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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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凌人-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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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银子押上。

    任天养打算连赢十几把,这样便可把所有人的钱都赢光。他已输了那么久,所有人都不信他能连赢,每次都会把门押满,所以他并不担心有的门会押不够钱。他下家先掷,掷了个一对挂四的点,押那门的人纷纷叹息,感觉这次胜面不大。但也有的打气,说:“有点不算小,何况是个对子呢,肯定通杀!”

    痞子这次的手气不行,掷出个三五六的杂点。任天养上家也不行,是个二四六的杂点。押下家那门的人不相信任天养那倒霉样能掷出超过对一挂四的点来,纷纷欢呼起来,有的已开始扳指头计算自己这把能赢多少钱。

    任天养拿过骰子,心想:“不知我凭运气能掷出多少点!”松开手将骰子往碗里一丢,没转两圈,已看出自已掷的将会是二四五的杂点,不禁摇了摇头暗叹:“我的运气还真不怎么样!”运用念力一动,将那个五翻转过身,变成二点。这样,他就成了二对挂个四,通杀其它三家。

    赌徒们纷纷叹息,说任天养转运了。可他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信这通鬼话,不等任天养把钱收完,已纷纷下注,将各个门前下满。

    待所有的人都下完注,任天养拿起骰子正要掷,肩头忽被人撞了一下。他抬头一看,却是老不死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冲着他挤眉弄眼的笑。他的耳畔传来蚊子一样的声音:“我在城门口等了两天,没想到你钻到这里开赌了。”

    任天养哪能承认自己是药店少东家,自信换了容貌老不死肯定认不出来,眼露迷茫之色,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老不死可能来这里赌过,有几个赌徒认识他,道:“公子,这位可是咱们赌国的前辈,赌徒们的祖宗,老不死老前辈。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赌遍全国,没有他不敢赌也没有他不会赌的。”

    又有人道:“他老人家不仅爱赌,而且爱捉赌,平生以净化天龙国赌坛风气为己任。无论是谁,也不管他的手法再高明,想在他老人家面前出千作弊,简直就是找死。我就亲眼见过他抓赌,简直精彩绝纶,并完全还原作弊出千的人是如何作弊出千的,让那老千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不死拱手道:“过奖,过奖,愧不敢当。”

    任天养耳畔又传来蚊子一样的声音,道:“我再问一次,你让不让我入伙。”

    任天养暗悔自己太过得意忘形,竟没发现老不死也来了,不然绝不会出千。他想,老不死一定没认出自己来,仅是凭刚刚的手法怀疑自己是那天的药店少东家。不然在城门处已经缠上,又何必等到现在。既然这样,他就不能承认,能糊弄过最好糊弄过,反正不能被老不死再缠上。他道:“原来是老不死前辈,久仰大名。一直仰慕,可惜没有机会认识。我爹是临县的县令,改天到了我们那个小地方,我一定盛情款待,并安排个赌局给你老人家玩玩。”

    蚊子的声音道:“你们化妆易容的手段已被我识破,别跟我装不认识。给句痛快话,你到底让不让我入伙?”

    任天养道:“老人家不玩两手?我现在正走背字,你绝对赢。”

    蚊子的声音道:“好,你是誓死不让我入伙。好小子,你有种,但你可别后悔!”音毕,老不死打了个哈哈,道:“你们玩,我就是睡不着觉来转转。”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地痞那边走去。

    任天养心道:“我一向有种,难道你不知道?用不用我脱掉裤子给你看看!”他将手中的骰子掷了出去,这一下运气不错,还没用念力改变,已掷出个一二三的大点。赌徒们纷纷叹惜,都觉自己这把输定了。

    下门那家一掷,投出个杂点。地痞拿住骰子正要掷,老不死道:“六子,今天赢了不少吧?”

    任天养这才知道那个地痞叫什么名字,想来“六子”是他的外号,之所以有这样的一个名字,皆因他的右手小拇指外还长着一个小指头。

    那地痞对别人大呼小叫,对老不死却十分尊重,道:“没多少,几百两银子。”

    老不死道:“赢点就揣怀里赶快回家睡觉,别把钱再送出去。”

    地痞笑骂:“老不死,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赢钱?运气正好呢,你让我回家。”

    老不死道:“你以为是你运气好赢的钱,那是人家故意让你赢,要钓你的鱼!你信不信,从现在开始,你一把也赢不了,用不了几把,连本带利的全输光。”

    地痞摇头道:“你说这位公子是老千?你老人家一定看走了眼,他是临县县令的公子,我们都赌了几个时辰,他一直在输,不会出千的。”

    老不死道:“临县公子?你问问他,是哪个临县?”

    众人全把目光看向任天养。任天养哪知周围都有什么县,只能面含微笑的看着这一切。有个赌徒道:“临县是不是临山县?但那里的县令公子姓商不姓任啊!”

    老不死道:“他确实是从临山县来的,但不是临山县的公子,而是赢了临山县公子一大笔钱,大约六万多两银子。我都还输他两千两银子呢,你们能从他手上赢到钱?这人的出千手法十分高能,我看不出来如何出千的,所以无法抓。你们都见好就收吧,别把钱全让人骗走了!”

    众赌徒有待不信,可老不死都说自己输了两千两银子,他们赌不过老不死,又怎敢再赌。有些机灵的,率先把自己押的注抽走,随后其它人也把押的注抽走。

    任天养眼看没人跟自己赌了,只得站起身,摇头道:“真是莫名其妙,我都不认识你,你却在这胡说八道,坏我**的兴志。算了,不赌了,有钱我们走。”

第64章 不明真相() 
任天养从人群中走出,朝出口而去。众赌徒见少了个坐门的,纷纷让老不死顶上。老不死拱拱手道:“我还有事,下次再玩。”也从人群中挤出朝出口而去。

    有晴跟在任天养身后,见老不死跟了过来,心中大怒。她从老不死一进来就看到了,想要通知任天养,可任天养身遭左右都挤满人,有杀猪的有宰羊的有鱼的,一个个身上腥臊烂臭,离得八丈远都欲做呕,如何愿跟他们身体接触挤来挤去,只是站在外围瞧着事态发展。

    她眼睁睁看着老不死搅和的没人愿跟任天养再赌,恨不得拨开人群,上去报以老拳,打得老不死哭爹喊娘再也说不出话来。可是她心有余悸不敢上前动手,怕还没打中老不死呢,老不死已躺到地上装死。这次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处于荒野之郊,四下无人还没办法摆脱,这里几十号人,要是被老不死抱住腿,再被这些不明真相的赌徒拉扯辱骂,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眼见老不死还敢跟过来,有晴心里打定主意,给老不死来个窝心脚。反正她已站到通道,踢完就跑,谅其它人也追不上。她知道老不死的修为低,所以没打算用灵力,可是她才把脚抬起,老不死“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大叫:“哎哟我的妈啊,可要了我的老命,疼死我了!”

    有晴一怔,心道:“我还没踢呢,你喊什么疼啊!”

    赌徒们闻听惨叫,纷纷围了上来,问道:“怎么回事?”

    老不死指着有晴道:“我揭穿他们出千的把戏,他气不过,一个窝心脚踹到我的心口,可把我这把老骨头给踹散了。”

    赌徒们纷纷指责有晴。有的道:“出千还有理了?没叫你们把银子全留下来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还敢打人!”有的道:“老不死这么大年纪,都能当你爷爷,你怎么下得去手。”有的道:“打坏了你们赔得起吗?”他们越说越激动,群情激愤起来,抄桌子拿板凳,纷纷喊道:“揍这两个小子替老不死报仇。”还有的喊道:“把他们的钱全抢了,给老不死看病!”

    论修为,有晴并不怕这些乌合之众,就是再来两倍也能把这些人全给料理了。只是这里空间狭窄,拳脚施展不开,就算把所有的人都放倒,自己身上也不知会受多少拳挨多少脚。她一个准二等侠士,怎能跟一群普通人混战,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传出去不好听。她双手扒住通道墙壁,用力一拉,掰下两个大土块,堵住通道口转身朝出口而去。

    通道里本身就黑,一下从有光亮的地方钻入乌漆抹黑的地方,双目更是不能视物。有晴走的跌跌撞撞,有几次差点摔倒。正走间,前边伸出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大步而去。她知道那是任天养,本来身在黑暗的环境中还有几分害怕,不知会不会钻出蛇或者蝎子之类的东西咬她一下,被任天养的手一握,顿时不怕了。

    任天养道:“你踢了老不死一脚?”

    有晴道:“想踢呢,没踢出去,这老小子就躺到地上装死。”

    任天养道:“他最会演戏。咱们快走,别让这老小子追上,那可就摆不脱啦。”

    两人出了地道口,中年妇女迎了上来,道:“公子玩好了?”

    任天养摆摆手道:“玩好了!”迅速绕过中年妇女朝院子里走去,顺着梯子翻身出了民宅,背后犹传来中年妇女的大喊:“公子别望了给县令大人打招呼啊!”

    两人紧赶慢赶来到客栈正要往自己的屋子走,忽然见老不死在楼梯口守着,见他们两个回来,嘻笑颜开,道:“没想到咱们还真有缘份,住同一家客栈。”

    任天养脑门立马布满黑线。他已经十分留意,两只耳朵几乎竖到天上,七绕八拐,确认老不死没跟在后边才往客栈走的,怎么还摆不脱。难不成真的倒霉到这种地步,跟老不死同住一家客栈?

    有晴在路上已知这次不仅没赢到钱还输了几百两银子,心中把老不死恨得要死,正愁找不到人出出恶气,没想到竟在客栈遇到。当即把粉拳一握,捋了捋袖子举起拳头晃了两晃,凶巴巴恶狠狠的道:“是不是讨打呢?”她的话音未落,老不死已躺到地上,打着滚道:“打人了,打死人了!”

    这通鬼哭狼嚎,把睡觉的客人全都惊醒,纷纷出来瞧热闹,不明就里的互相问着:“怎么回事?”

    老不死半坐起身,老泪纵横的指着有晴道:“这个恶奴,我也没招他也没惹他,好好站在这里赏月。许是挡了他们的道,他拽住我就是一顿猛捶,一条老命差点给他打死!”

    客人们纷纷责怪有晴,说他不该这样打一个老人。什么人总会老的,等你老了别人也这样对你怎么办?要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道理。

    一通话夹带棒的说得有晴有口难言,只觉六月飞霜,天底下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冤情。她争辨两句,说自己没打,只是握拳吓唬他一下。

    客人们又指责他打了还不承认,一个老人还会说谎冤你不成。老不死也趁景,悄悄的将自己舌头咬破,一张嘴,血便顺着嘴角往下流。

    有的客人眼尖,当即大叫:“都打流血了你还不承认。”

    掌柜的听到争吵,急急忙忙也赶了过来,看看老不死嘴上的伤,两人在那嘀嘀咕咕一阵。掌柜的道:“公了还是私了。”

    有晴气得眼中带泪,嘟着嘴不说话。任天养道:“公了如何?”

    掌柜的道:“人已伤成这样,只能见官了!”

    任天养去看有晴的意思,有晴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便道:“私了如何?”心中却很奇怪,暗道:“我不想见官,是因为被火剑门的人追杀,怕去了衙门被人知道真实身份。你背景很深,应该不怕见官,怎么好像比我还怕见官?”

    掌柜的道:“刚才这老人家说了,你们把他打成这样,怎么也得赔一两银子,让他治伤。”

    围观的人纷纷赞叹,都道老不死是个老实人,不是讹人的泼皮无赖。都伤成这样了仅要一两银子,换作旁人怎么也得讹十两八两。

    一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任天养与有晴就像吃了苍蝇一样让人腻歪。明明老不死就是个泼皮无赖,怎么在旁人眼里却是个老实人。而他们两个从头到脚都是好人,在这些不明真像的人眼中反而成了仗势欺人的恶人。

    任天养掏出一两银子交给掌柜的,掌柜的拿着交给老不死。老不死小心翼翼放到怀里,这才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冲众人拱了拱手,道:“多谢诸位主持公道。”扶着楼梯一瘸一拐上了楼。

    掌柜的道:“夜很深了,诸位都回去睡觉吧。”围观的众人三三两两回去休息,进屋之后仍在谈论刚才的事。

第65章 死缠烂打() 
任天养与有晴也上楼回了各自的屋。

    任天养合衣才在**上躺下,忽听有人敲门。从那人走路的声音知道是老不死,他懒得搭理,装作没听到。

    老不死又敲了两下门,轻声道:“任高手,任高手,你开下门我跟你说点事。”

    任天养蒙头而睡,轻轻扯起鼾。

    老不死嘿嘿一笑,道:“任高手,我知道你没睡。既然你不开门,我就在外边跟你说。任高手,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老不死别的本事没有,缠人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你还是趁早答应我入伙,不然,从今往后休想赢不到一文钱,你信不信?你不用说,我知道你不信,不信咱们走着瞧。”

    任天养心中冷笑,暗道:“你怎样叫我赢不了一分钱,不就是当众吵吵,让人以为我是老千,不跟我玩罢了。从今往后,不让你找到我,你又怎么叫我赢不了钱?”

    老不死道:“你现在不出来见我,还能在屋里躲一辈子?今晚上我不回屋睡觉,就在你门口将就**,这叫守株待兔。你躲得了一天,还能躲我一辈子?我只要不死,就跟你耗上了。”

    任天养听着老不死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最后终于在门口躺下,辗转反侧了两三次,慢慢传来鼾声。他心中暗道:“你在门口守着我就不会跳窗户走?算你厉害,惹不起你,我偷偷的跑还不行?”又等了半柱香时间,听老不死彻底睡死,他从**上一跃而起,收拾了东西就要开窗攀到有晴的窗下叫有晴走人,岂料他的手还没碰到窗,已有人在外敲窗,打开一看,竟是有晴。

    两人看对方都打好了包袱,知道所想一样,相视一笑。任天养攀出窗外。有晴知他没有灵力,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向外一纵,轻轻落到地上,竟没发出一丝声音。

    他们怕马蹄声惊动老不死,也不牵马,快步离开客栈,直奔城门处。有晴再次挽住任天养的胳膊,脚在地上一跺,又在城墙上蹬了两下,纵身飞出城外。他们趁夜赶路,途经一个驿站,悄悄牵了两匹马,留下五十两银子以作买马之资,骑马而去。

    天不亮,经过一个县城,两人也不入城,继续往下赶。路遇村郊野店,便下来歇脚,吃些粗茶淡饭,又把容貌改变一番,如此连行七日,容貌变了八回,就连马也换了四次,等途经第六座县城,方入城休息,心想老不死就算通神广大,也不可能找到他们两个。

    他们找了家最好的客栈,吃了顿不差钱的大餐,又回屋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下午,去街上寻找**,费了好大力气,天近黄昏方找到一家小**。又是一番演戏,好不容易叫看场子的相信他们是来赌的并非抓赌的,可是一进里边就见老不死在里边赌得正酣,见他们两个进来笑道:“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任天养与有晴面面相觑,互相打量了对方一眼。真是见了鬼了,他们两个的容貌以及穿着,已与数日前和老不死相见时完全不同,他们已经认不出来了,老不死是怎么认出来的?而且,老不死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来这座县城又如何先他们一步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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