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别,但威力上要强上不少。如果运用得当,可在短时间内胜过厉言。
商兵一念至此,也顾不上去解囊袋,手作爪状在袋上一抓,已把囊袋抓破。一个牛皮袋子从囊中滚落。他伸出一指向牛皮袋子一戳,将袋子戳出一个小孔,体内灵力透过掌心朝里吸去,一股火油喷射而出,钻入剑柄。火势顿时大旺,烧得冰柱迅速朝后化去,眼瞅离厉言已不足三米,岂料厉言竟不再把水往剑柄中引,而是直接打出一片水,迈过头顶,以盆泼之势向他打来。
按说,水没经过剑柄化成冰柱,威力要小上不少,可架不住量实在太多。只见水源源不断,一股一股朝这边泼来,经过汽油助势好不容易燃起的熊熊大火,让水浇的迅速朝后溃败,聚于身前三尺,再也无法朝前攻进一寸。
此时牛皮袋子里的火油已消耗殆尽,而商兵也让四散飞溅的水打得如落汤鸡一般,又被面前的冰柱冻得瑟瑟发抖,命已悬在一刻。突然,一声响亮的吆喝震破大山的宁静,一辆四马拉的大车沿着山路缓缓朝这边驶来。
厉言也被这声吆喝震得心头一惊,扭头看去,暗道一声:“今天实在点背,眼看商兵已油尽灯枯,体内灵力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怎么就正好出现这么一辆车。”
那是一辆往镇中送炭的大车,车上装的满满当当全是黑炭,有这车东西相助,厉言背后的潭水再多十倍也不是对手。他无心再战,又击起一泼水朝商兵打去,翻身跃下山石,奔到自己的马前,道:“天养,上马!”不等任天养坐稳,已驾着马急奔而去。
两人从大车前经过,厉言拔剑将一条马腿砍伤,那马受惊,朝前狂奔。驾马的车夫猛觉车子大有失控冲下悬崖之势,连忙将马勒停,车子在崖壁上撞了数下,方才停稳。
厉言跃下马,肩朝大车扛去,想把车子撞入悬崖。任天养连忙下马,一把拦住。
厉言道:“不毁了车,商兵有炭相助,再追上我们可就难逃一死了!”
任天养当然看出厉言这次之所以能胜商兵,完全靠的是潭水相助,再让追上只怕没有能助的外物。可,如果将车撞下悬崖,尚未下车的车夫难逃一死,他怎能为了自己的性命而让无辜人送命。指了指从车上下来的车夫道:“生死由命,不能连累无辜。”
厉言回头望去,只见车夫见马腿被剑砍伤,正要张嘴责骂,又见他斜身弯腰要去撞车,吓得脸色煞白,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又有一个小孩从车上跳下来,哇哇大哭叫着爸爸。想来刚才是在车夫旁边盖着被子睡觉,被惊醒后大哭起来。
厉言本就不想杀害无辜,要撞车子也是情急之下的一时冲动,被任天养阻止后头脑冷静不少,看到小孩更是再也下不了手,道:“也罢!商兵体内灵力被我消耗的差不多了,想跟我再战最少得小半个时辰,等他追赶,我们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再说他要驾车追我们也追不上。”说罢,骑上马朝山下跑去。
两人跑出没多远,听到车夫喝问:“你要干什么?”接着便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又听到小孩的哭声,但并没持续多久,也是惨叫一声。两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估计是商兵不想事情外传,已将车夫父子杀人灭口。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一个催马快行,另一个翻开“御龙诀”开始修炼。
任天养按照“炼力诀”修了一会,只觉头清目明身体舒泰。依书中所示,他此时应该炼出一些灵力,丹田处会有丝丝暖意,可他却感觉不到。任天养以为这是自己练得不够,正要再练,马突然停了下来。他抬头问道:“怎么了,厉大哥?”这才发现,两人刚刚穿过一个集镇,面前呈现两道路。一条朝北,一条朝西。
厉言指着朝北的路道:“顺着这条路走,最多一个月我们便可到达京城水剑门总舵。”又指着朝西的路道:“而走这条路,我们将绕大半个天龙国,山多路陡,估摸一年半载方能到达。你说,我们该走哪一条?”
任天养张口要说:“一切听凭厉大哥安排!”转念一想,厉言之前早已明言,本来一个月的路程恐怕要走半年,那是已经决定要走往西的路,如今再问,这是要考较自己,看他有没有见识。略一沉吟,道:“往西!”
厉言颔首微笑,道:“为什么?”
任天养道:“商兵料咱们急于奔逃,肯定要走最快的路赶回京城,咱们返其道而行之,能避开他的追杀。”
厉言点头道:“果真是龙子龙孙,见识不错!”
任天养道:“不过也不见得,万一商兵极其聪明,算定咱们要往西逃跑,那该怎么办?”
厉言一怔,心下沉思:“商兵跟我年纪差不了几岁,修为上却高出三级,看来是个聪明人。我能想到往西逃,商兵怎么就想不到?可往北逃实在太过危险,要是商兵往北追,用不了一柱香时间便会追上,那该怎么办?”一时没了主意。
任天养道:“咱们在这已停了有些时间,被镇上的不少人看到,商兵到此肯定要询问那匹侠士骑的马往哪去了。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往北跑,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折而往西,那时商兵便无从找起。”
厉言一拍大腿,道:“皇族不愧为皇族,果然聪明绝顶,就这么办!”骑上马正要行走,忽听任天养肚中传来“咕噜”之声,回头道:“你是不是饿了!”
任天养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闻到路边炸油条的香味更是口水直流,点了点头。
厉言道:“我也饿了,咱们先买些吃食再上路!”任天养看了看炸油条的老板,道:“不妨再向那老板打听一下去京城的道路!”
厉言一怔。想他正是从京城来的,回去的路又何需打听。片刻后已明白任天养的用意,这是要让炸油条老板知道他们两个的去向,好加大误导商兵的机率。他下马来到早餐摊,买了十根油条十张大饼,又询问了去京城的路,这才骑马而去。
任天养吃了两根油条一张大饼,又见马在一条田间小道往西拐去,心中大安,按照炼力诀又修了起来。走出去十来里,已上往西的大路上,两人一路前行,如此赶了三天路再没见商兵追来,警惕之心慢慢松懈,也不一味朝前赶路,遇到酒馆饭店也敢停下来住宿吃饭。
任天养已把炼力诀修了几百上千遍,按说早该达到灵力三级的境界,可他丹田之中别说聚气成丹,就连丝丝暖流也没炼出来。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修炼的天赋,向厉言询问,厉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凭御龙诀的精妙,就是个一点天赋也没有的普通人,炼这几天也应该炼出灵力了。任天养想让厉言看看御龙诀,是不是哪里走了岔路。厉言却万万不敢看,说那是诛九族的大罪,等回到京城问问莫云武再说。嘱咐他还是先别练了,万一走火入魔,那就迟了。一句话说的任天养郁闷无比,练也不是,不练也不是。
这一日两人来到一家酒馆,怕商兵万一朝这条路追来,看到俊马找到他们,照例将马停到酒馆后边,订了个房间来到前厅点上四菜一汤准备吃饭。
第11章 隔空取物()
酒馆的生意还不错,十来张桌子几乎坐满,跟他们邻桌的是出来游玩的一家三口,四岁不到的小男孩异常调皮,坐在桌子前没有一刻安生,不时将桌子上的茶盘转来转去。他还觉得不过瘾,又把茶杯放到茶盘上转,速度一快,有个装了水的茶杯从茶盘上飞出,朝邻桌坐的小女孩脸上砸去。
茶杯里装的是滚烫热水,这一下要是砸中,非得把小女孩烫毁容不可。
任天养大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茶杯砸中小女孩,心念一动,一股无形之力已将杯子托住,随后力气不够杯子又慢慢落于地上。
这一幕除了那两个小孩谁也没有看到。小男孩吐了吐舌头连忙将杯子捡起拿到桌上,小女孩则吓得容失色回过了头。
任天养心中狂喜:“难道炼力诀没有修炼出灵力却让我的念力大增?”要知道,几天前他还只能让小石子漂出两三米,而此时的茶杯却在五米之外,况且茶杯的重量不知是小石子的几十倍。他有些不信的取过两支筷子,置于两腿之间将手松开。两只筷子在念力的控制之下,有如两条小蛇在桌子底下来回游走。他将一心二用,一只筷子仍在腿间游走,另一只则向前激射,穿过无数条人腿桌腿,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撞到墙上断成两截。
厉言朝桌子底下看去,道:“桌子下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一直盯着桌子下看?”
任天养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意念一松,筷子落于地上。道:“我捡筷子。”说话的语气微微发颤,无法掩饰心中的激动,心道:“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也有一定的攻击力了。”
饭菜还没上,任天养迫不及待的要试一试隔空控制物体的威力。他想出去买包针,可厉言为了安全肯定会跟出去,到时再问买针干什么,无法解释,于是道:“我上趟厕所。”
厕所在酒馆的后边,只要不上街,厉言也不去管。
任天养出了前厅后门,正要往街上拐,看到有个老太婆坐在太阳底下缝制衣物,在离椅子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包针。他想问问那包针是否,一摸口袋不由脸红。口袋里一毛钱也没有,这几天的吃喝销全是厉言付帐。厉言没有给他钱的意思,他也不好开口要。
他心中暗想:“看来得尽快找个**赢些钱。”使用念力将那包针偷偷从老太婆那里移到手中。这还是他头一次偷别人的东西,心里小鹿乱撞,紧张的满头大汗,只怕老太婆回头看见责骂,引来旁人围观,那时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针一到手,他连忙朝厕所而去。看到厕所外边堆着许多酒坛,他用意念想从针包里抽出两只针,没想到却抽出五支来。刚开始还当自己的主意力不够集中,本想抽出两支谁知多抽出三支,哪料那五只针在身边飞来转去,能指向不同的方向。他心中暗道:“难道我现在不仅可一心二用,还能一心五用?”
任天养闭目沉思,回想那天厉言与商兵用剑互攻的场景。他一会把自己想像成商兵,用身前护的五枚钢针去攻击厉言刺来的剑。一会又把自己想像成厉言,用针去攻击商兵刺来的剑。如此试了十多招,突然想起厉言与商兵都是修为深厚的侠士,一剑刺来有千钧之力,自己的小小钢针又怎能抵挡。本来豪情万丈欲与天下侠士比高低的英雄气慨顿时如泄了汽的皮球,喃喃道:“终究还是不行!”
忽然,他又低骂自己一声:“任天养啊任天养,你怎么那么笨。厉言与商兵打时,你还知道料敌先机,攻敌不得不防之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要以卵击石,去跟敌人硬碰硬!”他的英雄气慨一时大涨,不再去跟敌人硬碰硬,而是料敌先机,去攻敌人的破绽。如此又耍了二三十招,又一个问题浮上心头:“高手们打斗之际,灵力遍布全身。以他们强悍的灵力护体,也不知我的针能刺破他们的身体不能。”
心中有此念头,任天养放出一枚钢针,直奔堆放的酒坛而去。一声“叮”的脆响,那枚钢针穿透酒坛而过,余势不减的又朝另一个酒坛而去。他心中大喜,控制着钢针穿过一只只酒坛,每当钢针力道不够,便用念力加速钢针。那枚钢针有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一会的功夫将所有的酒坛全都刺了个遍。
有此神技还怕什么侠士!
任天养甚是得意,将二十来枚钢针全都插入身上系的腰带之中,意气风发的从后门朝大厅而去。还没进入大厅,他便感觉出气氛不对。掀帘进去,只见自己曾坐的那个座位上坐着一个身披红氅的人,瞧体型不是商兵又是谁。而在商兵旁边还坐着一个身披绿氅的人,两人都背对而坐,看不出容貌。
任天养的心卟卟嗵嗵跳个不停,暗惊:“商兵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踪迹的?那个绿氅人又是谁?瞧两人亲密的态度,应该是商兵请来的帮手。”
正对着任天养坐着的厉言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从后门跑。他这一细小动作并未逃过商兵的眼睛,商兵回头一看,没发现什么异样,又将头回过,笑道:“你把人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任天养惊出一身的冷汗,暗道:“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没认出我来?”转念一想,已经明白。那天,商兵见他之时,他刚挨了一顿打,鼻青脸肿的身上又全是泥泞,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经过这两天的休养,他脸上的肿已经消去,又换了身干净时髦的衣服,俨然一个在外游玩的公子哥,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来了,商兵又怎能认得!
厉言道:“什么人交出来?”
商兵道:“少跟我装糊涂,那个姓任的。”
厉言道:“哦,你说他啊!我们兵分两路,你没去追他反而来追我,想必他此时已回到京城,受到水剑门的庇护。”
商兵道:“放你娘的狗屁!我一路打听而来,你跟他始终骑着一匹马,什么时候兵分两路了!我看你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的命长!”他屈指敲了敲桌子,又道:“这里的桌子板凳以及地板装饰全都是能助我的外物,我又请了位木剑门的仁兄,杀你有如捏死一只蚂蚁。劝你还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会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片下来,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任天养心中暗道:“原来这个穿绿氅的是木剑门的。木生火,别说有这人的相助,就是单凭商兵一个人厉大哥也不是对手,我该怎么办?”他十分想放出两枚针来直取两人的后心,可他心中也犯嘀咕,凭他现在的修为,最多算灵力三级。商兵的修为不知给他高多少倍,自己的那枚小针真能杀得了侠士?要是一击而中也就罢了,要是一击不中,他跟厉大哥的性命今天算是走到头了。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坚决不能干,得想个办法先离开这里再说。
任天养朝柜台前走去,给厉言打了个眼色,暗示他一会有机会便撤。等在柜台前站定,他朝吃饭的人群拱了拱手,朗声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小弟今日初入贵宝地,一时盘缠用尽,想表演个节目赚些钱。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话毕,却没吸引商兵两个人回头来看,他一时不知该往下如何进行。
有个小孩问道:“表演什么节目?”
任天养笑道:“表演个魔术如何?”
小孩子都爱魔术,拍着手叫好。有人问道:“什么魔术?”任天养道:“隔空取物!”
第12章 声东击西()
小孩子中有几个按捺不住朝这边跑来。家中大人怕磕了绊了,连忙起身跟过来,大厅上乱哄哄一片。
任天养伸手朝身旁不远处的桌子上一抓,一个茶杯从桌子上飞起,缓缓朝他手中而来。小孩子鸡呼雀跃,那些没往这边走的也朝这边挤来,每个小孩都喊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连几个大人也跟着叫喊。穿绿氅的人心中好奇,回头张望。
任天养点头道:“好,那就再来一次!”伸出另一只手朝桌子上抓去,又一只杯子飞到他的手中。
绿氅人挠挠脑袋,想不通任天养是如何做到的,扯了扯商兵的衣服,道:“商大哥,你瞧瞧是怎么回事!”
商兵只怕厉言趁乱逃了,两只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厉言。被绿氅人拽扯,本想不理,可架不住对方生拉硬扯。再加上绿氅人是他请来的帮手,并非可随意喝斥的下属,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