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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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凌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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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寒风道:“那你输光了可就没钱了,赌局岂不是一下便结束了?那多没意思?”

    任天养又把耳朵凑到步穿杨嘴旁,听了一会道:“我大哥说了,钱他有的是,就算没有,我这里的钱也是他的,大不了再分给他点,继续端你的庄。”

    西门寒风只怕自己赢了这四百九十八万两银子赌局就此结束,没办法再把任天养手中的钱赢走。听了这话,心中顿时一松。继而又想,到时任天养他们两个输急了,不还有二百五十万两的镔铁钱吗?那时把帐一结,再将钱赢过来,今天可算是赚大发了。他嘿嘿一声冷笑,暗道:“财运来了挡也挡不住,你既要送钱,白要谁不要!”他大喝一声:“上下加一起算点数!”

    任天养道:“什么叫上下加一起算点数,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西门寒风道:“庄家能加减点,自然也能上下加一起算点数,这是全郢县的规矩!”

    任天养哦了一声,道:“我们玩都是运气不好时才加减点,你怎么一开始就加减点?”

    西门寒风道:“我乐意!怎么,不行吗?”

    任天养道:“你乐意当然行,有什么不行的?就是别加加减减的反而把自己搞输了,那可就有乐瞧了!”

    西门寒风心中冷笑:“二十一点自首点,我将拿到天杠牌,我能输?输的是你们才对!”三粒骰子停了下来,是个二二三的点数。他数道:“二加二加三是七点。”又将骰子翻到背面,又道,“五加五加四是十四点。十四加七是二十一点。”他装模作样的开始按人头数了起来,数到二十一指头正好落在自己鼻端。

    西门寒风笑道:“二十一点自首,从我这里开始发!”将第一摞牌放到自己面前,又将其它三摞依次发出。可能是他太激动了,发牌时手竟颤个不停。他没去看牌,哆哆嗦嗦的用手摸牌面,确认自己的是天杠无误,将牌放到桌上。

    按照规定,庄家可以最后亮牌。

    老不死将两张牌拿到手上,先看了下面那张牌的牌面,是个板凳四,也就是长四。他慢慢的将那张牌往下推,露出一个红一点。马上,他又将牌合起来,又把那张牌往上推,露出斜边三点。他很高兴,叫道:“上道了,八点!”说罢,将牌亮了出来。

    西门寒风很满意老不死的表现。这家伙,明知道他的点数大还能表演的如此认真,不愧是个专业的赌徒。可是他为了打击步穿杨的信心,让步穿杨提早明白自己输了,冷笑道:“八点扣。”扣也就是合牌的意思,说明这个点没有他的大。

    任天养也没看牌而是用手摸牌,笑道:“八点扣,那我天九是不是也得扣了?”

    西门寒风冷冰冰的道:“别说你只是个九,就是地杠也得扣!”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任天养与老不死身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步穿杨,这才是大门,他输赢的关键,道:“该你亮牌了!”

    步穿杨没像任天养那样去摸牌,也没像老不死那样去推牌,而是直接把两张牌翻起亮开。那两张牌上的点数排列的一点也不漂亮,不像十二点的天牌,六个红点六个白点,错列有致整整齐齐。也不像八点的仁牌,八个点红得那么刺目耀眼。两张牌上各有五点,两张牌的五个点排的还不一样,可这是个对子,虽说是个杂对,但再杂也是比天杠大的对子!没大多少,只大了一道,但仅仅大这一道,便赢了四百九十八万两银子!

    西门寒风一下子呆在那里,脸色煞白,感觉身体一下被抽空。自己为什么选了个天杠,为什么没选个杂七对,那样的话就比小五对大一道,将是自己赢四百九十八万两而非输了。该赢的没赢反而输了,两相一加,这把相当于输了九百九十六万两。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为什么就觉得天杠能通杀,难道外边的对子还少吗?他无力的将自己的牌亮出,是个天杠没错。

    任天养摇了摇头,嘴中啧啧有声,道:“你说你要不上下加点该多好,那样你就拿住了小五对,将我们所有人全都通杀了!”

    西门寒风黯然的瘫坐在椅子上,悔得肠子都青了。是啊,要是不上下加点而按掷出的点数算,七点的话步穿杨拿的将的他的天杠,而他则会拿到小五对。可现在后悔有用吗?本来算计好是赢钱的,现在反而输了四百九十八万两,怎么办?

第86章 人高狗大() 
老不死数出五万两银票,放到西门寒风的面前,安慰道:“杀两家赔一家,并没输光,还可继续坐庄。”

    任天养也数出五万两银票放到西门寒风面前,道:“这是你赢的五万两银子,给你。”顺手把西门寒风那四百九十八万两银子拿走,放到步穿杨面前,又道:“这四百九十八万两银子归我大哥了。西门官人,你还有十万两银子,是继续推啊还是续庄?”

    按照推牌九的规矩,庄家赢钱赔钱全看自己坐庄所剩钱的多寡。钱多,赢的就多,拿到猴王可赢够足道,也就是十六万两银子。但若钱少,比如只剩十万两银子,就算拿到猴王,最多也就赢十万两银子。当然庄家为了多赢钱,可以续钱,也就是往坐庄里的钱再加钱,借此吸引其它赌客下大注,一把赢更多的钱。

    西门寒风陡然输了小五百万两银子,一时没了主意,扭头去看老不死。老不死道:“依我的意思,就别续钱了,有时候一两银子还能翻本,何况你还有十万两银子?”

    西门寒风默然。是啊,他玩了这么长时间的牌九,确有人输了很多,但最后凭借极少量的银子不光把输的钱全捞回来,而且赢了不少。可这种情况十分少见,一百次中难碰到一次。当然,他可凭借洗牌将大牌放到第一摞,借此赢钱。但那得玩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五百万两银子赢回来?要是那个一等侠士一直跟他比大小,赢回来也不是难事,可自己把把赢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吗?运气再好,也不可能连续几十把上百把通杀吧!但若偶尔有一把放水,自己辛苦赢回来的本钱又回一把让人赢走,还是续钱的好。最好一把将输的银子全赢回来,第二把将老马他们的钱赢光。

    他打定了主意,想让老不死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他续庄,可这样一来老不死就没银子了,要是老马他们借口不玩,岂不是事得其反?

    西门寒风站起身来,拱拱手笑道:“各位稍候,我去再取些银子来!”转身出了阁楼。

    老不死听脚步声渐远,竖起大拇哥道:“厉害,你是怎么知道步老弟拿到的是小五对,叫他一把全押的?我没见你下汗啊!”

    任天养拿过两张牌,道:“我是根据牌上的划痕认出来的!”说罢,指出两张牌上的划痕有何不同。

    老不死听得云里雾里,不明就里,眼睛都快瞪瞎了还是没发现划痕有何不同。晒笑道:“我自诩眼毒,跟你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看来我的选择没错,你确是天下第一赌。”他并没问那两张五牌是怎么回事,只道是西门寒风碰巧洗出来的,要是任天养跟他说是自己做出来的,只怕他更是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步穿杨并不在意自己赢了多少钱,在意的是有晴是否偷到妹妹的身契,问道:“三姐跟上去了吗?”虽然有晴一再强调问自己叫妹妹,可他面对这些肯救他妹妹的人如何敢托大,是以总是以姐相称。

    任天养侧耳一听,树上已无有晴的气息,道:“跟上去了。”

    老不死赞道:“你不仅眼睛毒,连耳朵也毒。我都没听出来,你却听出来了。”

    任天养不以为然,呵呵一笑。心中暗道:“你一个四五级修为的赌鬼,如何跟我比。”

    西门寒风顺着一条廊道往庭院里走。按说他的修为高,应该发现后边有人跟踪。可他心中正懊悔刚才的赌局,魂不守舍的,又在自己家里走,哪会去留意身后的动静。而且有晴人瘦身轻,轻身功夫又好,纵是偶尔发出动静,她一袭黑衣,藏身在黑暗之中,西门寒风回头也看不到,还当是猫儿发出的响动。

    西门寒风进了庭院,一脚踹开屋门,里屋睡觉的夫人惊醒,问道:“谁啊!”

    西门寒风满腔的怒气正无处发泄,听到这声询问正好找到出气筒,骂道:“是你爷!你娘的,好好睡你的觉,问东问西的不想活了?”说罢,将堂屋的香案推开,又在墙上一按。那面青砖砌成的墙面向里一陷,露出一扇门来。他从腰上解下钥匙,顺着青石铺成的阶梯朝下走去,良久后才从下面反还,将墙面还原,又将香案推回原位,朝正赌的阁楼而去。

    有晴待他走远,从黑暗中钻出来,进屋去推香案。那香案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异常沉重,与青砖地面摩擦,发出“叽叽”的响声。

    里屋睡的夫人又道:“怎么又回来了?”

    有晴学着西门寒风的腔调,道:“你管爷怎么又回来了?闭上你的鸟嘴赶快睡觉,再叽叽歪歪的惹得爷性起,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那夫人顿时不敢言语。

    有晴暗觉好笑,“扑哧”一声差点笑出声来。她连忙掩住嘴,伸手在墙上一按,露出一扇铁门。铁门上锁着一把大锁,她掂了掂足有两斤重,将灵力灌注于手中用力一拧,锁鼻立断。

    有晴将锁轻轻的放在地上把铁门推开,顺着楼梯朝下走去。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怕黑,晃亮火折照着往下走,忽然听到有沉重的呼吸声传来,似是从嗓子发出,沉闷无比,如同野兽发出的闷吼。

    有晴暗叫一声不好,拿着火折往前一照,直待看到人影就飞身扑过,用手扼住那人的脖子免得发出声来。谁知照到的并非是人,而是八条比人还高的大狗,正呲着牙咧着嘴,恶狠狠的瞪着她。

    有晴并不怕狗,这样的狗再来二十条她也不惧,只是怕那些狗叫起来惊动了人,那时无法偷盗身契。她见那八条大狗并不吠叫,知道叫狗不凶凶狗不叫,但若上前徒手杀掉一两条,其它狗害怕势必嘶叫起来。地道狭窄她又没有了剑,无法将这八条狗一气杀完。

    一人八狗就这样对峙,正无奈何时,有晴突然想到自己的包袱里裹着二十来个肉包子,那是准备逃离全郢县后当霄夜的。她小心翼翼解开包袱,将二十来个肉包子掏出,一一掷到大狗面前。

    那些狗吃了包子神态立马温顺起来,拥到有晴身旁乱嗅,等嗅出再无什么可吃,一个个摇晃着尾巴回到自己窝里。

    有晴长舒一口气,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地道已到头,一扇小铁门横在面前,上边也锁着一把大锁。她如法炮制,将锁拧断,推开门走入里边,举起火折四下里一照,见墙上挂着几盏油灯,拿着火折一一点亮,回身看时,不由的大吃一惊。

    屋内摆着许多大铁架,上边一排排放满银锭,全是五十两一锭的大元宝,满满堂堂也不知有几千上万锭。可惜拿不了,不然全都给搬走,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第87章 七七八八() 
有晴绕过铁架往前走,来到里边靠墙的位置,先是一个兵器架,上边摆着十八般兵器,在灯火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她初时还觉得奇怪,心想一个侠士收藏这些普通兵器干什么。等凑近一看,才发现这些兵器都是黄金打造的,就连本该用木头的地方,也是金子做的。这才知道,这些东西哪是兵器,全是钱啊,其价值不亚于铁架子上的元宝!一时间贪心大起,想将这些东西全部带走,可惜太重,只能作罢。

    兵器架旁边,有几个柜子,全都用小锁锁着。有晴将锁一一拧,打开第一个柜子看,里边孤零零立着一张硬弓,旁边放有箭葫,里边插着十来根羽箭。那弓乌黑锃亮,像是件古物,可再名贵的弓也不可能与外边兵器架上黄金打造的兵器相提并论,没道理跟个宝贝似的独锁于柜中。

    有晴心下好奇,伸手触摸。那弓非金非铁也不知什么材质所造,沉甸甸甚是压手,颇有些份量。她将弓取出拿在手上,试着拉了一拉,以她四十级灵力的修为也堪堪将弓拉满,心道:“这样硬的弓谁能使唤,一看便是没用的东西。”她正欲把弓放回原处,忽想步穿杨号称神射,这把弓或许对他有用。又想自打碰到步穿杨,步穿杨为了妹妹的事始终闷闷不乐,将弓当作礼物送给他,或许能让步穿杨高兴起来。便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包袱皮,将弓与箭收起,打开第二个柜子。

    第二个柜子里散落着几张面额很少的银票,想来之前是专门放银票的,只是现在全被西门寒风拿走,只剩这几张留下。

    有晴借着火光数了数,一共一千来两,也不客气,全收了放入怀中,又打开第三个柜子。里边琳琅满目,全是珠宝玉器还夹杂着金锭。她将那些东西全都往包袱里倒,这时包袱皮里已经堆的满满当当无法系住,只得将一些大件的玉器取出,才勉强把包袱系起来背在身上。

    屋里仅剩最后一个柜子,有晴救神拜佛的希望里边有身契。打开一看,真是天随人愿,里边堆满文书。大多是来往公文,最后在一个小匣子里找到一摞纸,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官妓坊里**们的身契。她也无暇翻找哪一张是步穿杨妹妹的文书,全都塞入怀中,转身出了地下银库朝上边走去。

    里屋睡的夫人被下边的响动惊醒,也不敢下去查看,就在上边守着。看到上来的并非西门寒风而是个紧身黑衣人,背后还背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袱,明白来了贼。举起板凳一边砸一边张嘴就要大喊,被有晴顶肩一撞,脑袋磕在得案上昏了过去。

    有晴翻墙出了兵备司坊,回头往阁楼看去,那里灯火通明正赌的激烈。她还得去救步穿杨的妹妹,不敢多呆,急冲冲朝官妓坊而去。

    西门寒风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把怀里的银票全掏了出来,道:“我再续三百多万两银子,具体多少我也没数,就这些吧!”他面前那条牌只玩了一把,还有三把未玩。他将未玩的牌全部推到桌上,那些牌有的正面朝上,有的背面朝上。

    西门寒风想将最大的猴王捡拾出来扣在手中,可正面朝上的牌里即没有丁三也没有猴六,难不成把背面朝上的牌一个个翻开,再把能组成猴王的牌扣在手下?那样太过明显,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作弊。还好,正面朝上的牌中有两个红八,正是排行第四的仁八对。这已是了不起的大牌了,除了天对地对猴王,没有比它还大的牌面,只要一等侠士敢跟他比大小,一把赢三百多万两银子没有问题。

    西门寒风将正面朝上的牌全都翻了过去,将两个红八扣在指下,在桌上随意的洗起了牌。他将红八码到最前边,又将其它的牌一张一张码好。

    任天养看得分明,第四摞是两张地牌。人要倒霉起来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老天爷都要西门寒风输,也就不用他再用念力作弊。

    西门寒风将骰子拿到手中,道:“大家下注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步穿杨,等着他再比庄钱。

    老不死下的还是常注,步穿杨没有任天养的暗号下的也是常注,西门寒风很不满,道:“怎么,赢了一把就缩了,不敢下注了?没你这样赌的,有种你再跟我比大小啊!”

    任天养笑道:“西门官人,**讲究的是下注自由。我大哥赢了一把,感觉不可能连赢你两把就收一下手,你这样说岂不是逼人下大注的。”

    西门寒风急于把输的钱捞回来,讲话也就不留情面,道:“我们两个侠士说话,你一个商人插什么嘴?”

    任天养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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