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没以为然,中土国每家都有三五个孩子,并不像独生子女一般娇惯,这大白天的,孩子在门外玩耍一番,真不需要太担心。
然而,就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门外涌进来三四个汉子,打头一人更是穿着捕快的制服。
他们直接将小女孩撞到一边,目光炯炯地在茶社里扫视一番。
最终,一名便衣汉子出声了,他盯着李永生一桌人,阴森森地发话,“刚才,就是你们在恶意诋毁宁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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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六章 血奴失踪()
不等李永生等人回答,汉子们的身后,又走出一人来,正是刚才那名瘦小的老头。
他指着赵欣欣,大声嚷嚷着,“就是那女人,风言风语诋毁王爷!”
带头的捕快走上前,冷冷地发话,“你们是什么人?”
他也是看出,对方气度不凡,似乎有点有恃无恐,否则的话,直接就将人锁走了。
赵欣欣却是冷哼一声,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凭你,还不配问我!”
捕快顿时就恼了,他眉头一皱,“既然给脸不要,就不要怪我们拿人了。”
旁边几条汉子,齐齐往上走两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李永生等人交换一个眼神,最后都将目光锁定到了张老实身上。
大家不是害怕对方,而是因为这点小事出手,真的很没面子的。
独狼见到大家的目光,心里有点无奈,我这堂堂的准证,来跟几个小喽啰一般见识?
然而,他也没办法拒绝,谁让这一拨人里,只有他看起来像是个下人呢?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发话,“给我滚,这话我不会说第二遍。”
两名汉子冲过来,毫不犹豫地抖出手腕上缠着的索子,冲着对方甩去。
他们不明白这一桌人的身份,但是无论如何,对一个下人出手,后果都不会太严重。
当然,其他三人若是敢出手的话,捕房套一个“拒捕”的罪名过去,也就好动手了。
“不要!不要在我家店里……”半大小子尖声叫了起来,那是属于变声期的嗓子,听起来煞是难听。
不过下一刻,他倒吸一口凉气,剩下的话,直接憋在了嗓子眼里。
两名冲着张老实而去的家伙,以奇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而且非常精准地穿过店门,随着嗵嗵两声闷响,两人摔到了外面的马路上。
至于说这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下人”,到底做了什么,旁边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
“咦?”带头的捕快也倒吸一口凉气,脸顿时变得刷白。
他倒退一步,直接掣出了腰间的短刀,直接指向张老实,“你……你竟敢拒捕?”
张老实根本看都不看他,直接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
捕快的脸越发地白了,下一刻,他大喝一声,“弟兄们亮家伙,抓住这些反贼……”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欣欣冷冷地看了过来,面无表情地发话,“再敢动手的,死!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们!”
这话听起来有点托大,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谁敢在金陵城里杀人?
但是这捕快还真的不敢赌,对方一个下人,就敢随便拒捕,战力还极为惊人,那么,做主人的敢如此说,肯定是有恃无恐。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好一阵,思索半天,才忍气吞声地发话,“诸位最好还是亮明身份,否则我们只能请王府的侍卫出手了。”
赵欣欣眉头一皱,很不耐烦地发话,“王府侍卫?我就奇怪了,你挣的是朝廷的俸禄,还是宁王府的银元?”
她有点不想亮明身份,一旦亮出身份,就失了微服私访的可能。
同时,对她而言,跟自己的爱侣白龙鱼服,在红尘里嬉戏一番,也是难得的体验。
李永生也不想多事,于是一伸手,从她腰间取过了敕牌,冲那捕快扬一下,“看明白没有?”
捕快见到那敕牌,瞳孔顿时就是一缩——这种东西,近几个月来,他见到太多了。
他还待细细分辨一下,不成想对方直接收了回去,根本不给他细看的机会。
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怎么,不认识吗?”
捕快犹豫一下,觉得以对方的做派和气势,假冒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只得硬着头皮点头,“认识。”
“你要敢说不认识,我不介意让你认识认识,”李永生轻笑一声,然后脸一沉,厉声发话,“既然认识,还不快滚?”
他想让人走,赵欣欣还不答应呢,她出声发话,“慢着,给我站住……我问你呢,你的俸禄,是谁给你发的?”
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是为宁王办私事,她非常看不惯这一点。
这关你玄女宫鸟事,捕快心里暗暗地腹诽,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只是中规中矩地回答,“我们如此行事,也是为了防止会稽郡动荡,不辜负朝廷的信任。”
“你!”赵欣欣气得眼睛一瞪,还待说什么,只听得李永生轻咳一声。
她想一想,觉得自己这玄女宫弟子的身份,也确实不宜追究此事,只能悻悻地哼一声,然后一摆手,不耐烦地发话,“马上给我消失!”
那捕快闻言,如逢大赦一般,长出一口气,转身带着人就走,连句场面话都没说。
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茶社里的一帮人,直接看傻了眼——捕快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在场的金陵人不止一个两个,也深知捕房的作风,本地人虽然不至于害怕,但是一旦遇到这种事,也少不了一番扯皮。
比如说——咱们都是乡亲,也能卖你一个面子,但是手下弟兄们不能白跑一趟吧?
能让捕快们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开溜,被打飞两人都不敢计较,这得是什么样的身份?
事实上,捕快出门之后,那干瘦的老头还凑过来,大声发问,“你们怎么不抓人?”
“我去尼玛的!”捕快一抬腿,将人踹出老远,嘴里大骂,“马勒戈壁的,我让你这老鳖害人!”
老头被踹了个跟头,但是没受伤,他爬起来继续发话,“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捕快狠狠地瞪他一眼,“麻痹的,你不会自己去问?混蛋!”
他才不会泄露那一行人的身份,今天他吃了瘪,就巴不得别人也吃点亏——凭什么被人笑话的只有我?
而且,对方明显有隐瞒身份的打算,他若是戳破,谁知道会不会逼得对方恼羞成怒?
反正他非常确定,这瘦小的老头,绝对有别的身份,只不过……他没兴趣知道。
其实屋里的看客们,也有人认出了那块敕牌——比如说那半大的小子。
他做为茶社的小二,近期也接待了几拨玄女宫弟子,旁人不好凑近看那敕牌的样式,但他是添茶倒水的,有近距离观看的机会。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半大小子觉得挺荣耀,城内道宫中人很少了,居然还有人来王记茶馆。
就在这时,他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四下看一看,才意识过来,“咦,刚才那小丫头呢?”
“出去玩了吧,”李永生不以为然地发话,“我说,刚才那三个举报的家伙,会不会是沙氏茶社派来捣乱的?”
他是想将话题重新引回去,引到对宁王府的评价上。
果不其然,那半大小子一下就中招了,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发话,“这个……”
就在这时,孔乙己出声了,他冷冷地发话,“那个小娃儿,还是出去看一下吧,金陵城里鱼龙混杂,小心遇上拍花的。”
一边说,他一边就走了出去。
李永生他们见状,也起身往外走,倒不是担心血魔被人拍了花,而是这种情况下,他们若是不关心,就显得不正常了。
然而走出去一看,大家傻眼了,那个小女孩还真的不在了。
半大小子听说之后,也急眼了,忙不迭四下打探了起来。
就连刚才捕快在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着急。
不过这也是正常了,捕快抓人,客人们不会把怨气撒到茶馆的头上——这是官府的力量。
但是喝茶的客人,把小女孩儿丢了,茶馆肯定是逃脱不了干系,就算客人不怎么追究,别人一说,有人在王记茶馆喝茶,把小孩儿丢了,也是茶馆抹不去的污点。
没过了多久,就有确切消息传来,一个在附近算命的瞎子说了,他看见小女孩儿被一个过路的妇人抱走了,女孩儿还挣扎了几下,似乎想哭,结果妇人直接捂住了嘴。
算命的瞎子看见……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瞎子也是在附近讨生活的,骗点钱财说点好话,其实也是帮人开解郁结,某种程度上讲,有其正面意义,所谓存在即是合理。
总之,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在这种大事上,他不会骗人。
那妇人的样子,他没看清楚,事实上,在工作的时候,他不可能睁开眼睛盯着人去看。
“坏了,这是真的遇上拍花的了,”孔乙己一跺脚,痛心疾首地发话。
“呀,刚才那么乱,最合适拍花了,”有人后知后觉地发话。
孔乙己跺脚大骂,“这帮混蛋,整天就知道巴结权贵,反倒是给拍花的打了掩护!”
“赶快去报官,”半大小子的脸色刷白,他虽然有点老金陵人的油滑,但是本质上讲,还仅仅是个少年,遇到这么大的事,沉不住气很正常。
他求助一般看向李永生,可怜巴巴地发话,“大哥,你们是有身份的人,赶紧去给捕房施压,要不然,小孩子就生生被祸害了啊。”
李永生绷着脸,缓缓侧头,看向赵欣欣,正好见到她也扭头看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一下,都看得到对方眼中隐藏得极深的笑意。
拍花的女人,拐走了血魔……这找死的眼光,也真是令人佩服。
第八百七十七章 是仇家?()
李永生对血魔的了解,比一般人多一些,知道那厮做事很无厘头。
估计是又要以此为由头,找个没人的地方,饱餐一顿人血吧?
他一向痛恨吸人血的种族,遇到这样的种族,通常他是杀无赦。
但是此刻,他还真的不着急找到那妇人:这种人渣,被吸干鲜血也是活该的。
谁家没有孩子?小小的孩童,失去了父母的爱护和关怀,又会面临怎样凄惨的生活?
恶人还须恶人磨——这样的同类,真的还不如血魔。
他不以为然,赵欣欣倒是强忍笑意,一脸阴沉地发话,“金陵城这里,官府可以调集军队,封锁城门吗?”
她这个问题的本意,还是要借这个契机,搞清楚金陵城的一些现状。
然而,对方却没心思回答这个问题,半大小子一跺脚,着急地发话,“封锁城门,那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你的身份也不顶用,还是赶紧四处找一找吧。”
“没错,”孔乙己在旁边点点头,“他们很可能不会把人带出城,外地的小女孩儿……直接卖到秦淮河就可以了。”
他身为老金陵,对城里的各种猫腻,都相当清楚。
赵欣欣顿时愕然,思路也被带歪了,“金陵城里竟然有如此罪恶勾当,官府不管吗?”
“他们不敢拐本地的孩子,”孔乙己很笃定地回答,然后又叹口气,“外地人的话……你们也不可能留在金陵,一直找人不是?”
“是啊,”半大小子着急地发话,“您还是……赶紧托人找一下吧,城里有些混蛋,还就喜欢这种没长成的小女孩儿,时间久了,没准孩子就被祸害了。”
李永生他们听得暗笑:谁祸害谁,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不过,大家都挺关注此事,他也不可能拒绝,于是点点头,“小二你人头熟,能不能帮着组织一下街坊们找人?我出钱。”
“钱不钱的,那就再说了,”小二一跺脚,看向周围围观的人群,一拱手,“诸位街坊邻居帮帮忙,一旦事成,不但积德,还能得钱,我求求大家了。”
旁人闻言,纷纷表示可以帮忙,只要是正经人家,就没有不恨拍花的拐子的,帮人就是帮自己,更别说还有钱可拿。
就在大家纷纷打听小女孩长相的时候,半大小子扭头找到了赵欣欣,低声发话,“大人,您也得发动一下同门。”
他并不知道,这长腿的美貌女子是不是司修,若是其他三大宫的人,有敕牌就肯定是司修,但是玄女宫例外——起码前一阵他接触的玄女宫弟子里,就有人虽然是制修,却也有敕牌。
不管怎么说,称呼得恭敬点总是没错,尤其是在对方心情不好的时候。
赵欣欣淡淡地看他一眼,微微颔首,“你倒是个热心的……张三,过来!”
见到她招手,张老实快步走了过来,“夫人有何吩咐?”
这一世,我可还是黄花闺女呢,赵欣欣的脸一红,没由来生出一丝甜蜜,然后才正色发话,“多久能找到人?”
堂堂的独狼,要是连这点小手段都没有,那真是浪得虚名了。
张老实点点头,“您稍等,我先盘一下这里的道儿……应该快得很。”
一边说,他一边就走进了茶社,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茶碗和一双筷子。
然后他走到路边,将一个茶碗口朝下扣在地上,又将另一个茶碗的托儿,放在这个茶碗的托儿上,摞了起来,碗口朝上。
最后,他在上面的茶碗上,搭起那双筷子,不过两根筷子不是平行的,而是交叉的。
然后,张老实就蹲在了那里,也不说话。
李永生他们来的时候,天就在下着雨,到现在雨也没停。
但是,因为这里有小孩被拐了,还是有不少人冒雨前来围观。
这其中,有愿意帮忙的街坊,可是袖手看热闹的人也不少。
其中一个瘦高的汉子,流里流气的,正抱着膀子看热闹,不小心看到了张老实摆的碗和筷子,顿时就是一愣。
他皱着眉头思索一下,然后还是走上前,蹲到张老实的对面,低声发话,“兄弟你这过来,是打尖呢,还是要住宿?”
张老实淡淡地看他一眼,“不敢动筷子的话,你就闭嘴。”
瘦高汉子顿时闭嘴了,他也知道江湖规矩,两只碗这么扣,是要找当地瓢把子,他不过是个略通规矩的小角色,走上前来发问,也仅仅是好奇心起。
那筷子,他是没资格动的,接不下这个场面。
见对方说得郑重,他只能站起身,又看张老实一眼,转身走了。
没用多久,他又带了一个粗壮汉子过来,是一名高阶制修。
粗壮汉子原本还有点趾高气昂的感觉,猛地发现,自己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于是马上就改变的态度。
他走上前蹲在地上,拿起上面那根筷子,抽走了下面的筷子。
这态度就很明确了,我们不会为难你,抽走的下面的筷子,那意思就是可以抬你一把。
若拿走的是上面的筷子,那就是我们不会压你。
这些都是江湖帮派中的套路,独狼对此门儿清。
然后他打出个旗号,说我是云中韩五爷的兄弟,来金陵打尖儿,遇到点事情要帮忙。
打尖就是路过,对当地势力没影响,甚至有时候地方上还送点银钱,算是程仪。
住宿就麻烦了,是看上这块地盘了,想要扎根,这就要跟当地势力好好商量一番了。
张老实这么一说,那瘦高年轻人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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