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养便把**并非赢了钱就能带走的道理讲了一遍,少女不信的看着他道:“那不是输了耍赖?古人有云,愿赌服输,他们也太不讲信用了吧。”
任天养道:“天下输了钱耍赖的多了去了。”又假借自己朋友的事,把他所附身这个人赢钱又被人打了一顿并把钱抢走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所以我才需要跟你合作。”
少女把任天养上下打量几遍,道:“我明白了。你是见我修为高,想借我的保护把赢到的钱拿走。”
任天养竖起大拇哥,道:“聪明,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少女道:“那咱们合作赢了钱该如何分?”
任天养道:“****,我六你四!”
少女摇头道:“不行!”
任天养道:“那你说怎么分!”
少女道:“二八。我八你二。”任天养立即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道:“你完全没有诚意。整个赌局我的贡献最大,用不用你出手还得两说,哪能二八。”
少女道:“你要跟我合作,咱就这么定。要不你自己赌去,我便不掺合了,看你能不能把钱拿走。”她刚刚用灵力震开任天养的手时,任天养手上并未带念力,而他身体没有灵力自然也就没有灵力反弹。少女还当任天养是个一级灵力都没有的废物,因此态度强硬。
任天养好说歹说,把自己的重要性重申了一遍,并把每次能赢到的钱夸大数倍,这才把分成比例敲定到五五。两人出了酒馆,小二看着任天养一顿饭将绝美少女搞定,愣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骂任天养的桃运真好。
第32章 初次出征()
顺着街道走了没几步,少女道:“**在哪?”她还是第一次去赌,想着能赢来十万八万两银子,说不定会赢来数十万两银子,语气中透出几分激动。
任天养现在并不急着赌钱,首要任务是易容,道:“先不急着去赌,咱们得合计个身份,然后把容貌改一下。不然,凭咱俩的打扮,一个像叫子,一个像千金大小姐,哪像是赌钱的。”
少女眼睛溜一转,道:“这么说每次都得易容打扮了?”
任天养不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道:“当然。那些赌徒们最忌讳跟不知底细的人赌,没有个让人不怀疑的身份,谁跟你赌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正走间见少女没跟上来,回头道:“怎么不走了?”
少女道:“我觉得咱们的分成比例还得改改。”她掰起葱葱玉手数道:“我又得化妆又得保护安全,重要性是你的两倍。”两人站在那里扯了会皮,最后将分成改成四六,这才去买穿换的衣服以及易容所需的材料。等到一切备足,两人找了家看上去不错的客栈,要了两个房间。
任天养在自己房间匆匆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物便敲开少女房间的门。门一开,任天养只当自己走错了房间,只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精明能干的伙计一脸疑惑的上下打量他一遍,道:“你找谁?”
任天养连声说对不起,朝后退了一步看看门牌,并没找错啊。这时,那个四十岁上下的伙计发出银灵般的笑声,道:“我的手艺还行吧!”
任天养竖起大拇哥,道:“高,实在是高!”一步抢到屋内,在一面镜子前坐下,道:“把我扮得好看一些!”
少女走到他面前上下端祥,不时的唉声叹气。任天养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自信的,不说貌似潘安,也是剑眉星目英俊潇洒。他笑道:“怎么,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一时无从下手?”
少女摇头道:“一个人能化成什么样子,全看底子如何。你长这么丑,很难画得好看一些。”
任天养也不示弱,道:“你的扮相那么难看,底子也好看不到哪!”
两人斗嘴斗了个示均力敌。少女了小半个时辰将任天养化成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任天养睁开眼睛一看,实在不相信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自己,想到自己从今往后就算站到商兵面前商兵也认不出来,忍不住放声大笑。
少女问怎么了?任天养推说没事。两人在屋里编排了一下身份,又做了一套只有他们两个才明了的暗号,站起身准备出发。走到门口即将出去,任天养站住,道:“咱们今后就是合作的伙伴了,还不知道您的名字,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少女略一沉吟,道:“有晴。”
任天养一怔,道:“友情?朋友的友,情谊的情?”少女道:“不是,是有无的有,晴天的晴。”
任天养道:“你姓什么?”少女道:“我就姓有啊!你呢?”
任天养再次一怔,暗道:“厉大哥姓厉,已是天底下少有姓,哪有姓有的,你怎么不姓无啊!”他料想少女不想告诉自己真名,也就不愿说自己真名,道:“任兴。”
有晴道:“任性的任,任性的性?”任天养道:“任性的任,高兴的兴。”两人相视一笑,都知对方说的是假名。可他们两个只是为了赢钱而在一起,等赢够了钱便会各分东西,又何必计较对方是谁,也就没再说什么。
两人出了客栈。任天养还以为得用听的找上老半天才能找到**,没料到正好有两个赌徒从面前经过,他们嘴中说着昨天输了多少多少钱,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捞回来。他便没有去用听的找**在哪,跟在两个赌徒的身后一路尾随。
七转八拐,又经过一道长长的小巷,那两个赌徒推开一户人家的房门走了进去。两人来到门前,任天养并未去推门,而是透过门缝往里边看去。
院子的那头,三间大瓦房灯火通明,里边传来赌客们声嘶力竭的呐喊。有喊:“大!”有喊:“小!”也有喊:“豹子!”的。
任天养不禁心生感慨,开设这家**的老板一定跟衙门里的人十分熟悉,说不定里边还有县令的股份,不然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任由赌客们进进出出。不像他之前附身的那个人,为了进**了近一个月时间结交赌客,方被证明不是衙门里的暗灯才被守大门的人放进去赌,到最后却又被人打死。
有晴道:“怎么不进去?有什么不对吗?”
任天养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进去。两人穿过院子来到那三间瓦房,一进方知三间房已被改成一个通间,六张八仙桌组成一张长条桌。庄家在正对着门的那面站着,门前摆着百八十两银子,左手边站着一个管收钱赔钱的龙,右手边站着一个看散家们有没有见赢了便加钱,输了便撤钱的明灯。
桌子的左右以及另一面,挤满赌客,大约有小两百人。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叫嚷着把钱往桌上押。有的离桌实在太远,便把钱递给临桌的人,让他们帮着押。
有晴第一次来**,见里边乌烟瘴气的,忍不住皱了皱眉。她见任天养站在那里半天没动静,悄悄问道:“怎么不上去赌?赶快赢了走人,这里难闻死了。是不是挤不进去?我给你打出一条路来!”说罢,将腿一抬,就要去蹬前边人的腿。
任天养拉住他摇了摇头,道:“局太瘦了。”
有晴听不懂,问:“什么意思?”
任天养朝那些押钱的人呶了呶嘴,又朝庄家那里扬了扬下巴,道:“钱太少了。散客押的通常都是几个大子,多的也不过一钱两钱银子。而庄家那里不过一百来两,全场搜一遍不到一千两,咱们在这里赌只是瞎耽误功夫,闲磨时间。”
有晴进来看到这么多人,脑袋都大了,哪有功夫去看有多少钱。此时听了任天养的话,朝赌桌上一看,钱果然少的可怜,道:“那怎么办?要不再换一家**。”
任天养道:“一个小县城,哪会有那么多的**,就算有,规模也不可能比这里大,钱也不会多大哪里。”
有晴叹了口气,道:“蚂蚁也是肉,要不咱们先把这一千两银子赢走?”她有时偷钱,碰到没钱的主,也就偷个百八十两,自是不嫌一千两银子少。
任天养倒没把这一千两银子看在眼里,而是在考虑一个问题。按说一千两银子也不算少了,放在普通人面前绝对是笔巨款了,足够好吃好喝过上百八十年。可问题是他不是普通人,而且这一千两银子分散在二百人手中,他得使多大劲才能让庄家把散家的钱都赢走,而他再把庄家的钱赢走。这么少的一点银子值得他费那么大的劲吗?他得搞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人的钱都赢走?好的老千不会一直出千作弊,一把便将该赢的钱全部赢走,可这样的小局怎么可能一把将钱全部赢走!临山县一定还有一掷千金的大局,问题是这些大局都在什么地方,怎样才能找到。如果他再这样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见**便进,遇到的将会全是这样的小局,那什么时候才能赢到钱。
背后忽然有人问道:“看着你很面生啊!”
第34章 县令公子()
那胖子将桌上的四千两银票一把抓到自己的面前,合在之前的那叠银票上。他又把所有的银票数了一遍,好像这时才发现屋里多了两人,抬头道:“您就是小叶说的那个,省城来的药店少东家?”
任天养拱拱手,道:“正是。想必您就是六爷了!”
那胖子道:“六爷不敢当,赏面子就称声六哥吧!”
任天养道:“六哥好。”
六哥道:“怎么称呼?”
任天养道:“姓任名兴!”
六哥正要开口说话,背对而坐的壮汉突然回头道:“任性,这个名字好!有钱任性,有名任性,有权任性,有势任性,你是哪个?”任天养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浓眉大眼,一脸的威严,只是左颊上有道刀疤,从眉毛直到嘴唇。那道伤痕入肉很深,长好后形成一道粉色疤痕,就如脸上爬了条蜈蚣一般,甚是可怖。
任天养道:“不敢当。我无钱无名,无权无势。我的那个兴字并非性别的性而是兴旺的兴。”
壮汉道:“管他呢,只要赌起来也任性,让我捞点本钱就是。”四人哈哈大笑,那两个少女也掩嘴而笑,任天养跟着赔笑。
病痨鬼公子与六哥对视一眼,任天养虽不知两人那眼神究竟是意思,但大概意思应该是:“这人不像是个老千,可以让他赌一下。”果然,六哥冲那壮汉笑道:“捞不捞到本钱,也得看你的运气如何,别让这位任老弟把你赢个精光。”又冲任天养笑了笑,道:“任老弟,我给你介绍几位好朋友,这位是本县县令的公子,商公子。你别看他病秧秧的,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人家的修为可已经达到十九级,今年很可能成为临山县第三位侠士。”
任天养点了点头,道:“商公子好。”
那商公子在临山县是个跺跺脚地都会抖三抖的人物,仗着老爹的势力平时被人逢迎拍马惯了。他四仰八叉的往那里一坐,神态倨傲的等着任天养奉承,谁知任天养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商公子好。”他不知任天养是前太子之子,别说他只是个芝麻小官的儿子,就是当朝宰相的儿子,任天养见了也有强大的心理自信,不会卑躬屈膝的拍马奉承。还当任天养是从省城里来的,眼界高,看不起他这种小地方的人,暗道:“一个做生意的小崽子也敢对我不敬。”恨恨朝地上吐了口痰,并不理会任天养的话,反问道:“带了多少银子?”
任天养从怀中掏出银票,道:“本来带了六七万两,今天买了些药材,还剩一万三千来两银子。”
商公子呸了一声,道:“拿他妈一万三千两银子来干什么?不知道我们压一把就是一千两银子,你那点银子能押几下!”
任天养不知商公子为什么恼怒,心想:“这人怎么这样,一副挑事寻衅的模样?我来这里是赌钱的,要是这家伙以钱少为理同不让赌,那不是白瞎了十一两银子?”正寻思该怎样回答这句话,有晴忽然挡到他的面前。“你把嘴给我放干净的?不然,我撕烂你的嘴。”原来她从进门就不喜欢这个商公子左依红右抱绿的放浪样子,见他张嘴骂人,心中更是不喜。
商公子哪被人这样顶撞过,而且还是个随从,喝道:“我他妈就骂人了怎样?你撕个让我瞧瞧?老子三等侠士的修为,还怕你个贱货不成!妈的,敢在临山县耍横,信不信老子让你横着抬出临山县。”
有晴气得浑身发颤,当即就想动手。任天养连忙一把拦住,附耳轻声道:“大局为重,想想那些银子!”他在有晴的胳膊上重重一捏,喝道:“还不赶快给商公子道歉!”
有晴哪肯道歉,一个十九级修为的竟敢骂她,放在以前早把那人打得满地找牙。还是任天养那句:“想想那些银子。”起了作用,她盯着桌上大概八万两的银票,十二分不情愿的道:“对不起!”
商公子还要再说些什么,六哥插话道:“商公子,咱们是来玩的不是来打架的。都知道你是临山县排名第三的人物,谁能打过你啊。可这架一打起来,咱们还玩不玩?你现在手气正旺,赢了大概有两万两银子了吧。你不是说今天要把我们全部杀完,赢他个六万两银子,怎么,赢了两万两银子便知足了,要回家睡觉不想把我们杀完了?”说话间,他的肩头微微一颤。
这个动作十分微小,平常人绝对不会发现,可被任天养看个一清二楚。他的心头咯噔一跳,暗道一声:“不妙!”一个人只有在桌下踢人递暗号肩头才会出现这样的细微动作。六哥在踢谁?肯定是在踢商公子?他为什么踢商公子,莫非这个赌局不干净?
他虽然也是第一次赌钱,可在之前那个世界的时候,有关**的电影和书也看了不少,知道凡是赌局通常都不干净,有单打独斗的老千,也有合作千人的群蜂。他以为自己碰到了群蜂,怀疑面前赌钱的四个人早就在这里做局等着,看场的见到有钱的赌客,便把这些赌客送到这里让他们当猪杀?如果是这样,今天这个钱还真不好赢。
六哥把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靠到圈椅上伸了个懒腰,道:“玩了一个时辰,一泡尿憋到现在。你们几个先等一下,我去撒泡尿。”
任天养冷冷一笑,暗道:“你这是要把姓商的拉出去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果然,商公子也从座上站起,道:“我也要撒尿,一起去。”两人一起下了楼,出门走到一棵树后放水。
那个刀疤脸壮汉数了数手中的银票,斜过身问道:“老不死,你输了多少?”
糟老头道:“五千两,你呢?”
刀疤脸壮汉道:“一万两千两了。”
糟老头笑道:“你吃了原告吃被告,来钱容易。别说输一万两千两,就是输十万两也不会皱皱眉头。”
刀疤脸壮汉道:“瞧你说的,你以为是京城啊,里边尽是些富可敌国的权贵,随便办个案子就有三万五万两的进项?这里是临山县,办的案子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来钱容易,容易个屁啊。实不相瞒,我这些银子可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要不是我那儿子的灵力一直停在十七级无法精进,我才不来赌钱呢。本想赢个两万两银子买些丹丸给他吃,现在看来,再这样输下去,连本都快蚀完了。”
糟老头道:“你不仅想让你儿子灵力到十八级吧,不然那种丹丸顶多一万两千两银子,又何需四万两。”
刀疤脸壮汉道:“我这不是为了十拿九稳?要知道,丹丸的辅助只有三成的效果,不是吃一粒就铁定能升一级的。有的人幸运,服一粒也就升上去了。有的人不幸,服三颗都不见得能升上去。还有更不幸的,服五颗见没效果,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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