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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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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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小心眼儿!

    我提前一周左右已经预约通知过大忙人今天给他过生日出来玩儿,他同意了。结果左等右等了一天,甚至我都退一步安慰自己他事情多,能记得到晚饭的点儿滚回来和我吃一顿就好,但是过去那么久还是没有瞧见他的鬼影。我以为大资本家把我当成无偿工人,在又是喊我洗菜又是叫我擦鞋,等等一系列残酷地剥削了我劳动力的发指行为之后,竟然放我鸽子耍诈不认账了。虽说他最终没有食言而肥,算是人性尚存,可当时想的是这么晚归能去什么地方?没开始干什么估计人家就打烊清场让走人了。而且无视时间的长短,我还得被扣一顶反正他确实是带我出来玩儿了的大帽子,我能不生气么?能不开展工人运动抗议他么?

    给他过个生日怎么我要这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另外,什么叫这辈子的全部人品幸运值都用在那件事上面了?我记性再不好,即便是用岳飞背刺的我也得记住杯子绝对不能拿错啊!万一他脑子一个短路,真来找我算账,那惩罚未免太可怕了,简直不敢往下深想。。。。。。

    “我跟你讲你今天完美得我要给你满分,不怕你骄傲,满分!!!”虚伪不虚伪的先不提,慷慨送上大拇指一枚,对着他扬起个大大的笑脸,梆梆用力砸地猛甩尾巴地讨好撒娇,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哎呀!不要这样!!!什么气不气的,我都快爱死你了好么!!!我。。。”

    “。。。。。。你快给我打住,少拍马屁!赶紧吃,要化了。”他一指头杵到我脑袋上,别过脸摸摸自己的鼻子,转手胳膊搭上栏杆,微躬身倚在那里,另一手举着冰激凌咬了一口,看向桥下的湖面。

    嘁,不拍就不拍,难不成他会有不好意思这种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么?我怎么不信呢。

    夜色庇护下,趁他没注意,我也稍扭过头作遮掩,挤眉弄眼吐舌头地摆了个鬼脸回赏给他。

    正偷偷摸摸小动作着,手上一湿,啊,把这茬儿忘了,冰激凌已经开始化了,忙低头小舔一口。

    果然除了冰凉的触感,浓郁的奶油味只存在于记忆中。对我来说,这种女孩子最喜欢的一类甜食,再也没有了任何诱惑力。

    虽然已经习惯,亦早就没了初时发现对食物丧失味感的那种酸涩的悲伤,却不免还是有些小不爽和小失落。

    啊啊啊,算了算了,事到如今想这些管什么用?权当吃冰喝凉水了,没味道好歹能下下汗不是?并不算彻底的一无是处啦。

    。。。。。。。。。。。。

    刚自我安慰好咬了一口,就被他轻捏下巴转头抬起,径直伸舌从我口中把奶油一卷,舔走了。

    舔走了。。。。。。

    走了。。。。。。

    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可惜某些人都没有口福啊。”他摇摇脑袋咂咂嘴,发出一个很是扼腕样子的叹息,惺惺作态完再次伸出右手,缠上我的五指,露出真面目沾沾自喜地冲我显摆地笑。

    我顾不上再顾影自怜的心中默默哀叹神伤了,两颊早已火辣辣地烧起,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想甩开他的手吧,可是哪里拗得过他,但又不想轻易服输,最后只能用拿冰激凌的那只胳膊肘使劲儿撞他一下泄愤,“姓白的你这撩妹手段是真的很高啊!又是牵手又是偷吃别人嘴里东西的。。。。。。”

    说到最后我都说不下去了。

    他低头扫了眼自己衬衫上的点点奶油渍,微皱起眉,“甩,再接着甩,回去你洗衣服。”说罢,又重新瞧过来,举起和我紧紧相扣的十指到我眼前,朝我晃了晃,否认的十分干脆,“别人?我可从来没主动牵过‘别人’的手。”

    不错眼珠地看着我,后面的别人二字故意加重的语气,见我羞窘愣在当场而唇边泛起的莞尔笑意,这些加一起让我的脸烫到仿佛要炸了。

    正不知道回什么的时候,忽然灵光一现,揪住了他话里的漏洞,脑袋一扬,顶道,“哦!那就是偷吃嘴里东西这种事儿对‘别人’没少干呗?”

    球踢还给他,请他答题。

    只见他身形稍稍一晃,收了笑,眼神躲闪,这次并没有出口辩解,态度如此明显的差别我立即确认这个点抓对了,“哼,下流!”刚才被他臊得面红耳热的,越想越憋屈,抬起胳膊又撞他一下,乘胜追击,得理不饶人地为自己讨回公道,“还有,你说得倒挺好听,我不甩,你的衣服就不是丢给我洗了?瞪我干嘛?你让接着甩的!告诉你白总,今天我这个保姆还不伺候了,这件你回去自己洗吧啊!”

    他或许是没想到我的嘴皮子能这么利索且厉害,又或许是真的被我踩到痛处,反正是把脸一虎,也不看我了,“。。。。。。你给我闭嘴。”

    带着那么点儿说不过我,恼羞成怒的意思。

    我是会怕他急眼的人么?

    坚决不是!

    诶嘿,你不想看我啦?我可要看你呢!

    我一步蹦去他眼皮子底下,仰着脑袋追着他左瞧又瞧,劲头更大了,“哎呀呀,你说我怎么突然就觉得那么爽呢!!!”

    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堵得他都没话讲了!真是风水轮流转,解气,太解气了!何止“那么爽”,简直是爽翻了好么!

    连着外面包装的纸卷,哦,好像是蛋卷,反正在我嘴里口感差不多的不好吃,开心地狠咬了最后一大口冰激凌做庆祝,却立时凉得不禁大夏天里一个哆嗦,险些喷出去,“我去!好冰啊。。。嘶。。。。。。”

    难受得我是来回跺脚。

    为什么一到我这儿,连报应都来得比一般人快?我才刚刚胜利啊!不能让我多猖狂一会儿么?我不服!

    “不是不爱吃这种东西了么?还咬那么一大口的,不冰才怪。要不要我帮你更爽一点儿啊?”他说完,并没有松开牵我的那只手,而是叼起冰激凌,腾出另一只往我身后偏下方的位置挪去。

    我飞起一巴掌打在这只屡次作案,又要拧我屁股的咸猪手上,“呀!你给我住手!!!能不能不攻击下三路?!”

    他倒是没坚持犯罪,挨了抽的手背想必是发痒,在猪腰上蹭了下才伸蹄子拿下口中叼着的冰激凌,“那就是可以攻击上三路了?”

    一脸不怀好意地偏头冲我靠近。

    我急忙捂住他一点点张开压过来的双唇,心跳加速,话开始噼里啪啦地往外一个劲儿的冒,“。。。。。。你这可真是把妹高手!!明明原先虽然女朋友多,但表面上也还算挺正经的人啊!你不是最烦大庭广众这样儿的么?现在怎么这么爱胡来。。。。。。好小子,我以前没看出来你啊!!!”

    这还是那个曾经因为女朋友一时激动,不过当着我们这些朋友的面亲了自己脸一下就觉得丢了面子,据称掀桌子翻脸,当场分手,跟人家老死不相往来的高冷总裁极品大别扭么?

    不想,如此随意两句半开玩笑的吐槽让他蓦地敛容,不再闹我,将手里还剩下几口的冰激凌扔进了垃圾桶,轻轻挪开我捂他嘴的手,接着我的话,语气和神情皆变得有些落寞,“你以前也从没想过看出来我。”

    。。。。。。这算是什么意思?

    我难道伤到他了?。。。。。。

    就这么简单地伤到了这个情场里打滚多年,在我眼里历来是他毫不在意,不管不顾地玩弄了人家的感情或者身体,还游刃有余,谈笑风生,仿佛没有心在一样的浪荡子么?

    过去,我或亲眼所见或道听途说,对他的那些风流账是随便拎出来哪一笔瞧都觉得脑仁疼。暗地里唾弃鄙视无数次,提起他私生活这方面,在我心里那是不用解释的阁下踏实拿好你的负分,门在右手边,滚粗吧好么?

    那时候的白贤声名在外,谈恋爱和谈生意两把抓,不分伯仲,是一样的厉害,甚至情场比商场还要更得意一些。如果你上搜索引擎输入他的名字,会发现比起经济版抛开集团,单独对他个人在商业动向与金融投资方面的偶尔报道,娱乐版总是能被他的花边消息占据掉或大或小的版块。今天和这位总裁的女儿烛光晚餐,明天和那位知名演员出席酒会,后天又和哪个学校的新晋校花在酒吧热吻,看都看不过来的八卦。

    除了不搞别人正在进行时的女朋友和太太,守住了最后的道德界线,当然,我认为其实是他爸和董事会能容忍这位外人赞称商界奇才,未来的金融巨子胡来的最后底线。讲难听点儿,几乎没有这货不敢泡的妹子,不敢玩儿的姑娘。

    年轻有为,才财兼备,一张俊美无俦到能做电影演员的面相,加之把妹水平高杆,种种的这些让他注定是女人们过不太去的那道坎儿。而且据说无论你是什么性格什么类型的女人,有钱的见过世面的,没钱的懵懵懂懂的,他会有不同的方案对待。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没有这位壮士占不了的山头儿,霸不了的营寨。

    有合必有分。

    经常被些在我看来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的纨绔子弟取经的他,分手的能耐亦是不在话下。无论前面你与他是怎样的相见恨晚,如胶似漆,没用的,到了时候他绝不会拖泥带水和后院起火,好像工厂车间似的流程化标准,堪称教科书一般的典范。

    如果对方是同阶层的名媛千金,那么一般都会了解这个圈子的潜规则,那就是大家玩儿玩儿而已,将来大多都要等着政治婚姻的安排,没有人会对感情认真。常在河边走,确实,偶尔是会冒出来那么一个两个“特立独行”的真情少女,好,你双商下线了没关系,找你爸爸来。够得上格儿,有机会的咱们集团之间谈生意搞合作,一起赚钱发财比做亲家福利不少拿,自由得多,还不影响你女儿前途,误她终身在一个花花公子这里,何乐而不为?够不上格儿,不合适的,那只能先抱歉再见了。

    何况关起门来他还有个超级联盟似的极小型社交圈子,成员不多,十个手指头数的过来,但里面全是商政两界顶层的二世祖,哪个出了这种啰嗦事情大家伙儿那坏主意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蹦。委实扛不住了我爸爸那就是你亲叔叔,来,这位叔叔替大侄子卖个人情走走关系帮个忙吧。叔叔能好意思不管?必然不好!

    如果对方是中产阶级或者普通出身的小家碧玉,乃至模特明星的,那更好办了,地位和门第摆在那里,把你娶进来当太子爷夫人可能么?你会做什么?对集团的发展能有什么长远的意义么?顶多扔点儿钱就让你马上滚蛋消失了。至于没眼色的,好,那你闹吧,连一百韩币都没的给。这不是,我们太子爷认真上班努力打拼,也不是钱多了烧得慌,见谁给谁,什么事儿都可以让他肯掏钱去摆平,宇宙财富第一的霸道总裁。我们太子爷的钱每一元都要花的有价值!不拦着你折腾,犯不着整你,谈不上对付,随便你做什么,只是不搭理你罢了,没空儿管你,因为你压根儿也不配在被玩儿腻了之后再浪费时间了。闹来闹去反正最后丢人的不会是我们,我们白总该吃吃,该乐乐,新的女朋友又该接茬儿走马上任了。

    这种以男人的角度来分析兴许是本事,还是成功的一种象征,以女人的角度来看待那绝对是板上钉钉,大写一个渣字的玩意儿,我那会儿是生怕那个鹿谨和他接触的多了跟着这大染缸学了坏,害我遭了秧。

    开始和结束一段恋情可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简单来说是戳到了他某个谁也闹不清楚的点就可以在一起或者分开。

    是那么的无所谓和不在乎。

    让我胆寒,让我退怯,让我觉得我必须保护好鹿谨,捍卫住我的爱情,绝不能使自己也落得像那些被他弃如敝履的女人一样可悲的下场。

    没错,我作为旁观者,在边上看着他作了死似的浪是心谤腹非的。没说出来并不是因为我是只会对他溜须拍马,蹭吃蹭喝,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为求自保而漠不关心装看不见的佞友。那毕竟是他的私生活,而我的定位既然是朋友,就该恪守朋友的本分,很多东西不是我仗着青梅竹马的死党身份,凭着一句冠冕堂皇的诤友忠言逆耳,便有权月旦春秋,去置喙去干涉的底线范畴。

    至少在我看来,朋友不是那么做的。

    即使关系再好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无论出发点是不是出于好意,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有些事是不可以管的。

    这是我很早就懂得的一个为人处世,朋友相交的最基本道理原则,但大抵在他这里却是行不通的,准确一点地说,或许是他认为不应该行得通的。像只允许我对他粗鲁一样,他大概只允许我一人且希望我一人踏入这个极其私人领域的界限内,去关注去过问,甚至最好气到去骂一骂管一管他的吧。

    然而白贤在我面前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来过一丝这样渴求的情绪,他我行我素,该怎样就怎样。我们见面他带着历任女友的时候皆是既不刻意避讳也不放肆张扬,只是不喜欢被过分亲近。

    是的,这个不喜欢的前提是由于我在,所以会排斥。

    如果没有我,他的态度是无所谓的,因为料定我的性格一般情况下基本不会主动去找这些东西来看,以至于他连被狗仔队偷拍到都是没关系,懒得问,不会去阻拦什么的。但是假如我在当场,就一定不可以。即便当时没有发作,事后也绝对会翻脸算账,无一例外。

    这样明显的不同我以前并没有注意到,是后来树下兰焱与我分析,又经历了太多事情我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如梦初醒的。

    当时的我被白贤蒙蔽,也或许他说的没错,以前的我从没想过去看出来他其实是个演员,而且那演技并不是完美到毫无破绽。

    然而,我对那为我一人的演出是入戏的。

    见怪不怪,早已习惯成自然。

    最后再加上担心被他的女人以及我的男人吃醋误会,除了临死之前那次在甜品店里的说教,还是他妈特意几次委托我当的老师,我从来不看不说不打听更不评价。

    他身边过尽千帆,我在他身后相安无事。

    无论他的爱情如何反覆无常,我和他的友情始终不变。

    嘴上再怎么抬杠扯皮吵吵闹闹,心底明了彼此是对方最至亲的异性朋友。

    那年的白贤和沐恩,到此为止,仅此而已。

    对于我们两个的关系,犹记得当时的鹿谨曾私下和我笑言点评过一句话,如今想起,字字意味深长。

    “流水的情人,铁打的沐恩,此女友终是不如彼女友。”

    也许,鹿谨早就看出白贤他不是没有心在,像他自己后来对我第一次告白时说的那样,看着我的背影到眼睛发酸,却在我回头时仍要笑着对我。在那放荡不羁到荒唐的外壳伪装之下,是一颗被我伤到皮开肉绽,千疮百孔,淋漓着鲜血的真心。

    我回忆了很多,回忆了很久,他守在那里不打扰,只是牵着我的手,静静地看静静地等。

    走到现在,这个男人是“可以等,可以慢,但绝不可能再错过。”一定不会容许我再辜负他一次的了吧。

    他时间拿捏得极好,在我定睛回神的那一刻,他忽地脑袋凑过来磕了下我的额头,面色正经,语气却是嗔怪和逗弄,“想完了?干嘛?眼泪汪汪的,我过个生日你是要哭给我看么?”

    我吸了下鼻子,仰头看天,眨巴眨巴眼,咬着唇强忍泪意。说得对啊,超级圆满的一天,我干嘛拉张脸这么扫兴,应该开心得乐翻了天才是啊。

    他低头,蜻蜓点水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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