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叶眼神微动,又立即恢复原先的锐利:“易庄主不是知道在下整夜在外,那又如何知道君辰和贺岚的行踪?”话说着,却着实担心了一番,那二人哪儿去了?
“哈哈大伙看看,想必是让那二人先带走了宝剑,自己却被我们逮了个正着,如今什么也说不出了。”刚刚那个喇嘛打扮的人笑着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庄主。”又一个仆役慌慌张张的跑来。
“何事喧哗?”易浩殇故作严肃地说道。
“阿福跟阿荣被。。。。。。被杀死在后院了!”仆役叫着。众人立即看着一脸啥事也没发生的墨叶。
“夜子墨,你再怎么狡辩也是无用的。这等害人的功夫应当从武林中消灭的好,你还不把把秘籍交出来?今日我必是要为家父和府中之人讨个说法的。”易浩殇呵斥着,便要上前。
“子墨不会做这种事儿的!”耿玖傲大声说道。鲁冼郅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示意他莫要再搅这趟浑水。耿玖傲张嘴也不是,闭嘴也不是,焦急地不知如何相帮。
“不错。子墨是我白玉门的人。是不是会束魂,在下是最清楚的。所谓秘籍不过是子虚乌有。还望易庄主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慎重才好!”上官悠然硬撑着身子说道。赤寒子看着他苍白的样子,不禁后悔起来,昨夜的药怕是下多了。刚想上前扶住,上官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上官大人还是保重身体的好。”易浩殇一脸不甘的假意关心道。本来已经万事俱备,岂料却杀出个程咬金。这夜子墨也不过就是曾任过太子傅罢了,为何这么多人,为他说话!
“哈哈。”墨叶突然笑起来,拍手说道“好一副忠孝节义的皮囊,好一场贼喊捉贼的戏码啊!不错不错,子墨正是大开眼界了。”
“夜子墨,你这是何意!”易浩殇大喝一声。众人也奇怪地望着他,显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易庄主,你可曾听过鸮鸟生翼么?”易浩殇眼见着墨叶笑嘻嘻地走近自己,心里居然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似有不好的预感。
ˇ第25章 子不孝ˇ
作者有话要说:搜狗真是个好东西啊,我刚刚就打个蛇字而已,冒出来个这儿,吓死我了。。。
算了,那图还是不发了,就一条蛇,晕死,发到JJ上居然就乱了。。
为啥我现在一码武打的场面,就停不下来,难道我是武侠控?OH NO,虽然以后还有其他方面的桥段,可是武打的情节会不会太多了。。。。。。囧之
p:偶想要评评。。。
“易庄主,你可曾听过鸮鸟生翼么?”墨叶笑嘻嘻地向着易浩殇走去,一字一句地念着,“鸮鸟性贪,甚不孝,母哺翼成,反啄母睛而去。”
“你、你想说什么!”易浩殇望着那犹若泥沼般令人深陷无以自拔的瞳眸,竟心生几丝畏惧。
“易庄主既然如此肯定是在下所为,何以不见那廖大夫?”墨叶故意吊人胃口。
“有何不可!”易浩殇喝道,转身朝一个仆役说道,“你去把廖大夫请来。”
不一会,一个青衫长须老者走了过来,看见墨叶并不惊讶,微微鞠了鞠礼:“夜公子。”墨叶似乎没看见他一般:“可是廖大夫诊出那无魂之症?”
“不错。”那廖姓大夫肯定地说道。
“那可否请问廖大夫是如何判断无魂之症的?”墨叶挑着眉问道,却不给那廖大夫开口的机会,“在下记得当初诊出此症的并非当年的廖御医吧?”众人显是未曾听闻,皆惊异地望着二人。廖大夫未曾料及此人会如此说,只得干笑两声:“当年之事确实并非廖某一人之功,只是廖某敢以身家性命担保,易老庄主必是伤于那束魂之下。”
墨叶眼神一厉,又立即眯了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随即笑着迈出几步,扫视了一下四周众人:“濮阳靖柏,子墨一直没问为何世人称你无药可医?”
濮阳靖柏听他叫道自己名讳,虽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却也不得不附和着:“在下不才,在江湖之中以毒最为出名,故而人称无药可医。”
“药毒本就一家亲。”墨叶说道,“濮阳也是精通医理的。不如,你也替易老庄主把把脉?”
“夜子墨。濮阳前辈在江湖中也是德高望重。岂是你这般使唤来使唤去的。”易浩殇不悦道。百里梅溪等不少江湖前辈也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墨叶却毫不在意,只是瞄了眼濮阳靖柏,眼神中透着不容反抗的霸气。
濮阳靖柏不由一阵寒战,真不知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笑着充当起和事佬:“无妨无妨,就让在下试试又有何不可?”说着,就走到那仍躺在正厅的易老庄主身边,撩起他的衣袖,伸出两指轻轻搭上,闭上双目。众人皆屏气凝息。
片刻,濮阳靖柏睁开眼睛,放下卷起的衣袖,动作之时,食指却传来一丝尖锐的触感,细细拂去,似乎蹭过几粒沙粒状的东西,再细望,手臂之上已无无任何异状,当下有些疑惑,却也没放在心上,转身道:“易老庄主脉相结代,面色无华,只是有些气虚之状,怕是近日过度操劳所致。不过至于为何沉睡不醒,在下一时也是说不清。”说话间偷偷看了眼墨叶,却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这么明显不利的形势,居然还如此悠然自在,着实让人摸不清。
“夜子墨,你还有何话好说!”易浩殇见形势越发有利,嘴角不由有些上扬。
“濮阳,你可知有种药叫痴梦?”墨叶拨弄着自己的袖口,易浩殇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此药在下曾有耳闻。痴梦本色呈白,燃后无色无味,无形无影,却能让人昏昏欲睡,终日不醒。只是”濮阳靖柏说着,看了眼墨叶,难道他怀疑。。。。。。
“只是什么?”墨叶从袖子取出一个纸卷条状物。
“只是多年前宫中曾因痴梦出过宫乱,先帝大怒下令民间不得流传。故而只有皇家才有这等秘药。”濮阳靖柏说道。
“濮阳,你说,易老庄主”墨叶突然笑出声:“莫不是睡着了?”
“夜子墨!”易浩殇指着那笑得有些怪异之人。身后,却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殇儿。”
众人回头望去,那本是躺着的易云天居然睁开眼睛,皆大惊失色。
“易老庄主可睡足了?”墨叶推了推脸上的蝴蝶面具,笑嘻嘻地问着。
“当然。”易云天咬牙说道,想起昨夜与赤寒子交锋之后,却又被人用药迷晕,沉睡之际,这个孩子的声音至今仍如鬼魅般在自己耳边回荡,“易云天,我可以救你性命,你躺着慢慢听出戏法如何?”却怎料是这么一出!
易云天瞪了张着嘴却什么也发不出的易浩殇甩甩衣袖,坐起身来。易浩殇连忙上前扶,却被易云天避开:“爹?”爹知道了?刚刚那夜子墨说出痴梦时,他便有这种不好的预感,易浩殇声音中带着几丝后怕与歉疚。
“易庄主,何为鸮鸟生翼,可否再为子墨解释一遭?”墨叶直盯着易浩殇笑着。易浩殇禁不住一阵哆嗦原来这人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
“易庄主可知痴梦虽然能令人沉睡不醒,但遇樊烟便能自体汗出,结晶脱落。易庄主昨夜下药之后,难道就没嗅到一股薄荷味?”墨叶把玩着指尖白纸卷裹着的条状物,轻轻吹了口起,那纸卷一端腾起几丝青烟,盘旋着冉冉腾升,散发着薄荷的清香。众人听后,甚是不解。
易浩殇想起昨夜将父亲丢在剑冢后,嗅到的那丝香味:“是你!”话一出便知不妙,却已收不住口。
“我当易烟山庄在江湖上如此显赫,必是子孝亲廉。没想到啊,没想到。。。。。。”墨叶摇摇头,“易老庄主听的可过瘾。”
“过瘾,怎么不过瘾?”易云天站起身,便是一个巴掌将易浩殇扇到地上,“畜生!”易浩殇却一言不发,众人颇为不解。
“被自己亲子下药却不自知,确实不是什么舒心的事儿。”墨叶掐灭那仍腾着烟雾的樊烟卷,看着底下恍然的江湖中人。若不是昨夜无意看到那易浩殇独自走进天池,又神色怪异地离去,他还真就差点错过这场好戏了,再看看那百里梅溪等一行人,却似乎也才知道易浩殇真面目般,面露可惜之色,嗤笑着,好一群江湖前辈啊,接着说道,“易老庄主连日操劳,却莫为了这等事儿伤了身子。”
易云天本也上了年纪才会退隐江湖,此番再次出山却为亲子所害,心灰意冷,憔悴如同又老了数年般:“老夫此番铸剑大半原因也是为了夜公子,岂料这畜生却贪恋那子虚乌有的秘籍,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还让夜公子蒙受不白之冤。老夫真是。。。。。。”说着,看了眼已从地上爬起的易浩殇,又愤愤地啐了口:“畜生!”
“易老庄主何必如此动气。子墨自己不是也没受什么损失么?”墨叶一脸和气地说道,“江湖传言本就是不可信的。易庄主为奸人蛊惑也是一时不察,何必为了因此伤了和气。”殊不知这神情看着旁人眼中确是那般狡诈。
易云天看着墨叶,这才相信为何当年皇上会重用一个十岁的孩子。若真为江湖和气考虑,怎会早知会发生什么,还故意作壁上观,经此一劫,易烟山庄百年的信誉怕是都被那逆子给毁了。易云天虽恼火易浩殇所作所为,却也不想让夜子墨将易烟山庄家丑这般搬上台面后,任由众人大肆宣扬,摆正神情:“夜公子此言差矣,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既是我易烟山庄的过失,老夫自当一力承担。”
墨叶眉梢一挑,难不成。。。。。。果然见易云天走到赤寒子面前:“赤公子可否将剑还于老夫。”立即有人高声呼道:“赤寒子原来是你盗了宝剑。”墨叶笑着,眼见秘籍为假,就转移目标了吗。也是,这出闹剧总是要有个代罪羔羊的,虽然,那人也不是替人受罪。
赤寒子见状也不慌张:“易老庄主可是忘记赤某曾经说过什么?”
“老夫自然记得。赤公子说对老夫之剑志在必得。”易云天说道,“只可惜,此剑乃是老夫受人之托替夜公子所铸。赤公子如此横行,叫老夫如何向夜公子交代。”
墨叶笑着,这易云天也不是傻子,眼见易烟山庄失了颜面,就立即转移话题,对适才之事闭口不提,还口口声声为他讨回公道,这般冠冕堂皇,想来此人的脸皮,也果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赤寒子见墨叶笑脸盈盈,毫无助己之力,不禁猜想难道昨日这人将剑赠予自己到底是为何意。不过也罢,他赤寒子本就亦正亦邪,何时畏惧过与众人为敌:“易老庄主既知赤某心思,又何必明知故问!”
“赤门主,你当真不交出宝剑了不是!”百里梅溪对着那红衣孩子说道。
“自然。”赤寒子说道,那神情在一个七八岁般身体上,着实有些让人觉得诡异,“六月雪已经认赤某为主。百里前辈又何必咄咄逼人?”
“赤寒子,你为人不正,宝剑怎会认你做主!落在你这种人手上,岂不是助纣为虐!”一个无名后辈壮着胆子说道。他们自知武功低微,虽说并不抱什么希望,却也都揣着一丝侥幸。得知那剑本就为前太子傅而铸,心中便有些不忿,如今又已经另认其主,自己却连一睹宝剑真容都不曾,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百里梅溪伸出手,制止住那后辈的叫嚣:“既然如此,赤门主休怪老夫等无礼了。”百里梅溪一把抽出系在腰间的两把星锤。不少人也随着纷纷拔出自己的武器。
墨叶看着那脸色稍微和缓的易云天,心中想道:这就是他的目的么,这么一战下来,这次的试剑大会于后人茶余饭后提起更多的,就不再是易烟山庄的家丑。再看看那与之附和的百里梅溪,这狼狈为奸居然也会这般默契。
赤寒子见此,揭开腰间略有些鼓起的腰带,一条游龙般的黑溜溜的东西牢牢的附在他的腰间,右手抽住却是一把剑,那剑炳极短,剑身细窄,剑体泛着一丝红光,众人心了,必是此人口中的六月雪。墨叶却眼角透着丝欣赏,不过半夜就已御剑至此,不亏是那人的。。。。。。
敌方人多势众,若不先下手必处下风。赤寒子心想着陡地一声大喝,众人诧异之际,却见那黑蛇游走,红光闪闪点点,好似天降红雪。
赤寒子使着六月雪在众人间穿梭,只听得刀剑相搏,不少武功平凡之辈手中兵刃已登时截断!一个紫衣人飞身上前。赤寒子头也不回,右手往后一撩,挡着了来人攻来的刀锋,顺势一推,那人只觉一股大力压来,手中那柄紫金刀差点就脱手飞去。那人手下又下了几分力,手腕处仍传来麻痹的颤抖:“赤门主果然好功夫!”
“紫玉门门主也是不糊弄人的!”赤寒子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紫衫人,紧紧抓住六月雪的剑柄,剑身却止不住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低鸣。那紫衫人五六十岁的样子,却依旧剑眉英挺,眸如皎星,精神矍铄,只是僵直着一副脸孔,颇有些严肃,这人正是紫玉门门主邵紫丘。
“邵门主何必跟他废话!”百里梅溪一对星锤,抡转如风,趁赤寒子气息未定,呼的刺向他左臂。赤寒子急忙转身,岂料那易浩殇突然抽剑一个搂膝绕步,转到赤寒子右侧,顺势疾展刀锋,向他右边劈去。如此左右夹击,似乎想一下子将其置于死地。
“你们好歹也是武林前辈,如此以众欺寡,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一个白色的身影挡住易浩殇的去路。赤寒子一见是上官悠然,满心欢喜,却见那人虽说话中气十足,面色仍带着些苍白,心中不由有些担忧。
“上官门主言之有理!不过一把剑而已,既然已经认了赤门主做主,各位何必夺人所爱!”耿玖傲也跳了出来。“哥!”耿琳秋叫着。同行的鲁冼郅和游少荇也不由得又期待又担心,期待的是若教主一战成名,对乌衣教自是好的,担忧的是那三人任意一个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只怕教主应付不及。
“连耿教主都出声相助,在下岂能袖手旁观。”独孤青旒扇着扇子笑着快步走到耿玖傲面前,挡住他正欲对敌的邵紫丘。耿玖傲正诧异着,一个蓝衣人走了过来:“在下应该有资格和耿教主比上一场吧。”墨叶眉头一挑,不正是昨日晚宴之时那个一面之缘的白衣人么。
“在下蓝衣教右护法云念青。”蓝衣人笑着。鲁冼郅和游少荇不由得松了口气,与其与江湖前辈比试,不如和这无名小卒打斗,一来既不会伤着教主,而来以教主的功夫,必是可以占尽上风的。
赤寒子见不少人相助,倒也心下高兴,哈哈大笑:“百里前辈,既然如此,在下不客气了!”说罢,当下气沉丹田,将内力输注与右手,那六月雪霎时剑体通红。百里梅溪架起双锤,蓄势待发。只见赤寒子先是一晃虚招,向百里梅溪右腿“风市”|穴刺去,百里梅溪向左侧身,左臂一晃,星锤作势下沉,却急速挥舞着右手的星锤朝赤寒子小腿扫去。
岂料,赤寒子虚中有虚,百里梅溪星锤刚至,他便仗着身材娇小,躲闪开去,足尖轻点,立于那圆滚滚的铁锤之上,红衣飘飘,与昨夜和易云天打斗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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