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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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凌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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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养一笑,道:“用剑,我不配。用拳,你又不想脏手。要不,你放我一马?”

    那人实在没想到任天养还能笑出来,冷冷道:“我说过,你自杀。”

    任天养看了看路旁的古松,道:“借根裤腰带,我找颗树上吊去。”

    那人摇头道:“没有!”又道,“而且离坑太远,搬运太过麻烦。”

    任天养道:“裤腰带也没有,那我如何自杀。”

    那人从土里挑起一块石头,向前一踢,道:“用它。”

    任天养看着那块石头滚到自己脚旁停下,不知用这块石头砸自己的脑袋几次才能把自己砸死。如果一次砸死倒还罢了,要是几次都砸不死,那得该有多疼。他猛的抬起头,冲那人身后喊道:“救我!”

    那人一惊,回头喝道:“是谁?”看到后边竖立的一根根玉米杆,哪有一个人影,当即明白中了任天养的计。想他一等侠士的修为,如果有人能近到他身前十米,哪能察觉不了?他知道任天养是想借机逃跑,可凭任天养的修为又哪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大笑道:“小子,何必做此无用功。”回头去看任天养,眼前忽然一黑,有团东西迎面扑来,想要往后撤时已来不及,被那团东西打个正着,有些许东西还钻入眼中。他一时大惊,为防有人偷袭,连忙后撤二十多米,这才去抹脸,手一触到脸上的东西方知刚才打自己的正是任天养手中抓的两把泥土。

    三十老娘倒崩孩儿,堂堂一等侠士竟被一个体内没灵力的人给偷袭。幸亏是泥土不是硫酸之类的毒物,不然纵要不了命也会被毁容。

    那人勃然大怒,想不通自己怎么就会被一个废物偷袭。按说,以他的修为,别说一个体内没有一丝灵力的废物,就是个二等侠士也休想偷袭成功。他不知道,任天养有念力这个异能,不仅可以移动物体,还让他的五官异于常人,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任天养仅观察他一会,就发现他的一些动作规律,比如扭头回头所需的时间是多少。所以,等那人扭头之时,他心知自己逃不掉并不急于逃跑,而是等待时机把手里的两把泥士撒出去,迷了那人的双眼再待机逃跑。

    这个时机对于常人十分难把握。因为泥士撒得早了,会全扔在那人的后脑勺上,迷不了眼。撒得迟了,那人回头会看到避开。所以得计算许多数据,比如扔出泥士的速度,那人转头的速度,以得到那人转过头泥士正好打在脸上的时机。这些都是转瞬间完成的,常人哪能办到。

    可任天养不同,他能以念力控制物体连带着大脑也跟常人不同,每一个动作看似下意识的举动,其实都是经过周密计算之后的结果,然后靠大脑传递给身体的各个部位,调整各个部位的机能,抓住时机一击而中。

    如果仅有这些,仍不见得能够偷袭成功。因为,天龙国的人体内都有灵力,不管干什么都会多多少少带上些灵力,就连扔泥土这样的事也会带上灵力。而有灵力必会带上一些风声,有风声修为高的人自能听到,继而轻松躲避。可任天养体内没有灵力,所以也就没有风声,这才偷袭成功。

    当然,这些任天养并不清楚这些,还当自己幸运,所以偷袭成功。他等那人朝后退去,撒腿便往玉米地深处跑去,不知撞断多少玉米杆,跑出二三十米后猛的一惊。自己如此逃跑就如在雪地里急奔,那人顺着痕迹自会找到。脑子里闪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念头,他人往地上一趴,朝侧边穿行十数米,顺着玉米杆之间的地陇,又爬回到挖的坑附近,隐藏在玉米地深处,求神拜佛的盼望能躲过此劫。

第3章 烈火熊熊() 
那人又是揉眼又是眨眼,不仅没有把眼里钻的泥土弄出来,反而更加的看不清。还好,玉米叶上都沾有露珠,他摸索着摘下一片叶子,把露珠往眼里倒。可那些叶子没有边沿,露珠到处乱滚,而且他眼睛看不见东西,心急如焚之下动作粗鲁,一片叶子上的珠水没有一流入眼中,全从叶边滚了下去。

    如此试了七八片,那人心中烦燥,用力过猛竟把叶尖插入眼中。虽没把眼睛刺瞎,可也把眼睛插的泪如泉涌。也正是这如涌的泪泉,把眼睛里的泥士冲洗出来,那只眼睛可以看到东西。

    那人如法泡制,又用叶尖轻插另一只眼,等到两只眼睛都能看到,大喝一声:“任天养,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脚在地上一跺,有如一只展翅苍鹰,飞落到坑旁。四下里一看,顺着东倒西歪的玉米杆朝前追去。跑了不到半里路,眼见前边再无东倒西歪的玉米杆,方知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几个起落又飞跃到坑旁,朝相反的地方追去。

    也是跑了半里来路,他又折返回来,换了个方向继续找。如此十来回,每次都是跑出半里地,有两次甚至是在任天养身旁而过,幸亏任天养屏住呼吸,又把一些浮士盖在身上,方没被他发现。

    那人无果而返,气得鼻子都歪了,冲着任天养藏身的地方喊道:“别藏了,老子已看到你了,快滚过来。”

    任天养黯然心惊,暗思:“千躲万躲,还是难逃一劫。”正要起身受死,忽然想道:“如果他真的看到我,以他此时的愤怒,早飞扑上来将我乱剑砍死,哪容我慢慢腾腾出去。莫非其中有诈?”又连忙把身伏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果然,那人站在那里等了半天不见有动静,换了个方向把相同的话又喊了一遍。

    任天养长舒一口气,暗叹自己还算机灵,不然此时已一命呜呼。那人把四个方向喊了一遍,面目狰狞的拔出剑来,道:“你不出来,那就吃我一剑!”将手中的剑随意朝前划去,或高或低,或扫或斩,只见一道道无形剑气从剑尖中激射而出,将玉米杆斩得纷纷断折。

    那剑气直射出四五十米方力竭,只看得任天养张大嘴半天合不拢。难怪侠士们配剑,原来剑有如此大的威力,并非他当初想的只是能刺,还能发出无影无形的剑气,毙敌于无声无息之间。

    正看间,忽见那人拿着剑朝他藏身的地方一挑,任天养当即意识到那道剑气必会把他的一条胳膊卸去,连忙把胳膊往里收。他的见机极快,可身体没有灵力辅助,达不到意到动作到的地步,胳膊收的稍微迟了一点,剑气在他小臂上切下一小块肉。

    初时还没什么,只是看到白的一片东西,任天养还以为切到骨头了,只怕这条胳膊废了。还好并没有,肉只是切掉极薄的一片,伤到了血肉之间的白色膜层而已。片刻之后,血从里边往外渗流,一股痛楚从伤处直达全身。

    任天养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呼喊出声。不过心里明白,此时敢要发出一点声,必会被那人发现,连忙紧咬牙关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伤处也不敢按压,只怕引发一点动静误了性命。

    那人持剑而立,望了望方圆五十米之内全部倒伏的玉米杆,放声大笑:“小子,只怕你已被我一剑斩成两段了吧!为免被人发现尸体另起事端,我再放把火把你烧成灰如何?”他左手捏了个剑诀,凝神聚气将剑直指天空,剑身暗伏一层蓝光。蓝光由弱而强,忽然炸成火,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剑立刻燃烧起来。

    那人背转过身,把剑朝前一指,火光爆涨数丈,所过之处,那些还算青绿的玉米杆有如干草枯木,立马被剑上的火引燃,噼噼叭叭的炸响此起彼伏。

    任天养看得大张着嘴半天合不拢,暗道一声:“这是什么妖法。”他不知道天龙国有五大门派,其中的火剑门以火剑剑法闻名于天下,还当这是什么妖法。其实这并非妖法,而是火剑门的人修的是天火心法,灵力中自带有火,而他们使的剑又是火属性的剑,能够把灵力中所带之火放大百倍千倍,所以可以放出大火。

    只见那火足烧有三丈多高,映红半边天,比之浇上火油还烧的旺。任天养心中奇怪,不知道剑上所带之火不是普通的火能比拟的,其火比普通的火烈上数十倍,自是可以起到助燃的效果。

    那人持剑慢移,剑指之处全都燃起冲天大火。眼瞅着已快完全转过身,即将指到他藏身的地方。任天养不由暗暗叫苦。那人所言并非吹牛,要是真被这火烧上一下,非被烧成灰不可。可他又不能动,虽被断折的玉米杆覆盖的严严实实,但是一动,必会带动玉米杆起伏,被那人发现。正在无办法之际,身旁十数米外倒伏的玉米杆忽然一动,发出沙沙拉拉的声音,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下边爬行。

    任天养暗道:“这里还藏有其它人?”

    那人冷笑一声,道:“还不把你逼出来!”他手上剑朝动的地方一抖,一柄火光形成的小剑激射而出,射中正在动的地方。有个东西一蹦三尺高,浑身着火落到玉米杆上,痛苦挣扎两下不再动腾,很快被烧成一堆黑炭。

    那人笑骂一声:“原来是只野兔。”

    更多的东西在倒伏于地的玉米杆下来回蠕动,那人瞥眼一看,见是大火逼出来的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不再理会,手持火剑让大火一点一点漫延。

    任天养看中这个机会,趴在玉米杆下边朝田地深处爬。他的两只耳朵竖起,一动一动去听后面那人的动静,等到那人发现这边动静有异扭头来看,连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到那人回过头去,又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如此爬出断折的玉米地范围,火已烧到他的身后,他似被架在火上烧,异常难受。不过,那高达数丈的大火也正好是道屏障,让那人无法再看到他。

    任天养连忙起身,撒腿往前跑,大概跑出十来里路,回头看时后边还是红彤彤的一片。不管怎么说,算是逃出升天了,可他还是不敢走大路,继续在玉米地里穿行。如此又走了近二十里路,等到看不到身后的火光,这才走出难行的玉米地,回到大路上继续往前走。不过,他也不敢在大路中间走,而是挨着路边古松走,两只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并不时回头看上两眼,一旦发现有马蹄声,立马就往玉米地里钻。只盼赶快到达前边小镇混入人群,那人便找不到他了。

    如此又走了十几里,任天养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当即吓得打了个哆嗦,正要往玉米地里钻,辨出马蹄声不是从背后传来而是从面前传来,于是不再往地里钻,而是强打精神继续往前走。他装作无所事是的样子,在地上捡了根松枝随意挥打着路边野草,眼睛余光却把面前马上那人打量清楚。

    跟先前那人一样,两人骑的都是高头大马,不过先前的那马是红色,此是的这马是白色。两人的衣着也差不多,不同的是颜色上的区别,一个是红色一个白色,还有就是腰上系的腰带略有不同,这人系的是个豹头腰带。

    任天养暗道一声:“他们两个是一伙的。”不敢再用余光打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而行。那人走到近前,把马停下,叫了声:“任天养?”

    任天养心头一颤:“果然是一伙的!”不带一丝反应继续往前走。

    那人又道:“喂,小兄弟,你停一下,我打听个事?”

    这下任天养不能再装作没听到,回头看清那人的长相,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长得斯斯文文眼中充满善意。他一脸茫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在叫我!”

    那人道:“是在叫你。小兄弟,你从前边的那个镇来,可见过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

    任天养摇头:“没见过。”

    那人道:“那麻烦你了,谢谢啊!”说完,骑着马又往前走去。

    任天养的心怦怦乱跳,暗道:“也是来杀我的!”他强忍着小腿的颤动,努力让自己看着正常的继续往前走。

    后边多出一道马蹄声来,任天养十分想就此蹿入玉米地,可是他不敢。万一来的不是先前使火剑那人,他如此一动岂不是让刚刚离开的那人生疑,只

第4章 水火不容() 
马蹄声越来越近。任天养竖耳倾听,就像脑袋后长了眼睛,他听出那人骑马朝他直奔而来,并伸出一只脚,朝他后背踹去。

    任天养猜出来的是谁,额头渗出一层冷汗,纵身朝玉米地里跳去。可惜已经迟了,那人的脚已踹到他的屁股。那人心中充满愤怒,这脚踹得不遗余力,任天养有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十来米,一个狗吃屎重重摔在地上。

    那人翻身下马,恶狠狠道:“本想省点事,没想到越搞越麻烦。妈的,害老子耗废那么多灵力,你小子却在这里悠哉。不把你零割碎刮,难消老子心头大恨。”

    任天养回头一看,正是使火剑的那人,无助的闭上眼。看来今天是死劫难逃。

    那人三两步来到任天养身前,拔出剑指着任天养的双眼,道:“你差点弄瞎老子的眼,老子先刺瞎你的眼。”

    任天养只觉剑尖散发出高温,炙得他两眼发黑,心想:“不知被这把火剑刺中,眼睛是会爆开还是被烧瘪。左右一个死,死也不能窝囊。”喝道:“要杀就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有什么毒招尽管使出来,小爷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

    那人嘿嘿一笑,道:“煮熟的鸭子光剩嘴硬了,老子非折磨得你哭爹喊娘不可。也不知这世界上有没有哭爹喊娘的好汉。”他把剑往下移,接着道:“先把你的眼刺瞎不好,这样你就无法看到自己所受的折磨了。你不是很能跑吗?老子先挑了你两只脚筋,看你怎么跑!然后割了你的眼皮,让你无法闭眼,瞪大眼珠好好看老子如何零敲碎刮。”他把手中剑往上一提,就要去挑任天养的脚筋。

    忽然,背后传来一道风声,直奔那人的后背而来。那人大吃一惊,反手一剑朝背后斩去,只听当的一声响,一柄冰剑断成数十块落到地上。

    那人回头道:“什么人?”又是一柄冰剑朝他心口而来,剑人相隔不足一尺。此时回剑抵挡已来不及,他朝后一退,飘出十来米远,速度之快比追来的冰剑还要急,顺手一挥,又把冰剑斩成碎块。他正欲上前,只见头顶飞来二十来柄冰剑,下雨般朝他刺来。

    那人喝道:“雕虫小技也敢来丢人现眼!”心念一动,灵力灌入剑身,举剑在头顶一舞,将那二十来柄冰剑全都斩断。

    任天养情知有变,睁开眼时身披红氅的那人已被逼出十几米外,而身披白氅的文弱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他的身前,伸手在他衣领处一抓,把他从地上抓起护到身后,问道:“你是不是任天养。”

    任天养看出身披白氅的文弱青年是救他的而不是杀他的,当即把头点了点,道:“我是!”

    身披白氅的文弱青年道:“刚才问你怎么不说,差点误了大事。”任天养还未开口,那人又道,“你快退到马后。”任天养明白自己站在这里帮不上手,反而碍手硬脚,走到白氅青年的马旁。

    身披红氅的胖子收了灵力,朝前走来,道:“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管老子的闲事,原来是水剑门的人。老子剑下不死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身披白氅的青年笑道:“在下姓倪,叫大业?”

    身披红氅的胖子摇头道:“大业?”他后边跟的那句没听说过还没说出来,身披白氅的青年点头道:“乖孙,叫大爷什么事?”

    身披红氅的胖子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便宜,满脸横肉涨得通红,咬牙道:“找死!”正要把灵力往剑上注,身披白氅的青年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妄自出手白白送了性命!”

    身披红氅的胖子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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