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情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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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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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话本?”图教化长的眉头扬了一下,他近些日子在找话本,这是教化房不少人都知道的,更有人说,他是想打通某伶人的路子。

    既然是话本,他就不排斥看一下。

    图教化长看文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稿件,沉吟了几息时间,将稿件放到桌上,抬眼看向对方,“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的是……图教化长看这话本,还入眼吗?”涂得利小心翼翼地发问。

    “入眼如何,不入眼又如何?”图元青漫不经心地回答,“这是征文。”

    征文是要上送的,哪里是他一个副教化长能惦记的?

    “话本做征文,原本就不合制!”涂得利大声发话。

    要说起来,征文并没有明确限定,话本不得入选,不过话本一直都是下里巴人,这也是实情。

    图元青自然知道内情,不过他也没点破,只是下巴微微一扬,“然后呢?”

    “然后……”涂得利犹豫一下,咬牙发话,“然后可以申斥对方不敬之罪……再然后,总是能得到这个话本了。”

    “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图元青的眼中,放射出浓浓的嘲讽,“今上登基三年庆典,是喜事……你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常理认知和并无明文规定之间,存在一些冲突,这是可以打嘴皮子官司的,但是图教化长直接无视了这种高度的麻烦,他看到了今上登基庆典的属性——这是喜事。

    喜事上弄出点不好的事情,哪怕仅仅是嘴皮子官司,也属于不和谐音符。

    涂得利登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教化长就是教化长,看问题的水平,比我高多了。

    然后他才发现,图教化长的眼光中,隐约透出了一丝杀气,他想一想之后,额头上猛地冒出了点冷汗:按副教化长的说法,我好像是在撺掇他在今上的喜事上捣乱?

    “我冤枉啊,”噗通一声,涂得利就跪倒在地上。

    图元青并不说话,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

    “这样,我可以当没看见这话本,”涂得利再也顾不得藏着掖着,直接掀开了底牌,“有人问起来,就说这个稿子遗失好了……您只管拿走用,是我的责任,跟您无关。”

    他的本意,是想强取豪夺了这话本——或者花少少的一点钱,但是教化长都怀疑他别有用心了,那也只能由他来做恶人了。

    反正征文一旦交上来,作者就不会知晓上面的运作了,遗失一篇稿件,算多大点事?

    “你的脑子能稍微正常一点吗?”图元青见他这么说,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稿件上有杂学教谕的评论……你真的不是别人派来害我的?”

    “区区一个小教谕,”涂得利嘴巴一撇,别看他只是区区制教化,还真不把景钧洪放在眼里。

    “闭嘴!”图元青一摆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真是教化房的耻辱……你根本屁都不懂。”

    “我就滚,就滚,”看到对方训斥自己,涂得利赔着笑脸点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上司骂人并不是多可怕的事,怕就怕上司都懒得理你。

    临走之前,他又壮起胆子问一句,“那这话本……”

    图元青沉吟一下,缓缓吐出一句话,“此人颇有才气。”

    颇有才气?涂得利听到这话明白了,他确定了自己该怎么使劲。

    于是他亲自赶往博灵本修院——至于审核其他诗文的事情,放两天也不打紧。

    到了本修院之后,他也没有找院长,而是去找书社的白莉莉谈话。

    找了修院的院长,事机就不密了,他要帮图元青争取利益,还是直接见那学生的好。

    时值午后,李永生正蹲在教室不远处,看胡涟望和另一个学生斗棋,胡涟望的围棋下得不错,经常跟别人赌棋——输赢也不大,起码斗棋的这俩,觉得输赢不算大。

    白莉莉从远处走了过来,“李永生,有人找你,是郡里教化房的。”

    涂得利站在书社门口,远远看到一个英俊的学生跟着社长走过来,只一眼,他就看出了对方的身份:果然是比较贫困的。

    从那个女娃娃的话里,他知道这李永生是孤儿,还是靠着修院里给的一些活计,才能勉强维持修行,这样的学生,对付起来真的不难。

    “是李永生?”他出声发问,然后用轻柔却又不容置疑的语气发话,“跟我走一走吧。”

    白莉莉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不能旁听了——虽然她很好奇,此人找李永生是为了什么。

    李永生当然也不能拒绝,迈步就跟了过去。

    两人在修院里慢慢地走了一阵,见这学生不说话,涂得利主动开口,“话本写得不错。”

    “谢谢,”李永生见对方先开口,才接了一句,然后就又不说话了。

    这家伙倒是沉得住气,涂得利哼一声,不高兴地发话,“我是教化房言德室的。”

    “哦,教谕大人好,”李永生还是不肯多说,他感觉得到,对方的气场有点古怪,那他索性就不说话,要看对方打算干什么。

    涂得利对气机变化不甚敏感,但他也体会到了,这学生不吱声,让他有被动的感觉。

    反正这次来,他心里就窝着火,现在就越发不舒服,所以冷哼一声,“你这个话本,我原本是要否掉的,图元青教化长很看重你……两天之内,速去教化房,面谢图教化长。”

    “哦,”李永生点点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涂得利越发地恼了,“你这个‘哦’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知道,图教化长的垂青,对你意味着什么?”

    李永生一开始就觉得这厮有点古怪,待听到对方话里呼来喝去的气势,心中更加不喜了。

    但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再见不惯对方,却不能抵挡那五块银元的诱惑,于是只能回答,“不知……我该如何感谢图教化长?”

    “图教化长需要你的感谢吗?”涂得利闻言大怒,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语气越发地冲了,“你该主动点,感谢教化长对你的看重……这么大的人,连尊师重教都不懂吗?”

    李永生沉吟片刻,笑着发问,“教化长爱的是我的才,见不见本人……这不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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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才女的震惊(求推荐票)() 
“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涂得利一瞪眼,见李永生不上道,他的话就越发地难听了,“且不说对你好处多多,只说教化长一高兴,指点你一下,你可就受用不尽了。”

    这样的指点,我还真不稀罕,李永生心里冷哼,脸上却不流露出来,“您说的指点,是指点我的话本吗?”

    “当然是你的话本,”涂得利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不是地球学术界的翻版吗?李永生心里暗叹,学生出了成就,很多教授就会不要脸地挂第一创作人,想不到这里也是一样。

    当然,这仅仅是他的猜测,于是他又问,“指点完之后,也会跟我的教谕一样,写评语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涂得利虽然做事简单粗暴,但是没把人骗过去之前,也不会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须知图教化长是个很谨慎的人,他不能坏了事。

    但是他的性格冲动,又急于求成,少不得暗示一句,“你的教谕给你写评语,是因为他指导过你创作吗?”

    李永生摇摇头,“没有。”

    “那你还问?”涂得利狠狠瞪他一眼,在他的安排中,图元青也是会成为作品的第一著作人,为以后抢夺作品著作权打下基础——至于说征文获奖,他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

    李永生心说果然如此,但是他最终要敲定一下,“图教化长既然看好我的作品,为什么不能写评论呢?我还想获奖呢。”

    你要能获奖,我把你的稿子吃了!涂得利不屑地一哼,“你最好搞清楚,图教化长指点过的作品,他是不方便发表评论的,明白吗?”

    “哦,”李永生点点头,“那既然这样,我就不着急求图教化长指点了,还是请他先写个评论……等我获奖了,再上门致谢。”

    尼玛……涂得利气得好悬没骂出声,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冷哼一声,“请他写评论,你也得先上门吧?”

    “总之,话我不多说了,这是你的一个机会……抓得住抓不住,那就看你了。”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没有任何的犹豫。

    扯淡不是?李永生看着的他的背影,冷冷地一撇嘴。

    你要强取豪夺我的东西,还要我主动送上门去,真当我脑门上刻着一个“孙”字?

    他挺在意那五块银元,可他也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钱,就将自己的作品拱手相让,哪怕这话本的创意,是借鉴了地球界的作品,但也充满了他的心血。

    他真的只是创意借鉴了一下,里面的情节桥段,都大相径庭——在地球上的时候,他也没看过那部电影。

    而他好歹还是观风使,这种主动求人强取的事情,将来一旦传出去,真丢不起那个人。

    不过,他若是不去教化房拜码头的话,那图元青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暗中掣肘,就很难说了。

    李永生想一想,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跟小鲜肉商量一下。

    果不其然,肖仙侯一听这种说法,就是不屑地一哼,“切,又是这一套,我看十有八九,这图元青没存好心眼……征文就不可能轮到他负责。”

    原来图教化长分管的是医监和教化督查,不怎么操作实事。

    “有督导作用,”李永生苦恼地一皱眉,看来还是有点麻烦。

    “他的督导,是对下面府城的教化,”肖仙侯不愧是家学渊源,哪怕他只是一个外室生的孩子,“最多还可以督导劳役、犯人的教化。”

    李永生对这个位面的体制,终究还是有点不熟悉,“那么,我不用理他?”

    肖仙侯沉吟一下,缓缓地摇头,“不理也不好,这样……我去找人问一下。”

    他不愿意求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的手下里,有几个人愿意跟他保持适当的接触,尤其是在他考取博灵本修院之后。

    不过他前脚才打听消息,后脚他老爸就知道了。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肖田遵还是有点内疚的,听说投稿的是上次跟儿子并肩作战的家伙,他很干脆地指示,“去言德室将博灵本修院的征文全都拿来。”

    这位听得一愣神,“肖教化长,言德室可不归咱们管啊。”

    “嗯?”肖田遵眉头一皱,冷冷地扫他一眼,“我就是博灵本修院出身,关心一下学弟学妹的征文,不可以吗?”

    这理由一出,言德室的高室长都不好说什么,这是个尊师重教的社会,关心母校的发展,可以堂而皇之地宣诸于口,同院师兄弟是绝对可以互相关注。

    事实上,地球界也同样如此,撇开国内清华北大之争,就算在美国,哈佛和弗吉尼亚的毕业生,也是水火不相容的圈子。

    很快地,十六份征文就送到了肖教化长的桌上。

    肖田遵拿出那份署名“李永生”的征文,细细地看了一遍,沉吟片刻之后,唤来一人,“这篇征文我看不错,你去向林教化长推荐一下。”

    来人名唤尤筱猫,是教化房有名的才女,在肖教化长麾下,负责女性方面的教化。

    尤筱猫大致浏览一遍,马上就提出了异议,“此文平平,俚语众多,而且……它是话本,我不觉得它有多好。”

    敢对自己上司的命令提出异议,她也算个胆大的,不过没办法,比起诗文上的造诣,肖教化长也不如她。

    她不但年轻,勇于任事,更关键的是,她是七幻本修院出身,对上来自博灵本修院的副教化长,她也有足够的自信。

    “照我说的做,”肖教化长冷冷地看她一眼,“你不懂,林锦堂会懂!”

    我不懂?尤筱猫气得差点跳起来,你个从诗文荒漠博灵本修院出来的,也敢说我不懂?

    不过,她终究是在肖教化长手下当差,而且教化长对她一直也不薄,并不存在门户之见,只是这次涉及诗文征集,七幻本修院的她,难免傲娇一下。

    腹诽归腹诽,事儿还得办,她拿着这份文稿,去找林教化长。

    林锦堂对她态度平平,听说才女是来推荐稿子,待理不待理地点下头,“放那儿!”

    按说,尤筱猫将稿件放下就行了,不过她心里多少有点委屈,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我看不出来哪里好……肖教化长说,您能看出来。”

    “哦?”林锦堂讶异地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我倒忘了,你是七幻本修院的。”

    林教化长也是七幻本修院的,不过后来又去京城读了研修院,他将书稿拿起来,“行,既然你不服气,我现在就给你个公断……我去,这是话本?”

    他中午喝了不少酒,但是扫了两眼《拯救战兵雷锋》,人就陷了进去。

    一字一句看完,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良久才长出一口气,“这话本……果然了得。”

    “不是吧?”尤筱猫讶然地睁大了眼睛,不服气地发话,“请林教化长指教。”

    “这个……怎么说呢?”林锦堂嘬着牙花子,很为难的样子,事实上他也确实为难。

    沉吟片刻,他才字斟句酌地发话,“光宗差点成为光武宗,你怎么能笨成这样?”

    光宗在卫国战争中战功彪炳,也杀人无数,尤其是灭了几个小族,其中就包括格洛路——格洛路人现在还没死绝,但是男人都被阉割了,灭族是早晚的事。

    所以他死后的庙号,差点成为武宗或者光武宗——武之一字,在此可不是夸耀的词,文治武功是不错的,但是也指此人好杀成性,残忍且没有智慧。

    先皇在这件事里,也是摇摆不定,他很干脆地否决了武宗的庙号,但是在光武宗的称呼上,犹豫了很久——武字是不好的,但是光字却是极好。

    光字代表中兴,中土国就是在他老爹的手上重新恢复生机的。

    尤筱猫听明白之后,也是愕然,“你是说,这话本要否定先皇?”

    有心人都知道,先皇并不为光宗所喜,甚至差点被废掉太子,而光宗极为喜欢今上之母,将其认为干女儿。

    先皇为了保住太子之位,迎娶了今上之母,后来诞下的今上,却是先皇极不待见的。

    皇家的这点事,不是下面人能念叨的,但是内里的详情,大家心里都明镜一般——若不是先皇对其父有怨念,那“光武宗”的庙号,还可能被讨论?

    “否定先皇未必,但是称赞光宗,去那个‘武’字,却是极好的,”林锦堂淡淡地回答,然后又叹口气,“今上……一直感念光宗的。”

    今上想不感念光宗都不可能,虽然他没见过爷爷,但是他母亲因为爷爷的缘故,嫁给了他爹,才有了他,而他能登基,也是因为母亲的缘故——事实上是光宗留下来的老底子的支持。

    世人都道光宗好杀,但是这《拯救战兵雷锋》一出,人文情怀有了,谁还敢再说光宗好杀?

    所以这个话本的内容,虽然不太符合主旋律,套在别的战役上不合适,但是套在格洛路战役上,妥妥的没问题。

    尤其是,这不是诗文,是话本,是可以排演成戏剧的,能宣传到中土国每一个角落。

    这话本的内容看起来,不应今上登基的景,但是想明白的人,谁敢说不应景?

    少年天子登基,正是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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