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啊!”欧阳远洵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他感觉面前的这个上官轻语绝对存在着问题。
以前的上官轻语一见到自己就脸红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会突然转变的这么快?而且也没有了之前的羞涩,完全就是一个早已经成熟的人。
“远洵,不要害羞啊,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你究竟是谁?!”说着,欧阳远洵的身躯猛然回退了几步,手中缓缓地凝聚出来一团魂力。
面前的上官轻语似乎并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径直地再次来到欧阳远洵的面前,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欧阳远洵那只凝聚着魂力的手。
“怎么可能!”欧阳远洵的心里猛然一惊,自己的魂力就在她这样一握间就化为了灰烬?她到底是什么人?
欧阳远洵想要挣扎,可是这一次上官轻语的力气居然比之前打上了不知多少倍,死死地拉住了自己。
“呼”
一口浊气缓缓地自上官轻语的口中吐了出来,慢慢地覆盖到了欧阳远洵的脸上,欧阳远洵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感,似乎有些天旋地转,视线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神志也有些不清晰。
“远洵,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那你愿意为了我而付出一切吗?”
“我当然愿意,只要是你喜欢的。”
黑暗中,陆洵的脑海里可谓是一片空白,自那高空坠下,他的脑海里彻底没有了画面,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的视线依旧是模糊不清,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于何地。
陆洵拼命地撑起自己的身躯,狠狠地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头脑,眼前的视线也终于变得清晰了许多。
“这里是”陆洵带着有些摇晃不堪的身躯慢慢地向前走去,突然眼前大量,出现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
这里仿佛是一座书屋一般,到处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架,这些书架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有的是记载了知识,而有的则是记载了某种魂术,不知为何,陆洵着这样的场面竟然有些似曾相识,更产生了些许莫名的恐惧感。
“好熟悉”
陆洵慢慢地走上前去,在满是书架围住的环形地带处,那里有一个桌椅,桌椅上是一本还未阅读完的书籍,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褶皱,昏黄的灯光在书籍旁肆意的摇曳着,不知怎的,陆洵的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了一副熟悉的画面。
画面中的自己,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桌椅上,无论早晚和冬夏,自己都要在桌椅前阅读一本又一本厚重的书籍,脑海中所浮现出来的画面与这个地方几乎一模一样,这是为什么?
“你恐惧过吗?”
突然,凭空出现的一道沉重的声音彻底进入了陆洵的心田里,为什么有人能够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
“你想要反抗吗?”
陆洵在那道声音中缓缓地坐到了那个桌椅上,开始翻阅桌子上的那本书籍。
“学习了十几年的光阴,你得到了什么?痛苦?阴影?你为什么还不放弃?”
陆洵静静地翻阅手中的书籍,似乎外面的一切都已经被他所隔绝,而在左手边,有着一道不知道燃放了几个世纪的烛光,在陆洵轻轻的翻阅声中,肆意地摇曳着
第189章 境由心生()
“陆洵,远洵!”
漫无边际的黑色中,上官轻语在拼命地寻找。
她努力地呼喊着那二人的名字,可是在这漫天黑色中谁又能给她回答?她只能在黑色中孤独无助地呼喊着,即使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人会在意她。
上官轻语感受到恐惧了,那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没有了陆洵和欧阳远洵在身边的上官轻语,更像是一只受伤的雏鸟,没有人关心和照料。
上官轻语在黑暗中独自默默地抽泣着,她很害怕,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尤其是在这黑色之中,没有人来陪她,没有人来问候她。
“你们在哪里”上官轻语躲在黑暗中独自地呼喊着,也许这就是她的内心,她本来就是一个极度胆小且柔弱的人,从小便是这样。
出生在高贵的家族内,虽然上官轻语享尽了童年时期的甘甜,但是这也为她胆小懦弱的性格画下了一笔,从小便得到了家族里的人的疼爱,被奉为掌上明珠,从小的生活就是被锁在蜜罐里的一样,但是当她有一次看到人见人骂的欧阳远洵后,她的心里也有一阵失落,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待遇就这么大?
但是欧阳远洵从小便开始懂得了如何保护自己,因为他要时常留心人们的大骂,因此他在小时候几乎没有一个朋友。面对上官轻语这个“大小姐”般的人物,欧阳远洵连看都不看一眼。
童年的不同遭遇,造就了不同的两个人,如今的上官轻语胆小懦弱,一见到人就会害羞的说不出话,即使是见到了自己的同伴也是一样。
反观欧阳远洵,他如今是那样的坚强和勇敢,答应过的事情即使身死也要去兑现,他与上官晨的挑战就可以看得出来,欧阳远洵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想到这里,上官轻语的抽泣声逐渐地变弱了几分,她十分的明白,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记得她也曾经发过一个誓愿,那就是要不断的磨炼自己,变得强大。
上官轻语轻轻地拭干了自己眼角处的泪水,缓缓地站起了身,有些事情总得自己去面对,或早或晚,这一天总会到来。
没有了陆洵和欧阳远洵在身旁,上官轻语难免觉得缺少了依靠,前方的道路不知是深还是浅,一眼望去,只是黑隆隆的一片。
上官轻语举起自己的指尖,一团明亮的魂力慢慢地凝聚于她的指尖之上,有了这团魂力的光亮,即使很微弱,但也让上官轻语的心温暖了许多。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上官轻语在心里默默地鼓励着自己,身为上官家族的大小姐,她不能在这么孱弱不堪。
上官轻语不知道自己在这条漫长的黑色甬道内走了多久,从上方的甬道不幸跌落了下来,发现自己还是得走一条漫长的甬道,仿佛这条甬道根本就没有边际一般。
“轻语!”
突然,上官轻语的耳边回荡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这黑暗的甬道内显得有些迷幻。上官轻语猛然间一抬头,只见欧阳远洵身着一袭白色长衫,威风凛凛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终于找到了欧阳远洵,上官轻语的心立刻松懈开来,她有些激动地想要跑向欧阳远洵的身前,突然眼神一惊,脚步顿在了原地。
欧阳远洵的身旁,逐渐出现了另外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同样是一袭白色长衫,模样却要比欧阳远洵俊朗不知多少倍,上官轻语一见到此人,原本激动的心情顿时凝固了起来。
在这座遗迹里,为什么会有上官晨的踪迹?明明这个任务只有自己、欧阳远洵和陆洵三个人来完成才对呀!’
“晨晨哥?!”
上官晨缓缓地走到欧阳远洵的身边,默然地看着上官轻语。
欧阳远洵带着一丝微笑对着上官轻语说道:“轻语,你等着,我这就兑现我的承诺!上官晨所欠你的,我加倍还给他!”
话音刚落,欧阳远洵和上官晨立马就厮打在一起,而且这场战斗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真真切切地摆在上官轻语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不要!”
在上官轻语的内心里,她很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们两个人自相残杀,急忙跑上前去想要阻止他们两个人,突然双手仿佛抓了个空,原本厮打在一起的欧阳远洵和上官晨二人突然化为了一团空气消失而去。
原来是幻像!
境由心生,上官轻语的心念与刚才的场景多么的相似,她很想去阻止那场战斗,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远洵因为自己而和上官晨自相残杀,这是她的过错。
上官轻语带着极度失落的心情继续向前走了一些距离,突然脚步一顿,自己的面前再次出现了欧阳远洵的身影。
“远洵?!”上官轻语略带惊讶的说道。
眼前的欧阳远洵无论是从面貌还是动作来看,都像极了欧阳远洵,上官轻语知道这肯定又是幻像,所以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欧阳远洵却慢慢地走进上官轻语的身边,嘴角处带着一抹微笑道:“轻语,你没事吧?”
连声音都像极了真实的欧阳远洵,上官轻语险些就相信了,不过这个温柔的声音真的有些刺激了上官轻语的心房。
“远洵,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轻语略微尴尬的一笑道。
欧阳远洵微微一笑,慢慢地握起上官轻语的那双玉手,光滑的肌肤似乎让欧阳远洵有些心动。
“轻语,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我想跟你说出来!”欧阳远洵发自肺腑的言语让上官轻语微微一怔,大致踩到了欧阳远洵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轻语,其实我从小便开始暗恋你,每次经过你们家的门口时,我总会忍不住往屋内眺望一眼,但是我知道,以我那个时候的身份和经历是不足以让你回头看我一眼的。”
上官轻语显入了良久的沉默中,欧阳远洵却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玉手,说道:“轻语,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无论身在何处,我心里总是在念着你,我也知道你见到我会害羞,是因为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欧阳远洵的这句话让上官轻语彻底陷入了僵局,眼前的这个欧阳远洵从一字一句间都流露着自己的感情,她很难相信这只是一个幻象。
“轻语,我知道现在有些唐突,我不期望你现在就给我答案,我只希望你能让我永远陪在你的身边,行吗?”
上官轻语低沉着自己的眼神,弱弱的问道:“远洵,你不是喜欢媛君吗?”
“媛君?我承认我是喜欢过媛君,但是我喜欢媛君可没有喜欢你的心多一点,我真正喜欢的还是你呀!”
上官轻语猛然甩开了欧阳远洵的紧握着自己的手,微微地后退了几步道:“对不起远洵,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难道这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吗?”
上官轻语的面容突然转变了一番,变得有些坚毅道:“因为我喜欢的是真正的欧阳远洵,不是你这个冒牌货!”
“轻语,你在说什么呢?我就是欧阳远洵呀!”
上官轻语不再多听这个幻象一句话,缓缓地凝聚出一团魂力,一下便是猛然轰在了那个幻象的脸上。
咚!
一道沉闷的声响,那道幻象的身影猛然倒射而出,突然化作了一团空气般的物质消失而去。
果然又是幻象,上官轻语这次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真正的欧阳远洵不会如此轻浮与她,虽然他们在外表上基本一致,但是他的内心却是独一无二的。
“陆洵,远洵?你们都还好吧?”上官轻语突然有些担心起来,既然自己遇到了幻象,那么想必欧阳远洵和陆洵二人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的情况到底如何。
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上官轻语在有些昏黄的魂力气团的照亮下缓缓地往更深处进发
第190章 心殿()
天元村内,金魄室。
和煦的日光慢慢地透过窗纱照射进来,微微有清风拂过,空气中时常飘散着淡淡的清香,沁入人的心脾间。
实际上,那阵淡淡的清香并不知道出自某种奇花异草,而是一种较为奇特的茶叶,这是任洵在年轻时无意间寻到的特殊茶叶,这种茶叶只有在春天这种温暖的季节里才会盛开,一年内也只有一次能够进行采摘的机会,任洵当年也是有幸得到了一些。
独自坐在金魄室内的长椅上,独自饮着一盏茶水,微风轻轻地拂过任洵那有些年迈的面庞。虽然年龄已经临近耄耋之年,但是任洵依旧如自己年轻时一般很会享受生活,又时放下自己心中的一切负担,静静地喝上一盏清茶,望着窗外的一缕阳光,又何尝不是一种生活呢?
任洵已经脱去了那身金魄制服,换上了一件素衣的任洵更有一些隐居多年的老者的韵味,淡淡的茶香随风飘荡在室内,慢慢地沁入人的心田间。
得益于欧阳远洵输送给任洵那饕餮的自愈能力,任洵的伤势才会恢复的如此之快,这种速度就连任洵都有些惊讶,但是令他更惊讶的却是欧阳远洵可以自如的控制饕餮魂力的流通,不知道他是否察觉到了这个问题。
渐渐地,金魄室外的大门处缓缓地走进来一道清晰的身影,在日光的照射下,这道身影显得有些高大挺拔。
任洵缓缓地吹了一口茶水中的茶叶,不知道察觉到了没有正有一道身影缓缓地朝他走来。轻吐了一口气,任洵的嘴上依旧挂着一抹微笑,看起来他现在的心情很是惬意。
“金魄大人!”
一袭宽松的长衫,面色俊朗,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垂至他的颈间,身材魁梧且高大威猛,约莫二十左右的年龄,但是隐约便可以察觉到,隐藏在他身体深处那雄厚的魂力波动。
“旗朔,你来了!”任洵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盏,面含微笑地看向了底下的那位俊朗的年轻人,却是夏旗朔。
夏旗朔点了点头,缓缓地走上前去,说道:“金魄大人!”
任洵再次拿起桌子上的茶盏,面含微笑地说道:“自从远洵去执行任务以及媛君去往水之国之后,你也悠闲了不少啊。”
夏旗朔却没有为此感觉到有什么久违的轻松感,他现在都多少有些想念那两位自己的学生,但是欧阳远洵前不久去执行任务去了,而凌媛君也在一周前跟随他的父亲去往了水之国修行。
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学生的一个老师,现在的心情自然是十分失落的,即使自己的学生有过调皮,也有过错误,但是夏旗朔还是能够感觉到无比的快乐。
“既然来了,那就陪我喝上一盏吧!”任洵递给了夏旗朔另外一盏茶壶,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一般。
夏旗朔自然不会拒绝任洵的好意,反正自己现在也闲来无事,便喝上一盏又有何妨?
夏旗朔轻轻地抿了一口清茶,淡淡的清香顺着他的舌尖缓缓地渗入到他的肠道,夏旗朔感觉自己的全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十分奢华的按摩一般,十分的舒适。
“旗朔啊,有时候放下自己的包袱,好好的享受生活也是不错的!”任洵的目光望着窗外,欣慰地说道。
夏旗朔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那盏茶壶,说道:“金魄大人,您交给他们三个人的那个任务确定他们能够完成吗?”
“如果他们不行的话,我也就不会特意挑选他们三人了!”任洵微微一笑道。
“可是,我听说天元村方圆几百里外都没有一处遗迹,你这不是在骗他们吗?”夏旗朔担忧着说道。
任洵微微一笑,说道:“旗朔,你还是这样,做事永远只注重表面,你可往深处了去想?”
夏旗朔细细地思索了一番,他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反驳有什么不对,天元村外方圆几百里确实没有任何一处遗迹的存在。
“旗朔,你可知道这世上最强大的敌人是谁?”任洵的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夏旗朔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最强大的敌人?”夏旗朔思索了一番,有些惭愧的说道:“请恕学生我比较愚钝,烦请金魄大人告知!”
任洵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胡须,大笑道:“哈哈,最强大的敌人自然是自己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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