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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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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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环连一环3

所有人的目光均聚在俞瑾凝身上,周围的将士都万众一心般希望王后能在这时劝服王爷放弃这荒唐的想法,然而因为那毕竟已是王爷夫妇之间的话题,再是心急,有心插嘴,又不得不咽回想说的话,且看王后能否顾全大局!

俞瑾凝早已脑乱,被他直勾勾不容拒绝的眼神盯着,之前还有挣扎欲望,可磨叽着不敢答话时,却因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眸子做了逃兵,非但不拒,反而跃进他的温柔中失了神。

“那就这样决定了……”他喃喃轻语,指腹轻抚她的脸颊,阳刚的湿热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令人有过那一瞬的恍惚。

“扶邦……去打理一下,一时辰后动身!”

“王爷!”

围桌的人又叫了起来。

闻言,他敛去柔情,幽深的眸子一闪而过烦躁,拧蹙英眉,低沉声道,“我携妻入城,如此个明显的柔弱目标在他们控制范围内,他们还怕什么?”

这几日天气闷热,人又多动脑却无法让事态前进一步,不管他现在是公是私占了多少?亲自去一趟幽州城或许还能瞧见什么得意事。

“五哥,为了小子让你亲自跑一趟,这……”扶邦正说着,却见赫炎晋深幽眸光阴鹜射来,见状心一凛,忙噤了声。

“叫上狄秋和蟾宫,这样可以了吧!”

“那……他们也一块去了,营里呢?”

听到这话,他却一声冷笑,十分洒脱道,“不是还有司马公子吗?”

这话听得更让人不安,别说蟾宫他们知道司马公子是女儿身是否能降得住万人雄师,就是军营里这么多大事,司马萌玉能管理得来身子也吃不消,更别提下部各营将领对司马公子的能力还颇多质疑。

王爷怎能如此轻率?

“就这样定了……没事了,你们先退下!”赫炎晋去意已决,此刻也不想再听扫兴的话,将各营将领打发走,便对着蟾宫道,“把这决定告诉她罢!还有……别像那日样,穿着女装在营里营外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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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他目光直落俞瑾凝脸颊,见她眼中忽闪过疑惑,勾唇浅浅一笑。

“那日回来你睡着,没瞧见她!”

就是这简单几个解释,以她的聪慧又怎可能想不到自己说的是哪天哪时?他曾提醒过司马萌玉,打下幽州坐拥城下搬入将军府后才可让她换了女装,那日下车他便瞧见司马萌玉一身轻便女装更不束腰带,其实真没这必要,他当时便想说这事来着,但考虑到司马萌玉可能也是一时激动,教训也作罢了。

他回身饮酒去,俞瑾凝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侧脸看了许久,心里说不出那是啥滋味!

她对赫炎晋的一切决定都无异议,只是心里翻腾着一些什么?

总像感觉着他对司马萌玉的态度,是什么?

奈何她这会是想不通的……

抬头,正看进扶邦满腹心事的眼神。

那一瞬眼光变幻,如沧海微波起的浪花,浮云翻卷着,像是曾经熟悉的眼睛。

心下一惊,她缓缓伸出手,拽向赫炎晋的袍角。他回过头来,目光从她不自觉地动作上升到她雪玉般的脸颊上,微微眯了眼。

“扶邦,你也和蟾宫去吧!”

“是!”扶邦立应了,临走时还一脸霁色地扫望了眼俞瑾凝,眸色变得暗沉,脸上更染着一层复杂。

从王后到营内,他便一直不敢在有她的场合呆太久,因为几月前的那次刺客事件,他到底是怕被俞瑾凝认出来的,认他倒是不紧要,但若让她想通这一切不过是五哥安排的一出戏,会造成口角的事他不会做。

而让他最为担心的,反倒是蟾宫!

这段时间里,老听狄秋暗地里戏谑蟾宫,说一向沉默寡言几乎能出家为僧的男人居然有了心上人,且就是他们神圣不可亵渎的王后娘娘。蟾宫仰慕王后一事若是让五哥知道,蟾宫该怎么办?

俞瑾凝目光锁在扶邦背影上许久,直到他彻底走出议事厅,她才惴惴不安地开口问道,“相公……我怎么感觉,我像是见过扶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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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炎晋淡淡一笑,下巴轻扬着对着大门一横,挑眉道,“你这辈子见过多少男人啊?难道还有背着我不知道的人?”

听他用《女诫》来讽她,她忙打哈哈顺着台阶下了。

但目光中那团雾霭却一直未消,她知道,就因为她这辈子没见过多少男人,反而更烙印下某些特别……

……

午后的阳光明媚,洒照在身温暖舒适。

繁华街井,车水马龙。

在那耸动潮流中一匹赤色高头大马醒目易别。大马后连着一辆华贵至极的马车,车顶橘黄铺盖,檐角流苏迎风飞舞,玉坠随着大马前进与车壁轻轻磕碰玉质琳琅的声响。

马车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慢行,如此奢华张扬,穿流行人无不将目光投递,为马车主人献上惊叹羡慕的注目大礼。

久违喧闹的街市,俞瑾凝的心怦怦然激动跳跃着,视线左瞟右扫,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女般跃跃欲试,看什么都兴奋,看什么都新鲜。

不能怪,实在是从前规矩惯了,而又被自家相公教化得野性多了。

赫炎晋倚在榻上,左臂揽紧她的腰,一瞬不瞬盯着她活跃的眉目。不多时,他感觉到相握的手被下意识的紧握,眸光顺着她的细腻的脸颊深看,脸蛋儿润红,非一般情况下的害羞。

他正启唇要问,便见她缩了回来,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嘿嘿笑了几声,“还是不习惯!”

晓得她是从看风景转成看人,成为街市上中的焦点才这样别扭着回来,赫炎晋冷哼一声,冷冷道,“你将来那身份,要适应瞩目视线,这点怕什么?”

此言一出俞瑾凝心脏顿时缩瑟,眼睑微垂而下,自己能如他所愿吗?

见她面露难色,他钳住她下巴抬高了她的头,低沉着嗓音命令道,“回答我!”

深吸一口气,俞瑾凝眨眨长卷睫毛,正要答话,而正在这时,马车外穿街而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蹄声消失的同时,他们所乘的马车也一同停了下来。

帘外听见狄秋的问话,“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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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子道贵客一行人必然会在这个时辰进到幽州城来,特让小的来此迎接,领贵宾到舍下休息!”

回话者声音高亢,或者说就是别有用心,坐在车内的赫炎晋哪有听不见和听不明白的道理?外头驾马的几人还未来得及回身请示,已听得赫炎晋冷笑出声,“这小子果然有点胆识,那便去罢!”

“是!”狄秋应下,片刻后马车继续前行。

俞瑾凝眼中掠过一丝怅然,“相公才到的幽州城,那人的消息也忒灵通了,相公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跟着那人走了,不怕这幽州城里早已广布重兵,伺机而动?”

他轻轻一笑,如露珠悄然滚过清晨的花叶,“真是这样,我们进都进来了,还有现在才想着回头的好事?”

“那倒也不是,我只是想给爷提个醒,不可掉以轻心……”她轻叹了口气道。

他凝目看着身边人,笑意再扩大,“不过十几岁的孩子,他还能玩什么花招?”

“相公……瑾凝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她嗫嚅着,见他点头,才清嗓细声道,“我觉得相公有个坏毛病,便是自信过度!”

“呵~你又诋毁我!”赫炎晋侧过头,抿了抿嘴,微眯的眼底一闪而过精光,“我现在不罚你,会证明给你看,我如何将那小子征服!”

俞瑾凝一撇嘴角,哦,还说不是自信过度,哪句话里听不到他的霸气?

穿街走巷,狄秋勒停马车,在下方摆了木梯,恭声迎下赫炎晋。

随后而出的她,望着眼前那块巨大匾额“红星赌坊”,好大的招牌,朱红的描金大字,充满了市井流氓气息的地带,堪称绝佳!

她以为自己看错,使劲眯了眯眼再看,顿时有了想缩回去的冲动!

她才不要管这是男人之间相互较劲暗放下马威的把戏,这赌坊两个字在眼前炫亮旋转着,几乎让她冲口而出道教礼仪。

那小孩子也太可恶了,不是说舍下休息吗?怎么可以拿这个来污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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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炎晋瞧着她那样就知她心里想什么?也不给她退缩的机会,上前一把搂过她纤腰,将她抱离马车。

此时挣扎无益,只会让外人瞧见她小家子气,规矩一上身,那就是憋死自己都好过被人背后说三道四,红着脸让他抱,抱着离了马车则不着痕迹从他怀中退出,这一眨眼的功夫,自然些外人眼中心里不过像看一幕平常。

大门边上,那位引路的家仆走了上来,并未多对赫炎晋施以重礼,只微微躬身道,“这里便是我家主子迎合之地……”

他似话还未说罢,赫炎晋身边的狄秋已怒颜喝道,“这算什么?拿个赌坊来迎接咱们爷!你们那主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家仆并未被这气势吓着,仍面不改色道,“贵宾们没有看错,请吧!”说罢,已侧身打出恭迎的手势。

俞瑾凝瞧着家仆脸上那隐隐笑意,心底打气着也觉他们不能输了头阵,人家摆明是让你闹笑话的,昔日堂堂天龙战神,别说一个赌坊,三教九流,再差再不能立足的污秽地都呆过了,还怕这些?

可负气是一回事,你真让她走进去,她宁愿死在外面。

这真不是她臭脾气,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会上这地方来。

她极为厌恶地撇开眼,却意外瞧着赫炎晋已抬脚要走的样子,惊得她一身冷汗,什么都顾不上了,冲上去将他拖了回来。

“爷,咱们还是别进去了,这里……这里总归是我不合适的地方,若是爷进去,留我一个人在外哪是个良策?”

赫炎晋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长叹了声,道,“赌坊里若是酒楼呢?你不进去看个究竟就打退堂鼓,我平日怎样教你的?”

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可是她就是不安心,目光再扫那块俗气不减的匾额,不觉腹诽,如果这里是像赫炎晋的当铺一样功能,用来掩人耳目倒是不错。可挂着赌坊不让人押注,又怎能躲在背后操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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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不再跟他商量,直接问了那家仆,“除了这里再没地可选了吗?”

“有是有的,除了这里,还有咱家主子一家涟漪阁,请问……夫人是想去那休息吗?”家仆语气低低,低到让人很倒胃口。

俞瑾凝哪顾看这异样,听着还有别家立时双眼放光,正要应了去,还好身边人捂嘴的速度够快。

被他大手横拦难以呼吸,俞瑾凝眨巴着大眼睛瞪着他,呜呜地直想挣扎。

这人,难道还真想进去,顺道赌上一把?!

赫炎晋立时眉开眼笑,微压了俊颜,附在她耳旁,“那涟漪阁你就不问是什么地儿了?幽州城首屈一指的销金窟风流窝,日日高客满堂,美酒最美,老鸨最俏,歌舞最佳,美人最多!你想让我上哪边呢?”

俞瑾凝整张脸憋得酱紫,身子微微颤抖着,对待眼前男人满身心都是说不上的恶寒。

原来他还把幽州城摸了个遍,连这么避忌的事都查得到。而她又不禁怀疑,那人真的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她目光浑浑地扫过狄,蟾二人易手的长剑,那会连死的心都有了……

……

莫名其妙身不由己地被赫炎晋带入赌坊四楼,她仍对在走入赌坊那一刻瞧见的污浊泛冷着。

别说赌坊里昏天暗地,这几乎被密封的空间里,夹杂着口臭汗臭以及辩不明的各种浑浊味儿便扑面而来,更有一阵阵发狂大笑,昂天哀嚎声此起彼伏,一楼穿梭着无数她一辈子都无法想象能站立如此多人的赌鬼,二楼还有隔层,他告诉她,那是豪客的地,三楼依旧呼卢喝雉,四楼……

四楼,静悄悄的……

家仆过来颔首笑道,“几位稍后,我家主子正在赶来路上,桌上已沏有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我家主子说了,咱幽州这地……”

“行了,我不想听你啰嗦,滚吧!”赫炎晋明显要扳回一局的,哪怕胜算面不算大,也懒再听这家仆啰嗦。

他赫炎晋身边,什么时候轮得到此等小人开口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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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仆的脸色有过一瞬地唰白,识相闭嘴离去。

看着他关门之后,俞瑾凝才回望向身边正欲伸手提壶的他,忙将斟茶的活计接了下来,往那只有明显裂痕的白玉茶杯里倒茶。

她心里真为自家相公感到委屈,在赫王府那会,衣食住行哪样她敢怠慢了作为王爷的他?

如今赫炎晋心里存有心思,特意入城,却遭到冷遇,那家仆,连给她相公提鞋的资格都不配,而现在居然三番四次遭他冷眼。

“相公,那小伙子真值得你亲自跑一趟?过门都是客,两方交战还不为难时节呢!您瞧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先辱你身份,将您请到这龙蛇混杂的赌坊来见面,现还让你久等,连这茶水都快放凉了,我真不知道相公为何要受这样的窝囊气?”

说罢等了半天,某人终于回首微笑,俯首在她耳侧轻轻道,“别人怎样对我我又怎会介意?我这辈子最痛最难受的感觉,恐怕是你不理我!”

他那个不理二字轻轻上挑,听起来有股调笑的意味,俞瑾凝红了红脸,直觉忽略最后的话,嘴硬的问,“瑾凝是想问您,这跟咱们拿下幽州城有何联系么?”

赫炎晋听见这句倒敛了笑,拿过她递来的茶杯,吹拂了面上所谓上好碧螺春还有的浮毛,让茶香轻轻溢出,这才淡淡道,“稍后便知。”

俞瑾凝一直为他斟茶,她一向心静人闲时熬时日是最最厉害了,而此下却越等越燥,越等越有想砸碎茶壶泄愤的冲动。

她或许还不知道,一种爱叫深爱时,便能把自己当作那人,而心境,也自然而然随着那人的喜怒哀乐上下起伏着……

赫炎晋从头到尾斜倚着椅子,喝得举重若轻,如闲云野鹤,连抓个酒杯的姿势都那般儒雅仙逸。

她凝着他,哦,越发对比出某人气质在此刻的巨大差别。

等到房门有节奏地轻响,进来数位高大的持刀护卫,一只点尘不染的黑头厚底隐锦布靴踩入门槛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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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瑾凝礼貌正要起,却发现自己正被赫炎晋压制着后腰底,奈何也挣扎不起身。

赫炎晋坐在屋内迎客的主位上,像个大爷似的。

俞瑾凝只好目迎,视线从那只首先踏入的布靴开始缓慢上移,视线里早已有了那小伙身高轮廓,的确像个孩子样,比她还矮小些。一身锦袍华贵,明媚鲜艳,肩上蹲着一只兔不像兔鼠不像鼠的宠物。

五官倒是清秀英俊的,十三四岁的年纪显在脸上与他这身份相比倒是稍显轻嫩,或许他也计较这点,好端端的一副儒雅相,偏偏就要学得面色漆黑,眼神凶狠,宛若凶神恶煞的模样。

赫炎晋或许也是这样看这人,耳边还能听见他发出的一声不以为意的轻哼。

“喂……你就是扶邦的五哥?”

正当俞瑾凝还觉好笑时,一道不耐烦的噪音蓦然响起。

闻言,她转动等待指令的目光瞟身后的人,见他不过也只笑不答。

“好狂妄的人,在这幽州城,还没人见到我站他敢坐的,你是客就有这理了?可你偏是成年人,这店规矩都不懂了?”少年的不耐烦增而无减,一手叉腰,一手扒动宠物松散油亮的皮毛。

闻言,赫炎晋微笑深深,“这位小公子,你小小幽州城不过方寸之地,请来大主,越俎代庖、反客为主的委屈,你也得忍了!难道……你娘没教过你,与长辈讲话称您,你娘也没空教你做人最起码的礼仪?”

“你敢污蔑我娘?”怒吼如雷轰顶。

这唇舌交战果然引发了浓浓硝烟,小伙嗓门这一震,震得俞瑾凝回头朝少年望去,面色越发难看了去。

赫炎晋点头,淡淡道,“‘教不严,父之过,’不过令尊常年驻守幽州,防备外侵势力,自然腾不出多余时间对你好生教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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