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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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凌人-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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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养道:“对,没错!可这样叫出去多别扭啊!什么大哥大,大大哥的,清楚的人知道他是在叫我,不清楚的人还当他说话结巴。”

    步穿杨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他见我叫大哥,见你也叫大哥,那辈份岂不是全乱了?”

    任天养笑道:“你跟郭小捷论你们的辈份,我跟郭小捷论我们的辈份。按说,我的年纪比他小,而他又是虎狼兵我只是骡马兵,之前郭大哥郭大哥的我也叫习惯了,不然我今后还叫他郭大哥吧!”

    郭小捷闻听此言,受到的惊吓无异于被五雷轰了顶。他之前对任天养不甚客气,那是以为任天养不过是个骡马兵,他一个虎狼兵外加龙象兵的亲随又怎会对一个低贱的骡马兵客气?如今听任天养如此说话,还当任天养要整治他之前的不敬。

    他虽只服伺了步穿杨一日多,但已知步穿杨这人嫉恶如仇,不仅恨说话不算数之人,而且恨恃强凌弱之人。要是任天养告诉步穿杨,他郭小捷赌输了不喝酒,还仗着龙象兵亲随的身份,想让不明真相的步穿杨把任天养逐出军营。他能想象的出来,步穿杨会如何的暴怒。虽说不至于当场把他狠揍一顿,但龙象兵头马亲随这个身份八成是保不住了。若步穿杨再去跟任左更说起此事,他还能不能当兵都得两说。

    郭小捷当即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道:“大哥莫开完笑,小弟承受不起。”

    任天养要惩治郭小捷,只是想让**明白,他连龙象兵的头马郭小捷都不尿更别说骡马兵的**了。如今峰回路转,步穿杨这个龙象兵的头马还得对他口称大哥,想来**已经明白他不是好惹的主,以后再不敢对他叽叽歪歪,也就不再想惩治郭小捷这件事了。

    虽说郭小捷之前还嚣张跋扈的又是赌酒又是说他在**手下走不过一招,可一个年青人猛的从一名普通的虎狼兵变成瞩目的龙象兵头马亲随,又哪能不骄傲自满,行事说话嚣张跋扈一些也在情理之中。纵然后来那个虎狼兵处心积虑,哄骗步穿杨要把他赶出军营,郭小捷虽没站出来为他说句话,但面容上总露出不忍之色。可见此人良心未泯,还不算坏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何况,郭小捷是步穿杨收到第一个小弟,他若见第一面便让步穿杨把这个小弟革除,步穿杨没有意见韩冰也会有意见的。

    想到这里,任天养伸手把郭小捷扶了起来,道:“你既叫我大哥,那以后我也算你大哥了。为了与步穿杨区分开来,你就叫我任大哥叫他步大哥吧。”说完,在郭小捷肩头重重一按,示意郭小捷放心,之前的事他不会说出来的。

    郭小捷眼中满含感激,重重点了点头,道:“谢谢任天哥。”

    任天养与步穿杨在桌子前坐下。李光头眼瞅自己伍里竟藏龙卧虎着如此一个人物,高兴的合不拢嘴,站起身笑道:“一线天十个新兵营,三万多新兵,你们两个竟然能在一个新兵营中重聚,绝对是件值得庆祝的大喜事!你们三位先坐,我去再做几个菜,咱们共饮一杯。”

    步穿杨拱拱手道:“那就有劳李伍长了。”他目送李光头离开屋子,回头道:“大哥,这几天你在军营中过的怎样?”

    任天养苦着脸摇头道:“过的不好?”

    步穿杨惊道:“怎么,有人欺负你吗?”

    任天养道:“那倒没有?不过常被人诬陷诽谤。”

    步穿杨怒道:“谁这么大胆,敢诬陷诽谤大哥。您说出来,我明天便去找他质问!”

    任天养听步穿杨如此说话,立马生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慨。想步穿杨之前还是个任人欺负的猎户,空有一身修为,却被修为低劣的兵卒殴打。如今却也是火爆脾气,动不动也要去找别人的麻烦了。究竟是步穿杨跟着他们这伙人开了窍,变得敢仗义直言。还是成为龙象兵的头马后,变得自信无畏起来。他指了指那个想把他从军队中赶走的虎狼兵,道:“就是他。”

    那个虎狼兵自从步穿杨问任天养叫大哥那一刻起,就一直魂不附体,感觉自己这辈子的前程全都毁了。他本想仗着聪明,使个借刀杀人之计,让步穿杨把任天养逐出军营。他自付自己的计策没有错,可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步穿养认识任天养。不仅认识,任天养还是步穿杨的大哥。他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吗?自己的计策再天衣无缝也不可能让步穿杨去逐自己大哥出军营啊!不懂得疏不间亲的道理?要是他早知道任天养是步穿杨的大哥,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当那个虎狼兵看到任天养指过来的手,就像见到阎王爷的催命符,双膝一软跪到地上。他脑子里飞快打着转,想着如何保身的办法。求饶肯定不行,那不是等于承认自己在诬陷诽谤?步穿杨大怒之下杀了他的可能都有!

    既然求饶不行,就只能强硬到底。还好,任天养游手好闲什么事也不干以及盯着男兵女兵看这两件事并非他瞎编乱造的,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走到天边也不算诬陷诽谤。

    步穿杨瞧着那个龙象兵,阴沉着脸道:“你为什么要诬陷诽谤我大哥?”

第156章 无后悔药() 
那个虎狼兵既已打定主意,便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精神将脖子一梗,迎着步穿杨的目光正要说话。任天养道:“他想让你禀报任左更,开革出营的那个傻子便是说我!”

    步穿杨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随即大怒,喝道:“我大哥跟你什么仇什么怨,竟让你处心积虑,诬陷诽谤我大哥是傻子,誓要将我大哥赶出军营?”

    那个虎狼兵道:“我没有诬陷诽谤你大哥?跟你大哥也无仇无怨,所以要赶他出军营只因为了除害。”他顿了一下,又道:“又不是我说他是傻子,而是所有的人都说他是傻子!”

    步穿杨气得手颤个不停,指着那个虎狼兵道:“你说说,我大哥怎么是傻子了?”

    那个虎狼兵道:“他身为骡马兵,别人都在炒菜做饭,他却四处游荡。”

    步穿杨一怔。一个人偷奸耍猾,这怎么能证明任天养是傻子?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聪明人才会偷奸耍猾,而像他这种下死力干重活不知偷懒的人才被人称为傻子。

    他正要说话,**解释道:“任哥并非偷奸耍猾不干事,而是……”将任天养如何赢了三十日休息的事讲了一遍。这件事,李光头本不想别人知道,可他此时去炒菜做饭并不在这间屋子,临走时也未做任何交待,因此**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楚明白。

    任天养听他又是替自己辩解又是口称任哥,不由略略吃惊,想不通这个平日里处处为难自己的家伙今天葫芦里的是什么药!他朝**打量,见**微笑中带着谄媚冲他点了点头,多多少少明白**为什么这么做。

    想来,**之前所以处处跟他为难,只因以为他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骡马兵,以他体内没有灵力来算,只怕是个连小胖也不如的废物。可就是这么一个废物竟敢不给修为高强,阴差阳错来到骡马伍,绝对鹤立鸡群的人物面子。于是,为了让他明白骡马伍里谁才是老大,**这才处处跟他为难,目地十分简单,就是逼得他跟小胖那样,见到他要点头哈腰的,给足面子。

    如今,眼瞧任天养并非是个连小胖也不如的废物,恰恰相反,是个深藏不露,连龙象兵头马也得尊称一声的人物,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于是,**恐惧了,害怕任天养秋后算帐,赶紧的示好,修复起两人的关系来。

    对于这种欺软怕硬,墙头草随风倒的人任天养打心眼里瞧不起,佯装没有看到**的示好,把头扭向一边,去看那个虎狼兵。

    他倒有些欣赏起这个虎狼兵来。虽说此人之前恶毒的想将他逐出军营,可此人在知道他身份竟是龙象兵头马的大哥后,并不卑躬屈膝祈求饶怨,反而能保持硬气一如既往的证明自己之前所言非虚,并非诬陷诽谤。

    那个虎狼兵听完**的解释,额头渗出汗来,道:“就算他并非偷懒不干活,整日像个傻子似的四处游荡。但他每天痴痴呆呆盯着女兵的胸脯看这件事总不是假的吧!”

    步穿杨大喝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敢说我大哥盯着女兵的胸脯看!”他气得嘴打哆嗦,手指着那个虎狼兵道:“你见过我大哥的心上人吗?全新兵营……”他想了想,感觉有些不对,又道:“不,全一线天……”他再次想了想,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又道:“全天龙国所有的女人加起来,连我大哥心上人的小拇指头都比不上,我大哥会看上咱们营里的女兵?这样的谎话你都敢编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为人憨厚就一定傻的好骗?”

    那个虎狼兵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却深觉步穿杨说的话全无道理可言。不说天底下有没有那么好看的女人,就算有,步穿杨也说了,那只是任天养的心上人,两人既不是情侣也不是夫妻,并不影响任天养看其它的女人啊。再说,两人就算是夫妻或者情侣,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啊!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家没有野香。老婆长得再漂亮动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也就没了新鲜感。外边的女人再普通,那也是有新鲜感的啊!

    猛的,那个虎狼兵醒悟过来,他在此证明任天养是不是傻子,自己有没有诽谤诬陷任天养有什么意义?任天养跟**是一伍的,两人还一屋而睡,那关系能一般了?而任天养跟步穿杨的关系更不一般,自己就算说的是无法更改的事实,这些人都会用尽浑身懈数将事实更改。

    就好像现在,任天养明明像个傻子一样屁活不干,在军营中无所事是乱溜哒,**便能编出赌休息时间的谎来。而任天养明明发痴发呆盯着女兵们的胸脯看,步穿杨又能编出任天养的心上人是绝世大美女,得妻如此又怎会去看相貌普通的女兵胸脯看的歪理?

    那个虎狼兵有如跌入一个冰窟窿里,全身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在心中不停暗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问来问去却无一个答案。

    先前,他为了显摆自己,要将任天养逐出军营。如今,人家要怎样对付他?估计要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要把他逐出军营了。

    他把肠子都快悔青了,难怪参军之前他爹再三交待,一定要管住自己那张嘴,牢记祸从口出的道理。他当时心想,嘴除了吃饭说话能出什么祸?暗怪老爹担忧的毫无道理。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嘴巴除了吃饭说话确实能惹祸,这不,自己才来军中数日,刚写一封家书告诉父母自己成为龙象兵的亲随,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成为他们家上千年来头一个侠士。如今信才刚刚寄出,他就得打好包袱滚蛋,十数日回到家后,如何面对父母?

    可事情已到此种地步还能再想什么办法?难道痛哭流涕祈求任天养给他一次机会?不!他干不出这样事来!话已出口事已做绝,没什么好后悔的!就算后悔,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可吃!他暗道一声:“去他娘的!死也得站着死,不能丢了脸面!”从地上站起身来。

    他心中既觉步穿杨故意为难,也就不再尊称步大哥,道:“姓步的,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没有诬陷诽谤,说的全是事实。你想怎么教训我便怎么教训我,我是不会求饶的!人这一辈子,除死无大事,大不了人死**朝上,你们还能奈我如何?”说罢,竟气哼哼的出门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157章 主辱臣死() 
步穿杨满腔怒火的盯着门外看,直到看不到那个虎狼兵才收回目光,问道:“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任天养知道他问的是拿那个虎狼兵该怎么办?他想看看步穿杨当了几天人上人的龙象兵,是否还跟以前那么老实木讷,故意道:“你说该怎么办?”

    步穿杨心里只是想着不能让任天养受辱,可怎样才能让任天养不受辱他却没有一点主意。闻听任天养的话,他整个人一愣,随即想起两句话来。那两句话的原话是什么他已想不起来,大概的意思是主子忧虑那是臣子的侮辱,而主子受辱做臣子的就该以死来维护主子的尊严。一时间,他羞愧难当。任天养是救过他妹妹命的人,他曾发誓要伺候一辈子的人。如今老不死与有晴才离开几日,他便让主子受到如此大的羞辱,他怎会如此窝囊无能。

    要是那个虎狼兵没走,此时步穿杨会要求跟虎狼兵决斗。什么军规戒律什么杀人惩命,他都不会看在眼里,要用血来把任天养所受的羞辱洗刷干净。

    可那个虎狼兵似有先见之明般竟溜了,而且等到完全不见了影踪他才想起不能让这人就此走了。他恨恨的道:“把他抓过来,一刀杀了,看今后谁还敢说您的坏话?”

    任天养闻听此言,不由的将步穿杨上下打量几番,暗道:“怪不得老话说蔫人出豹子,千万不要欺负老实人;又说至弱之主必有暴怒。古人诚不欺我,想步穿杨之前还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老实人,这才过了几天,竟也能说出要打要杀的话来。到底是西门寒风把他逼成这样,还是当了龙象兵之后耳濡目染的也敢放出狠话了。”他怕步穿杨真的要找那虎狼兵算帐,干出杀人赔命这种傻事,道:“那人还算硬气,不是见风使舵的小人,就放他一马吧。”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何况他也没说错,我确实整日游荡,走的累了就坐到一隅盯着人发呆!”

    步穿杨“啊”了一声,道:“大哥,三姐那么漂亮你怎么还会盯着别的女人看?”

    任天养四处看了看,见屋内闲人太多,没把自己看似在盯着人看,其实只是陷入沉思在想一招剑法这件事说出来。他呵呵一笑,道:“这件事以后再说。”

    步穿杨也看出任天养顾虑人多口杂,正要开口让郭小捷几个离开,忽听李光头在隔壁房间招呼着小蟋**过来端菜。他便闭嘴不言,看着小蟋急步朝伙房赶去,**却站在那里不动。郭小捷本身干的就是服伺步穿杨的差事,哪能跟个大爷一样站在屋里等着,匆匆赶去伙房端菜。另外两个虎狼兵见状,也连忙去伙房帮忙。

    **眼望屋里只剩他一人,放在以前自会像任天养一样,四仰八叉坐在凳子上安心等着菜摆放好后享用。要是看到任天养敢跟他一样心安理得,肯定还会教训两句,喝斥任天养赶快去伙房帮忙。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天的任天养再不是他瞧不起的骡马兵而是龙象兵的大哥,身份一下高贵起来。而他的身份却卑微起来,站在任天养面前就如一个乞丐站在大富翁的面前,十二万分的自卑懦弱,感觉要是能跟任天养说句话,都是一种荣幸。

    他深悔自己之前的眼睛瞎了,怎么就会觉得任天养是个骡马兵,继而嚣张跋扈的对任天养颐指气使。如今明白任天养不是自己能颐指气使的人,可惜已经迟了,天晓得任天养会如何对付他。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要是有,他一定会倾其所有买后悔药吃,只盼自己那两天只是做了一场梦。

    这是**对任天养惧怕的一面,同时**又十分希望自己能跟任天养相逢一笑泯恩仇。刚刚那一幕已让他明白,如今的社会都是看人下菜碟。你有身份有地位,别人就会高看你两眼。你没身份没地位,在别人眼里就是臭****。

    就像郭小捷他们几个。在家乡时,大家的修为差不多,而他的修为比另外几个高那么一点点,再加上自己家里有钱,出手又大方,郭小捷他们便对他尊敬有加,凡事必称张大哥。

    如今,他仅仅是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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