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件件和女人有关的事,却又一次次证明了女人其实比男人更善变,虽然我至今都无法证明这个世上有鬼,但我却有数不尽的例子来证明,真的不能去相信女人的破嘴。
而这第一个例子,就是从那爱的我死去活来,想等我一辈子的第一任女友开始的。
这天夜里,她的泪水和承诺,把我的心完完全全的拴在了她的身上,牢牢地,如磐石一般坚固,不移。
第二天,我和老三做完出国体检之后,又去准备出国的生活必需品,女友也回到了她实习的医院。
从超市里走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轱辘到山的另一边去了。
我和老三拎着大包小包,边说边笑边往旅馆走去。
“无双,今天可真是忙了一整天啊,累死我了。”老三说。
“累吗?没觉得,看来你老了,身体不行了,这还练了这么多年健美呢,你身上的肌肉难道都是豆腐牌的?”
“嘿嘿,哪像你啊,有爱情滋润着,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这一出国,要好几个月见不到面了,没有好好表现表现?”老三边说边边邪恶的笑了两声。
我也嘿嘿笑了笑,说:“你就住我隔壁,别告诉我没听到声音啊,这旅馆隔音不太好,床也不是很结实,要说没听到我可不信。”
老三被我说的脸有点挂不住了,毕竟二十三四的人了还是处子之身,要说不思春,上帝都不相信,昨晚我和女友发出的声响很大,那床板的嘎吱声,就算隔一个房间都能听到,更何况他就住在隔壁呢。
有点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老三说:“换话题,换话题,这个话题少儿不宜啊。”
“对了,昨天有没有看电视啊?”老三这话题换的速度倒是挺快。
我哼了一声,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老三的脸说:“你猜呢?”
老三也反应了过来,尴尬的一笑,说:“我错了,我错了,昨天你哪有时间看电视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嘛,正事都忙不过来呢,对吧,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是想问你,你知道‘雨方石’吗?”
“雨方石?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我以前也不知道这东西,昨晚看电视的时候,我才头一次知道。”
“不就是块石头嘛,有啥大惊小怪的?”我满不在乎的说。
“石头?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电视上说,这种石头是一种稀有的金属矿石,价值比黄金钻石还要珍贵,这种矿石里边,含有好几种特殊的成分,用现在的科学技术都无法研究明白。”
“真的假的,有这么夸张吗?不过我们又不是地质学家,知道这些又有啥用,和你我有一毛钱的关系?你还能挖一块咋地?这不等于没说一样嘛。”
老三不满道:“啥东西到你嘴里都一文不值了,我告诉你,电视上说了,这种矿石的产地有三处,其中一处就在你老家所在的县,要不我能关心这个嘛。”
听老三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趣,这么贵重的矿石,如果真的能在我老家找到矿源,那对我们那的经济发展可是个好事。
我辛辛苦苦跑出来上学,还不就是为了离开家乡那个穷地方。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想让家乡人过上好日子,如今,各地方都喊着奔小康,奔小康,而我们那有些地方刚刚不吃糠,中国经济的发展不平衡,邓爷爷提出的先富带后富的经济发展方针,我觉得进度有点太慢了,国家大事我管不了,但我做梦都想让我们村富裕起来。
看前面路边有个石椅,我对老三说:“走,我们到前边坐会,你好好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老三说:“坐啥坐,回旅馆躺着说吧,对这雨方石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回头你还是看新闻吧,不知道省台和中央台会不会报道。”
“你是在哪个台看的?别告诉我是在犄角旮旯里的那些小台看的啊,要真是这样,你还是忘了得了,信不得。”
“在你老家的市频道看的,这也是犄角旮旯吗?”老三辩解道。
“这还不叫犄角旮旯?真服了你了。”我听了后,这个泄气啊。
我接着说:“你知道吗?现在这地方电视台啊,简直是泛滥了,他们那节目,就拿天气预报来说吧,我们县三十几个乡镇,他们竟然能把每个镇的天气都给分开播报。”
老三说:“这又怎么了?我们市的台也是这样,要不怎么报?难道说某某市,天气晴,北风三到四级,就算完了?”
我说:“你听我说完啊,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那的天气预报播报的各个乡镇天气都是一样的,毕竟就那么点地方,天气还能有多大差别?老可百姓就提出意见了,说只要知道其中的一个乡镇的天气,其他的就全知道了。”
“电台那帮人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各个乡镇总要有点区别吧,于是几天之后,这播报的内容就变了,每个乡镇的天气都不一样了。”
老三笑道:“这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天气预报和股市预测了,连省台都说不准,你们那电台真牛X,说改就改,不过,倒挺为老百姓着想的,这下,大家该没意见了吧。”
“没意见?意见更大了!这一改,一个县的天气出现了十八个样,老百姓不疯,龙王爷都疯了,有的村里听说要下暴雨,就把挖到一半的抗旱水井又给添上了,结果连晴三天,苗都旱死了。”
“有的村听说未来两天无风无雨又无云,就把头天干活没用完的地膜,篓子,甚至干活的牛都放地里没往回牵,结果到了半夜,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等村民赶到地里的时候,地膜早就飞上天了,篓子也不知刮哪去了,拴牛的地方只剩下两堆无法逃跑的牛粪,都给雨水浇的没啥造型了……”
老三大笑:“哈哈,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电台都被老百姓围攻了,最后没法又把天气预报改回原样了,你说这不是穷折腾吗?”
“嗯嗯,你们那电台的领导的确是够开明的,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关于‘雨方石’的报道,也就没啥实际价值了?”
我点点头,说:“可不是吗?你完全可以当笑话来听。”
老三满脸遗憾的说:“那石头特别漂亮啊,你是没看到,比那些翡翠玛瑙珍珠钻石漂亮多了,我只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了了。”
我奇道:“怎么?你看到那石头了?”
“可不是嘛,要不我能记忆这么深刻吗?”
“那,这石头啥样?”
“有鸡蛋大小,圆的,发出的光是深蓝色的,特别耀眼漂亮,具体我也形容不出来,总之,你要是看到了,保准也忘不了。”
“嗯,先不说这个了,你看前边围着好多人,是不是出啥事了,我们过去瞅瞅?”我指着路对面不远处的一块大草坪处,对老三说。
那草坪上站了好多人,里一层外一层的,把中间围的严严实实,我俩在外边,看不到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三一向爱凑热闹,也爱多管闲事,有次在校园里,他看到俩小情侣在吵架,就闲的蛋疼,过去想劝劝人家,结果让那俩人把他好一顿骂。这次看前边又有热闹看,他也顾不得路上来往的车辆了,抢着道就往马路对面冲。
把那几个让他给逼着停车的司机气的破口大骂。这个时候我则立刻和老三划清了界线,还指着老三的背影,跟身边一个骂的最凶的司机说:“这小子真没素质,过马路都不知道看车,活该让车撞死。”
那司机听我这么一说,连连点头,一副理解万岁,相见恨晚的表情。还做了个让我先过的手势,我则不急不忙的,在他崇敬的目光注视下,慢悠悠的走到了马路对面。
等挤进人群,我才发现,这圈子里边站着五个人,地上还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正在不停地哭。
那五个人很明显的分成了两帮,站在中间那个,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穿着件黑色紧身无袖T恤,下边穿着一条灰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褐色球鞋。我站的位置正好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脸。
而其余四个人,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穿的很平常,只是大热天的不知为啥竟都穿着长袖,而且上衣尺码都有点偏大,下衣角一直耷拉到臀部以下,裤子穿的也是那种比较宽松的喇叭裤,脚上都是运动鞋。
我从他们站立的阵形可以判断出,这明显是四打一。
老三不知啥时候挤到了我身边,悄悄说:“这哥们真厉害,一挑四啊。”
“嗯,看样子这高个子是见义勇为啊,这年头,好人越来越少了。”我也小声的跟老三说。
“你咋知道是见义勇为?”老三不解道。
“没看出来吗?这四个人是一伙的,都是小偷,旁边哭的那女的是受害人,应该是钱包被偷了,这高个子是来管闲事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就跟你亲眼看到似的,没准这高个子是小偷呢?”老三有点不服气。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能不能用点脑子啊,一会再和你说,先看热闹,他们开始动手了。”
这时候那高个子男子说话了:“把钱包还给她,滚!”声音低沉而冷酷。
四人当中离高个男子最远的一个骂道:“妈的,真是多管闲事,哥几个,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说着,四个人一起冲向了那高个男子。
而站在那男子身后看热闹的人,这时也相识的往后急退,生怕被战圈波及,误伤到自己。
这一来,我和老三由于手里拎着东西,动作有点缓慢,一下便被后退的人群推到了最前面。
这时,那高个男子已经和那四个人打在了一起。
他身子往前冲,直接一脚把正面冲上来的一人踹了回去,接着右手一个摆拳,打向了左边一个家伙的脑袋,那家伙反应挺快,及时的用左臂挡了一下,这才化解了这一击。
即使是这样,高个男子这一拳还是把他打退了六七步,他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此时,高个男子身后已经有人冲了上来,那家伙似乎想抓他的头发。可高个男子身后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往左边来了一个一百八时度的转身,刚好躲过了身后的那只手,他的左脚往前一伸,正好绊住了那偷袭小子的腿。
那家伙身体立刻失去了平衡,双臂条件反射的往天一伸,在做了一个标准的‘缴枪不杀’的投降姿势之后,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这高个男子的脸。
他竟然是黑狼!
第十章 又遇黑狼
真没有想到,时隔几个月,我竟然又碰到了黑狼。
几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和这个刚刚杀了人的男子几乎脸贴着脸站在了一起,那时我只记住了他的眼神,并没看清他的脸。
这次我终于看清了。并把这一张脸永远的记在了心里。
他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红,嘴唇很薄,鼻子高挺,消瘦的脸颊能看清高耸的颧骨,两条眉毛又黑又浓,眉毛下的双眼明亮而清澈,这是一张英俊刚毅的脸,任何人看了一次之后,都很难忘记。
只看这张脸,我实在无法把他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如果他现在穿的不是这套休闲装,而是西装革履的站在这里,那绝对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绅士,不知会偷走多少八岁以上八十岁以下,少女或者少女她妈的心。
我更无法理解的是,一个杀过人的人,为啥还敢大白天的招摇过市,为啥还敢在一个刚刚犯事的城市里出没,为啥至今仍然没有被警察抓住,为啥还吃饱了没事乱管闲事?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脑子里在飞速的分析着,心跳又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加速跳动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喝了白酒之后,我就会经常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种砰砰的声音感觉就像我的灵魂想窜出体内一样,尤其是在我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上午体检的时候,我还刻意问了一下医生,医生说我的心脏很正常,心跳很平稳,没有任何的异样。可我隐隐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对劲。
黑狼也发现了我在盯着他看,他嘿嘿一笑,忽然用手对着我一指,说:“一会请我喝酒,不许跑啊。”
他这突然的一指,把我身旁的老三吓的一哆嗦:“怎,怎么会是他?我们快走吧,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显然老三也把他认出来了。
我瞪了老三一眼,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白长这么大块头了,不就是个人吗?有啥可怕的?又不是妖,你要是害怕你先走吧,真不像个爷们。”老三被我这么一说,脸一红,站旁边不吭声了。
我没想到战斗结束的这么快,当黑狼再次转身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条狼,一条黑色的饿狼!
那四个人俨然成为了狼嘴下的羔羊。
黑狼的身形,每一次晃动,都会有一个人倒下,倒下的人就再也站不起来,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号着。
虽然他的动作快的瞒过了周围所有人的眼睛,但我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出手的方向。用的不是眼睛,而是心。
这是一种奇怪的攻击手法,我之前从未见过,虽然对武术我只是一知半解,但我也能看出这种攻击方式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第一个人是倒在他的拳头之下的,这是后来老三对我说的,但我看到的却是,黑狼的拳头仅仅贴着那人的脸滑了过去,击中那人头部的是他的肘。
第二个人是被黑狼用‘过背摔’的招式摔在地上的,老三后来和我说,黑狼这一摔是他见过的最狠最有效的摔法,直接就把那小子给摔昏了过去,可我分明看到在那小子倒地的时候,黑狼的拇指和食指迅速的离开了他的下额。
第三个人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当黑狼准确的把他拿匕首的腕子叼住,用力往下一按,让匕首轻松的插入那小子的大腿的时候,老三眼睛都直了,“这是空手入白刃啊。真长见识了。”可我却觉得黑狼顶在那家伙大腿内侧的膝盖,才是令他倒地的根本原因。
我本来以为,当第四个人把小偷割包专用的刀片亮出来的时候,老三能向我伸伸大拇指,对我刚才的判断说一声:高明。可这家伙眼睛就跟瞎了一样,只顾盯着黑狼看,眼中尽是崇拜之色,哪还管那小子手里拿的是刀是枪啊。
刀片斜着从黑狼的左脸庞划了下来,黑狼上身往后一仰,左脚往左移动了一步,轻而易举的就转到了拿刀片人的身后,而左臂则顺势勒住了他的脖子,右手也握住了他拿刀片的手腕。
“把包还给她,然后滚蛋,要是不服,随时可以找我,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黑狼!”黑狼趴在这人的耳朵上,用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着。
这人本来还满脸怒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可当他听到“黑狼”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黑狼松开胳膊,头也不回的朝我俩走来,这时候,我的心跳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走吧,还愣着干嘛。我的车停在对面呢。”刚才如同饿狼一般凶猛狠辣的黑道头领,此时竟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的声音虽然深沉却充满了诚意。
老三也从刚才的梦境中醒了过来,小声说:“你,你不怕他们几个不还钱包就跑了?”
黑狼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哈哈,兄弟,放心吧,如果我黑狼连这点威望都没有,那我还混个屁啊,走吧,别等警察来了就又要麻烦了。”
这是我第一次领略到世人的冷酷和无情,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打110报警,围观的人们看到战斗结束了,相互交头接耳的,慢慢向周围散去,地上只留下了那仍在哭泣的妇女。
黑狼的车是一辆黑色奥迪,这是我只看标志就能辨别出来的三种型号车中的一种,我之所以能记住这个标志,是因为觉得再加一个圈圈就成奥运五环了。造车的公司先不说车造的怎样,只看这标志的创意就知道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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