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道:“咱们再回到“不动如山”。大哥应该还记得,使“不动如山”这招时,灵力会充斥于身体周围,并把衣服全都鼓起。这时体内虽没多少灵力,但衣服就如是个罩子,把散出去的灵力全都裹了起来,不会让灵力散失起到随用随取的作用,跟灵力还在体内没什么区别。而“不动如山”的招式,你也一定看出来了,腿倨背含剑前指,整个人有如一把剑一样,与前指的剑浑为一体,当需攻击时,会让全身的灵力以及劲道,猛的收缩顺着剑尖喷射出去。这个道理就如吹箭一样,普通人拿枝箭放到嘴边想把箭吹出去伤人,那比登天还难。但你若是把箭置于一个小竹管中,然后用嘴噙着竹管,用尽身体内的气猛的一吹,箭就会飞出去老远伤人。”
任天养听得连连点头,已有七分明白老不死的意思。把灵力散于体外将衣服撑起,就如嘴里鼓了一口气,而手中持的剑就如是竹管中的箭。灵力念力虽有不同,但殊途同归,要把念力释放出去只怕比灵力还要容易一些。而且他早有用有晴甩出念力的前车之鉴,想来把念力顺着一个点全都放出也不甚难。可还有一个难处无法解决,将所有灵力聚于一点竹管在什么地方?他道:“怎样才能把剑气放出。”
老不死道:“这就是重点中重点。大哥还记得吧,“不动如山”的重点是那三千多种剑意?”
任天养怎么可能把这个忘掉,点头道:“记得!”
老不死道:“那大哥有没有发现,我使出剑气时与使“不动如山”时有什么区别?”
任天养喃喃了两句:“有什么区别?”猛的他灵光一现,道:“使“不动如山”时你剑上有三千多种剑意,使剑气时你剑上只有一种剑意。”
老不死道:“对!要想让三千多种剑意全部显现,就得有三千多股灵力支持方可实现。如此一来,三千多股灵力分开就是个大口子。但若把三千多道剑意猛的收成一道剑意,三千多股灵力也就缩成一股,这岂不就是吹箭的竹筒。身上所有的念力都顺着这道剑意猛的喷出,其剑气威力之力,有如用砸铁棍的巨石去敲击钉子,怎么可能不无竖不摧?”
任天养眼前有如开了一扇窗户,一下子对老不死使剑气这一招领悟许多。他拿起一根木棍使出那招“不动如山”,可惜这招连初窥门境都算不上,别说使出三千多种剑意来,就是三十种也难。他也不管这些,使出几种剑意算几种,猛的去将那些剑意收拢,然后将念力顺着那道剑意放出。念力并未缩成一点,而是呈散面朝外喷去,射出十来丈远便劲道全消。因为面积太大,也没起到一丝一点的杀伤威力,不过他也很满足,知道这招可行,只要假以时日,必能让念力顺着剑意化成剑气,飞出多远杀伤敌手。从此以后,再不用借助有情小剑去施展那种假剑气了。
想到有情小剑,他忍不住一愣,也不知张亮找到小剑没有。
老不死道:“大哥,这招也是我最近几天想出来的,还没有名字。你脑袋灵活,给起个名字。”
任天养情知老不死这招绝非最近几天想出,而且这招以前也一定有名字。他也不去揭穿,想着老不死初使这招时显现的雷霆之威,张口道:“叫动若雷震好吗?”
老不死拍腿大叫道:“此招有雷震之威,叫动若雷震再好不过!”
任天养微微一笑,又练起“不动如山”与“动若雷震”这两招来。练了两遍,他想起一件事来,收招道:“二弟,我现在既会“动若雷震”与“不动如山”这两招,那“其疾如风”与“其徐如林”跟这两招比起来威力太小,那两招岂不是没什么用处了?干脆将那两招废掉,只练这两招即好。”
第217章 英雄所见()
老不死道:“不妥!”任天养忙问原因。
老不死竖起三根手指,道:“这两招剑法,以你的聪明才智,三年能有小成,五年将能大成,十年以后必可将此招威力全部发挥出来。大哥若此时将“其徐如林”与“其疾如风”废掉,这十年内若是碰到敌人,拿什么应付。”
任天养虽只将“不动如山”与“动若雷震”练了数遍,但也知老不死所言非虚。这两招看似简单实则博大精深,光是暗露的三千多种剑意与将三千多种剑意收为一种,就非数年之功能够练成的。他本以为练了二三十年方能将这两招使得得心应手,老不死说他三年小成,五年大成,十年发挥最大威力,如此评语着实看得起他。
老不死收起一根手指接着道:“不说“不动如山”,单说“动若雷震”。此招最忌分神,必需将所有注意集中在敌手身上。敌不动我不动,敌未动我先动,出手毫不留情,必一击而杀,不然此招威力大减,十成发挥不出一成。所以,此招只能在生死对决中死用。而你这辈子所遇对手,十有**并非非杀不可,此招不留余地,也就十有**不能使用。那时你不用“其疾如风”来周旋,如何跟对手过招?”
任天养点头道:“二弟讲的极是。”
老不死收起第二根手指,又道:“第三,天下人打斗,动手之初都不会使用全力,而是先使三分力试一试对手虚实。你一上来就用“动若雷震”,杀得了对手倒还罢了。若对手修为太高,或者你修为不够,一招未将对手击杀,而你念力消耗殆尽,接下来还怎么打?”
任天养想想也是。这就好比他之前那个世界玩的一种**游戏斗地主,地主要是有王炸胜算自然极大。但,那也得先拿小牌往外出,试试两个农民都有什么牌,哪能一上来就出王炸?若牌极好倒还罢了,接着几手大牌依次往外出,还是能杀得两个农民没有还手之力。但若牌稍微差强人意,也是被农民斗的命。他会心的一笑,道:“还是二弟考虑周全,那就听你之言,将这两招保留下来。”
老不死大笑道:“这就对了!”他朝山上望了望,又道:“想步穿杨与姓韩的小丫头片子也该采药回来了,我暂时还不想跟他们见面,这就先去了。”
老不死修为高能耐大,任天养此时已视其为自己的胆。有老不死在,他能藐视群雄把谁也不放在眼里。老不死一走,他立马生出三分心虚,道:“你去哪里?”
老不死指了指自己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道:“我这一大把年纪,想以兵卒的身份守在你身旁只怕不行。这就去新兵营附近买两间草房再买几分菜地,做一个农家老翁,也好在旁边策应你。”
任天养点头道:“如此甚好!”他呵呵一笑,双手比划一个洗牌的动作,又道:“最好再找一个赌的大的场子,咱们再赢他一大把!”
老不死也乐得眉开眼笑,道:“我那银子也得七七八入了,咱哥俩还真想到一块了。”
任天养心中暗道:“老不死的手脚还真大,那么多银子这才几天已得差不多了。”不过想想自己的手脚也不小,他的银子连同步穿杨的银子不也所剩无几。于是笑道:“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同时打了个哈哈,老不死告辞离去。他纵身一跃落到一株树的树冠之上,接着连续几个跳跃已迈出原始森林消失在远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任天养以为自己用念力在原始森林中穿越飞行已是天下少有的能耐,与老不死这种落于树梢而枝叶不弯,一个起落近十里地的能耐比起来,他的那点道行简直不足一哂。等到再也看不到老不死的人影,他盘膝而坐,将炼力诀又炼了几遍,忽然听到山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任天养知道是步穿杨与韩冰采药归来,背对着那座山假装开始忙碌,直到步穿杨冲他打招呼,他方回转过身,一脸兴奋的道:“穿杨、韩姑娘你们两个回来了?药采的如何?”
韩冰将身上的包袱往地上一扔,道:“有我出马,药当然采齐了!”说话间奔到小水潭旁洗漱起来。
步穿杨也赶过去洗了把脸,三人吃了饭,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决定明日早上再走。
第二日一早,三人收拾完东西,一人背了个包袱又用绳子把彼此系好,如来之前那样穿过原始森林。任天养此时有老不死这个坚强后盾,已不怕西门封竹更不怕西门封竹派来的杀手,本可以不必隐瞒自己修为不错这回事。可他来之前既然是以一副修为低微的面目出现,回去也就不能突然以修为高超的面目出现,免得浪费口舌解释不说,还会被人误会自己在玩人。因此,还是以一副修为低微的面目示人,仍是一副跳不到另一棵树上得由步穿杨费力拉扯的样子。
三人从一棵树上挪到另一棵树上,走了大半个时辰方走十来里路。这时,他们都有些累了,靠在一颗大树上略作休息。
任天养瞧着立身的这颗树眼熟,仔细一瞧,真是巧合,这颗树正是之前他被玄铁坨蟒攻击的那颗树,那些被毒烟熏得卷曲的树叶以及被毒液腐蚀的树干还都在。他盯着那些印记,想着那天被玄铁巨蟒追的惊心动魄场景,若非老不死及时赶到,自己此时哪还有命在!不觉有些后怕,一时愣在当场。
步穿杨见他想事想得出神,问道:“大哥,在想什么?”
任天养心知那天与玄铁巨蟒搏斗的痕迹都还在,再往前走步穿杨与韩冰总会看到,那时一定会猜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条玄铁巨蟒死在路中。他也是少年心性,自己跟老不死合力杀死一条一流的玄铁坨蟒这件得意的事,若不宣扬一下,不就成了锦衣夜行?虽说杀玄铁坨蟒全是老不死之功,但他也是当事者之一,也尽了绵薄之力,怎么说都算合力。
还有,正如老不死所说,他要想壮大势力,最重要的是要让别人明白他是个强者。他已憋屈的太久,身为步穿杨心上人的韩冰都瞧不起他,又如何指望别人能瞧得起他?所以,首先要让韩冰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让韩冰明白他并非是个修为低微的废物,而是个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强的强者。而他敢挑战一流的蛮族猛兽,绝对可以证明他是一个强者。韩冰若是知道这些,应该会对他刮目相看,不会再瞧不起他而会尊称他一声大哥。
第218章 有毒无毒()
任天养指着树枝树干上被毒液腐蚀的痕迹道:“穿杨,你瞧这是什么?”
步穿杨见过太多的树,洒眼一看已知那几个洞是怎么回事,道:“那是虫噬的洞。”一句话说完,他便意识到自己讲的不对。虫噬出的洞里通常有乳黄色的木沫,而这些洞里不仅没有木沫,周围还略显焦黑,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钎烙出来的一样。他“咦”了一声,伸手要去触碰那些小洞,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冰大叫一声:“不可!”与此同时,任天养的手已握住步穿杨的胳膊,阻止他的手触碰到那些小洞。
步穿杨甚是奇怪,不知这些小洞为何触碰不得,瞧了瞧任天养又瞧了瞧韩冰,道:“为何不可?”
任天养则面带三分微笑,问道:“韩姑娘瞧出这些洞有蹊跷?”
韩冰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洞都是巨毒腐蚀而成!”她从树上掰下一小截,戳到小洞里蘸出点黏液来,放到鼻下闻了闻,又道:“好毒的毒液,可惜毒性已散发的差不多,不然仅凭一就可要人的命。”
任天养道:“韩姑娘可能猜出这是什么毒物的毒吗?”
韩冰道:“这是蛇毒。”
任天养暗赞韩冰识毒之精,要换作自己,若非亲眼看到那些粘液是从玄铁坨蟒口中流出,哪能知道那是蛇毒!只怕会跟步穿杨一样,傻儿吧唧的会用手去触碰,中毒了都不晓得自己是如何中毒的。他道:“韩姑娘可知这是哪种蛇的蛇毒?”
韩冰一怔。天下的毒蛇没有一万种也有八千种,凡是她了解过的蛇都能辨出它们的毒有什么不同,可她年纪太轻见识太短,知道的蛇不过千种左右,有太多蛇毒的特性并不了解。她想说不知这些蛇毒是哪种蛇的毒,可之前曾向两人吹嘘过天下的毒没有她不知道的,如今说不知道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一时恼怒任天养哪壶不开提哪壶,问出这种让她难堪的话,暗道:“你一个废材倒考究起我来,真是岂有此理!”白了任天养一眼,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毒?”
任天养道:“当然!”
韩冰实不信自己都不知道的毒任天养能知道,倒要看看任天养能编出什么样的毒来,笑道:“你倒说说这是什么毒?”
任天养道:“这是玄铁坨蟒之毒!”
韩冰闻听此言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直笑得枝乱颤,差一点从树上掉到沼泽里。任天养不知韩冰在笑起什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问问,步穿杨问道:“冰冰,你在笑什么!”
韩冰边笑边道:“我笑你大哥还真敢胡说,说这是玄铁坨蟒的毒。”说完,她长吸两口气,忍住笑道:“好了,不笑了,再笑非把我笑死不可!”也就忍住说这句话没笑,话音一落,又咯咯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从怀中掏出个白玉小瓷瓶,用小棍掏着黏液往小瓶里装,可一想到任天养说这些黏液是玄铁坨蟒的毒,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如此几次,她揉着肚子道:“真的不能笑了。这些毒有治病的奇效,我再笑,就不能把这些毒收集起来。”
任天养甚是不忿。自己明明讲的是实话,为什么韩冰当成笑话听?他本来已捋好显摆的节奏,先告诉两人这是什么毒后,然后娓娓道来自己是如何被玄铁坨蟒追杀,又是如何在九死一生的境地被老不死相救。可他才开了个头,韩冰已一百二十个不信他讲的话,顿时失去显摆的兴趣,冷冷道:“毒液不忙着收集,前边多的是。”
韩冰道:“穿杨,你大哥又在说笑了。这种蛇毒千年难遇,今天能在这里碰到,简直就是上辈子不知修了多大的善缘才有这辈子的运气。你大哥却说前边多的是。以为这是不值钱的白菜?满大街都是!”
步穿杨面露尴尬。此时说的话题若是**上的,无论任天养说什么,他都会百分之百相信。可此时说的是毒物,韩冰才是这方面的大行家。他怎能不相信行家说的话,而去相信任天养说的话?虽然,在心里他十分尊敬佩服任天养,但人心里还有个是非判断的标准吧,不能因为尊敬佩服便认定任天养说的所有的话都是真理。他认定韩冰说的有理,但韩冰不讲出个子午寅丑来,只怕任天养不服,于是道:“冰冰,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玄铁坨蟒的毒。”
韩冰道:“穿杨,说实话你大哥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蟒叫玄铁坨蟒,我还是很佩服的。毕竟,番邦蛮族已数百年未近天龙国,大多数的天龙国人只知道有域外番邦并不知道域外番邦都有哪些蛮族,他们豢养的猛兽又是什么。那些似狼、虎、豹、狮等大族知道的都没几个,玄铁坨蟒这种小族更没人知道。你大哥说这毒是玄铁索蟒的毒,唬一唬不认毒的人倒还罢了,怎么说“玄铁坨蟒”四个字就够唬人的。但我是谁?我在天龙国说自己识毒排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穿杨,你打猎打的多,我来问你,蟒有毒吗?”
步穿杨只听说蟒是靠身躯把猎物绞杀,从来没听说过蟒是靠毒液来杀猎物。玄铁坨蟒这个名字听着虽然骇人,但只要后边带着个蟒字,便不会有毒。韩冰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步穿杨希望任天养能够明白,于是拿眼去瞧任天养。
任天养道:“韩姑娘见过玄铁坨蟒?”
韩冰摇头道:“没有!”
任天养道:“那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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