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第8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见他突然不说话,司马萌玉抬首,一个淡淡微笑,举止端庄,一个神情专注,目光锐利。

司马萌玉微笑的看着,看着他眸中越来越淡的温情。

彼时言笑晏晏,今朝隔殿陌路,恩情留人不住,都随年华归去……

她冷冷一哂,心忖怎会生出这样的悲哀?

她强自冷静着,如今她手上,还有比俞瑾凝更能让赫炎晋心软的武器,她怕什么呢?

她目光扫过俞瑾凝,却意外瞥见她衣襟微开的颈项,眼睛一下像被利刃戳穿了般,竟红得溢血。

刚才收拾好的心情,也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她瞧着那些深浅不一的红印,浅的已然随时日淡去,深的,竟红得滴血……

她不懂那是什么么?

任何女人,都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子恩爱,他们这一路究竟……

而她怀孕,跟在他身边整个月,他都说她要保胎,只让她睡在身旁,压根一次也没碰过她!

她当初还以为他是真的体贴,现在也弄不明白了,他到底是因为时日久了,还是对俞瑾凝这个女人,情难自控?!

肚腹上突然传来一丝扯痛,她才想起干爹的话,要保证胎儿,不宜情绪激动。

她僵硬地扯出一抹笑,静静站在一侧。

当爱成习惯4

被赫炎晋当众这一抱,俞瑾凝三天没敢走出主帅营帐。

王后被王爷抱着入营一事不胫而走,士兵堆里讨论这事异常激烈。人人都知道赫王的王后是个怎样循规蹈矩,端庄稳重的大家闺秀,她能来主营无人不欢,可这来的形势也忒让人意外了?!

早前就有人传,王后没随大军前来,都因她身上《女诫》束缚,那会军队里无事时便会私下讨论赫王后,说得她美艳至极,却又恪守极致。

不懂哭不懂笑不懂计较不懂争吵!最不靠谱的,是从火头军里传来的话,咱们的王后,分肉必定八块,分了七和九,就算整个王府那一餐耗费百千斤肉都要全部丢掉更换……

行军打仗,在外的生活本就单调乏味了些,军队里传咱们王后是越传越邪乎了,如今主子来到,为求一个真假,士兵们扎堆开始小赌怡情!

后来听说这事传入赫炎晋耳中,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抓了盘口做了大庄家。

听士兵们高谈阔论说得有模有样,赫炎晋那次是真起了玩心,他都从未注意过俞瑾凝分肉的细节。如此一个“好孩子”!如果真给那些猜八的赢了,他回头就把俞瑾凝大卸八块去。

可惜了,人人看王爷那嘴角的笑就觉冷汗涔涔,谁敢跟他赌?再说,赌博在军营里可是大罪,抓着便是杀鸡儆猴的把式,还是人头重要,一盘赌局便成了迷局!

他想回去确认,风声自然也逃不出俞瑾凝的耳朵,他当晚留心过,她面色无异分肉,一看就是做足准备演给他看的戏,他怎还能瞧出个八字来?!

这样一闹,躲三天都还是低估了她!

她不出帐,白天里他都忙些正事,除了用餐时间会回来与她一块处上半个时辰,其余时光都是自己一个人呆着。

但到底是来了他身边,哪怕只是一个人,也比处在别苑里开心快乐。

昨夜听他说起这几日整军待发,择时机便要攻打幽州城。她闲来无事正准备为他绣只平安香囊。

当爱成习惯5

这时,蟾宫走至帐外停步,恭敬问候道,“王后娘娘,爷请你到议事厅!”

“我去干什么?”她搁下手中针线,美眸一眯,脑海里浮现一幕可疑,声音无波道,“我又不会那些打仗的事?!”

她心里念着也想去,可是……怕看见别人眼中的促狭。[WWW。WRSHU。COM]

不知他是不是又玩心计,没正事找她,就是要把她叫出去走这一趟。

“王后娘娘……蟾宫可否入帐说话?”

听他这句语气低压几分,似有难言之隐般,俞瑾凝想了想,还是出声允了。

蟾宫掀帘入内,双手交叠隐在袖下,发髻高高盘起长发御风,还是一派清逸温润。

他朝着她行了礼,立在帘边说话,“王爷说王后娘娘若不想去,他中午便到司马姑娘那儿用餐!”

顿听这句威胁之时,俞瑾凝心里那说不出的气愤,他就这么不懂找借口来威胁吗?非得拿司马萌玉说事?她当时就想赌气回一句去就去,谁来敢拦着他?

可启唇之前,那惯来受他整蛊的神经发挥了作用。哦,他还不止要让她出帐,还摆明要加二次刺激,这么用心良苦的,全都是为了她!

可是,司马萌玉和她的脸面比较起来……

她的脸红了白白了红红了再白经历无数个轮回……眼见蟾宫也一点点的等不住了,才抿唇回道,“让他去吧!”

蟾宫崩溃了……

领命恨不得为爷抹泪的离开了主帐。

……

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帐外忽听一阵脚步声急乱,夹杂着某人熟悉的低怒,“……押到牢里,容后待审!”

帐内俞瑾凝心一抖,急忙将针线塞如篓内铺绫盖好,正了脸色扯出一抹娇笑,帐帘“哗”一声被人猛力掀开——

“妾身见过王爷!”

“王你个头啊……”某人一进屋就暴出粗口,使得俞瑾凝当下就为这话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空气中一道厉风袭来,赫炎晋已逼近她身。

当爱成习惯6

他眸中卷动着凌人飓风,暗沉的眸子好似能将她整个一并卷噬入内!

他生气着……

俞瑾凝瑟缩地缩了缩脖子,却来不及躲避如火山岩浆喷发的灼热气息强烈扑打在脸颊上,“你好大的胆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去找她?让你走出这个门就这么难?你就这样在意别人眼中神色?这样在意别人怎么说你?”

“我……王爷……我……”

“你什么你?俞瑾凝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迁就你,下次我叫你不来,我气着做出什么傻事你别来怨我?!”

“臣妾知错!”

“你知错个屁!”赫炎晋瞳仁的色泽骤变,这是他进屋来的第二次暴粗口,俞瑾凝听得心悸,一时又有些不合时宜地要去想他到了幽州这蛮荒地,人也跟着变粗俗了么?一时又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她想这事的时候。

她扯起唇,支支吾吾地,半响不敢说话,要说什么呢?又说知错,他不得又骂一次?!

赫炎晋等了半天也不见她醒悟,耐性尽失的人了,眼中升腾起灭顶的怒气,他狠拽过她的双肩,咬牙切齿怒气冲冲地吼道,“我看你这几天呆着,那死毛病又回来了!真是欠骂的主,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得走出这个门,别问我为什么?自己走还是让我动手啊?”

俞瑾凝吓得身体颤抖,战战兢兢的回道,“王爷息……”

那“怒”字还没来得及吐出,人只觉腰间一紧,某人挟着她就往帐外去了。

“王爷,你要带臣妾上哪呀……王爷……”俞瑾凝吓得魂不附体地,见他那黑如锅底的煞面已十分害怕,脑海里突然又跳出他临进门前的那句怒言,什么抓他去牢里,容后待审?难道说的就是她?

这下可什么矜持都没了,什么能比得上堂堂一王后被丢到牢里的事更丢人现眼的?

“相公……妾身知错了……相公别生气……”她奋起反抗,早已顾不得稳重,一边还软语哀求。想着不去找他惹他生气,依他平日性子,这事绝对做得出来。

当爱成习惯7

“你当真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那是……古来没有妇人不听夫君话的,你这个逆妇!”

这词扣的罪名太大了,俞瑾凝两下眼中含泪,惊恐地乞声道,“妾身不敢,再也不敢!”

他冷哼一声,不置一词,拖着她掀帘就到了外头。

“相……”

俞瑾凝最后的求饶声就吐出这一个字便再也没声了。

白花花的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竟让她整个世界变得亮眼而又令人窒息……

他更紧地收紧臂,眼看就要到帐门了,俞瑾凝往后一挣,他料定她会做誓死反抗,脚下步子一跨,将她双腿一勾,她整个人就像城门上用来攻打敌军用的巨石托子,横摆着,被他抱出了门去。

“啊,王……”

她不叫了。死要面子也知出了门,周围都是巡逻士兵,再怕再不愿,此时喊闹,不是更惹人注意。

“你看,谁敢说你笑你,这一路都是朝你敬礼的士兵……你抬头瞧瞧,哪个不是低着头等你经过,谁敢藐视?不屑?瑾凝……看看啊……不看你永远都不知道!”

他还一边走一边一个劲鼓舞着,俞瑾凝听得心底一层层疙瘩往外冒。他傻呀?他是堂堂王爷,在这走,谁敢对他藐视?不屑?他还叫她抬头看?

“看啊?!”随着他一声怒极,她便觉得眼皮子被人向外翻起,她不愿去挣扎什么,因为那样子太失仪,她只顺着他的动作飞快睁开又闭合,嗯嗯地点头。

“其实……其实他们不敢看而已,你就知道他们心里不会这样想?”走出去大段路了,她才缓过劲来细声说道。

“你非要这样想吗,”赫炎晋将怒火捺了又捺,盯着俞瑾凝缓缓道,“你以为他们真有那闲心管你什么事?他们是来打仗的,家里妻儿老小都等着他们平安回家的消息,别说看他们在战场上怎样杀敌立功让家族扬眉吐气,就是在杀人不眨眼的战场上如何保命都需要思量许久!一来要做得像,像个视死如归的战士,而来还要在我眼皮子底下不露出破绽!你以为能活到最后的士兵们仅仅只是我个人指挥得宜的效果吗?哪个心底没点计量?自身都保不住了,他们真有这闲心管你啊?”

当爱成习惯8

“真是这样吗?”

“怎样才算不是呢?这都是人之常情,你稍动些脑筋哪有这样来问我的?”他淡淡一笑,英锐的浓眉下目光坚定。

俞瑾凝睁大眼看着他,一双明媚的瞳眸渐渐升起灵光,思索良久后道,“相公一语令妾身茅塞顿开,妾身不该只考虑自己,既然已经来到王爷身边,就该做好一个王后的职责,我一介女流,就算不能战场上杀敌,但目光也该长远些,这里还有很多需要我的地方……”

“孺子可教,今日让你到议事厅里坐坐……”

身后蟾宫早已傻去,差点鼓掌赞叹,王爷这话也只有哄的王后罢了,滴水不漏冠冕堂皇。

居然还拿士兵们开涮,说实在的,这赫王军队里,哪里会有那样心思的人?谁都懂为了一个盛世的到来,很多人会成为历史洪流中的牺牲品,个个都像王爷哄王后放开心结存的那样的想法,那还不如躲在森山老林里,躲开征战苛税,做个自由自在的山野村夫多好过!

这话,到底是哄人用的。

再听王后的醒悟之语,呵~~这两人,可真是天生一对。

……

议事厅。

赫炎晋高踞在一张一看就是从自己家里搬来的酸枝宝花云钿,铺了华贵锦毯的太师椅上,太师椅大刺刺地横在议台正前方,一帮他的心腹和各营将领直直地立在两侧。

俞瑾凝坐在他右手位的方椅,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共商大事。

她没瞧见司马萌玉,她以为司马萌玉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站在这里的可能性会很大。

那日到营头她正睡着,没跟司马萌玉打到照面。心里多少对司马萌玉怀着孩子的模样有丝心酸与嫉妒的,她真怕自己没准备好,过了来,看着她计较的东西,心里不知会泛出什么情绪?!

她抬眸看向身边支肘静听的男子,对四周聒噪听而不闻,容颜满是懒散。

他的心思,永远都是这样,要做的从来不会说给她听!

而司马萌玉不在这事,是他的意思还是那人今日身子不爽利吗?

一环连一环

正在这时,屋外士兵禀报,扶邦在外候见,赫炎晋扬声应道,话音落轻睨了眼身边的人儿,又补充着让午膳在这时这里开始。

扶邦入内,见众人都在,却因满室严肃氛围并未多做喧哗,只目光相互示意后,朝赫炎晋拜倒,“五哥,这下可真出麻烦了……”

“嗯,”赫炎晋扬手打断,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你回来正是时候,一边用膳一边说!”

众人一愕,还以为王爷的动作只是因为王后在此,可又一想,扶邦昨日受王爷所托入城试探议和可能性,今日才回便是这句麻烦,熟知幽州难攻的人哪个不是面露苦色,现在听闻王爷话语反而还是不急不缓的样子,脑子里不禁又十万八千里的猜绕起来了。

俞瑾凝初初也陷入赫炎晋的迷局里,心底暗忖了片刻,又不禁觉得,现在的赫炎晋不似那个小孩模样的人,他脑子里恐怕早有打算,看阶下众人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模样,她又不觉好笑,将来若是让赫炎晋当了皇帝,一班朝臣,不知会不会每日都显露这样的神情。

她轻笑着摇头,这个越发深沉的男人,若不是因为她不懂战事只会用熟悉的人性来度他,恐怕也会被他这下的心不在焉吓得够呛。

午膳很快摆上桌,赫炎晋并未且退任何人,众人围坐一桌,听扶邦将‘麻烦’道来……

……

“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样的人,我赫炎晋哪敢小瞧!你说这几日对他攻心已入,那就看看他究竟对我有多不满意,让他来我这里!”

“王爷!”

赫炎晋淡淡声刚落,桌边众人异口同声发出惊呼,七人里站立的三个,落筷的两个,独阐述着扶邦是陷入一片迷茫困苦,蟾宫嘴角抽搐了两下,倒也奇迹般稳住了。

“五哥,此举万万不可呀!那小子虽说一身虎胆,但到底是个欠调教的莽撞小子,他不拥附任何一个,自然不会把五哥放在眼里,五哥何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一环连一环2

俞瑾凝一同把这麻烦事听下来,倒也颇为赞同扶邦此时建议,一个小伙子不拥附权臣富贵,哪来那么多让人畏惧的地方?眼下攻打幽州一触即发,哪还有时间多见闲人,再说把人带到自家军营里来,万一这时失窃或多出麻烦,对他攻打幽州都极为不利。

她正也想开口帮劝,谁料那人狭长眼角轻扫过她绯红的脸颊,忽然低头覆向她来。

众人一见这暧昧姿势,毋须言语,已纷纷自寻自法躲开了这副非礼勿视!

得此配合,某人权当周围无人,伸臂懒懒将她拥进了些,英俊的面容,鼻息挨贴的紧张……

俞瑾凝笑容僵在唇边,弯弯的眼睛缓慢地变回了不笑的样子,不理会他的心血来潮,径自别开眸去。

“爷……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他微溢出声低吟,目光胶在她的脸边,盯得她全身起热。

受不了他赤裸裸的眼神,她腾地一下要站起,却被他更快地搁置在腰上的手摁住肩头强行稳坐在椅上。

他笑了笑,“我欣赏他!”

嗯?

他欣赏谁?

俞瑾凝心头一紧,调转目光看向扶邦,猛然间才意识到赫炎晋说的是什么话?

若不是身边有人,她都要狠拍额头,她都想到哪去了?他自然是说他心里对那小伙子的看法,她还以为,他又要当着众人面,对她做什么呢……

他瞧着她粉嫩的脸颊由白转红,心里高兴,吃了几口菜,抄起酒壶斟满杯,单手撑桌朝她眨眼,笑道,“如果不好让他来,闲着无事,我带你进幽州城玩玩!”

闻言,众人皆红粗了脖颈,瞥在嗓子眼的饭菜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不晓得是谁更发出轻微的咳嗽声!

他的话非但没引起她兴趣,反而令她心紧,更心吊高悬。

他这样说分明故意,明知那小伙子不肯在这时冒险入赫王营帐,他倒是大方无惧,为了那素未蒙面的小伙居然要冒险携家眷深入虎穴?

怎样去?易容吗?

一环连一环3

所有人的目光均聚在俞瑾凝身上,周围的将士都万众一心般希望王后能在这时劝服王爷放弃这荒唐的想法,然而因为那毕竟已是王爷夫妇之间的话题,再是心急,有心插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