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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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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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相公这是?”她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胜景,看起来,受了很大打击。

“你爹喜欢的!”

他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的神思才似渐渐转回,涣散的目光渐渐合聚了来,转向他,半响喃喃道,“春日杨落,西京之巅,临绝峰看,风起蔽日,剑贯长虹,笑傲江湖,刀山火海,静候枭雄!”

赫炎晋猛然一震,目光深沉地凝向她,心间涌动知遇之情,竟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一时间,天地空静,万物屏息,唯余他的衣角飘扬,她的蓝纱附缠。

极度的美,摄人心魄的绝世风姿,将二人的印象重重印在这浩浩长空,烟云散卷的山壁光影间……

战争吗?注定是一场血流成河与悲痛离别交错的噩梦!

如果有一人,能带万民脱离苦海,为子孙后代造福,牺牲有何惧?只愿自己生得三头六臂,气势磅礴,可直插云霄,为乱世中诞生的一代新王做那指路明灯。

酸热的情绪自她心底泛起,直涌上眼眶。

她深深凝视着面前的男子,长眉如烟,俊逸若仙,还是那样年轻的面容却有那般深沉如海的稳重。

嫁给陌生敌人的胆怯,带着惊恐地接近,相处时的字字柔情,相扶时的极尽呵护,原她与他相遇,便为等她瞧见这一幕。

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痛,痛的她只想没入他怀中,对他说一句——

我愿助你,蝶仙亦无妨!

心意两心知

他带她走过三面石壁上险峻搭建的石梯,站定之后,身后有风涌动。

她回头看去,原是一经改造重置过的山洞。三洞横在悬崖峭壁之中,上下攻不入,唯从密道绝境中淌过,才得见这一方僻世崖穴。

洞穴与操练场还有一段距离,想必这里作为指挥中心的可能性更大。

“要不要进去瞧瞧?这里虽能看见高山流泉夕阳风色,却也不过寻常之物罢!洞内通风良好,还有你闻所未闻的!”他的心情像是不错,连连卖着关子,直把她的胃口吊足了。

此时的俞瑾凝似从他话中听出几分试探,她一掩唇,眯笑了眸子,“蟾宫在此,我是否能随行而入?”

蟾宫一怔,忙敛眉一笑,“少夫人哪里话!少夫人已是自己人,蟾宫愿先行一步在前方带路,扫除障碍,让少夫人好走闲暇!”

身侧,赫炎晋一如往常的深沉难懂,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她叹了口气,望向他,还以颜色,“那便去吧……”

似勉为其难。

赫炎晋一咬唇,好你个死孩子,邀你还敢摆架子,却又不得不承认,摆的好啊,连蟾宫的心也一并看清了。

她跟在蟾宫身后正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他立于她身侧三步之外,修长的身影衣袂飘拂,身姿凝定如玉雕。

“爷?”

他顿了片刻,见她面露诧异,柔柔一笑,声音低柔,“你是我带到这来的唯一一个女人……”

她身心巨震,此刻直觉心中激荡,情意难舒,一阵阵复杂而强烈的感觉冲击着心脏。

这都未完,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晶莹的眸,声音低沉。

“那句相公,我也喜听你唤一辈子!”

她震惊地望着他,许久都忘了动作。眼前这个表象时而温柔时而内敛,面对她,神情里却总隐约流露出不同对待其他人时有的神秘温和的男子,如今说起这话来,他也再不是从前那样玩笑,眸露戏谑,一言一语反而沉稳而庄重,言语诚恳至极。

心意俩心知2

这样的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以为还是玩笑!

她恍然一眨眼,泪珠儿滑落在眼边,垂下眼睫,眼光掠过他站定的位置,半响抬起头来,笑道,“相公这话说得奇怪,我们是夫妻,这相公本就应叫上一辈子,只怕到时候你听腻了也未可知!”

他看着她,只是淡淡笑,却没有动作。

俞瑾凝身心猛然一震,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他的心,轻轻地,向他踏进了三步。

他盯着她的双脚,目光一凝。

那三步,是她第一次的主动……

突然想起许多年前,他在父亲面前说起心上人是她之时,父亲给他的警告,他只作淡淡一笑,为打消父亲的担忧,他将心底考虑臻熟的决定告知父亲——

“时隔三年再遇,我一下子就认得了,正是适我心愿的那个人儿,甚至不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三千弱水,只这一瓢,我今生今世饮定了!”

父亲略有所思之后,明义一点头,他从父亲的笑里看出了一份欣悦与宽容。

百转千回后觅得,他对她的一份真情鲜明得让人窥见,他等她向他靠近,等她明白自己的心。

直到此时此刻,感受双方都付出与紧握后,那种心灵震撼的滋味,能让心中所有的意难平也化作了轻烟……

“相公……”

你对我真好,妾身何德何能,可以承你万般宠爱?

“别哭……”他伸手抚上她脸颊,柔柔一笑,“你的泪是我手中明珠,珍贵异常,不可让人轻易看了去!”

她与他相对而视,笼罩在彼此的眸光中。

从他眼神中看出了疼惜的神色,她点点头,千言万语也诉不尽她此刻的受宠若惊与喜悦,只有拂去泪痕,朝他展露纯净绝美的笑靥。

他亦笑了,这一笑不同于他平常的俊邪,微微生出温雅明艳,映着这灿烂云层,浩渺苍穹,令人为之眩目。

……

这点击好悲催!

想抓狂,看的人在哪里?

绝代神工现

山洞之内,虽不是良田美池桑竹之属的世外桃源,却也是一幅震撼眼球,气势滂薄的神工画卷。

洞内一切摆置,都可用“巨大”二字做其第一感官印象。

巨大的铁链有胳膊一般粗细,巨大的木桩七人合抱才能圆满,巨大的石门望不到高度,巨大的火炉十米之外感其灼热。

洞内一泥一垒一榫一卯一静一动一平一陡均是过眼缭乱,却在有序的人手之下变得错落有致,疏密得当,安下心神,可慢慢看出操作之流程。

“有何感?”

听着他的问话,她回头看向他,见他微笑宛然,眼神明亮超乎平常,想必是正等着她献媚赞赏一番。

她一抿唇,竟也微微配合了,“如此造物,堪称绝代!”

他一怔,斜睨向她,“那我呢?”

她盈盈一笑,正要开口,却见他视线一移,目光瞬间沉暗幽邃。

她顺势看去,通道远处走来五人,扶邦和蟾宫在列前,其后跟着一老二少三位男子。

老者虬须布髻,皆以花白,然则精神抖擞,目露凌瑞,不同于一般老者,他身后的两位少年,与他一同身着蓝衣长褂,目光含慑,畏惧而来。

“老朽见过少爷,少夫人!”老头带着他的二名少年,向赫炎晋跪拜而下。

赫炎晋一应,正步上前将他扶起,“蓝老免礼,我如今已是平民,不用对我行此大礼!”

“谢少爷!”蓝老头颔首起身,虽是这样,看他神情,一举一动对待赫炎晋仍颇为尊敬。

俞瑾凝见他眸光闪烁,微有泪光,欲言又止。心下已知老者身份,定然也是和赫老王爷有过深交之人。在他们之间,谁人若有更迭,思及过往,必多感慨。

通道之下,巨型木制机器在运作,声音振聋发聩,她见他与蓝老低声交谈着什么?

那几人必然是听得见的,均面露悦色,可惜她站得稍远,未闻其祥。

……………………

手中有明珠

其间,他的目光屡屡从她身上滑过,随后是蓝老头,虽然老者目光正直没半点猥亵之意,但这样似被品头论足的滋味实在难受!

俞瑾凝脸皮薄,哪经得起这二人嘀咕念叨,脸上飞彩,转身欲往外走。

“瑾凝,到这来!”依约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在这嘈杂贯彻的洞内,似那样若风自然。

她绞着手指,沉吟了半响,转身趋上前去。

“蓝老说你今日来得可巧,让你见识点稀奇玩意!随我来!”说话间,他已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蓝老在前方带路,几人簇拥着他们一并朝更深入而去。

“爷!你刚刚与蓝老说我什么了?”半路上,她轻拽他衣袖,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他看她一眼,微蹙起眉,一副不解模样,“哪说你什么?!”

俞瑾凝抿唇,还没说呢?他二人都把她当花瓶那样赏析了一番,不是说她干嘛看她?而她要走,他又叫回来。

他低眉瞧她,见她脸上多生的几分娇怒,衬着她霜玉般的额与颊,越发的鲜艳明媚,他喜看她多有表情的脸,想了想,笑起来。

“你倒是以为我和蓝老说你坏话来着,我有这个闲空吗?”

闻言,她微微叹气,便是说了又如何,反正他最擅长就是多面善变,面具无数。以前,得他一点暗示,她心里便紧张地来回千百遍想他是何意?想得自己头疼还解释不了,有时更歪了他的想法去,换得他一顿臭骂。

吃一堑长一智,现如今,不得他明言,她就不猜!

他瞧她面色,明明就是很想知道又死鸭子嘴硬,与她在这方面较量,他总是输的。如今是她小肚鸡肠,他坦坦荡荡无话可说,不做解释,瞧她不高兴反倒心里愉悦。

俞瑾凝啊俞瑾凝,你也有一天为我怎么想你生气么?

只是……你还不能了解我对你的心!与蓝老说正事,见你娇怯站在那,引我无数次关念回眸,心里全是温情如水的怜与柔,不愿错过你,全放在眼里。

你却当我背后阴你,你真是该骂!

不过也罢,你那颗被礼教尘封的心,我定会亲手一点点拭去其沉灰,让你的美与智,昭昭千世!

奇精下惊心

通道尽头的右侧,有一间借着天然洞穴再加之开凿出的石屋。

为了通风,石室无大门,石壁上点着几只照明火把,在山风的吹拂下响着啪啪地低爆声,室内陈列简单,就几张桌椅以及堆放在案几上下的十几具盔甲。

袭入俞瑾凝脑海里的一个词,让她微微怔愣,这些莫不就是赫炎晋手里南海奇精的试验品?听闻南海奇精是提升战士盔甲防御的旷世奇珍,眼前这些铠甲,虽然在形势上天龙王朝正规军的盔甲有微微区别,但更多的是面上质感,厚实崭新,泛着凌锐青光。

也不知是看着这些森冷的盔甲心惊还是他一统天下的雄心得见的心乱,她微微抖了肩,指甲紧张地嵌入了他的手心。

他有感,凝眉望来,淡淡一笑,任她的指尖释放紧张,不推不拒。

“这些都是已淬过南海奇精的盔甲?”

“正是……”

“南海奇精可助防具提升百倍坚固,萃取之法是那样艰难不可得,若只是拿着南海奇精没有你,别人也无法让其发挥作用!蓝老你功不可没,叫后生晚辈无以得一物可表示其感激之情!”

“少爷客气……当年老王爷救下老朽这条命之时,老朽便发誓一生为赫家后人效忠,不为名利,不为富贵,只是应当,少爷万莫怕不得感谢!”

俞瑾凝心一紧,抬头去看他。

原来光有南海奇精算不了大事,这提炼之方普天之下只有蓝老一人得知,先不管天下有多少人能巧中得势,也幸得老王爷厚福广积,才有了今日赫炎晋的手握神锐,这又是因果善缘。

“少爷,闲暇之时,老朽还特意为少爷铸造了一把好剑,少爷若不嫌弃,老朽这就拿过来给少爷鉴赏一番,可称心意?”

他垂眸看向一番陷入沉思的俞瑾凝,只淡淡道,“好!”

蓝老随后携弟子退了下去,蟾宫与扶邦守在石室外,周围只他二人,他也不禁好奇,开口问道,“你心里又在度什么?”

奇精下惊心2

“爷,南海奇精的铸造方法既然如此困难,蓝老能将其最好的威力释放么?可有标准?可是百试百灵?又或者,多年之后,这百威不侵的铠甲落入他人之手,被有心人操控,可有抵御之术,损毁之法?”

赫炎晋白她一眼,“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你会这样打击我!”

俞瑾凝心下一凛,娇艳微红,才觉自己话竟说过,到底是男人的事,她一个妇人不该插嘴!

后一想,又觉得赫炎晋这是存心看她为他着急,又不免生怒,“这等大事,妾身想爷定然心中有数,妾身卖弄薄识,爷怎不斥责?”

“非也,忠言逆耳……”他顿了下,嘿嘿一笑,“我确实未想到这后果,心里只贪南海奇精铸造出来,满心被它征服,忘了!”

她撇了撇,睁眼说瞎话,他早玩得淋漓尽致。

心底到底不信他会这样大意,但却也不再多话,安守本份倚在他身侧。

随后蓝老端得一只古檀朱盒出来,两位少年将长过一臂的盒子摆于另张案几上,蓝老看了看赫炎晋,随后上去将木盒开启。

赫炎晋带着她上来。

黄绫卧槽,槽中安放一把长剑,精致的金柄,雕着古怪的螭纹,镶嵌着色彩迷魅的紫晶。

俞瑾凝端详着那颗紫玉,心一紧,竟与她颈项上那只项佩如此相像,唯一不同,她做的是水滴状,与他一片扇形恰巧可以结合成一整圆。

赫炎晋似乎也想到这,与她目光相汇,柔柔一笑。

他执过长剑,轻轻抚摸端详着剑身,沉实的质感,华美的雕饰,长柄无剑穗,谁都懂得,有那颗紫玉,再配它物,都是多余!

他往后退开一步,才拔开剑鞘,俞瑾凝只闻一声厉响划破空气,心随之激荡。

剑身银白,明亮见人,剑锋锐利,森光飞射。

“好剑!蓝老不仅是淬炼能者还是铸剑高手!”他眼中能清晰捕捉到欣喜之色,年仅五岁就在父亲指导下学习认剑,此剑不仅得他肯定,其意义更是让他爱不释手。

“少爷夸奖了!”

奇精下惊心3

蟾宫等人随后也入了来,瞧着他手中的长剑,目光竟一致显露其惊喜,俞瑾凝是不懂剑之人,他们未表达,她也无法明白此剑好在哪?但她信赫炎晋眼光。

“这剑我收下了……”在此,他又顿了下,无限神情的凝向她。

她的心有刹那的了悟,竟激动得想哭。是因为那剑柄上与她可合作一圆的缘故么?是蓝老的用心还还是只是巧合?而他,对她为何能这样好?

“你留在这罢,我猜你也不喜瞧得血光,我们去去就回!”

这话还不及应下,他已稳握剑柄出了石室,两少年也随即抱着两副铠甲跟在身后,她一眨眼,只能唤住蓝老询问了句,“爷这是……”

“少爷去试试铠甲,想必是怕刀剑无眼,若老朽我做的还不够好,伤了将士见了红少夫人看不惯!便让少夫人在此等候片刻……恕老朽重责在身,要赶到现场观态,陪不得少夫人了!”

“是这事!蓝老去吧,我自己一人呆着无妨!”她淡淡一笑,目送他离去。

回头环顾四下,石室内除去几张案几,便只剩下一张凳,凳边还有一只茶壶,想必蓝老平日都在此歇息。

离开他身边,第一次觉得心思浮动,渐渐地竟产生出好奇,想去看看那一般的铠甲与淬过南海奇精的差异多大?赫炎晋因此掌握胜算多了几重?还想去看看他试剑的英姿……

她还记得,那日她有心入宫告御状,在宫门外遇见刺客,他在她危难之时施以援手击退刺客,那时的他,曾一展凌厉身手,而她,却因心中所挂无心观战,终而错过去看他为她搏命的一瞬间。

一激动,她人已走出石室,门外的侍卫朝她施礼,人影一动,她又猛然震住。

今日是受他感染了么?她竟做了这么多不像自己的事,与他出游是无心,却见他带着她到这来,她竟不知回避,却一而再再而三逾矩。她十几年来的好礼数,怎么全都抛诸脑后?

一思量,人又转了回去,沉了沉心思,中规中矩地坐在凳上,端直等候着。

奇精下惊心4

依约能听见他的笑语,她仿佛等了一世纪那么长。闻其声,目光含喜,不顾一切地冲到了门边。

赫炎晋在见她那一霎愣了下,他还有为那甲那剑得力,喜悦溢在嘴边,见她目光殷切,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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