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情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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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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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永生默然,他还真没想到,这暴力拆迁的背后,还有如许多的故事。

    他想一想之后,又问一句,“那为何顺天府又会强力支持?”

    “建设新京城,这口号错了?”李清明笑了起来,“新朝新气象,不是应该的?京城也确实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不过下一刻,他就不屑地哼一声,“姓晁的襄助孔家,你当他真傻?他不过想是跟着自污,躲开这趟浑水罢了……所以格局不够,我看不起他。”

    李永生沉默良久,然后吐出两个字来,“握草。”

    “你甭骂人,我都想躲开这趟浑水呢,”李清明重重地叹口气。

    这是他的心里话,但是自打他拦住李永生的时候,他心里就清楚,这趟浑水,怕是躲不开了。

    不过李清明也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蹚浑水,也有蹚浑水的好处。

    他是个军人,从来是以胜败论英雄的,既然躲不开,那就要争取好处了。

    所以下一刻,他就出声发问,“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可不是我要寻你,”李永生笑了起来,“是御马监宁公公找你,托我带个话。”

    “他倒是真看得起自己,”李清明不屑地冷笑一声,“好大的架子。”

    他原本就是狂人类型的,现在修为已经恢复了一半,当然就更狂了,而且他的地位,是战场上真刀实枪打出来的,看不惯宁致远这年轻的幸进小人,也是正常。

    “这可是委屈他了,”李永生笑着回答,“他也想跟您会一下,但是……容易被有心人察觉。”

    “我就是那么一说,”李清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又大有深意地斜睥他一眼,“倒是没想到,你跟他关系不错。”

    他刚才那鄙视的话,其实是一种试探。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以我所见,他还算个痛快人,”李永生并不掩饰自己的看法。

    “那也休想让我配合他上书,”李清明摇摇头,“竟然让我说,马场发生马瘟实属正常……那厮脑袋被马踢了吧?”

    “啊?”李永生愕然,宁致远居然……真的干过这事儿?

    “他早先就着人传过话,”李清明见他意外,少不得解释一句,然后又冷哼一声,“他毒杀两名军人,我虽不能阻止,但也不能摇旗呐喊吧?”

    “他的意思是,既然发生了马瘟,那就要尽快装备自行车,以保证军队的战斗力,”李永生一摊双手,“您上书是最合适的。”

    李清明呆在了那里,细细咀嚼半天,才微微一笑,“这一招,倒是高明一些,不过……我凭啥听他的?”

    李永生嘿然不语,好一阵才叹口气,“军队,最终还是要受内廷制约的。”

    “哎,”李清明意兴索然地长叹一声——这才是他最无奈的。

    本朝对军队的控制,真的是严得很,别说陈布达这军役部长了,就算是大司马坎帅,想不受内廷制约,也是不可能的。

    没错,兑帅在军役部里只手遮天,委派郡军役使都是一句话的事,但是想要在军队里发展自己的私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内廷直接在财物上就卡死了。

    没钱怎么暴兵?没兵器怎么作战?

    而且军役房是严禁跟地方勾连的,军役房的老大称作军役使而不是军役长,那就说明这是条管单位,跟赋税使一样,不是块管的。

    再加上朝安局无所不在的耳目,谁敢在地方上蓄私兵,绝对是死路一条。

    昔年的五虎将之一,跟李蛰远齐名的闻人祥,为什么被问斩?除了他打了败仗,溃败千里之外,还有一条很重要的罪名——阴蓄私兵。

    所以李清明再看不起宁致远,也不能过分得罪,而他这个级别的将领,想要重掌大权,必须得内廷认可。

    如果内廷不愿意,哪怕军方的呼声再高,只要不是敌国打到了顺天府,那内廷使出一个“拖”字来,就足以让他继续坐冷板凳。

    李清明想了好一阵,才缓缓发话,“我若上书,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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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格局() 
谁说李清明是疯子?他根本就是小事糊涂大事精明。

    李永生笑一笑,“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若未出头,别人因何相酬?”

    这时候你别提条件,先做出来事情,人家才好论功行赏。

    “我的心愿是保卫家国,”李清明不吃这一套,“军人的荣誉,应该来自于边陲……明哲保身,才能留下有用之躯。”

    少扯那么多淡,说好处吧,否则换个人坐上皇位,也跟我无关。

    “你怎么想,那随便你了,”李永生的态度,其实跟李清明差不多,他也无所谓谁坐在皇位上,“反正话传到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呢?”李清明恼了,气呼呼地看着他。

    李永生纳闷了,他愕然地发问,“我怎么样了?我只是个传话的!”

    “你……”李清明本来想说,你该帮我争取点好处,积极拉拢我才对,但是话到嘴边,他实在有点说不出口——太有损形象了。

    于是他气呼呼地发话,“我说,你不是支持今上的吗?”

    “我……支持今上?”李永生愕然地反问,然后干笑一声,“呵呵。”

    李清明的头,刷地扭了过来,目射精光,“难道不是?”

    “我跟你一样啊,”李永生笑眯眯地回答,“谁坐那个位子,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只希望,中土国少一点兵戈,外战我还有点兴趣,至于说内战嘛……呵呵!”

    李清明呆呆地看着他,猛地问一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北极宫的意思?”

    不怪他想得这么多,这种大事面前,他必须谨慎抉择,哪怕他并不确定,李永生在北极宫人的眼里,到底是什么地位——没办法,一旦站队错误,李家将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李永生根本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淡淡一笑,“不能随本心行事的话,格局终究有限。”

    李清明的脸,顿时胀得通红,他刚才还笑话顺天晁知府的格局,不成想现在,就被人笑话格局小了。

    但是实情确实如此,他想一想之后,最终叹一口气,“还是被你小子害惨了啊。”

    他的内心深处,是愿意支持今上的,终究是先皇和光宗都认可的储君,他恢复修为之后,重新出山的意愿也极其强烈。

    只不过这场朝争,他不太确定结果,而且宁致远毒杀两个军人,令他也很看不惯。

    至于说站队失败的后果,其实他想的比较少,今上的位置是前两任天家定下的,不是乱臣贼子,支持者很多,他倒不信换个人坐上那个位子,就敢大开杀戒,激起天下公愤

    换个思路,大开杀戒又如何?他只是李家的苗裔,家族里反对他的人也很多。

    李清明只是想等到最合适的时机,自己再站出来,谋求利益最大化。

    但是非常遗憾,五老帅健在的情况下,他也只是个棋子,想争取做那个决定胜负的棋子,他还远远不够班。

    不过,若不是伸手管了李永生的闲事,他原本还是能再藏匿一阵儿的,所以他才会发出这样的抱怨——你小子害我。

    李永生才不肯背这黑锅,“李将军,风云激荡之际,不参与一下……会落下无数遗憾。”

    你也别瞎抱怨,若不是我,你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谁给你驱的毒?

    “呵呵,”李清明干笑一声,顿了一顿之后发话,“后日……后日我上书,左右不过陪你疯一把。”

    关我屁事啊,李永生很想这么说一句,不过“后日”两字,让他知道李清明有所图,于是笑着点点头,“那我今日,当告知宁公公。”

    李清明看着他就笑,“真不是个老实家伙……我就奇怪了,谁教的你这些啊?”

    当天下午,李永生就回到了细柳巷,吴妈妈的房子,跟昨天的一样,大窟窿依旧,不过看守的两个府房捕快,已经离开了。

    赵渤躺在屋里呼呼大睡,酒气冲天,显然中午喝了不少。

    他旁边还有两名捕快,见到李永生进来之后,站起身打个招呼,热情且恭敬,“来了?”

    “赵渤你小子又不作为!”李永生气得走上前,踢了他一脚。

    赵渤翻个身,揉揉眼睛,打个哈欠坐了起来,“尼玛……谁啊,找死呢?”

    待看清是李永生,他才干笑一声,“呵呵,中午喝了点酒压惊,不好意思。”

    对于这货,李永生也懒得说啥了,有的人天生就比较惰性,丫既然说“压惊”,自然是说上午差点被抓走的事儿,他无法再计较了。

    于是他干咳一声,“找你有好事,跟我来。”

    赵渤揉一揉脸,就跟了出来,走了几步之后,耳边传来低微的声音,“换身衣服,去趟御马监的宁府,以我的名义求见宁公公,见到本人之后,就说四个字……‘后日上书’。”

    “宁……宁公公?”赵渤身体一震,眼中满是骇然,他压低声音发话,“以你的名义?”

    京城捕快,原本就是消息最灵通的一群人,他当然知道宁致远现在有多么红,所以才不敢相信对方的话:你居然认识宁致远?咱能不开这种低级玩笑吗?

    “不以我的名义,以你的名义啊?”李永生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压低声音发话,“我不方便去,你记住……一定不要声张。”

    “我懂,我懂,”赵渤不住地点头,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您放心好了。”

    情急之下,他都改称李永生为您了,不过这真不怪他,那是宁致远啊,今上面前最红的人,他竟然有机会私下见面。

    别说是他这个小小的捕快了,就连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幽州郡捕房的捕长,有了这样的机会,也会高兴得蹦起来。

    他没有激动到语无伦次,已经算是心脏大的了。

    “控制一下情绪,”李永生抬手指一指他,很无奈地发话,“你这么出去,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你有问题吗?”

    “明白,明白,”赵渤再次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回答,“真的是有点激动……您见谅。”

    “事关重大,”李永生很无语地看着他,“想一想消息泄露的后果。”

    “我调整一下情绪,”赵渤转过头去,狠狠地深呼吸了几口,然后身子一顿,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现出一丝尴尬,“那啥,我要说哪四个字来的?”

    李永生无语望天……

    赵渤是在酉末时分回来的,他一脸的兴奋,扯了李永生到一边悄声发话,“宁公公想见你……”

    他去了宁府之后,门卫本要撵他走的,他就说我是李永生的朋友,小李遇到点麻烦,托我来向宁公公求助——一定要面见。

    然后他就进去了,当然,身上肯定是要被仔细搜查的。

    不过宁公公不在,晚饭前才回来,然后见了他,对于这四个字,宁公公似乎听明白了,但是他晚上还要见李永生一面。

    李永生指一指自己的脚下,“来这儿吗?”

    赵渤笑着摇摇头,“北郊红石滩。”

    李永生斜睥他一眼,“你要跟着去吗?”

    “能跟着去是最好了,”赵渤讪笑一声,又搓一搓手,“我去召个人来,帮你看房子。”

    他倒是很能干,不但招来了人,还弄了两匹马,手里拎个油纸包,干笑着发话,“没吃晚饭呢,到地儿再吃。”

    有赵渤在,两人行进的速度挺快,尤其是出城的时候,他亮一下捕快的腰牌,说有公干,守门卫兵根本就没问李永生的身份。

    红石滩是块开阔地,视野极为宽阔,皑皑的白雪中,两个小黑点煞是醒目。

    下雪不冷化雪冷,天气极为寒冷,偶尔一阵朔风吹来,将一片片雪粒卷上天空,打在人的脸上,就像刀割一般生疼。

    两人将两匹马放在身前挡风,又搬来两块大石头坐下,赵渤从怀里掏出油纸包,抓出一个热乎乎的大包子,递了过去,“来一个?”

    “吃过了,”李永生摇摇头,表示拒绝。

    但是过了一阵,他就受不了啦,大冬天跑到野地里吹风,也不知道这宁致远玩的哪一出,“我记得你挺爱喝酒的,带酒了没有?”

    “有酒,”赵渤吃了四个包子,觉得更饿了,听他这么问,站起身来,从马背上的行囊里,取出一个皮袋子,“天儿太冷,不能装在坛子里,会炸的。”

    然后他冲怀里又摸出个油纸包来,“烧鸡……也是热的,来,一人一半。”

    李永生诧异地盯着他的衣襟……你那里不会也藏了一个储物袋吧?

    鸡是上好的大公鸡,但是对两个年富力强的修者而言,也就是几口的事儿,赵渤更绝,甚至连鸡骨头都嚼碎咽了——这可不是地球上那种一个半月出栏的速生鸡,骨头硬着呢。

    一袋酒快喝完了,李永生觉得身上更冷了,“我说老赵,你不是忽悠我吧?”

    “哪儿能呢?”赵渤笑一笑,“我要忽悠你,自己怎么也要多穿几件不是?”

    “你穿得不少了!”李永生狠狠瞪他一眼,然后眼睛一眯,“来了!”

    远处出现一辆马车,车前还有两个小黑点,应该是两名骑士,不紧不慢地向这里驶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夜会(求保底月票)() 
红石滩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头,不利于骑马,更不利于马车行进。

    马车走了一段,就停下来了,两名骑士拨马慢吞吞走过来,看一眼李永生,跳下马来,笑着打个招呼,“见过李公子,宁公在车里等您。”

    四人牵着马走了过去,待走到马车旁,一个小太监掀起车帘,笑着发话,“还请李公子上车相见,宁公公不便下车。”

    李永生抬脚往车上走,见赵渤被人拦下,就出声说一句,“他也冻了时间不短了,上来暖和一下吧。”

    “拿个炭盆下去,”车里传来一个声音,是宁致远发话了,“你们也都下去,扎个帐篷。”

    “宁公公,这里荒郊野地的,我们下了,谁来保护您?”前方有人说话了。

    “用得着人保护吗?”宁致远冷哼一声,车里没有灯,炭盆里昏暗的炭火,自下而上映射到脸上,他英俊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只有小李知道我来了,他会害我?”

    车里的人纷纷下车,不过有一个人留下了,藏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孔。

    那是个高手,李永生的直觉告诉他,很可能是个化修。

    “临时有事,来得晚了,让你受冷了,”宁致远笑眯眯地点一下头。

    “这无所谓,”李永生摇一下头,“我就是有点纳闷,怎么选在这里说话?”

    “安全,”宁致远很干脆地回答,“城内有隐秘的地方,但是我怕走漏风声。”

    “您大半夜出城,也会走漏风声的,”李永生苦笑。

    “不会的,”宁致远摇摇头,很干脆地回答,他似乎不想多谈这个问题,直接发问了,“你不是一直联系不上李清明吗?怎么联系上的?”

    李永生将上午的事说一遍。

    宁致远点点头,沉吟片刻,他又问一句,“你确定是偶然,不是他在那里等你吧?”

    “我根本不知道有司修会对我动手啊,”李永生苦笑一声,然后他眉头一皱,“您不会觉得,李将军会玩这种小花招吧?”

    “我就是觉得,有点巧合,”宁致远坦坦荡荡地回答,“他要是跟什么人来个里应外合,那岂不是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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