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跟着李锦,他才会老实,说不准在他的熏陶能够浪子回头,所以,她怂恿儿子跟去,至于儿子成不成器,就看上天的命运了。
李锦狠狠瞪着柳世卿,咬牙切齿道:“岳母大人放心,不把这小子整出个人样,他这辈子就呆在沂水县吧!”
柳世卿骇得面无人色,惊恐道:“老大”
同行的布隆拍拍他的肩膀,“小子,千万别辜负了你娘对你的期望,好好做人,将来把柳家的担子挑起来!”
儿是娘的心头肉,明知儿子去了,肯定要受苦,不过为了儿子的将来,为了柳家家,只有忍了。
她郑重其事的对着李锦点了点头,扭头便走。
离别之际让人伤神落泪,还是不去送别的好。
刚走出柳府范围,杨潇带着一队骑兵,亲自护送出十里,让骑兵继续跟着,自己这才挥手道别。
泪流满面的柳梦音众目睽睽下,哭泣着扑入李锦怀中,两人紧紧拥抱,看得陈楚楚绿衣紫荆三女都秀目发红。
离别时刻,真的让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好了,梦音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嗯”
柳梦音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
“我走后,金鹰商号就托付给你经营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跟布隆说,他一定全力协助你。要是有人欺负你,就跟相公我说,我去收拾他”
“嗯”
这些话虽然昨晚在柳梦音的闺房里已经说了一遍,但今天李锦又重复了一次。
可见,李锦真的是舍不得离开
第五十八章 演技()
李锦一行人向东南前进。
除了他、陈楚楚、紫荆、绿衣、柳世卿外,还有杨潇安排护送他上任的一队骑兵。
这队骑兵都是杨潇从逍遥宗里精心挑选出来的高手,武功虽然不及陈楚楚,但跟绿衣还是不相上下的。
就连陈楚楚看了都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杨潇确实挺忠心。
有了这阵容,就算是冷如烟那种级别的高手也不敢轻易来骚扰。
这一路上,一行人缓缓向沂水县前进,白天赶路,晚上在客栈留宿,错过宿头便在山林中随意躺一晚,反正李锦这一路上是悠哉快活,车厢宽敞着呐,三人大被同眠,春光无限,只不过**声全都压抑住没敢叫出来而已。
偶尔会有几个山贼跳出来拦路打劫,机灵的一看这阵仗立刻缩头闪人,笨蛋的还一招都没使出便到阎王殿报到了。
李锦来到这世界后刚学会骑马,还感觉挺新奇,白天赶路马车坐累了就跑出来骑骑马,欣赏一下路边的风光。
回想一下到这世界也已经挺久了,真是感触良多。
上次从沂水县回江城的时候后面还有追兵,甭提多狼狈,现在却已经是一个黑白两道都算是拥有不凡实力的富商。
这可能才是古人说的真正的再世为人吧。
由于李锦这次走马上任有充足的时间,所以一行人没有着急赶路,以至于过了两天才走了刚到一半的路程。
夜幕降临,卫队中早有人提前跑到前方的湘城地界订好了客栈的房间。
一行人也有三四十人,就把整个客栈包了下来,老板乐的合不拢嘴。
沐浴之后,陈楚楚就拉着紫荆跟绿衣两人兴冲冲的出门,准备好好逛荡一下此处的夜市。
李锦则被柳世卿这个纨绔公子拉着在大厅里喝酒聊天。
李锦还担心这人生地不熟的,遂让两个侍卫跟在三位老婆后面。
吃喝的当儿,柳世卿刚提出今晚要出去乐呵乐呵,三女就气鼓鼓的回来了,看三女面上的表情,似乎很不爽。
还没坐下,外头已传来阵阵喧嚣声。
出了什么事?
两人一脸茫然。
负责领队的卫队长还没起身,已有十数个家丁装束的家伙簇拥一个华服公子进来。
“哇,大美人儿,原来你住这啊,哈哈哈。”
那华服公子哥笑得口水长流,标准的超级大色狼。
李锦两人相视一眼,便明白了三女为何一脸的不爽,这种调戏美女的事他俩也是没少干的。
敢情三女刚上街不一会儿,就碰上了这头超级大色狼调戏,才气虎虎的回来。
妈的,敢调戏老子的女人?
李锦火冒三丈,腾的站起。
不过有人比他还快,那卫队长双肩一晃,已欺近那华服公子哥身前,劈手揪胸就来上一记大摔背。
呯的一声震响,整个客栈一阵剧烈摇晃,房顶的灰尘都被震落下来。
这一记大摔背,力道可是不轻呐。
“哇”
全身散架的华服公子哥趴伏在地上,竟然痛得嚎啕大哭起来。
靠,这么不中用?
众人全傻了眼。
那卫队长的动作太快了,那十几个家奴还没反应过来。
愣了半天,有几个上前去扶他们的主子,有几个卷起衣袖,怪叫着冲向卫队长。
一阵呯呯的拳头朝肉传出,冲上前的家奴倒了一地,剩下的吓得面无人色,不敢冲上来,架起他们的主子狼狈跑出去。
“小子,有种你在这等着!”
华服公子哥摞下狠话,搬救兵去了。
奶奶个熊的,谁家的败家仔,这么嚣张?
答案很快便有,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兵持着刀枪冲进大堂。
不过带队的军官刚要一声令下将众人拿下,却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喝止声。
咦?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是谁呢?
李锦在脑海里一阵思索却没有记起来。
不过,很快这个人很快就走进了大厅。
苏抑扬?
李锦一看见他的样子就立马回想了起来,不过他怎么出现在这。
“混账,你们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什么什么人吗?这是即将上任的沂水县令,难道你们要谋害朝廷官员不成?”
苏抑扬对着那带队的军官一阵呵斥。
“不就是一个芝麻县令吗,弄死他又有什么”
刚才被揍得挺惨的那华服公子这会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脸的嚣张跋扈。
但他话还没说完,那卫队长又一个闪身到他身前,不由分说的赏了他两个大嘴巴子,这两巴掌下去,那华服公子的脸立马肿的跟猪头似的,嘴里的牙齿更是碎了个七七八八,满嘴的血沫子,别提有多惨。
要是李锦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那卫队长也不会这么激进,但李锦不仅是一个小县令,还更是他们奉为精神信仰的逍遥宗宗主,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侮辱有着这样身份的李锦呢。
“哎,李兄,请消消气。虽然此人着实可恶,但是他好歹也是这江城知府的儿子,好歹看在他父亲的面上放过他吧。”
苏抑扬看见卫队长眼中的杀机,立马跟李锦求情道。
不过,此时李锦却并没有生气,而是在考虑着另外一件事。
这苏抑扬貌似对此人挺熟悉啊,而且出现的时机也是挺巧合啊。
不光李锦有这样的疑问,就连站在他身后的陈楚楚也是眉头一皱,这也太巧了,倒像是这苏公子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
“苏公子,别说他老子是湘城知府,就算换做是你老子贵为户部尚书,如果你敢对我家公子不敬那也是严惩不贷。”
还没等李锦说话,那卫队长却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回敬了苏抑扬一句。
听完这话,苏抑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悄悄将目光转向了李锦,这李锦到底是什么身份?手下的人这等嚣张,不光知道我的身份,还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会儿,大厅里火药味正浓,战斗一触即发,那带队来的军官就要拔刀上前,却被苏抑扬用眼神瞪了回去。
“哈,李兄不要误会,在下并没有要包庇此人的意思,只是站在李兄的立场上为李兄考虑而已。”
苏抑扬很快又换上一副笑脸,自来熟的走到李锦的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这么和气,自己要是再端着,那倒显得小气了。
李锦立马打了个哈哈。
“苏兄的好意我当然知道,不过此事苏兄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在此相遇也是缘分,来来来,咱们喝酒聊天,至于臭虫吗,还是碾死的好。”
卫队长听李锦这么一说,仿佛是受令一样,腰间的佩刀已经抽了出来,准备收掉这华服公子的小命。
这会儿那带队的军官也急了,不再管苏抑扬的命令,就要抽刀冲上前。
这华服公子毕竟是本地父母官的儿子,真出了事,苏抑扬可以毫发无损,但他轻则扒掉这身军官皮,重则小命也不保啊。
不过带队的军官还没迈出两步,看到李锦这边卫队长手中摇晃的红色牌子,骇得面无人色,两腿一软,扑嗵一声,跌坐地上。
什么人不惹,却惹上了握有生杀大权,可以先斩后凑的锦衣卫,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大大大人”
那名军官大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颤抖不停,“大大人恕罪”
“锦衣卫?”
不光军官一惊,就连坐在桌上的苏抑扬也是脸色一震。
“苏兄,救我呀我可都是受你指使啊”
见到锦衣卫的牌子,那早就被吓得不轻的华服公子竟然激动的尿了出来,地上湿了一滩。
苏抑扬扯了李锦一把,也是急切道:“李兄,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放过他吧。”
李锦见时机差不多了,也不再演戏。
李锦并不是傻子,其实当苏抑扬一进门的时候就知道此事恐怕苏抑扬脱不了干系,所以就一个劲儿的逼迫他,这样好问出他的真话。
李锦对待苏抑扬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和蔼,略微严肃了一下。
“苏兄,刚才男人说是受你指使,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这样,那苏兄今晚恐怕也不好离开这里,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人诬陷苏兄那就更该死了。”
苏抑扬听李锦这么一问,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似的。
“李兄,是在下一时糊涂,还请李兄原谅。”
李锦看着他没有说话,再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第一次见李兄时候,在下就觉得李兄非同一般人,有意结交。不瞒李兄,在下也是有鸿鹄之志的人,一直想投一明主效力,所以就安排了这次的事情。”
李锦听完,哈哈一笑,心中半信半疑。
‘“既然苏兄心中早有此意,何不早说呢,早说的话我们早就成朋友了。”
“那李兄这是同意我留在你身边了?”
“如果苏兄愿意,尽管留下,不过能不能成事,我也不敢保证。”
“李兄尽管放心,我相信我的眼光,既然选择了李兄,我定会全力追随你。”
“哈哈,好,满上,我们干了这碗酒。”
三人谈着桃园三结义的典故自诩,当晚喝了个伶仃大醉。
这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奇,前一秒两人还勾心斗角,心力角逐,这一会又坐在一起,共谋天下大计。
第五十九章 魔门的渊源()
军官将发生在客栈的事告诉了湘城知府,第二天一大早,知府大人就带着他的儿子滚进来赔罪,同时奉上一百万两银票。
看上银子的份上,李锦气消了一半,不客气的把银子收起,挥手赶人。
知府大人讨好的劝众人搬到他的府上休息,苏抑扬出面极客气的回绝。
知府大人灰溜溜的退出,留下一队官兵负责在客栈附近守卫保护。
李锦一行人起程后,知府大人还带领一队官兵护送了十里才返回。
出城的路上,李锦询问了自己队伍中带队的卫队长姓名,才得知他叫于禁,在逍遥宗是杨潇的亲信,现任职锦衣卫的千户。
于禁得到李锦的赏识也是激动不已,鞠躬尽瘁肝脑涂地的话说了一大通,总之就是想方设法的表明了忠心。
中午时分,行至一处小山坡下时,有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兵正驱赶着三十几个妇孺往坡上行走。
这些妇孺一个个面色腊黄,瘦得皮包骨,披头散,衣衫褛褴,形同乞丐,她们张着干裂的嘴巴,相互搀扶着,极艰难的往坡上行去。
因为临近沂水县,被繁重的苛捐杂税逼迫的流离失所的人越来越多,街道两边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妇孺。
可是被官兵押解着的还是头一次见。
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些官兵嫌她们走得慢,骂骂咧咧的甩动手上的皮鞭威吓着。
“妈的,快走!”
骑在战马上的军官一鞭抽下,一个妇女惨呼一声,摔倒在地,直往坡下滚落。
“可恶!”
另一个骑在战马上的军官调转马头冲来,看他的架势,竟然要用战马来踩踏可怜的女人。
“该死!”
于禁、陈楚楚,还有一直紧皱眉头的绿衣似乎是同时暴起。
那名军官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于禁的铁爪已硬生生的扣入他的顶门,血水飞溅,连一声惨呼都未及发出便倒地毙命。
“敢杀官兵?反了!”
那队官兵全抽出家伙,呐喊冲来。
于禁、陈楚楚,加上随后冲出的绿衣,三人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冲入官兵群中,大开杀戒。
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大屠杀,剩下的几个官兵想逃走,皆被绿衣射出的暗器击毙。
这些妇孺都是犯因了罪,被发配至蛮荒之地服苦役,为何陈楚楚、绿衣、于禁等人会如此愤怒得击杀官兵?
李锦搔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柳世卿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全身都抖得不停。
杀官,形同造反,罪诛九族!
苏抑扬则是眉头大皱,这些官兵虽然凶残可恶,陈楚楚等既便是同情这些犯人,但也不至于如此愤怒得动手杀人吧?
难道,这些犯人与他们有关系?
那些妇孺哪见过如此冷酷凶残的屠杀,一个个骇得魂不附体,全都缩成一团,见陈楚楚与绿衣朝她们走来,全都吓得跪伏地上叩头直呼饶命。
陈楚楚柔声道:“没事了,大家都起来罢。”
有卫队的高手送来清水与食物,这些妇孺狼吞虎咽的啃着食物,拼命的喝着清水,敢情她们都饿坏渴坏了。
“唉”
绿衣叹息一声,面颊竟滑下两行清泪。
有逍遥宗的高手从军官的尸体上搜出名单,当众撕毁,那些妇孺连连跪拜谢恩,同时也惶惶不安。
名单撕毁了,她们重获自由,从此不再是犯妇,但也等于是人世间再也没有她们这些人,黑人黑户,该如何生存下去?
“不用担心,你们跟着我们走,我们会替你们安排的,孩子们将来都会有出息,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
陈楚楚柔声安慰,她的话让这些犯妇如同吃了定心丸,再一次跪拜致谢。
越是靠近沂水县,路上的行人就越稀少,逍遥宗的高手把所有官兵的尸体、武器等全部就地埋掩,把战马让给这些身心憔悴、疲惫不堪的妇女与孩童,自已牵着战马步行。
如此举动,让人大为感动。
大伙儿继续起程上路,李锦稍稍拖后,低声询问陈楚楚,“魔门不是被人视为邪魔外道么?怎么”
“邪魔外道?”
陈楚楚冷笑一声,面现不屑神情,“不错,魔门确被人视为邪魔外道,但比起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要光明磊落多了!”
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激动,“那些自诩名门正道的人,暗里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全是颠倒是非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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