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养和有晴不知他俩比划的到底是多少钱,心中好奇,但又不好张口询问。掌柜的开始倒起苦水,道:“你也知道,那个古墓的主人以前是个王爷,虽然历经千年家道中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守墓的那家十八口人有三个侠士。本来这三个侠士在外都有公职,平常都不在家,但上月他们的母亲过世,三人回来奔丧。我原想等他们三个丁忧完毕在伺机盗墓,可您老要得急,根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不得以雇了三个侠士,扮作盗匪将他们引开。”
老不死道:“赵武,你别当我不知行情,雇三个侠士能多少钱,也就几万两银子。”
任天养和有晴都是一惊,齐声道:“侠士还能雇?”
赵武诧异:“两位连这个都不知道?”
老不死道:“我大哥和三妹初出茅庐,阅历还少,什么都不懂。”对任天养他们两个解释道:“侠士也有父母妻儿要养,还得吃饭交际,甚至要把修为再往上提升,哪一项不要钱?每年领的那点银子哪够挥霍,闲睱也会出来干点私活。将脸一蒙,只要不被抓住,谁又会知道。”又对赵武道:“你继续说。”
赵武道:“雇那三个侠士是九万两银子!”
老不死道:“对啊!分摊到十一瓶酒中不过九千两银子,我一瓶给你三万两银子还不够吗?”
任天养与有晴听得咋舌不已,这才知道比划的四根手指是四万两银子,比划的三根手指是三万两银子。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一眼。任天养打了个眼色,意思是幸亏你没跟老不死赌,不然还真要输光。有晴不以为然,也打了个眼色,意思是我赌的是饭钱,又没赌酒钱。不过她也知道,不管去哪吃饭,酒钱都会算到饭钱里的,说到底老不死还算放她一马,不然可就真的赔个精光。心中对老不死多了一分好感。
赵武道:“帐不能这样算。多亏我是土剑门的,不然还得顾个打盗洞的。”
老不死道:“再给你多算三万两银子。”
赵武道:“我手下有两个盗贼,一死一重伤。死的那个赔了三万两,伤的那个赔了两万两。”
老不死道:“再多给五万。”他扳着指头算了起来:“九万加三万是十二万,十二万加五万是十七万。”
赵武打断,道:“别算了!帐不是这样算的。老不死,我来问你,我要是打进去没找到酒,或者找到酒了全打碎了,岂不是白那么多钱?你会好心把钱给我补出来?”
老不死笑道:“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说着说着就急了?就按我刚才出的价,我再给你添两万,一共三十五万,你看如何?”
赵武面露难色,道:“这……”
老不死道:“你要再不同意,我可一瓶都不要了。要不这样,我再拿出两瓶来,今晚上跟你喝个痛快!”
赵武大喜,道:“你真的要跟我喝两瓶?”老不死点点头。越武道:“那好,三十五万两就三十五万两,我也尝尝这三万多两一瓶的酒。”说罢让小二去拿剩余的酒,似是怕老不死反悔,特意吩咐小二再拿八瓶即可,留下两瓶好夜里跟老不死对饮。
第68章 私定终身()
老不死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足足有上百张,每张都是一万两的面额,数了三十五张交给赵武。
任天养与有晴直看得两眼放光,没想到老不死不显山不露水的,怀中竟有如此多的银票,他区区三五级的修为,也不怕被人抢了。
赵武接过银票数了两遍,确定数目没错,拱拱手道:“谢谢您老惠顾,今天的饭钱算我的。”等小二拿过酒来,将酒交给老不死,道:“你们几个吃,我先行告退。”
老不死打开一瓶酒,房间里立刻弥漫酒香,道:“大哥,三妹,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任天养虽没喝过几次酒,但想到那酒价值三万多两一瓶,一杯下去最少也得几百上千两银子。他十分想知道这么贵的酒跟其它酒有何不同,道:“我尝尝即可,晚上还有正事要办,喝得酩酊大醉,可就赢不了钱了。”
老不死道:“大哥说的是。三妹你呢?”
有晴也想尝尝,可一想到那酒是墓里来的,也算阴间的东西,忙把头摇了摇,道:“我才不喝你的臭酒呢?”
老不死道:“没口福啊!”将酒倒上两杯,举起一杯,道,“大哥,老弟先干为敬!”说罢,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拿筷夹了粒生米放到嘴里嚼。
任天养喝了一小口,只觉那酒除了稍微醇厚一点,辛辣与普通酒并无二致,顿觉这三十多万两银子的太亏。换作是他,情愿拿这些钱买房置地,绝不会去如此浪费。
老不死把自己那杯添满,看到任天养那杯酒几乎未动,道:“我干了,大哥随意。”
任天养道:“大家自己兄弟,不用客气。”
老不死便不再给任天养倒酒,自斟自饮。任天养偶尔小陪一口,一会的功夫一瓶酒已经见底。
老不死又打开一瓶,继续喝着。大约喝了半瓶,他道:“我这人是个直肠子,心里存不下话,情知有些话不能问,但憋在肚里难受。今天借着酒劲问出来,说错了,还望大哥三妹不要见怪!”
任天养与有晴道:“有话就说。”
老不死道:“两位是私奔出来的小夫妻?”
任天养与有晴没料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同时一窘。任天养心想:“你可饶了我吧,让我娶这样刁蛮的大小姐,起码少活二十年。”有晴心道:“我堂堂接近二等侠士的修为,你让我下嫁给这样的废物!”几乎同时,两人齐声道:“不是!”
老不死道:“这么说是私订终身的情侣?”
两人又齐声道:“不是!”两人见对方竟敢如此说,各自愤愤不平,互相瞪了一眼。任天养暗道:“就你那性格还想跟我私定终身?老不死如此说你应该窃喜,还敢说不是!”
有晴心道:“就你这般废物,还想跟我是情侣?老不死如此说你真应该喜极而泣,竟敢说不是!”她越想越气,道:“二哥,你什么时候瞎的?就你这破眼神还敢胡说八道,怎么活到这一把年纪而没被人打死?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就别说,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老不死道:“得罪,得罪。三妹切勿见怪!”他喝了口酒,转头对任天养道:“大哥,这么说三妹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她跟我一样,也是仰仗你赚钱的。那赢了钱,她是不是分的跟我一样多?”
任天养道:“大家都是兄弟,不分彼此,赢了钱谁也不会多分一文谁也不会少得一钱。”
老不死说话间又把一瓶酒喝完,打开第三瓶道:“那咱俩岂不是亏了?她有什么本事,要和你我分的一样多?”
有晴小嘴一嘟,横眉冷对,心道:“我还没嫌弃你是吃干饭的,你倒嫌弃起我来。”她哎哟一声,尚未开口,任天养的手已按到她的手背上。
任天养抢道:“她有一双妙手,易出来的容貌亲妈见了也不认得。”
有晴甚是得意,挑衅的看着老不死。老不死呷着酒道:“易容这种小技,对于出千赢钱来说有如鸡肋。有它不多,没它不少。”
任天养道:“你别看她年青,修为已达到三十九级,即将晋级二等侠士。咱们赢了钱,全靠她才能保证安全离开。”
有晴将手一抖,一道寒光闪出,倾刻间又消失不见。老不死正拿着酒瓶倒酒,酒瓶忽然从中间破开,瓶中酒哗的一声全部洒到地上。老不死也不心疼,竖起大拇哥道:“真没想到,三妹竟有这等修为,那倒也够格分钱。”
有晴盯着老不死,道:“我够格分钱,那你呢?”
老不死又打开一瓶酒,对任天养道:“这么说,她是你的火将了。”
任天养一惊。他原想千门八将是他原来那个世界才有的东西,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晴道:“二哥,你别顾左右而言它,我问你话呢?别整天嫌人穷憎人富,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要跟我们分一样的钱!”
老不死道:“三妹莫急。我够不够格一会你就知道。”又对任天养道,“大哥,她是不是你的火将!”
任天养喃喃:“你也知道千门八将?”
老不死道:“赌徒们想出千骗钱,什么门路不会想,自然知道千门有正提反脱风火除谣八个将。大哥,你说她是不是你的火将?”
任天养了然。看来两个世界的赌徒都是一样,为了出千赢钱无不用其极,竟英雄所见略同了。他点了点头,道:“没错,三妹就是火将。”
老不死手舞足蹈,道:“大哥,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小富即安的人,而是要干大事业的霸主。你既然称三妹为火将,那就是有心集齐千门八将,赢遍天下。我之前还心怀揣测,怕自己跟了一个没有报负的人,如今看来没跟错人。”
有晴听得一头雾水,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老不死道:“三妹莫急,听我慢慢跟你讲。咱们靠**赢钱,要是细分的话,只有八个人分工协作,才能赢到大钱。这八个人分别是正提反脱风火除谣八个将。所谓正将,就是主要赢钱的人,就是咱们任大哥。提将算是军师,也就是谋划布局的人。反将所干的勾当是投其所好,引人来赌的那个人。脱将是协助众人脱身。风将是专门收集情报,看哪有人想赌。火将是正常无法脱身,诉诸武力解决。除将是跟人谈判,做和事佬。谣将顾名思意,就是谣言的人。”
有晴听得一愣一愣,道:“哪用那么麻烦,直接找到**的人,赢了就走,不让走就打。”
老不死道:“这样只能赢此小钱,赢不了大钱。打个比方,一个人特别的有钱,有一千万两银子,但是他不赌,那该怎么办?”
有晴顿时无语。天底下有逼良为娼的,没逼人**的。
老不死道:“这就需要千门八将来分工协作了。先由风将收集情报,知道谁有钱。然后提将开始布局,分工协作。第一步让谣将造谣生事,说城里最近来了个有钱的大傻蛋,钱多人傻十分好骗。第二步派反将前去那人身边扇风点火,让那人相信必能将大傻蛋的钱赢光。第三步正将出马,扮演那个大傻蛋前去**。正将赢了钱之后,脱将相助正将脱身。如被识破,便由除将谈判。谈不扰的话,由火将武力解决!”
第69章 如虎添翼()
有晴一听这么麻烦,道:“照你这么说,凑不够八个人,咱们还不赢钱了?”
老不死笑道:“赢不了过百上千万两的大钱,赢些二三十万两的小钱还是可以的。”
有晴这一路而来,除了第一次赢过几万两银子,其它的几次虽被老不死破坏,但真要赢钱,也不过赢个几千上万两银子,哪相信老不死说的一次能赢二三十万两银子。道:“二哥,咱除了吹牛,能不能干点正事!你不是说自己够格分银子,说来说去我也没见你哪里够格。”
任天养忽道:“他可当咱们的风将!”他从第一次开赌,已发现找**不易,找到能赢大钱的**更不易。他整日里几乎把时间全浪费到找**上,往往找到的还不是大**而是些连自己都觉得没劲的小**。为此,他冥思苦想,却也没想到能找到大**的办法。刚刚听老不死谈起千门八将,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心道:“老不死赌骗全国,自是知道哪里有**,有他入伙起码可以省下寻找**的时间。我之前为什么没有往这方面想,总觉得老不死想往我身上靠要吃现成的,光想着躲了,竟忘了老不死知晓天下所有**位置这件事。仅凭此一点,就得极力拉老不死入伙,哪能躲老不死?唉,白白浪费多少时间!”这时,听到有晴的话,因此这样说道。
有晴道:“风将?”
任天养道:“哪里有**,哪个**赌的大,这样的情报对于我们来说如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想找赌的大一点的地方全靠撞运气,可对二弟来说却了如指掌。你说是不是啊,老弟。”
老不死笑道:“现在知道我的好处了吧!”
有晴略一沉吟,点头道:“说的没错!”
老不死道:“我不仅可以当风将,还可当提将和反将。”
有晴道:“二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还是当好自己的风将,找个大**,晚上带我们好好赢一场是正事。”
老不死不理有晴这茬,继续道:“我不仅能当这三将,刚刚已把这三将的事情都干了。”
有晴明明见老不死刚刚就在这里吃饭喝酒,什么时候把三将的事情干了,道:“此话怎讲?”
老不死道:“我为任大哥找了个赌局,晚上不走运的话能赢三十万两银子,走运的话能赢一百多万两银子,你说是不是把风将的事干了。”
有晴想想也是。哪里有赢大钱的**这个情报只有老不死知道,如此算来他确实把风将的事干了。可哪里有**老不死本来就知道,这又怎么算刚刚干的?她心中甚是不服,道:“那提将的事呢?”
老不死道:“我一入伙,马上就想到今夜要大赢一场,可钱怎么赢得好好布个局。这个县城虽小,但有个很大的赌局,我虽知道在哪,不过要加入这个赌局却不易。任大哥,想要跟别人赌,最难的是什么?”
任天养每天考虑的都是如何赢钱这件事,哪能不知道什么事最难,道:“首先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来赌的,不是来抓赌的。其次,你要让别人相信,你是来送钱的不是来赢钱的。最后,你赢了钱还得让人相信,你这是靠运气赢的,不是出千耍诈。”
老不死道:“说到底就是两个字,信任。越是有钱的赌徒,越是谨慎,他们一般不跟不认识的人玩,通常只跟几个要好熟悉的人赌。当然,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但这需要一个过程。首先,你得在那里跟他们混个脸熟,端茶递水插科打诨,以一种对赌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出现,来看他们赌完全是为了结交朋友。等过上几天,跟他们混熟了,他们便会邀请你加入,那时还要看他们那天带的赌本是否够多。如果够多,就一把赢完走人。如果太少,还得放水养鱼,先输上几天,然后以输急了的模样要求增加赌本,再一把赢了走人。”
有晴以为今天夜里便能赢到大钱,听老不死这样一说,竟需要十天半月,道:“这么麻烦?”
老不死道:“要赢大钱就别嫌麻烦!像你那样,不管钱多钱少,赢一把便走,什么时候才能赢到大钱?”
有晴被如此教训心中不服,反唇相讥道:“这就是你布的局?怎么听着全是任大哥的事,我们坐等吃现成的?那当提将也太简单了,我也能干。”
老不死嘿嘿一笑,道:“要是这样简单,我也没脸说我把提将的事干了。我刚刚说的那些,只是赢钱的普通布局,任谁都能干。可我布的局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对是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
有晴不屑,道:“别在那自吹自擂,到底是什么局?”
老不死道:“我之所以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局,全因咱们三人之中有个了不起的人物。有了她,这局天衣无缝,而且迅速快捷。本来需要耗费十天半月的功夫,现在只需一晚既可。”
任天养道:“这人是谁?”
有晴白眼一翻正要说:“你瞧他说的那副兴奋样,肯定又在王婆瓜自自夸,还用问是谁!”却听老不死道:“就是咱们的三妹啊!”有晴一下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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