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养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能吗?两人除了身高差不多外,其它的全不一样。那少女皮肤白晰,络腮胡子皮肤发黑。那少女唇红齿白,络腮胡子的嘴唇发灰。那少女鼻梁高挺,络腮胡子是大鼻子。那少女是瓜子脸,络腮胡子是国字脸。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不对?他们两个好像还要一样相同,但是什么相同?
任天养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是什么,他一时抓不住。
小二端着饭菜,风风火火给任天养背后的那桌客人上菜,从那少女身旁经过时带出一阵风来。风中有丝淡淡的幽香,很好闻,沁人心肺。
任天养一下知道自己想抓住又抓不住的东西是什么,也知道两人还要什么相同之处了,他们都有一样的体香。只是在药店门口与络腮胡子相撞时,他误以为那是药香。刚刚给那少女擦拭裙子时,他误以为是菜香。其实那股淡淡的香味与药香菜香截然不同,只是他对男女之间的事几无经验,没往那方面响,不知道那是女孩子身上带的独特体香。什么都能改变,只有眼睛与体香是没办法改变的!
一切再无怀疑,任天养完全放松了下来,往椅背上一靠,眯着眼盘算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了!能把这么漂亮的人变成粗鄙不堪的络腮胡子,也能把我再换个模样。如果我不再是这幅模样,那就不用再往深山里钻了,什么商兵以及衙门里的人,又去哪找我!要是她能帮我化妆,那就太好了。而且她的修为那么高,再跟我合作去赌,便不怕赢的钱拿不走。按说我用异能**骗钱也属于千术,记得千门中有八将,其中有一将是火将,专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这么说她就是我的火将了,问题是用什么法子才能把她招的麾下。”
任天养首先想到用她是个贼这件事逼她就范。可捉奸捉双拿贼拿脏,他若没有证据,空口无凭的那少女完全可以矢口否认。
他把头探往桌下看了一眼,那少女的椅子旁边有个漂亮的小包袱,而那少女正背着脸在擦拭裙子上的油渍根本注意不到。他用念力把那个小包袱悄悄偷了过来,放到腿上打开。里边有个精美的檀木盒子,上着一把黄金打造的小锁。
任天养用念力把锁打开,掀起盒盖一看,里边除了些金银首饰,还有一叠银票,数了数共一万三千多两,而他那六千两银票正在那叠银票的上头躺着。他心中暗道:“果然是她。”将盒盖上,再次去看那少女。那少女仍在低头擦拭裙子。
任天养并不着急,要等那少女擦完裙子再说破。他的目光由少女落到桌上的那一大堆菜,本就不太饱的肚子又咕噜噜叫了起来。他早对那桌饭菜已垂涎三尺,只是那是别人点的饭菜,别人不叫他吃他又哪好意思吃。现在,想想那桌饭菜有可能是自己的钱买的,他便不再客气,也不打招呼,拿起筷子大吃起来。那些菜不仅看着好看,吃起来也不知比红烧肉回锅肉好吃多少倍,他只吃的肚皮溜圆,根本停不下来。
第30章 原来是你()
少女一脸惋惜的抬起头,带着三分怨恨盯着任天养看,道:“把我的裙子用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吃东西!”
任天养放下筷子,想着自此后每天都跟这么一个大美女在一起温言细语,形影相随,巧手打扮,耳鬓厮磨,忍不住咧嘴一笑。
少女嗔道:“笑?你以为你笑笑我就不让你赔了?说说吧,该怎么办?”
任天养又想到跟那少女联手合作,他负责**赢钱,少女负责人财安全,两个人简直珠联璧合,赢来金山银山,便笑得更加开心了。他一手捂着嘴,一手捶着桌,发出咯咯咯的怪声。
那少女被笑得心中发毛,以为碰到傻子,道:“你没病吧!笑什么笑。”顿了一下,又道:“别整这些没用的,到底该怎么赔我的裙子。”
任天养捂嘴的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终于忍住了笑,道:“原来是你!”
那少女一愣,随即道:“什么原来是你?”
任天养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那少女眼出露出一丝惊疑,道:“我是什么人?”
任天养手中比划了个小偷的动作,道:“你是干这个的!”
那少女眼中的惊疑顿消,似是长舒一口气,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真是倒霉,白白坏了一件裙子,瞧你也是赔不起的样子,算了,自认倒霉吧。”说罢,就去拿椅子旁放到小包袱,手到处却摸了个空。
任天养见她如此,知道少女受惊想要离开,连裙子也不让他赔了。不过心中奇怪,暗道:“我说知道她是什么人,她顿显惊恐,可为什么说她是贼后,她反而放松下来?莫非她并非偷鸡摸狗的小贼而是杀人越货的大盗。”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中一闪而过,他并没有深究,实在不相信这个娇的小姑娘能干出那种事来,还当自己多疑。他把包袱提到手上,笑道:“是不是在找这个!”
少女道:“把我的东西拿过来!”
任天养道:“你的东西?为什么我的六千两银票在你的盒中着放着。”
那少女脸上浮现一层蕴怒,作势要抢。任天养连忙把包袱搂在怀中,道:“你别动,你再动一下我可就喊捉贼了。”少女气得嘟起小嘴,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去一个男的怀中抢东西,实在做不出来。她只得作罢,在椅子上坐好。
一切都按照预想的发展,任天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道:“你的帮手在哪,把他们都请出来吧。”
少女怔道:“什么帮手!”
任天养闻听此言,马上反应过来。那少女哪有什么帮手,她既能扮成络腮胡子,自然也能扮在甲乙丙丁,那药店的掌柜跟伙计眼拙看不出来,倒把他给误导了,老以为少女是团伙作案。他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忽觉小腹处被什么东西顶着,垂眼一看,只见一把小剑正抵在腹部。那剑一看便不是凡物,寒气逼人,剑身鳞光波动,有如一潭碧水。
他这几天正愁自己空有一身灵力,却没一支应手的兵器,看到此剑立马想到:“我要有此剑作武器,又何惧商兵的烈火。此剑如此锋利,破商兵的灵力易如破竹。”他伸出一指,朝下指了指,道:“什么意思?”
少女道:“你把包袱还我,咱们都好说,包括你的六千两银票我也可还给你。你若不还我,我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剑杀了你,然后再拿包袱。”
任天养绝不相信少女会杀了他。杀人不是件易事,除非视人命如草芥的穷凶极恶之徒,一般人哪能说杀人便杀人?就像他,情知药店老板有杀他之意,也仅仅是给药店老板一个天大的教训,让他一刀宰了,又不是有你没我的大仇,哪下得了手。这个少女是穷凶极恶这徒吗?从眼睛就能看出,绝对不是。想到这里,他笑了笑。
少女道:“怎么,你不信我会杀了你?”
任天养摇头道:“不信!”
少女恶狠狠道:“要嘛咱试试?我数三声,你不把包袱还我,我就杀了你!”说罢,将剑往前一送,刺破任天养的衣服。
任天养虽不信少女会一剑杀了他,但也怕少女年纪轻经验少,一剑下去把握不住在他腹部刺出个小洞来。他的念力随即施出,置于少女持剑柄的手虎口处。距离极其之近,只需少女的手再往前一送,哪怕只送出一分一毫,立即便会被念力顶住。他的修为不及少女,放出的念力又离身体远,挡不住少女这一刺,可也能借力使身体朝后退去,让剑刺不到。
等到这一切都作妥,他道:“你刺的不是要害之处,就算刺透我的小腹,我还能坚持一袋烟功夫,张嘴四下嚷嚷说你是贼。这里吃饭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能杀了我还能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掉?只需有一个活着,便会把你的容貌告诉衙门,不出一个月,天龙国将到处张贴你的通缉令。你这么漂亮一定很好被逮住。那时,你也活不到明年的今日。”
那少女道:“我是贼你也好不到哪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药店那把火是谁放的。有本事你现在就嚷嚷,看衙门是抓你还是抓我。”
任天养顿时无语,看来用贼这件事来要挟是不行了。他转念一想,这少女每天的开销如此大,肯定非常缺钱,既然要挟不行,那只能利诱了。此时,那少女已张嘴数到二字,他道:“其实我并不想要你的包裹,连带我那六千两银子不过一万来两,这点小钱我还不看在眼里,之所以跟你纠缠到现在,是想跟你合作一把。”
那少女道:“我独来独往惯了,不想跟别人合作。”
任天养“切”了一声,十分不屑的道:“你以为我跟你合作偷钱,这种小儿科能用多少钱?你在这个小县城里也偷了十来天了吧,估计偷的最大的一笔也就是我那六千两银子,这样偷下去风险又大收益又小,我要跟你合作的是笔大生意,分分钟便有十万八万的进帐。”
那少女似乎心动,道:“一年能有三百万两银子的进帐吗?”
任天养没想到那少女的胃口如此之大,这也正合他的心意,道:“别说三百万两银子,就是三千万两银子也不在话下。”
那少女摇摇头,道:“我不要三千万两银子,只需要有三百万两银子即可。”
任天养一愣。人哪还有嫌银子多的,这个少女真是怪人。
那少女道:“怎样合作?”
任天养伸手指了指剑,道:“你先把这玩意拿开!”
那少女手腕一抖,剑从她袖口滑入袖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任天养这才知道剑原来是藏在袖中的,怪不得见那少女两手空空的没拿武器,突然间手中就多了一把剑。他叫来小二,问道:“店中可有骰子?”
来酒馆喝酒的客人,时常会与朋友斗酒,除了划拳也爱掷骰子比大小,哪有没骰子的道理。小二点点头,道:“可要酒?”
任天养摇摇头。那小二得了不少银子,任天养的吩咐哪能不遵,高高兴兴去拿骰子。
第31章 合作敲定()
那少女不解,道:“你要骰子干什么?”
任天养笑道:“一会你便知道。”他好奇少女为什么只赢三百万两银子,便张嘴询问。
那少女道:“我要买颗青云丸,在今年的侠士大比中晋级二等侠士。”
任天养心想:“原来她的修为已达三十九级,只需再升一级便能参加二等侠士考核。为了成为侠士,所有人都是满拼的。想想我还不是三等侠士,人家年纪跟我差不多,就要晋级二等侠士了,这就是差距啊!”他恭维道:“你都是三等侠士了。我听说三等侠士不仅地位崇高,每年还有不少的饷银补贴,你为什么还要偷东西呢?”
那少女白了他一眼,道:“你看我像年满十八岁了?再说,就算成为三等侠士,每年的那点钱攒到猴年马月才能攒够三百万。”原来天龙国规定,只有年满十八岁才能参加侠士考核。
任天养道:“你妈给你买件生日礼物就是一万两银子,看来家境颇丰,为什么会流落到这种小县城?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父母双亡……”
那少女杏眼圆瞪,抢道:“你家里才出了事,你父母才双亡!”
任天养眼圈一红,道:“我家里确实出了事,我父母确实已经双亡。”他这倒不是装的。他在之前的那个世界,本就无依无靠,不知父母是谁。到了这个世界,父母又早早的被满门抄斩,从来不知家是什么滋味。
那少女闻听此言,眼圈也是一红,道:“其实我跟你的情况也差不多。我母亲不理我了,父亲说我不孝顺,把我赶出家门,也算是无父无母有家难回,咱俩同病相怜。”
任天养道:“他们为什么不要你了?”
那少女摆了摆手,脸露不耐烦之色,不愿再谈下去,道:“问那么多干什么?”又道:“不要我就不要我,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要让他们看看,离开他们,我一样能成为二等侠士,干出一番事业来。”
任天养心想:“你未满十八岁便修为如此高,家境应该不错,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年轻便达到二等侠士的修为。想来你父母一定是县令之类的官员,或者是富甲一方的豪绅,不然家里的钱绝不可能赔养出这么年轻的侠士。”
小二拿来了骰子,任天养伸手接了,让小二把饭菜撤去腾出地方。他将一个空碗立于桌中,把骰子掷于碗内,高喊一声:“豹子!”只见三粒骰子在碗中溜溜直转,有粒六面朝上,停下来时铁定是六了。其它两粒一粒是三面朝上,一粒是四面朝上。他用念力略做手脚,两粒骰子在碗中一撞,全都跳起,落入碗内时已是六面朝上在打着转。
等到骰子停下,果然是三个六的通杀豹子,任天养洋洋得意,道:“怎么样?”
少女一脸茫然,道:“什么意思?”
任天养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暗道:“世界上还有这么无知的人,竟不知道**,白瞎了我用念力做出三个六的豹子。”他将用骰子如何**给那少女详细讲了一遍,道:“现在明白了。”
那少女恍然大悟,道:“我说家里的下人为什么总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玩三粒骰子,我问他们在干什么,他们还不告诉我,原来是聚在一起**。国家早有规定,严禁**。我父亲也三令五申的不认赌,他们竟还敢赌,看我回去不好好打他们棍子。”说到这里,她又沮丧起来,道:“也不知以后还能回家不能。”
任天养见外边华灯初上,城门铁定已经关了,衙门里的人估摸也早把火救下,掌柜的与伙计也应该醒了,说不定在全城搜索纵火犯了。他无心再在酒馆呆下去,只盼赶紧敲定合作去易个谁也认不出来的容,随口道:“能!为什么不能回家?”
少女道:“可他们不要我了。说我不听话,不孝顺!”
任天养道:“自己的亲生骨肉,哪能说不要便不要。他们只是生气,过两天气消了,便会叫你回家!”
少女道:“你说的是真的?”
任天养道:“当然是真的。你长得这么漂亮可爱,他们哪舍得不要!”
少女听人夸得漂亮,羞红脸垂下头,道:“可他们为什么逼我……”逼她干什么?她没有说,任天养也不愿深究,见少女没话说了,连忙把话题拉回来,道:“你看怎么样?”
少女抬头道:“什么怎么样?”
任天养瞪大眼睛欲言又止,心中大喊:“我去,合着我浪费半天口舌,你什么也没听进去啊!”他强压住不快,道:“咱们**的事啊!”
少女“哦”了一声,道:“你能每次都掷出三个六吗?”
任天养道:“别说三个六,你想让我掷出几点我便能掷出几点。”
少女道:“真的?”任天养重重点了点头。少女道:“那你掷出个一二三我看看。”任天养随手掷出个一二三。少女又道:“你再掷出个四五六我看看。”任天养顺手又掷出个四五六。少女不再言语,怔怔的看着碗中那三粒骰子。
任天养道:“怎么不言语了?”
那少女道:“你有这手艺,跟谁赌都能赢,为什么要跟我合作?我可不像你,永远掷不出想要的点数。”说罢,她抓起骰子,喊了一声:“三个一。”骰子停下来时却是一个四,两个三。她又道:“你看。”
任天养便把**并非赢了钱就能带走的道理讲了一遍,少女不信的看着他道:“那不是输了耍赖?古人有云,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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