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情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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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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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得劳烦真君了,”英王是彻底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一来我收不回来,二来,我没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

    无心真君叹一口气,“你是一定要跟天家为难了?”

    “真君你最清楚了,是天家一定要为难我,”英王淡淡地回答,“其实我真的无所谓了,幼女入了道宫,幼子去了四皇叔那里……我现在就想看一看,天家给我定个什么罪名!”

    无心真君再度无语,就是那句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再强硬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非常清楚这一点,事实上他很清楚,今上虽然认为,英王是潜在的最大的威胁,但是一直以来,英王都没表现出太强的主动进攻性。

    当然,在很多时候,潜在威胁就是原罪,今上戒备心强一点,也是正当的举动,戒备心不强的天家,不是好的天家。

    不管怎么说,他此来是为了怀柔——天家也怕把英王逼得太狠,造成什么事端。

    但是他来的目标,似乎已经达不到了。

    身为一个真君,遇到这样的事,还真够憋屈的。

    不过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回去,少不得要英王给自己安排个独院住下,同时遣人飞报京城。

    顺天府距离大名府极近,不体恤马力飞驰的话,一昼夜就能打个来回。

    第三天午时,京城的圣旨就来了,来传旨的是御马监宁致远和慈宁宫的一名老宫女。

    宁御马在内廷威风八面,但是在老宫女面前,是半点架子不敢摆。

    他是传旨的主官,带来的旨意是:天家深感国事艰难,请王叔入京共商国是。

    英王黑着脸表示,我实在不能接旨,今春劝农不利,已经有歉收的迹象,前一阵我家又遭受厌胜之术攻击,伤病枕藉人心惶惶,我是真走不开。

    按理说,不接旨是对天家的大不敬,但是这**商国是的旨意,属于征辟,是可以推辞的,而且英王本是封王,何谓封王?封地里的王!

    封王不能随意离开封地,但是同时,京城没有足够大的事情,英王想要不去,天家也不能计较。

    宁致远见对方不接旨,也不敢多说什么,此处可不比顺天府,英王若是真要起兵,现下就能杀了他祭旗。

    当然,这是极端的说法,无心真君尚在王府,英王肯定没那胆子。

    然后那老宫女上前,宣太皇太妃口谕,说得知英王府遇袭,不知道损失如何。

    损失如何,老太太早就知道了,就算英王府虚报,幽思真君总不会胡说,此番问一下,无非是表示个关心。

    老宫女还带来了太皇太妃的赏赐,无非是一些日用品,有意思的是,她赐了一个玉锁给英王幼子,上面有“长命百岁”的祝福,背面还刻了一个防御阵法。

    这就是变相表示,你的幼子在我的庇护之下了。

    英王跟老太太的关系,已经大不如前,这也是襄王的缘故,他恭敬地表示,幼子不在家中,他会遣人专程将玉锁送过去。

    这就是表明了,他不打算改弦更张——我不会将幼子召回家中。

    或者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老宫女似乎并没有听出他的意思,然后说太皇太妃凤躯有恙,很想见一见你。

    英王沉默半晌,缓缓发话,“未找到凶手,我真走不开,何不召襄王探母?”

    (最后二十几个小时,召唤双倍月票。)(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世袭亲王() 
英王这话说的,可谓实实在在的不敬,哪儿疼戳哪儿,哪里还有丝毫“贤名在外”样子?

    老宫女昏花的老眼中,有怒色一掠而过。

    然而她身为老太太的体己人儿,最明白这种时候该怎么表现,只能不疼不痒地答一句,“殿下的话,我一定带到。”

    事实上,她没有更好的表示方法,要知道她只是一个尚宫头儿,在内廷的地位,别说跟魏岳、宁致远或者范含这种监司比,甚至比奥斯卡都略有不如。

    她是强在近身服侍老太太,这就跟首长的司机一个道理,她随便发个火儿,魏岳都得跪。

    然而,这威风在内廷好用,出了内廷就稍微差一点,毕竟太皇太妃并不怎么干预朝政。

    遇上襄王这种宗室,那就要看情况,目前英王已经不怎么买朝廷的账了,她的威慑力就降到了最低,人家是有封地的主儿,愿意理她就理,不愿意理,她也没辙。

    若是她敢假借老太太的名头发威,英王一刀斩了她都正常,你只是一个区区的尚宫,我可是堂堂的皇族亲王。

    事实上,以前她也没有对内廷之外的人发过脾气,谁惹了她,她会不着痕迹地在老太太耳边吹风,这才是本分——老太太贤名在外,自然不能容忍身边的人胡来。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变相地威胁对方——我会把你的话报上去的。

    不过英王吃不吃这套,那就难说了。

    果不其然,英王就当没听见一样,不以为意地笑一笑,“诸位原来一路辛苦,吃了饭再走?”

    这就是撵人了——你不吃饭就走,我也无所谓。

    替天子宣旨的内廷中人,何时遇到过这样的待遇?

    多数接旨的人,不敢请宣旨太监吃饭,但是打赏肯定不会少了,至于说撵人走,谁敢?

    然而这一刻,宁致远和老宫女涌上胸口的并不是愤怒,而是一股凉气:英王这是……真的要撕破脸了?

    两人此来,就肩负着试探、威胁、安抚等多重任务,眼见英王油盐不进,就知道这边的怨气大了去啦。

    宁致远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他笑着一拱手,“那就叨扰殿下了,对了,听说李永生在王爷这里,我许久不见他了。”

    “他在破阵的时候受伤了,”英王睁着眼睛胡说八道,“目前在静室养伤,本来是不宜打扰的……宁御马一定要跟他说话,那我就着人通报。”

    宁致远当然不想被扣上“扰人疗伤”的帽子,于是眼珠一转,“伤势如何?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伤得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英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他跟道宫中人在一起,这种事我怎么好多问?”

    “那……”宁御马皱一皱眉头,然后就笑了起来,“那我等他几天好了。”

    你好歹也是御马监的监司,真有那么闲吗?英王心里生出点不耐来。

    “你这不是诋毁人家小李吗?”就在此刻,门外走进来个小老头,“人家战斗中晋阶了,哪里来的伤势?”

    宁致远和老宫女见到来人,齐齐就是一礼,“见过老供奉。”

    英王很无奈地看着无心真君,对于这个戳穿自己的家伙,他也没办法生气,只是勉力笑一笑,“原来是在晋阶?我听说他一入静室就不出来了,还以为伤势很重。”

    这也是胡说八道,李永生晋阶的时候,是有知见帐异象的,怎么可能瞒得过人?

    不过这种谎言,明显是一个台阶,没谁会傻得去戳穿。

    “呀,这家伙居然晋阶了?这是……司修了吧?”宁致远一脸的兴奋,“让我想想,送他点什么,唉,出来得匆忙,这该……对了,我带了两块灵石。”

    灵石是比灵谷还要珍贵百倍的好东西,一般人就算得到也保不住,襄王向英王道歉,也不过是赔十块灵石——要知道这可是亲王之间的矛盾。

    见他这么说,英王也没辙了,于是着人去请李永生。

    他本来不想让双方见面,不过转念一想,李永生已呈一飞冲天之势,又跟道宫中人交好,自己如此阻拦,没准做了恶人。

    李永生很快就赶了来,而且是单身来的,张木子等人对于见宁致远并没有什么兴趣。

    宁致远留下吃午饭,老宫女见状,也留下叨扰英王一顿,世子作陪了这顿午饭。

    午饭结束之后,老宫女启程走人了,宁致远则是扯着李永生喝茶。

    两人选了英王府花园僻静的一角,前方是小桥流水,左右是红花绿树,不远处还有一座假山,风景着实诱人。

    当然,僻静一词,说一说就好,虽然宁御马的随员在周围围了一个圈,但是很显然,不止一个人在关注着他俩的聊天。

    无心真君这种偷窥狂,肯定是拦不住的,其实大多数真人使点手段,也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宁致远喝一口茶,惬意地发话,“永生,我发现我跟你,真的是特别有缘啊。”

    “宁公公,你知道我是个直肠子,在我印象里,你也是个直肠子,”李永生很干脆地发话,“有什么话,你直说。”

    “直说……好吧,天家一直就没有针对过英王,只不过很多事情,就巧到那样了。”

    李永生并不回答,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宁致远意兴索然地叹口气,“其实天家也很懊恼,河间府的朝安局里,就有一个压胜高手,如果双方关系没有搞到那么僵的话……真的很可能抓住元凶。”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李永生笑了起来,“你得跟英王说啊。”

    “殿下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说不合适,”宁致远无奈地扬一扬眉头,又端起茶水来轻啜一口,“得由你来转述。”

    “不用我转述,还是你直说吧,”李永生笑一笑,扫视一下空荡荡的四周,“现在起码有二十个人在听咱俩谈话,你直说就行了。”

    “咳咳,”两声干咳过后,空中掉下来一个老头,正是无心真君。

    他点点头,毫不羞惭地表示,“我觉得离得近点听比较舒服。”

    岂止是比较舒服的问题?真君大人往这里一坐,很多真人就不得不退避,不能听墙根儿了。

    当然,还有那么四五股神念,肆无忌惮地在四周游走,无心真君也不能驱逐——邵真人的神念就投过来了,他能怎么样?

    还有几股,其间相距并不远,明显是英王府的供奉,相互倚仗着。

    但是不管怎么说,偷听的人少了很多,这就是无心真君现身的意义——不够资格听的,就滚远一点。

    说了这句话之后,他就放出一张藤椅,大喇喇地坐下,摸出一个小酒葫芦来,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宁致远的眉头皱一下,“你看,无心真君也在,我不可能骗你,天家确实没有害英王的意思,或许……有小人从中挑拨,以期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永生笑了起来,“早是这种态度,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

    我又不是天家,宁致远翻个白眼,但是这话,不合适当着无心真君的面说,“目前内忧外患,天家想尽早解除这个误会。”

    “内忧外患?”李永生笑了起来,“我不觉得啊,都是攥着拳头让对方猜,感觉从容得很。”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宁致远的脸黑了下来,“天家一直很看重你的,你这个态度,有点对不住天家。”

    李永生又笑,“原来天家做得没问题,是我做错了。”

    这货的嘴咋这么毒呢?宁致远也懒得跟他斗嘴了,“天家很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李永生也有点不耐烦了,“有诚意的话,你就说点实在的吧。”

    我说得还不够实在吗?宁致远的眉头扬一扬,“嗯,这样吧……英王殿下想要得到什么,你尽管提好了,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去问殿下也行。”

    “我不需要问殿下,我也代表不了什么,”李永生断然回答,然后他笑一笑,“原本你就不是跟我说话,不过我还是建议一点……诚意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宁公公你只说天家有诚意,诚意在哪里呢?”

    宁致远沉默半晌,出声发话,“世袭亲王如何?”

    中土国的规矩,亲王不可世袭,下一代就是郡王,世子自动承袭郡王,如果某个亲王立了功劳——或者能划拉出来点立功的理由,下一代就可以多封一两个郡王。

    爵位递退,是中土国的特色,但是也有世袭罔替的,比如说巴蜀的镇南公就属于那种,当然,说是世袭罔替,出点什么问题,该撸照撸,甚至可能引来针对性的设计。

    但是不管怎么说,哪怕只能出两代亲王,也好过只出一代。

    天家能做出这样的承诺,这诚意也是相当足了。

    世子听到偷窥的真人转述,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攥了一下拳头。

    当然,他也知道,决定权是在父王手上。

    英王听闻之后,并没有表态,只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若是在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前,天家是这样的态度,他当然会知足了。

    但是现在嘛……(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天家出行() 
说句实话,李永生挺腻歪掺乎这种事情的。

    原本是该英王和今上坐在一起,私下商量的,结果现在是宁致远和他在商量。

    宁御马好歹还是天家身边的近侍,他李某人掺乎进来,算怎么回事?

    而且身边还有真人在围观,真君更是索性坐到了旁边。

    当然,这些人的存在,都是见证,不过李永生还是感觉不舒服。

    可是考虑到永馨对这一世父王的情感,他还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去,谁让宁致远就选了他做传声筒呢?

    事实上,李永生只是一个道具,宁御马是在隔空喊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英王不想进京,而天家出京并不方便,更别说目前的形势剑拔弩张,轻易出京容易遇刺不说,也有可能导致京师不稳。

    不过,王不见王也不是坏事,起码出了什么纰漏,还有转圜的余地。

    “世袭亲王?”李永生沉吟一下,凭良心说,他觉得这个诚意真的不算小了。

    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诚意,且不说现场有这么多见证,以后天下人也都能知道,天家对英王的不薄,那么英王相当于是被束缚住了手脚。

    当然,这世道最终是靠实力说话的,但是大义和民心向背,也是很重要的。

    李永生很清楚这些,反正他也不可能替英王做主,于是微微一笑,“一开始就开出这样的条件,看起来还有得商量?”

    “哎呀,永生,我知道你想直说,也不能直到这个样子吧?”宁致远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心说左右不是你的事儿,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不过凭良心说,这样的反应,符合天家交待的“速速安定英王”的宗旨。

    英王听到他的回答,微微颔首,宁御马既然没有否认,那就确实是有得商量。

    他想的比世子远,世袭亲王固然听起来不错,但如果一直是现在这种状态的亲王,随便什么跳梁小丑都敢在自己面前蹦跶,再加上很多莫名其妙的刺杀,那有个鸟毛的意思?

    这种可能会有吗?不光有,可能性还很大,不见本朝开国十二公三十六侯,目前只剩下了两公三侯?这也都是世袭罔替的。

    哪怕是目前仅存的两公三侯,也是提心吊胆地活着,欺负一下黎庶尚可,根本不敢掺乎朝政。

    一旦接受了这个世袭亲王,他受到欺负,可真的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了,英王以贤名著称,若是连立身的根本都丢掉了,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世袭亲王……仅仅是听起来挺美。

    李永生试探出还有得商量,就没再继续,而是说起了别的。

    宁致远也不着急离开,心说我开出了价码,英王怎么着也得有个回应才对。

    然而偏偏地,英王还就没有回应,当天下午就离开王府,视察封地去了。

    京城的风云,却是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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