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认不出来了,老不死是怎么认出来的?而且,老不死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来这座县城又如何先他们一步赶到这个**。
两人不敢招惹这个附骨之蛆,匆匆退出**,回客栈易了容,也不要原先骑的马,又买了两匹马出城而去。
如此过了一个月,他们连换六个县城,劳神费力找到**进去一看,老不死不是在里边赌得正酣,便是在里边坐等他们大驾光临。吓得他们两个匆匆退出,继续往下个县城赶
这一日两人又来到一个县城,尚未入城,有晴叹了口气,道:“只怕进去**,又会碰到老不死!”
任天养一点脾气没有,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这个老不死是不是前辈高人,故意装疯傻,其实修为高得吓人,在后边偷偷跟踪我们,而我们一无所知。是以,无论我们到哪,他都能先一步赶到等着。”
有晴想到之前老不死一见到商公子他们几个追来便吓得屁滚尿流的熊样,嗤之以鼻,道:“就凭他还是前辈高人,那我岂不是天下无敌?被他知晓我们的行踪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什么灵力也没有,当初不也发现我易了容?对了,你当初是怎么发现我是那个偷你银子的络腮胡大汉的?”
任天养便把如何发现讲了一遍。听完,有晴道:“你说的没错,人的五官什么都可以改变,就是眼睛无法改变。人的四肢身材也可变高变胖,就是体味无法改变。对了,我明白了,老不死阅人无数,只需稍加留心便能从眼睛上发现我们到底是谁。而且他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是以能够追踪,先我们一步赶到**。”
任天养心中一百二十个不信,想他的眼睛与鼻子是因为有念力相助才异于常人,老不死怎么可能跟他比?他知道跟有晴辩没什么好结果,凡是有晴认定的东西三百头牛也拉不回来,便转换话题,道:“一个多月来只不赚,这钱眼看越来越少了。”
有晴道:“都怪你!说什么**来钱快,我才跟你东奔西跑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偷钱来得快。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三百万两银子?”
任天养道:“不行就从了他吧!”
有晴道:“你的意思是拉他入伙?”
任天养道:“不拉他入伙还有什么办法?这样下去永远别想赢一分钱,只当钱买个祖宗供起来,保佑我们大杀四方。”顿了一下又道:“只要他不跟着捣乱,多找个**赌上一把,也就把分给他的钱赚回来了。”
有晴嘴上埋怨**不如她偷钱,可第一次分钱已打心里觉得**比她偷钱来得快。听了任天养的话,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进了城,找家客栈住下。这个县城禁赌不是很严,向小二一打听,小二也知道县城哪里有**。打听明白哪个**赌的大,任天养和有晴吃完饭,直接向那家**而去。外边望风的见他们两个要赌,也不过多盘问,让他们两个亮亮赌本,直接带入**。
老不死果然已在这家**等着,见他们进来呵呵一笑,还未开口说话,任天养压低嗓门道:“不用说了,我们同意你入伙。”
老不死的笑意瞬间僵住,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你说什么?”
任天养轻声道:“我说,让你入伙。”
老不死道:“真的?”任天养重重点了点头。老不死鼓掌而笑,拍了拍任天养的肩膀,高声叫道:“任高手,你说你早同意我入伙该多好,咱们一个月前就是好兄弟好伙伴了,何必等到现在?这一个月来,你躲我追的,不光你累我也累得很!先说说,我能分多少钱。”那些赌徒们被老不死的嗓门惊到,纷纷扭头看来。
第66章 论资排辈()
任天养脑袋“嗡”的一声响,这老不死怎么说话办事毫无顾忌,也不瞧个时间地点。他来这里是**赢钱的,老不死如此一嚷嚷,不懂的还当他们两个意欲抢劫,懂得会明白是想作弊出千,那还怎么赢钱?连忙给老不死使了个眼色。
老不死不以为意,道:“你怕他们听到咱们说话?他们才有几个小钱,全赢光了还不够我喝顿酒。咱们不赌则以,要赌就赌大的。走,出去说话。”说完,不由分说拉着任天养便往外走。
有晴闷闷不乐的跟在后边,心中十分后悔同意老不死入伙。她本想着让老不死白分一碗羹,好堵老不死的嘴,能让他们踏踏实实的赢点钱。可这个老不死倒好,让他入伙了还是没办法赌,直接把他们两个从**拽了出来。走了这么多**她也算看明白了,像六哥那样的赌局千年难遇,通常的**都是赢个几千两银子已到天边了。
一进**有睛首先就看赌桌上的钱有多少。这个**还不错,赌桌上堆着几百两银子的样子,照此估算赢个一两万两银子应该没有问题。可老不死倒好,先是一通大呼小叫,接着夸什么海口说这些银子还够他一顿酒钱。想她什么身家,再贵的酒也见过,从没听说一两万两银子的酒,吹什么牛啊。她心中暗下决定,等一会老不死要是找不来比这里赌的还大的**,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老不死。可一想到老不死的无赖样,她又怀疑自己能教训老不死不能。
三人出了**,老不死道:“先说说咱们的分成?”
任天养道:“我们两个分多少,你也分多少!”
老不死竖起大拇哥,道:“任大哥,真够意思!”
任天养眼见一个能做自己爷爷的称自己为大哥,连忙摆手,道:“老前辈可不敢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
老不死白眼怪道:“什么叫折煞你了?你是不是不把我当自己人。”
任天养道:“我既拉你入伙,自然把你当自己人。”
老不死道:“既然把我当自己人,那我问你。咱们三个主要靠谁赚钱?”
任天养想了想。有晴不会赌,老不死会赌却硬要入他的伙,想来也是想靠他赢钱自己吃现成,笑道:“自然是靠我赚钱。”
老不死道:“那就对了。我们吃你的喝你的,你不是大哥谁是大哥!”
任天养无言以对,只得道:“老前辈如此说,那我就是大哥了。”
老不死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不过你不能再问我叫老前辈,世间哪有大哥问小弟叫前辈的,让人听了笑话?”
任天养一怔,道:“那我问你叫什么?”
老不死沉吟道:“别人都叫我老不死,至于原来的名字我倒忘了。叫我不死老弟吧,怎么听着那么怪。就叫我老弟吧!任大哥,你叫声我听听。”
任天养面对一个老头,哪能叫出老弟二字,道:“咱们不分大小,只以好朋友相称如何?”
老不死摇头道:“那不行。蛇无头不行,鸟无翼不飞。你别小看了**赢钱,没有发号施令之人,谁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仅赢不到钱,还会把命送上。天下事都是这样,打仗没有将军就是乌合之众,狼群没有头狼便捕不到猎物。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任天养听他说的似乎有理,踌躇了半天,终于道:“老……老弟。”
老不死眉笑颜开,应了声:“小弟在。任天哥有什么吩咐?”
有晴眼见一个十**岁的管**十岁的老头叫老弟,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个不停。老不死板起脸道:“小丫头片子,你笑什么?”
有晴道:“我笑什么你管得着吗?”
老不死道:“没大没小,敢这样跟二哥说话!”
有晴不服,挤眉瞪眼,道:“你是二哥?就按入门先后,你也在我之后,称什么二哥。”
老不死道:“那好。我问你叫声二姐你敢答应吗?”
有晴顿时傻了眼。女孩子都愿自己的年纪小,哪有承认自己年纪大的。老不死行将入木,被这样的人叫二姐,不老也老了。她左思右想,最后道:“算了,我还是叫你二哥吧。”说完,还是觉得不对,就算自己称老不死为二哥,年纪好像也小不了,别人听了还是以为自己七老八十了。
老不死笑道:“这就对了,以后就如此称呼。还有,我见你跟大哥说话没规没矩,以前我不是自己人,管不了这些事情。现在既然大家是自己人了,就不能让咱们这个赢钱的小团伙没有规矩。从今往后,你得问任大哥叫大哥,别总是没有个尊称直接跟大哥开口说话,这样对大哥不尊敬。”
有晴堂堂接近二等侠士的修为,见老不死年纪大称其它二哥已勉为其难了,让她再跟一个灵力为零的人叫大哥如何开得了口,道:“不叫?”
老不死道:“你叫不叫?不叫我可往地上躺,抱着你的腿喊打人了?”
有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不死跟她耍无赖,连忙冲任天养喊了声“任大哥”,往旁一跳,道:“老不死,你玩也玩够了,疯也疯够了,什么时候带我们去赌钱?”
老不死扇扇鼻子,道:“好臭好臭,刚才是谁放了个屁,任大哥,你闻到了没有?”
任天养总被有晴欺负,如今见恶人自有恶人磨,忍住笑,道:“没有啊,有人放屁吗?”
有晴被老不死的粗言鄙语说的脸上一红,道:“老不死,本小姐跟你说话呢?”
老不死“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三妹啊!跟二哥说话怎么直呼其名,没大没小。”
有晴气极,就是不称二哥,道:“我问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
老不死将手置于耳朵之后,道:“你说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到!”
有晴叫道:“什么时候带我们去赌钱!”
老不死道:“你再大点声,我听不到。”
有晴彻底无语,心想:“我若不称其二哥,只怕老不死会跟我装聋作哑一天,我哪有功夫跟他这样闲磨!”只得轻启朱唇道:“二哥。”
老不死应了一声,道:“这就去,三妹。”说完,前边带路,来到本县最大的酒家,德阳楼。
任天养心道:“莫非大**在这家酒楼?”他在之前的那个世界,很多**就设在豪华酒店内,也就没说什么,跟着走进酒楼。
此时已过了吃饭的点,酒楼里冷冷清清。老不死径直上了三楼,在一张临窗的桌子前坐下,指着窗外道:“这里尽览此县风景,坐在此处吃饭,最是惬意。”
任天养和有晴这才明白,敢情老不死不是带他们来**而是带他们来吃饭。有晴瞪了任天养一眼,那意思是看你拉的是什么人,一点也不靠谱。又瞪着老不死道:“二哥,咱们是来**的,不是吃饭的。”
老不死不搭话,反问任天养:“任大哥,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任天养看了看天色,大概是三四点钟的样子,道:“大概申时。”
老不死道:“这个时辰,有钱人不是忙着赚钱就是忙着份内的事情,哪有时间去赌。只有到了戌时末亥时初,他们才会有空闲的时间去赌。”
任天养想想也是,真正的有钱人哪个不是白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大白天的谁去赌啊。此时赌的都是些没钱的闲汉,只有这些没事干的人才要靠赌来消磨时间。可现在距戌时还有两个多时辰,如何打发这些时间?他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老不死道:“吃饭,我请客!”
第67章 德阳酒楼()
任天养与有晴刚吃完饭,实在是吃不进一点东西,可又没地方去,只得留下来坐陪。
老不死叫来小二,点了七八样菜,全是些家常豆腐、生米之类的不值钱玩意,连个荤菜都没有。
任天养和有晴心中愤愤,均想:“这就是你要请客?也太扣门了吧,幸亏我们吃饱了饭,不然看到这几个菜还不被你气死。”
老不死似乎也意识到菜太过寒酸,解释道:“天天大鱼大肉的对身体不好,还是吃些清淡点的对身体好。”
有晴道:“咱到底是因为这几个菜对身体好,还是囊中羞涩。”
老不死呵呵笑道:“三妹,你可别以为二哥小气不舍得钱。我既请大哥跟你吃饭,这顿饭最少也得两万两银子。”
有晴揪了揪鼻子,道:“二哥,别说话闪了舌头。两万两银子,就这几个菜最多值十个大子。”
老不死摇头道:“年纪轻见识短,我是看在咱们自己人的份上不想跟你打赌,不然绝对让你输得身无分文。”
有晴道:“我不怕输,我敢跟你赌啊!”
老不死琢磨了一会,摆摆手道:“还是别赌的好,免得伤了彼此的义气。值不值两万两银子,一会你就知道了。”
小二跟老不死挺熟,将点的菜一一记下,道:“还是老样子,少放盐不要辣椒。”
老不死点了点头,小二下楼而去。
任天养见老不死说的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中好奇简简单单的八样菜,老不死为什么敢说价值万两,莫非名字虽然普通,但做法奇物。他曾听说,有的有钱人吃炒白菜,每颗白菜只取最里边那点豆芽大小的嫩心,往往一盘菜要浪费上百颗白菜。又比如炒豆腐,那豆腐是用上百种珍禽野兽的肉熬的高汤炖过。又或者豆腐并非普通的豆腐,是用猴脑做出豆腐味来。但既使这样,也不可能值上万两银子,最多也就十几二十两银子。
他心里揣着这样的疑问,等小二端上菜时就格外的留心。通过眼睛看鼻子闻,发现那些菜都极其普通,并非经过物殊的,正如有晴说的那样,最多值十个大子。
最后一盘菜是掌柜的亲自端上来的,小二提了个食盒跟在后边。掌柜的将那盘菜往桌子上一放,两眼放光的看着老不死,那模样就像看到财神,道:“我一听说您老来,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你要的酒我给你带来了。”说罢,从食盒里拿出个蜡蜂的瓷瓶,放到桌上。
那瓷瓶一看就不是凡物,应该是经过岁月的洗礼,浑身上下散发出柔和的宝光。
老不死拿过酒瓶晃了晃,里边传来咣当咣当的水声。他道:“三斤装的瓶子如今只有不到一斤,确实有千年之久。”
掌柜的道:“肯定有千年的时间了,正是从你……”话说一半,他朝任天养和有晴看了一眼。
老不死道:“这两位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三妹,都是我至亲之人,但说无妨。”
掌柜的见任天养二十岁上下却被老不死称为大哥,有晴一个男的却被称为三妹,心中奇怪但也不敢多问,接着道:“从你说的古墓里盗来的。”
老不死道:“那一会要好好尝尝。一共盗了多少?”
掌柜的道:“本来一间墓室里放的全是酒,大概有一千多瓶,有个盗墓的小子误触机关,几乎所有的酒全部打碎,仅剩十一瓶完好无损的。”
老不死摇头叹道:“可惜,可惜。不过全打了也好,不然盗出那么多,我又喝不完,你一定会再给别人,那就不是我独有此口福了。你打算一瓶我多少钱?”
掌柜的伸出四根指头。老不死立马把头摇个不停,伸出两根手指道:“最多这个数!我又不是什么大财主,你要那个数,我哪有钱给?”
掌柜的笑道:“谁不知你老不死是天下一等一的财主,拔根寒毛都比我们的大腿粗,这点小钱哪能没有?”
老不死伸出三根手指,道:“真的没有!最近钱不凑手,我最多只能给你这个数。”
任天养和有晴不知他俩比划的到底是多少钱,心中好奇,但又不好张口询问。掌柜的开始倒起苦水,道:“你也知道,那个古墓的主人以前是个王爷,虽然历经千年家道中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守墓的那家十八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