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飞朝宋德那边瞥了一眼,宋德几个还在那对他们几个出言不逊,他道:“我跟他的梁子,今天不做个了解,只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李光头道:“可……人家修为已接近侠士,家中背景又深,所学本门剑法必定十分高明。平常在军中,你们两个私斗,他怕后果严重还不敢把你怎样。如今,你来三笑楼与其比武切磋,签下生死文书,哪还有命在!”
龙云飞道:“伍长,放心。他修为没我高,伤不了我!”
李光头一怔,严重怀疑龙云飞头脑发热,开始说起了糊话。龙云飞是他手下的兵,别人不了解龙云飞的修为几何,他还不知道吗?龙云飞的修为不过三五级,而宋德的修为已接近二十级,一个三五级的修为敢夸口比近二十级的修为高,不是说糊话又是什么?难道龙云飞跟他一样,吃了灵丹妙药,将修为一下提高十多级,竟超过了宋德?也不可能啊,按照他升级的速度算,龙云飞的修为最多提个十级左右,比之宋德还是差了一大截,为什么说比宋德修为高呢?
想到这里他道:“云飞,你交上任兴这个朋友,并认识了军侯大人,以及穿杨、韩冰几个高手,是你的福气。有这些朋友帮衬着,将来修为超过宋德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何不忍下这口气,等修为真真正正的超过宋德,那时再跟他比武切磋不就成了?”
龙云飞并不想解释,他的修为已达到二十级左右,只比宋德高不比宋德低。因为,一旦要解释,必得牵出龙穴的事来。第一,任天养早有交待,这件事不得对外人说起。第二,他也不擅言谈,能不说的话尽量不说。眼瞅,宋德几个已吃完饭,他站起身来,道:“能开始了吧!”
李光头回头一望,见宋德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抹了抹嘴,正要站起身来,忙道:“宋公子稍待。”
宋德冷哼一声,眼睛斜睨龙云飞,道:“怎么,怕了?怕了就叫声爷爷,爷爷可饶你一命!”
龙云飞血气上涌,就要往宋德处冲。李光头连忙一把扯住,想要开口再劝,任天养道:“李伍长,你就让云飞去吧。宋德真要起了杀心,那不还有军侯大人呢。到时咱们投降认输,宋德还要下杀手,自有军侯大人制止。”
李光头眼瞅龙云飞这头犟驴是拉不住了,又听了任天养的话,只得松开手任由龙云飞而去。两人见了面,就要在擂台下动手,任天养道:“云飞,有什么恩怨,上了擂台再解决。”
龙云飞侧身避开宋德打过来的一拳,走到摆台后长案旁悬的一面锣将,拿起锣锤重重的敲了一下。“当”的一声,锣响震天而响。那些端菜送酒跑堂的停下脚步,正在吃饭的食客也停下了筷子,一起朝擂台而来。
第408章 背道而驰()
按照天龙国比武切磋的规矩,锣响意味着有人要比武切磋,也就意味着有热闹可瞧。
天龙国臣民,每日的娱乐实在有限,好不容易有场热闹可瞧,很快便把擂台围的水泄不通。更有甚者,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跑出三笑楼外奔走相告,一会的功夫,人已把三笑楼挤得水泄不通。
任天养他们几个坐的地方,本来离擂台不远,可人一多,立马把他们挡在人墙之外。李光头还是不放心龙云飞,毕竟大家伙一伍为兵,也算兄弟,万一龙云飞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成了遗憾。
他搓手叹气,眼瞧有晴不慌不忙的喝着茶,丝毫不为龙云飞担忧,想叫有晴跟自己一块挤到擂台前。但两人身份地位相差太高,有晴又长得跟仙女一般,努了几次力,终究不敢张嘴跟有晴说话,转头对任天养道:“任兴,我们是不是往前站站,也好在龙云飞不敌时,及时阻止宋德下杀着。”
任天养摇头笑道:“伍长,之前宋德的修为比龙云飞高出十多级,龙云飞还能把宋德打个半死,你道为啥?”
李光头略一沉吟,道:“之前云飞偷袭,宋德没有准备?”
任天养道:“这是一个方面!”顿了一下,又道:“诚如你所说,那时宋德的修为要比龙云飞高上许多,再则宋德出身名门,练就的保命剑法也比常人玄妙高明许多,以龙云飞修为之低,本不该偷袭成功。但为什么龙云飞能偷袭成功呢?皆因龙云飞心狠手辣,出手不计后果,敢打别人不敢打的地方。”
李光头点了点头,道:“讲的有道理!可一上擂台,宋德全神灌注的戒备,云飞再无偷袭的可能,还怎么是宋德的对手?”
任天养道:“之前,龙云飞为何偷袭,那是因为他的修为太低,正面跟宋德打,难在宋德手下过上一招,除了偷袭再无其它办法。如今,龙云飞的修为跟宋德相差无几,说不定比宋德还要高上数级。诚然,宋德的家学渊博,保命剑法练得不错,但他没龙云飞的那股狠劲,两相抵消,龙云飞修为上占优,胜宋德易如凡掌。”
李光头听龙云飞说,他的修为不比宋德低,李光头十成中连一成也不信。如今又听任天养讲龙云飞修为上占优,他想任天养不是随口胡说之辈,十成中信了七成,用眼睛询问道:“云飞也跟我一样,吃了军侯大人的秘制丹丸?”在得到任天养肯定的点头后,他松了口气。随即又想:“从我服药灵力提升的进度来看,龙云飞灵力的速度不可能超过我,也就是说现在最多十五级左右,怎么可能超得过宋德的修为?”
不说龙云飞的灵力十有**没有超过宋德,既使超过了一级两级,以李光头的经验来看,龙云飞光凭一股子狠劲,还是不是宋德的对手。但他见任天养、有晴根本不担心龙云飞是否会败于宋德之手,以至送了性命,而步穿杨、韩冰乃至**都不去擂台前。不说关键时候帮龙云飞一把,做为朋友也该去呐喊助威啊!不觉有些愤愤然,感觉任天养这伙人不够朋友,道:“我去瞧瞧!”说罢,挤入人群,来到擂台前。
却不知,昨日龙云飞与宋德订下今日之约后,早上任天养已教龙云飞怎样打败宋德的法子。想任天养的保命剑法,都能跟老不死打个平手,教龙云飞两招,打败宋德还不是易如反掌。因此,谁也不会觉得龙云飞不是宋德的对手,既然是一场铁板钉钉,赢定了的比斗,又有谁能提得起兴趣去看一场已知结果的打斗。
锣声敲了三响,人群中一个土剑门侠士道:“张兄,刘兄,既然其它侠士不愿做这个公证,咱们三个去做个公证?”
站在那个土剑门侠士两侧的另两个土剑门侠士道:“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围在他们三个周围瞧热闹的人,闻听他们三个的话,连忙让出一条道来,目送三人走到长条案后坐下。
李光头艳羡不已,暗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跟他们三个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案后主持公道。”想到自己即将通过侠士考核,用不了多久便能跟眼前这三个侠士一样坐到案后,他忍不住有点小激动。这在以前,他连想也不敢想,是谁让他把连想也不敢想的事变成了现实,还不是任天养与有晴!他又为刚刚自己对任天养、有晴几个表示出的愤愤然愧疚起来,自己怎么就对恩人耍脾气摆脸色呢?会不会让任天养以及有晴觉得他依老老,甚至觉得他是只喂不熟的狗,白眼狼?不管怎么说,等宋德与龙云飞切磋完之后,他要真挚的给任天养和有晴道个歉。
接着,李光头又想,龙云飞跟宋德切磋的时间点着实不对,如若再晚些日子,等他们都成为侠士,那时他、任天养以及有晴三个便可做为公证人,往条案后一坐,岂不是就能拉拉偏架照顾照顾龙云飞。当然,这跟公证人要不偏不斜的主持公道背道而驰,做为公证人本不该如此。但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天底下又哪有公正公道的事情,既使有,反正他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就算他们三个品德高尚,做到了不偏不斜主持公道,那也对龙云飞是有好处的。最少,当宋德要痛下杀手,他们可以及时阻止。
说一千道一万,龙云飞挑得这个时间点太不对了!
李光头看着三个主持公道的侠士拿起笔墨,写了三份生死契约,待墨凉干,坐在中间的那个侠士道:“两位看看吧!”
契约上写着什么,李光头看不到,不过他又何需看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天龙国比武切磋前签的生死契约大至相同,无非是:“兹有某地某人与某地某人,因恩怨需在某地切磋,所谓刀剑无眼,生死由命,若有死伤,本人负一切责任,绝不反悔,云云。”然后便是签字画押。
龙云飞怕那三个侠士跟宋德是一伙的,契约里暗藏陷阱,杀了或者伤了宋备会给自己这边惹来麻烦,将三张契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三个侠士待他看完,道:“没问题的话就签字画押吧!”龙云飞在三张契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把大拇指在印泥中沾了沾,在三张契约上按下指印。
龙云飞接过三张契约,看都没看,直接签字画押。在他看来,这场切磋他赢定了。既然赢定了,又何必看契约。
第409章 兵器拳脚()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有人道:“我没看错吧,那个骡马兵真的要跟那个虎狼兵切磋?”
另一人马上接口,道:“你没看错!”顿了一下又道:“我刚刚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你也看出两个要比武切磋的人,一个是虎狼兵一个骡马兵哪有切磋的必要。这世道越来越看不懂了,一个骡马兵竟敢跟虎狼兵打,他不要命了吗?”
第三个人马上插嘴,道:“你说那个骡马兵不要命了?我看也不见得!”
站在身旁的人纷纷道:“此话怎讲?”
那人道:“灵力五级的便可当虎狼兵,灵力五级往下的则只能当骡马兵。你们瞧那个骡马兵,面对那个虎狼兵丝毫不惧,由此可见,他心中清楚两人的修为差不多。也就是说,那个骡马兵的修为虽未到五级,却也无限接近五级。那个虎狼兵修为虽高过五级,最多也就五级罢了,所以那个骡马兵面对那个虎狼兵时才能丝毫不惧。两人的修为既然差不多,打起来也就旗鼓相当,最后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忽有一人道:“放屁,放屁,好臭好臭。”
那人脸色忽然一变,道:“你说谁放屁好臭?”说罢揪住说话那人的衣领,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我要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那个说放屁好臭的人道:“怎么,你还想跟我私斗吗?”
那人脸色一白,连忙松开了手。他有些下不来台,接着道:“你今天必需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咱俩擂台上见。”
那个说放屁好臭的人,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怕你啊!不过,为了教你一个乖,免得你以为我是在不知道瞎说,我还是给你讲个明白。你说那个虎狼兵与那个骡马兵修为差不多,我却以为两人的修为有着天壤之别。”
有好事者问道:“此话怎讲?”
那个说放屁好臭的人道:“什么人有资格在临近侠士大比来一线天,当然是要参加侠士大比的人才有资格。如若那个虎狼兵的修为低微,他此时正在新兵营中训练呢,怎么可能来到一线天?也就是说,他既然能来一线天,修为已达二十级上下,来一线天是参加侠士大比的。如若他的修为只有五级左右,有资格来一线天吗?”
众人听他说的有理,都把头点了点。有人道:“照你这么说,那骡马兵岂不是更没资格来一线天了?”
那个说放屁好臭的人笑道:“骡马兵与虎狼兵不同,虎狼兵是要上阵杀敌的,骡马兵则是要搞好后勤保障。虎狼兵不能来一线天,那是得抓紧时间训练。骡马兵能来一线天,那是后勤保障需要?”
众人没听懂他话的意思,问道:“此话怎讲?”
那人道:“骡马兵除了运送粮草,还得生火做饭。我想这个骡马兵肯定是来一线天采备食材,十分不巧的碰到了虎狼兵,两人以前便有仇隙,因此要在三笑楼解决恩怨。我想,可能是那个骡马兵与虎狼兵有血海深仇,因此才会不要命的跟虎狼兵切磋,这是找死啊!”
众人都觉那人说的有理,深表同情的看着龙云飞,心里暗咐:“不知他与那个虎狼兵有怎样的血海深仇,是那个虎狼兵杀了他的全家,还是奸了他的老母,他才会如此不要命的发起此场自杀式的切磋。”
三个主持公道的人已将三份生死契约看了个遍,见没什么问题,居于正中的那个侠士道:“规矩你们两个应该都懂,三份契约你们两个各一份,剩下的那份会交到衙门保管。”
龙云飞与宋德把头点了点。
那个侠士又道:“你们两个的契约,是现在揣到身上,还是切磋完了再拿!”
龙云飞道:“再在就拿!”接过一张契约,小心翼翼的放到怀中。他这人一向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办,不愿给任天养几个惹麻烦。宋德家庭背景太深,跟兵部尚书都能扯上关系,万一自己杀了或者重创宋德,宋德家里人来找麻烦,那时亮出生死契约来,想宋德的家里人也无话可说。换句话说,那张生死契约并非一张纸那么简单,关键时候可起到将麻烦挡于外的作用。
宋德却不把那张契约看在眼里。他觉得自己赢定了,而凭龙云飞的家世又怎能跟他比,就算自己将龙云飞杀了,龙云飞的家人还敢跟他寻仇?就算敢,他又何惧!龙云飞修为那么低,龙云飞的家人修为又能高到哪去,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道:“放在那里吧!”
居于正中的那个侠士道:“那好!等切磋完毕之后,再来我这里取!”将两张契约用镇纸压好,又道:“两位是想拳脚切磋,还是想兵器切磋?”
宋德抽出腰间挂的一把剑来,道:“兵器!”
居于正中的那个侠士把眉皱了皱,道:“刀剑无眼,十分容易伤到人,我瞧还是用拳脚切磋吧!”
宋德所以要选兵器,那是心中起了杀意。一直以来,龙云飞跟他纠缠不清,好几次都踢他****,疼得他捂着裆部来回打滚,不仅丢人还差点断了他的子孙根。那时他便起了杀心,只是碍于私斗罪很大,私斗致人死亡的罪更大,一直隐忍着方没痛下杀手。谁知昨天龙云飞又让他丢更大的人,况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并且是在三叔面前。天幸,龙云飞答应跟他切磋,正好给了他一个杀人的机会,他哪能不把龙云飞杀了,以雪耻辱。
当然,不用剑用拳脚,凭龙云飞低微的修为,他也能把龙云飞杀了。可,用拳脚杀人用时太长,只怕主持公道的侠士阻拦,哪有用剑方便快捷?不等侠士阻拦,他已一剑将龙云飞斩于剑下。可是现在,主持公道的侠士却劝他用拳脚切磋,他怎么能够答应,笑道:“天龙国的律法规定,不能用兵器切磋?”
居于正中的那个侠士道:“那倒没有!只是……”他才说了个只是,话已被宋德打断,道:“既然天龙国的律法规定,可用兵器切磋,你就毋需多言。”
那个侠士还从来没被一个非侠士如此抢白过,脸上蕴怒,扭头对龙云飞道:“小兄弟,你想用兵器还是拳脚切磋。”说话间,他也不避其它人,给龙云飞使了个眼色,让龙云飞说用拳脚切磋。只需龙云飞说出拳脚切磋,作为主持公道的人,他有定下用什么方式切磋的权利,那时直接宣布用拳脚切磋即可。
他使的那个眼色太过光明正大,宋德自也看到眼里,正要出言不逊,却听龙云飞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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