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情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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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 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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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呼延书生等人会留下暗伤,是有多重原因的。

    一来是他们就没有做好遭遇真神教徒的心理准备,准备不充分,二来就是国战天坑道路难辨,他们光是出来,也走了好几天,这就把最好的救治时间耽误了。

    三来则是,他们进国战天坑,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传出去是要被治罪的。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们跟道宫重量级的人物搭不上线。

    所以呼延书生一行人,才会被伤病困扰二十余年。

    这次出去抢劫的修者,一路被人保驾护航,他们事先有准备,买了不少符箓,又回来得及时,还有治疗教火的药物,真的是不用太在意教火。

    不过也有几人,是深受教火侵害,多种治疗手段之下,余毒也没有彻底排除干净。

    这样的人,就被朱尔寰送到了李永生这里。

    朱主持说得很明白,这点小问题,用不着你特意使用仙使令牌,周围毕竟不少三大宫的高人,使用那玩意儿,太容易被人看穿根脚了。

    不过你在行针的时候,适当地借用一下仙使令牌的驱逐之力,也没谁会发现,还能成就你神医的名头,何乐而不为?

    神医的名头,对我来说很重要吗?李永生笑一笑,不过这些修者虽然是抢劫犯,却也是祸害异族的大好男儿,值得他出手帮助。

    此次出征,伤者非常多,撤到相对安全一点的地方之后,那些伤势不太重的修者,也开始寻求治疗。

    不光是这些家族自带的医者和二郎庙的医者,就连三大宫里的弟子,也纷纷出手救治,要不说有组织可以依靠,确实是一件幸福的事。

    李永生则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饿了就扔一颗辟谷丹入口。

    他虽然年轻,这样的态度获得了众人的高度认可,又因为面目英俊,很多女修纷纷前来帮忙——当然,受伤的女修,也非常希望由他来治疗。

    第三天头上,他已经有点疲惫了,正说要歇一歇,远处有几匹快马跑了过来。

    不多时,公孙不器和公孙未明来找李永生,一脸的严肃——运往博灵的军马出事了。

    因为京畿那里封锁极严,公孙家筹集到的战马,是走了海运,打算到了大河的入海口之后,逆流而上,然后穿行豫州郡,抵达博灵。

    不过非常糟糕的是,襄王在海岱郡折腾得越来越厉害,而大河的入海口就在海岱,还会在海岱航行很长一段距离,才能抵达豫州郡。

    公孙家负责运送战马的人一看,这不合适啊,敢这么走的话,襄王肯定会把战马扣下的。

    于是公孙家知会博灵郡军役使王志云,我们不走大河了,绕路走扬子江。

    王军役使一听,表示这也可以,虽然有点绕远,但是不用他前出到豫州郡边界接马了,直接派出水军,在扬子江上接应就行了。

    然后变数就这么发生了,运送战马的船只上行到金陵附近,会稽郡的水军把船拦住了,要把战马扣下。

    会稽郡的水军,虽然是听命于会稽军役使的,但是事实上,是被宁王府的人掌控着。

    宁王是今上的哥哥,庶长子,因为担了一个长子的名头,在今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一直就非常担心,太子弟弟会对他不利。

    正是因为如此,他养成了非常胆小的性格,但是架不住他的王妃——裘氏的胆子大。

    裘氏出身于豪门,在京师影响力极大,而裘氏的母亲,则是出身于会稽郡的大家族。

    现在这会稽水军的头目,就是裘家的子弟,水军里还有裘氏母系一族的不少子弟。

    公孙家的船在入海口就被盯上了,不过直到快抵达金陵了,会稽水军才出面拦截。

    宁王胆小的名声,在会稽郡传得比较开,公孙家以为奉上一笔好处,就可以通过了。

    然而水军的态度异常强硬,说你这私运大批战马是谋逆之罪,乖乖地把马留下,再交一笔罚金认罪,我们就饶你这一遭。

    公孙家族的子弟,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说劳资这马是支援博灵军方的,你敢再扣帽子,信不信劳资弄死你?

    双方甚至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战斗,公孙家的子弟虽然修为高,但是他们的优势是在陆地上,水上作战的能力,要差很多。

    所幸的是,公孙家的名声在外,会稽水军见到对方来势汹汹,也没敢下重手,双方没有人死亡,仅仅有十来人受了轻伤。

    情势发展到这一步,就有点失控了,公孙家也知道,跟军队打起来是大忌,于是马上联系京城中的关系,把事情捅上了朝廷。

    这时候,他们也不隐瞒什么了,说我公孙家心忧黎庶,目前三湘郡治安情况不太好,博灵军役使王志云回京公干的时候,找到了我公孙家在京城的长老。

    我们有感于王军役使的人格魅力,决定赠送博灵军方两千匹驽马,以供驱策。

    这话并没有明说,公孙家长老在京城干什么,但是只要消息灵通的人,就知道几个月前,公孙家的准证在证真时遇袭,跑到京城求医,顺便求庇护。

    能想到这一点,就可以判断出,公孙家并不是心怀叵测,而是有充足的回馈朝廷的理由——若是没有朝廷的庇护,公孙不器别说疗伤了,没准还会被人追杀。

    公孙家肯定也希望朝廷稳定,稳定的秩序,才能对宵小保持足够的威慑。

    会稽水军原本是要悄悄吞下这两千匹战马的,见事情捅到了上面,马上自辩,说私运战马就是重罪,这么大的一批战马过境,够得上谋逆之罪了。

    我会稽军方,不可能私纵其过境,想要我们放行也行,从军役部把一应手续办下来。

    他们甚至表示,公孙家说是要将战马送到博灵郡,但是真的能送到哪里,那也是……呵呵,没准回头在三湘郡见到这批战马了呢。

    这话实在有点恶毒。

    公孙家和会稽水军的官司,令朝廷也非常为难。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公孙家私自运送了大批战马下江南,绝绝对对是犯罪,尤其是这么大的数量,够得上谋逆之罪了。

    但是公孙家不但有自辩,还有博灵郡军役使王志云在跳着脚大喊:尼玛,我博灵郡盼马盼得眼睛都蓝了,但是军役部给的,还是不够啊。

    我豁出去脸皮不要,弄到一批赞助,我容易吗我?

    至于说为啥偷运,这需要解释吗?

    我大明大方地运的话,两千匹马一路运到博灵,能剩下两百匹吗?

    万事都有例外,眼下是非常时期,公孙家的辩解,逻辑能够自洽,还有一郡的军役使作证,博灵郡讨马,前一阵还弄出了不小的阵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甚至军需司的黄司长被搬倒,导火索都是因为这件事。

    所以,此事就不能套用惯例来对待——朝廷不能让心怀天下的义士心寒。

    然而话说回来,军役部也不可能把手续办全,朝廷行事自有法度,公孙家和博灵郡如此行事,我们是能理解的,但是充其量,我们也就是不计较。

    把手续补全?怎么补?别人家的私人马匹,走军役部的账,然后……这怎么可能?

    李清明虽然清楚,李永生肯定参与了此事,但是他公然表示,从个人角度上讲,我支持公孙家的行动,也佩服王志云拉赞助的水平,但是想要我军役部把手续补全,想都不要想。

    特事特办?这件事我特事特办了,下一件事,我要不要特事特办?

    长此以往,章程就成了虚设,军役部成什么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三更到,召唤保底月票。)(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二章 借势吗?() 
没了军役部的支持,会稽水军拦截公孙家的马匹,就是程序正义。

    当然,纯粹从操作的角度讲,想要顺利解决此事,会稽水军这里,也可以做一做工作——非常时期,没必要那么坚持原则。

    但是非常遗憾,会稽水军不接受劝说。

    王志云倒是做通了会稽郡军役使的工作,但是水军直接无视了这个请托。

    公孙家族也托了个一个家族说情,水军继续无视,并且强调说,我们不是有意为难,实在是不知道这些战马,到底会送到什么人的手里。

    李清明则是明确表态,我不会去劝说的,所谓军队,就要讲个原则和规矩,现在军役部缺乏的也是对纪律的尊重,现在,你让我带头破坏纪律?

    他甚至表示,我能无视此事,已经是看在此事对朝廷有利的份儿上,很给某些人面子了。

    他这个态度,真的不算意外,毕竟是从军队基层走上来的,强调纪律性,而且他上台到现在,军役部的事情,也没理顺,前一阵黄司长的倒台,更让他铁下心思认真整肃一番。

    他不出面,朝廷里其他人也不可能出面。

    一来是胡乱对军队插手,这事儿犯忌讳,二来就是担心宁王不稳。

    宁王胆小的口碑,大家都听说了,但是谁敢保证,他是真的胆小,还是假的胆小?

    荆王、襄王和梁王,隐隐都有作乱的苗头了,宁王也是上了书的亲王,这个节骨眼上,实在不能再让他也不稳了。

    所以现在,事态就算僵住了,朝廷也只能两不相帮,让双方自行协商。

    然而,时间不会两不相帮,它很坚定地站在了会稽水军一方。

    水军拖得起,公孙家拖不起,他们运送的是马匹,不是鲨鱼,战马擅长的是在陆地上奔跑驰骋,长期待在船上,不但会影响精神和健康,还会死的。

    公孙家出海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特地多载了两百匹马,算是沿途的损耗——若是损耗不了那么多,多出的可以卖钱,也可以打包送人情。

    现在船上已经死了近二十匹战马,加上因为种种原因落海的,还有可能因为生了疫病被宰杀的,总共已经去了五十多匹。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还有很多战马,精神萎靡了。

    万一生出疫病什么的……公孙家简直不能想象那个后果。

    公孙家拖不起,博灵郡也拖不起,战马来了,是要接受训练的,骑兵也是要接受训练的,形成战斗力,这需要一个过程。

    所以公孙家派了人到西疆,将这件事告知族中的长老和李永生。

    李永生皱着眉头听他们说完,然后出声发问,“你们认为,咱们该做些什么?”

    前来报信的公孙家子弟回答,“王军役使认为,您救治过李清明,如果您亲自出面的话……”

    “没用的,”不等李永生说话,公孙不器就直接发话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李清明那货看着愣,其实有点小心思,说不给面子,就真能做到不给面子。”

    李清明在东北的时候,公孙家就跟他打过交道,还是比较清楚其人的。

    众人闻言,相对无语,不过公孙未明眼睛一亮,“永生,你不是跟御马监宁致远关系好吗?让他从御马监走个手续,问题不大吧?反正我公孙家的马又不收钱。”

    “这不可能,”李永生想也不想就摇头,“御马监是内廷的,权力可以无限大,但是绝对不能绕过军役部,这是原则问题,宁御马那边就算答应,李清明不认可也是没辙……我看宁致远都未必会答应。”

    公孙未明觉得面子上有点下不来,眼珠一转,又出一个点子,“那这样好了,这两千匹马送给御马监了,让他们从靠近博灵的马场,悄悄拨付过去两千匹,你看如何?”

    “这个主意好,”公孙当行点点头,高兴地发话,“实在不行,那些拨付给博灵的军马,可以报马匹走失,反正御马监又不损失什么。”

    李永生想一想,这个建议确实不错,可见公孙家的太上长老,对人心的把握,还是不错的。

    不过没等他表态,公孙不器不答应了,他皱着眉头发话,“两千匹马咱们送得起,但是现在事情已经闹大,到了这一步,咱公孙家就此偃旗息鼓,再也没了后文……这样好吗?”

    公孙未明和公孙当行听到这话,先是一怔,然后齐齐摇头,“不好。”

    公孙家不差这两千匹马,从御马监转一下,不落这个捐赠的名头,真的无所谓,他们原本就没打算声张——李永生你领情就行。

    但是到了现在,两千匹马的船队被拦截,已经惊动了中土国官府的上上下下。

    虽然大多数的黎庶,属于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可是在有心人眼里,这不仅仅是两千匹马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中土国高层,对于下面的官府系统,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来控制。

    今天宁王能拦马匹,明天襄王就可能自制军械——借口是现成的,征讨荆王。

    所以这个口子,不能随便开,只能走变通之道,搞个私底下的黑幕交易,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这选择对官府好,对公孙家就不好了,他们的声誉会被殃及。

    公孙家族不能冒这个险。

    凭良心说,公孙家真的不想被卷入这一场漩涡,但是当初为了救治公孙不器,已经被动卷入了此事,那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捍卫公孙家的荣誉,是必须的。

    公孙家可以无声无息地捐赠,但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声退场——为了荣誉。

    “是这个道理,”李永生点点头,他非常理解公孙不器的意思。

    所以他表示,“看来,我得亲自走一趟了……一直说要走,现在终于得走了。”

    公孙未明的眉头一皱,“李清明和宁致远都不顶用,你去一趟有什么用?不如大家再商量商量,找个稳妥的办法出来。”

    “是啊,”太上长老也点头附和,“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去找三宫主说项,李清明当年,可是欠了北极宫好大的人情。”

    这也不失个好点子,就算李清明不卖北极宫的账,可是北极宫终究是东北抵御伊万国的支柱力量,三宫主出面,内阁都要好好掂量一下。

    然而,李永生还真不想惊动三宫主,那个女人,他觉得有点可怜。

    当然,更关键的是,他认为三宫主也未必能有那么大的面子——这种事,从上层往下压,不是最正确的解决方案,搞定下面才是关键,哪怕稍微有点违规,也无所谓。

    所以他摇摇头,“不用了,我现在就走,你们谁能帮我弄几匹马?”

    “我也跟你走,”公孙未明出声了,“等你强闯会稽水军关卡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打架。”

    李永生笑着摇摇头,“强闯水军关卡,倒是亏你想得出来。”

    “你小子,别看笑眯眯的,骨子里狠着呢,”公孙未明不以为然地发话,“我觉得你去那儿,肯定要搞事,你敢说我说得不对?”

    “你这可不是废话?”李永生翻个白眼,“我不搞事,战马能送到博灵郡吗?”

    “那咱一起去,”这次是太上长老发话,其实他也憋了很久了,“奶奶的腿,敢刁难我公孙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个没必要,”李永生笑着摇摇头,“西疆这边,也一时离不开人,你们在这里继续报仇就好,我一个人去,就足够了。”

    公孙不器闻言,眼睛一亮,“永生你已经有智珠在握了?”

    “哪里来的那么多智珠?”李永生听得就笑,“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呢,只有在仔细了解之后,我才能制定计划。”

    公孙不器闻言,先是眉头一扬,然后重重地点头,“这样也好,调查之后,再决定行止,不得不说,你在世情之道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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