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为了让您消气,”奥斯卡笑着回答,“要不您在这儿解个手?”
这厮糟蹋人的水平,真不是一般地高。
李永生对此,还真不感兴趣,他笑着摇摇头,“何必呢?一泡尿下去,他岂不是借机取暖?”(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连续示好()
李永生说的话挺粗俗,奥斯卡却是开心地笑了,“您解个大手,他都得趁热乎吃。”
被你打败了,李永生的嘴角抽动一下,“你们抓回来他,不审讯?”
“这问话,跟驯马一样,得先磨去了它的野性,”奥斯卡笑眯眯地回答,“我御马监做事,一向如此……正好也能做点小本生意。”
恶人还得恶人磨啊,李永生心里感慨,若搁给是他,直接一刀将人一了百了,这么变着法儿地折磨人,他还真是不屑为之。
不过,我为什么感觉很痛快呢?
他随口问一句,“磨去野性,得多长时间?”
“这谁说得准?”小太监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很无邪的笑容,“不过,怎么也得到开春了吧?”
“开春!”黄昊气得大喊一声,“我草泥马,有种直接弄死老子算了。”
大冬天里,他的修为被禁制,只有一张小毯子遮蔽严寒,头顶还开着天窗,每天只能吃二两米饭——还可能被换成青菜。
这个季节的青菜,其实比米饭贵,但是……它不顶饿啊。
小太监这才收起笑容,冷冷地看他一眼,“看来你有可能服毒自尽?”
“有种你把毒药拿过来!”黄昊真的火了,“看老子敢不敢吃!”
他实在没办法了,这八九天,他花了大量的黄金,结果是自己饿得快晕过去了,还冷得要命,再坚持一个月的话,他都未必能扛过去。
他真的都有求死的心思了——你要是真有胆子杀我,我也认了。
“求死?”小太监又笑了起来,“看来得去黄大人家搜一搜,藏了什么毒药没有啊。”
卧槽尼玛,黄昊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还要去骚扰我的家人?
朝安局归内廷管,但密谍都是普通人,只有寥寥可数的太监,当然,密谍的家族信息,对外都是保密的,可是对十二监之一的御马监来说,那真不是秘密。
黄昊为人凉薄,只知道巴结上司和敛财,对家人的感觉极淡,但是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孙子,那是黄家传宗接代的希望,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后代断绝。
虽然他断绝了很多人家的后代。
“奥公公,罪不及妻儿啊,”黄昊低声下气地求恳。
“你也知道罪不及妻儿?”奥斯卡不屑地一笑,“那你就老实点,做狗就要有个做狗的样子。”
“我有,我有,”黄昊赶忙从毯子里伸出****的双臂,四肢着地,“汪汪。”
“狗可是****的,”小太监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吃,我吃,汪汪,”黄昊忙不迭地点头,“我还……趁热乎吃。”
奥斯卡不屑地看他一眼,然后又看向李永生,“看到了吧?还是司修呢。”
李永生的眉头微微一皱,心说你这是……替我出气呢,还是威胁我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下一刻,十几匹马就冲了过来,打头之人飞身下马,然后放声大笑,“永生回来了?真是稀客!”
“见过宁公公,”李永生笑着一拱手。
宁御马已经恢复了两人初见时的模样,浓眉大眼身材壮硕,不复那遇刺之后的虚弱。
他走上前,狠狠地一抱李永生,李永生也算高大了,比他竟然还瘦弱了些许。
宁致远大声笑着,“自家兄弟,客气个啥……要不要我弄死这蝼蚁?”
“宁公公饶命,”黄昊直着嗓子叫了起来,“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宁公公您看着办好了,”李永生笑着回答,“随着您的性子来就行,我的感觉不重要。”
“别怕,哥哥我给你出这口气,”宁致远的大手,在李永生肩头重重拍两下,“想怎么处置他?你说!”
李永生眼珠一转,笑了起来,“咱们是不是得换个地方聊一聊?”
“你小子,真的聪明啊,”宁致远收起笑容来,点点头,不过他的嘴角,还残存了一点笑意,“不如你也净身入宫吧,咱哥俩联手……”
“敬谢不敏!”李永生忙不迭地打断他,“咱说点别的行吗?”
“哈哈,”宁致远仰天大笑,伸手就捉住的李永生的小臂,“来,陪哥哥走一走。”
两人溜溜达达离开了,有四五个人远远地跟上去,奥斯卡扭头看一眼黄昊,呲牙一笑,“看到没有,宁公公都是自称哥哥……你这是眼瞎到了什么程度?”
黄昊全身不可抑制地抖动了起来,这可不是冻的——虽然天气确实很冷,他真的是被宁致远的自称吓到了。
宁公公自从入了今上的法眼之后,膨胀得极为厉害,别人在称呼上若是敢有半点不敬,他铁定会给对方一个大难堪。
曾经有一个老年太监,不小心叫了他一声宁兄,被他直接打断了双腿,“凭你个老东西,也敢做我兄弟?”
反正现在大家称呼宁致远,一色地叫宁公公,亲近一点的叫宁公和宁翁,称呼他宁御马,那都得有相当的胆子才行。
这么一个计较称呼的人,居然跟一个小伙子自称哥哥,黄昊当然知道,自己是踢到了多么硬的一块铁板。
下一刻,他终于横下一条心来,做出了决定,哆里哆嗦地发话,“奥公公,我愿献尽家财,只求一死,还请……饶过我的家人。”
“这些话,也有不少人跟你说过吧?”奥斯卡斜睥着他,然后冷笑一声,“你想死?不怕明白告诉你,现在你想死,都由不得你!”
“唉,”黄昊的眼神涣散,软绵绵地靠在铁笼子上,就像一摊烂泥一般。
如果可以重头再来的话,他绝对会把李永生像祖宗一般供起来。
怎奈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买的……
宁致远把着李永生的手臂,走出二十余丈之后,才轻声发话,“李清明的伤情如何了?”
“不知道,”李永生摇摇头,“我回来之后,没有见过他,用心将养的话,现在也差不多该痊愈了。”
宁御马继续向前走去,他的步子极大,一步能顶旁人两步,李永生都得加快步伐的频率,才能跟得上他。
又走出去十余丈,出了小院,宁致远才又出声发问,“小李,你说我对你如何?”
“对我不错,”李永生笑着回答,“不过,这好像也是应该的吧?”
我救了你一命,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宁致远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我知道你救了我一命,救死扶伤不是郎中的职责吗?我遣轻骑漏夜去救你,这也不该是我的本分吧?”
李永生笑了起来,“我主要是担心,宁公公您提出一些令我头痛的事儿来。”
至于说宁御马派御林内卫去救人,也是涉及到御马监的面子,他没有说出来,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就知道瞒不过你,”宁致远笑一笑,然后压低声音发话,“他多久就能恢复化修的修为?”
李永生为难地看他一眼,“宁公公,医患的隐私,我们医者是不能随便说的。”
“少扯淡了,”宁致远笑眯眯地一推他的胸口,“咱俩都看不惯军役部的人,跟我这么矫情,你有意思吗?”
“呵呵,”李永生也笑了起来,顿了一顿之后,他才回答,“我对他的修炼方式不是很清楚,不过……好歹也是曾经的中阶化修,半年之内应该可以重新悟真。”
宁致远默默地点点头,事实上,李清明可能再上化修的事,他都不确定,刚才就是蒙了一句,不过李永生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又沉吟几息之后,他再次发问,“半年之内……也就是说,一个月之内也有可能?”
“一个月,我也不会感到奇怪,”李永生点点头,然后讶异地看他一眼,“你操心他做什么?”
“你能不能跟他说一声……”宁致远迟疑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算了!”
算了就算了,李永生并没有多强的好奇心,“宁公公你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宁致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永生也不想打扰他,“没有别的事的话,我想走了。”
“嗯……嗯?”宁致远才点点头,然后又抬起头来,一把拽住他,露出一个笑容,“我说小李,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
我就知道是这样!李永生苦笑着一摊双手,“好奇心太强,会死人的。”
“有我在,谁敢让你死?”宁致远酝酿一下措辞,慢吞吞地发话,“本来有一点儿事,我想让你帮我引见一下李清明,不过……我又不太合适见他,你明白吧?”
李永生默默地点点头。
“你真的明白?”宁致远狐疑地看他一眼,然后又自顾自地说起来,“所以想让你传个话,请他给天家写份奏章……就说沉疴尽去,想要复出,重振昔日声威。”
李永生眨巴一下眼睛,有点疑惑地发问,“我不传这话,他也会写的吧?李清明就是个闲不住的。”
“这个……他想效忠的,当然是今上了,”宁致远冲他挤一挤眼睛,“这个你得暗示一下。”
果然是要争取李清明站队,李永生心里明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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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风向(贺盟主老读者一枚)()
说句良心话,李永生自问,搁给自己是今上,李清明也是必须争取的。
以李疯子的赫赫威名,若不是受伤之后修为跌至司修,可以说他就是八大帅之后,军中最耀眼的新星。
当然,卫国战争结束之后,八大帅之下,还有十大将,随便拎出一个来,资历也比李清明老。
但是十大将的光芒,基本上被八大帅压得死死的,没谁能拥有完整的军中势力,他们跟八大帅有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李清明则不同,他的战功是自己拼杀出来的,不但成绩耀眼,在军中的威望也极高,被视为卫国战争之后,中土国最闪亮的将星。
他不光是擒获了伊万国的王弟,后来他坐镇北疆十余年,又打了几场局部战役,打得伊万国后来匹马不敢南下。
理论上讲,他是坎帅一系的人马,但是曾经为难他的人,也是坎帅的人马。
再加上他的父亲是李蛰远,五虎将之一,若没有战死的话,比八大帅的资格还要老,所以他在军中的地位,相当地超然。
从他拜见坤帅时的做派,就可以知道,这家伙虽然对老帅们很尊重,但是也敢坚持自己的主见,并不会一味地退让。
现今他沉疴尽去,马上要恢复化修的修为了,今上若是连他的重要性都发现不了,那就不仅仅是昏君的问题了——根本是身边的人也都瞎了。
李永生于是想到,离帅和兑帅联手的传言,御林军若是发难,今上就太危险了,但是话又说回来,做为拱卫京师的御林军,不可能所有人都会跟着离帅作乱。
内廷对御林军,一直在孜孜不倦地渗透,有相当的掌控能力。
这时候,再加上个李清明支持今上,御林军作乱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当然,这些都是李永生瞎猜的,事实未必是这样。
他沉吟良久,才缓缓发问,“得让李清明尽快上书?”
“没错,”宁致远求的就是尽快,要不然的话,就是李永生刚才说的——李清明早晚要写这个东西,肯定也要表示出效忠今上的意思。
唯有尽快写,赤裸裸地表示出支持今上,才能产生重大影响。
李永生沉吟一下,又发问,“但是这种东西,很可能口是心非,我不是说李清明是这种人,而是我好奇……写出来,意义很大吗?”
这话真的说得有点敏感了,直指某些核心的东西,算是捅破了窗户纸。
但是李永生没办法不问,官僚的嘴脸,他见得太多了,虽然中土国官僚的节操,比地球界的要强一些,可他的信心,依旧不是很足。
“你还真是君子!”宁致远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朝廷需要一个风向标……懂吗?风向标!”
他这话,也说得相当地直白——李清明愿意不愿意拥护今上,那其实无所谓,关键是这个时候,得有这么一个够份量的人站出来!
李清明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这货太率性了,说服的难度,其实真的不小。
宁致远本来打算亲自去跟李清明说的,但是现在的京城波谲云诡,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死死地盯着,保险起见,最好还是通过第三者,来完成沟通。
所以他犹豫再三之后,将希望寄托在了李永生身上——经他试探,小家伙的头脑很够用。
至于说他和李永生,跟军役部的关系都很糟糕,那根本不是个事儿,真要说起来,先皇曾经没命地清洗军中宿将,也不见军中有人造反。
李永生沉默好一阵,才出声发话,“我觉得,让他上这么个奏章,不是最好的办法。”
“咦?”宁致远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还有更好的主意?”
李永生笑一笑,“他可以上个奏章,马场遭遇瘟疫,军中马匹短缺……希望军械局尽快生产自行车,好装备部分军队。”
“握草,”宁致远顿时就呆住了。
一息之后,他蹭地蹦起老高来,“小李,你这脑瓜……这脑瓜到底怎么长的?”
这样的奏章,根本就不是风向标了,而是赤裸裸的投靠,李清明不但认可军械局抢了军需司的生意,更是连遭遇马瘟这种破事儿,都不跟御马监计较了。
他起码在两个方面,背离了军役部的利益,这不算投靠,什么才算投靠?
李永生笑一笑,“我也就是这么个建议,他听不听,我没把握。”
“他不听的话,那就是有异心了,”宁致远冷冷一笑,“他应该知道,现在的京师,就是选边的时候……我又没有让他说,御马监的马瘟实属正常。”
御马监出现的马瘟,当然不正常,军役部是个人就知道,这是宁御马对部里的报复,李清明要说马瘟实属正常的话,那真的是节操丧尽,约等于跪舔了。
但是李清明不计较马瘟,反倒催促配备自行车的话,这就不是跪舔,而是他关心军队的战斗力,至于说马瘟正常不正常——那是朝堂的争斗,跟军队何干?
宁致远认为,这个建议太好了,不但可以成为风向标,还是一块试金石——李清明是忠是奸,就看他的反应了。
他对李永生的脑瓜,真的是大为赞赏。
李永生笑一笑,“那么,我可以走了?”
“悄悄地走,”宁致远点点头,笑眯眯地发话,“小李,我就发现,你是我的贵人,以后咱们得多联系……谁敢欺负你,你只管跟我说。”
“天家才是你的贵人,”李永生笑着回答,“我哪里敢贪天之功?”
“你就矫情吧,”宁致远笑眯眯地一指他……
从御马监回到朝阳大修堂,李永生也没着急找李清明,而是依次将朱大姐、郭教谕等人招来,检查他们的身体康复情况。
这俩的身体都好了,尤其是朱大姐,竟然怀孕了……始作俑者不是什么隔壁老王,而是朱大姐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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