白羽也是叹息道:“若是我早一点能学会这门法术,又何至于败于那熊魁之手。唉,真是世事难料呐。”
“大哥,你也不必如此灰心丧气。你焉知我就不能胜过那蓝天和。你之前还对我没有信心,现下你看我胜算如何?”
白羽一呆,转而兴奋道:“对啊,我虽是输了,但九弟你还没有和那蓝天和比试过。原本我还不看好你,现下,这两天你若是再多加练习,我看还是能够有一点胜算。”
吴立听了泄气道:“就只有一点胜算么?我还以为怎么着也能有个七八分的胜算吧。”
“九弟,你切不可大意。那蓝天和被誉为筑基之境以下第一高手岂是浪得虚名。他与你一样,都是法体双修的修士,一身的修为极是了得。若是你没有这一门手段,我看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现在能有一线希望已经是很好了。”
吴立心中也不以为然,自己的手段只是在不同的场合各自显露了其中几样,相识之人中没有一个能够看到自己把所有的压箱底的手段一一的展示过,对自己没有信心那也是正常。吴立也不会说是和那三岁小孩一般受不得一点的轻视,要连忙献宝一般的把自己的手段一一显露出来。现下这种情况,严格说起来对自己还颇为有利,到时候和那蓝天和斗法连自己的同伴都不看好自己,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蓝天和那就更是觉得万无一失,说不定便会露出破绽来,自己便能有可乘之机。今日如果不是想要试一试这复眼的威力,吴立也是不会早早的显露这一门手段。
兄弟二人说话之时,远处海面之上突然现出了一线金红色的光芒,却是黎明来临,红日即将升起,不知不觉之间,二人已经在此呆了有一个晚上。太阳就要升起,今日的斗法也就快要开始了,二人赶紧催动了遁术返回了黄天岛中。
修真者的感官何其的灵敏,昨日吴立和白羽二人离去之时,大部分人便已察觉,今日早晨没有看到二人自是也不会诧异。修真之人比世俗中的凡人更加自由自在,因此对于其他人的事情一般不会过问太多。世俗之中,单个的个人独自在世界上很难生存。世上每一个人,无论贵贱,平日里面生活都是离不开吃穿住行。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基本上是不可能张罗这么多的东西。即便是勉强能办到,那质量上也是可想而知,不可能谈得上舒适两个字。人与人走到一起,一个是传承的需要,另外一个便是生存的需要,因此组成了社会。
这么一来,世俗中人之间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互相之间的共同的空间就很多,完全属于自己独自一个人的空间就非常的少。修真者则不然,要依靠他人的地方很少,往往有很多修真者山中苦修,一闭关便是百年,根本用不着和他人打交道。有一句话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世俗之人互相之间就如小人之交一般,利益牵扯实在是太多。而修真者之间的关系就和君子一般,想起来那就走动走动,想不起来,那就老死不相往来。正所谓一入修真途,天下任逍遥。世人都道神仙好,只因做了神仙那就得了大自由,无牵无挂,无拘无束。天下熙熙攘攘,利来利往,而修真之人却是隔岸观火,超然于世外。
看到二人回来,众人自然也是不会多问。吴立来到劲松道人跟前,取出了赤炎飞蜱,帮其消去火毒。忙完之后,天已大亮,便跟着众人来到了黄天观外广场之上。
七玄观一行人也是前后脚到场。双方互相为敌,你要让他们见了面还要寒暄,说一句“今天天气真不错”自然是不可能,但要让双方和泼妇一般一见面就互相骂街,那自然是更加不可能掉这个价。因此互相之间也没有废话,连招呼都是懒得打一声,雪娥和金天岳二人便各自下了场。
“请,”金天岳倒也是有些风度,不愿对妇人先出手。雪娥也不客气,催动法诀,一连五道月牙形的法刃便朝金天岳打了过去。柳青元原本是个散修,恰巧修炼的也是水行法术,但修炼的道法甚是普通。但其人天资聪颖,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后被神水宫招赘做了上门女婿。入赘神水宫之后,柳青元便弃了原本的道法,改而修炼神水宫的道法天一神典,更是传承了神水宫的法宝元磁瓶,一跃成为修真界数得着的高手。
这月牙形法刃的威力之前柳青元和汤祖山斗法时金天岳也曾见过,本身的硬度或者锋利程度比起一般的金行法术确是有所不如。但这月牙形法刃飞行的过程中飞速的旋转,这么一来,威力一下便提升了几个档次。
金天岳不敢怠慢,手在腰间一拍,飞出了一柄飞剑便迎了上去。只见这柄飞剑通体黑亮,有手掌般宽,十分的厚重。就看空中黑光一闪,那飞剑先后劈在了那五道月牙形法刃之上,将其劈散在空中。
扶摇宫中人看着都是心中一凛,想不到这雁荡山金光门门主金天岳竟然是个剑修。修真界中的法器五八门,威力各有千秋,但是只有一种法器,能够形成一个流派,从古至今,也有不少的道法专门配合这一种法器,这便是飞剑。一般的修真者也对修炼飞剑的修士是十分的忌惮,因为修炼飞剑的修真者一般攻击力十分的强大,比同境界的修士要高出不少。但也不是说只要使用的法器是飞剑就是剑修,还要有专门的道法来配合才行。
雪娥看那飞剑将自己的法术破去,脸色也是十分的凝重。虽然是摸不清对手的底细,但看其一上来也不使用其他的法术,直接便是亮出了飞剑,十有*便是一名剑修。就看那黑色飞剑击溃了五道月牙形法刃后,又是转头向自己飞了过来。雪娥不敢以身硬抗,这可比不得一般的法术,若是一个不好,只怕就要被飞剑所伤。
就看雪娥伸手一抛,九颗拳头大小的明珠祭了出来,排列成九宫形状。接着就看这九颗明珠上面蓝光一闪便失去了踪迹,紧接着众人的耳中竟然隐隐的传来了海啸之声,那飞剑的的遁势立时一缓,场上的金天岳也是在半空之中身形左摇右晃。
吴立看着那金天岳飞在半天,不知为何竟然好似喝醉了酒一般,连身形都是控制不稳,心中奇怪,来到柳青元身旁问道:“柳宫主,不知雪宫主施展的是什么宝贝,那金天岳怎么如此奇怪。”
其他诸人,只有陈抟、万宗明、雪姬以及雪娥的几个弟子知道其中蹊跷,余下诸人听得吴立发问,也都是竖起耳朵来仔细听柳青元的话语。
二百二十五章 以恶止恶()
“内人刚才使用的手段却不是法宝,而是一门阵法,叫做潮汐阵,乃是神水宫的秘传法门。适才内人祭出的九颗明珠便是此阵的法器,唤作潮汐珠,大阵发动时,阵中之人就好像是处于惊涛骇浪之中一般,虽无杀伤力,但却能阻碍对方身形。而且此处居于海岛之上,水行灵力十分充沛,正好适合发动此门阵法。”
吴立闻言再向场中看去,果然便感觉一阵阵的水行灵力波动,聚散无常,再看那金天岳身形更是散乱,被一*的水行灵力冲击得东倒西歪,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雪娥见阵法凑效,心中一喜,又是连连催动法术,就看一道道的法刃又是朝着金天岳打了过去。眼看得金天岳就要抵挡不住,就看他催动法力,召回了那黑色飞剑,纵身踏上了飞剑。
“乘风破浪,”耳中听得金天岳一声大喝,就看他乘着飞剑就如游鱼一般的穿梭在潮汐阵之中,顺着那灵力的波动而行,不再逆流而动。顿时金天岳原本摇摇晃晃的身形便定了下来,接着就看金天岳驭剑冲天而起,直往天上飞去。
一旁的柳青元脸色一变,吴立便知不妙,果然就看那金天岳冲天飞起了有二十来丈高便从飞剑上一跃而下。此时那月牙法刃也是到了身后,那飞剑调转回去,就看黑光一闪,便将几道法刃击散。虽是不再驭剑而行,但金天岳的身形丝毫没有散乱,吴立顿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潮汐阵看起来威力虽是不错,但阵法覆盖总有个范围,看来那金天岳已经是飞离了潮汐阵的覆盖范围之外,不再受阵法的影响。
吴立抬头看去,就看金天岳傲立当空,身前那黑色飞剑剑尖朝下,再看金天岳双手掐着法诀,法力不住的注入那黑色飞剑之中。渐渐的这飞剑竟然起了一阵“嗡嗡”的剑鸣之声,雪娥看了心中也是有些凝重,看这飞剑的威势显然接下来的一击必定是石破天惊,当下不敢怠慢,运转法力,周身起了一层淡蓝色光华,运转了护身的法术。又是发出了几道月牙形法刃向那飞剑打了过去,以期能够打断这飞剑蓄势。
金天岳看了,腾出手来,也是催动法诀,放出了几道银色飞剑虚影,迎着那几道月牙形法刃便打了过去。两者一碰之下那银色飞剑虚影又是化作了法力四散开去,但那几道月牙形法刃被金天岳的法术格挡偏了方向,从身旁飞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黑色飞剑剑身之上白光一闪,便朝下带着风雷之声呼啸而来。雪娥开始还是神色紧张,但很快便一脸的疑惑,原来那飞剑看着样子竟然不是朝自己打来,再细细看着飞剑飞遁的方向,雪娥心中一紧,却是为时已晚。
只听得“啪”的一声,就看虚空之中闪现出来一颗拳头大的明珠,碎裂成了几瓣掉落在了地上。场中的水灵力波动顿时便平息了下来,另外的八颗潮汐珠也是现出形来,雪娥法力一卷,收回了八颗潮汐珠,心中懊悔不已。一个大意之下竟然便叫金天岳破去了阵法,连带阵器也是损毁了一颗。阵器不全,潮汐阵已是无法再布。
金天岳看到破了对手的阵法,心中不再忌惮,身形遁了下来笑道:“柳夫人阵法高明,在下佩服。不过牝鸡司晨毕竟不详,我看这一场斗法,柳夫人早就注定要落败了。”
雪娥一听只恨的银牙紧咬,一旁的柳青元听了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金天岳嘴巴倒是极损,什么牝鸡司晨,分明便是嘲笑神水宫女人当家,阴盛阳衰。这一下七玄观众人听了后,那些个老成的还好,只是含笑不语,一些口无遮拦的修真者便起了哄。
“是啊,雪宫主,我看你们神水宫女弟子一个个都是如似玉,不如把俺也招了去做个上门女婿吧。”
“姓柳的,我说你真是把咱们老爷们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好歹你也是个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怎么就跑到神水宫去吃软饭,一吃还就吃了上百年,真也是太不要脸了。”
“雪宫主,我看那姓柳的不怎么样啊,努力了上百年,也不过就弄了个女儿出来。这样吧,我也不嫌弃你人老珠黄,不如就跟了我吧,保管叫你明年就抱个胖大小子。”
双方本就是敌对,自然是话无好话,修真者也是什么人都有,一时之间,这话语越说越是下作,只把柳青元和雪娥夫妻两个听得是一股无名业火从脚底直冲脑门,连着女儿和徒弟们也是面红耳赤,柳眉倒竖。但柳青元和雪娥夫妻两人又是不好和他们争论,若是就着这个话题和对方争论起来,吃亏的怎么都是自己。
“七玄子,大家都是真之人,你下面这些人如何这般的不要脸面,这等市井之语也说得出口来。”陈抟也是再看不下去,出言向七玄子质问。
七玄子看着雪娥的模样,明知有便宜可占,哪里又会制止,哈哈笑道:“陈抟,这些都是我七玄观的朋友,又不是某家的弟子,某家哪里能够使唤。”那些修士看得七玄子纵容,更是大放厥词,越说越是热闹,越说越是离谱。
陈抟看了七玄子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也是无法,忽听吴立说道:“陈师叔,这事你却是怪不得七玄子前辈了。他下面那些人不是管不了,而是不能管。当年晚辈年幼之时也是和七玄子前辈一起待过几天,当年七玄子前辈便是忍不住寂寞,每天晚上都是要去勾栏找些姑娘解解闷。七玄子前辈自己都是如此风流,你让他如何来管其他人。”
七玄子刚听的吴立前面的话如此客气,顿时便是一愣,听到后面简直是七窍生烟,忍不住怒道:“姓陈的小子,某家什么时候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你不要血口喷人。”
吴立皮笑肉不笑道:“男子汉敢作敢当,前辈如何就不敢承认。前辈风流人所共知,也不是我一个这么说。”说着转头向钱要德道,“三哥,你说七玄子前辈是不是这样,你佩不佩服?”
钱要德连连大点其头道:“正是正是,我对七玄子前辈的风流韵事也是早有耳闻。正所谓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要脸皮厚,夜夜做新郎。我还听说七玄子前辈有一个爱好,让我等晚辈都是要挑一个大拇指,赞一声好,我听说七玄子前辈最喜欢去的场所不是勾栏,而专门喜欢去强掳那些良家妇女,若是朝廷竖了贞节牌坊的那些个烈女,那更是他的心头所好。”钱要德口中说着这些话,配合着一张肥腻的油脸,猥琐的笑容,真是有一股说不出的龌龊味道,吴立看在眼中简直就要认为这根本是其心头所好。
七玄子听在耳中简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声大喝道:“闭嘴。”吴立和钱要德二人听了便闭嘴不语,七玄观一方却有人还是在聒噪。
七玄子又是大喝一声:“闭嘴,今日是来斗法的,不是来骂街的,如此喋喋不休,你让我如何能安心观看。”那些还在在聒噪之人闻言都是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
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你要是对着恶棍讲道理,只怕是连自己都要搭进去,只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看得七玄观一边安静了下来,众人对吴立心中都是暗暗有些佩服,神水宫诸人更是对吴立心中暗自感激。只是那几个女弟子都是看着钱要德脸上露初鄙夷之情,这厮刚才的话也真是太下作了一些,就连自己人都有些不齿。
二百二十六章 天一神水()
钱要德看着神水宫几个女弟子的眼神,心中忍不住哀叹,怎么就如此同人不同命呐。明明都是为神水宫两个宫主出头,怎么神水宫那几个雌儿对吴立那小子就暗送秋波,对自己却是猛翻白眼。
先不管钱要德的心中这些个小九九,场中雪娥却是怒火中烧,神水宫自古便是女子的天下。要知道从古至今,都是男人的天下,男人掌握话语权,女人都是男子的附庸,女子地位低下。像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些话语才能大行其道。拿到现在社会,女权盛行的时代来说,这一切自然都是谬论,但在古代,这就就是道理,不但男人这么想,就连女子或多或少都有这些思想。
修真者虽然是超然于世外,但修真者也会和凡人接触,更何况修真者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能修真,或短或长总有一段时间是凡人,因此修真者的思想多多少少也会受到时代的局限。雪娥一向便是忌讳听到这些话语,更不要说是有人拿她和柳青元二人一起来取笑,顿时便触动了她的逆鳞。
女人竭斯底里起来有时很可怕,但是雪娥心中越是气愤,脸上越是平静,甚至嘴角还带上了一丝的笑容:“金道友,今日你我斗法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甚是痛快。不过刚才这些苍蝇在一旁聒噪甚是烦人,现下却是清净了下来。我有一门道法,想要再向道友讨教讨教,还请道友不吝赐教,不知金道友意下如何?”
吴立看着雪娥的神态也是莫名其妙,说到底还是对女人的阅历不够,前世里只交过一个女朋友,而且相处也不是太久,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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