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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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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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也就是这么想想,再怎么样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咱不是那临阵退缩,不地道的人啊!

    赶紧从吴煜凡身后绕一大圈跑到那位杀神旁边,深吸一口气壮胆,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却还是怕到瑟缩着脖子,断断续续地唤道,“。。。。。。吴,吴阎王。。。”

    完蛋!着急错越多,笨嘴拙舌的,一不小心把外号喊出来了,慌忙退几步闪身躲至一处安全的后方,只探出个头来,摆手改口,“不是不是。。。吴大哥!吴斯谬!斯谬。。。斯谬哥!咱,咱别闹了行不行。。。。。。”闭着眼怕挨他抽,越讲声越小,虽说到最后干脆蚊子叫了,那我也被自己这一串肉麻称呼酸得倒了满口的牙,不管结果怎么样吧,我尽力了啊!

    我可是为了这个家的和谐贡献了全部,牺牲大了去了!

    “。。。。。。你们两个渣男!!!”谁成想他愣了下,又分别对那两人横眉怒目地超高分贝斥骂咆哮一句,跟着虹膜便恢复了正常,还一偏身从曲二背后抓过我的后脖领子,把我往他身边拉。

    最恨了!又是那丢死人拎鸡似的这一招儿!我扥着作为挡箭牌的曲二衣服不撒手,急摇头,心道他俩渣男你揪我干嘛啊!我就是个无辜的路人!路人你不明白么!!!

    还有,excue???大侠你不打人啦?刚才火大地简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可瞬间这就。。。这就算是消气啦?

    精神病院出来的果然不正常。

    而另一边,以我的了解,我估计吴煜凡和鹿谨这种贤身贵体的上位者,这辈子可能还没被谁这么凶过,不过吴煜凡倒是也没恼,甚至耸耸肩,完全不在乎似的坐回到沙发上,只鼻哼嗤笑一声嘲讽,“呵,除了对她,说的就跟你吴斯谬对人多有爱心似的,我俩有你渣?”

    说得好听,光长一张嘴,你不渣你倒是管管他,帮我一把啊!

    “你!你跟我坐!”吴斯谬跟骂的不是他似的,充耳不闻,就会吹胡子瞪眼地冲我吼,而且轻松两下就掰开我的手,推开曲二到一边。

    “。。。。。。那你还是打他们俩吧。。。。。。”半闭眼承受着他的鬼叫,他们仨这闲事儿我管不起,我走还不行么?!

    从之前好像给我撑腰,不让段猴子吴煜凡动我的后台大哥,变成方才那个差点儿掀起腥风血雨的魔王,再到眼下这个想要强抢民女的土匪,敢问兄台这么会儿变几次脸了?那人格分裂得跟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也太恐怖了吧!

    他老人家就是西游记里那个会七十二变,神怒鬼怨,却百丈竿头,山中猴子猴孙,毒魔狠怪都得等着被吊打的孙大圣活人现实版,可我也不是三十二相,被焚香礼拜,法力无边,座前十八罗汉,随便一个五指山就能镇得住他的如来佛转世啊!

    “嗯?”他停下动作,回首拉着脸对我又是那警告质询的一哼。

    怎么的?不拦着了,让他随便打了还不乐意了不成?

    嗯什么嗯!给我滚!就会威胁别人,吓死我得了!

    “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欲哭无泪,摆脱不开右手腕间那如老鹰捕食一般的利爪,我绝望地蹲身,左臂一把搂住旁边大傻子一样看笑话的段猴子一条大腿,贴脸在上面准备顽抗到底,死不撒手。

    吴斯谬的视线缓缓上移,扫向腿的主人。

    “。。。。。。不是,你们都看见了啊,这是她抱的我!都瞪我干什。。。我冤。。。要不,要不我给她甩一边儿去?你们看合适。。。”段猴子弯腰伸手,试图扒拉开我的脑袋,晃着身子结结巴巴地急辩解。

    “不用你甩,那多麻烦。难得你小姑子喜欢个东西,还不花钱,就把这条腿锯了让她抱着玩儿吧,挺好。”鹿谨作为婆婆,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皮笑肉不笑地说出处理方法,跟着也踱步回到沙发处坐下,还老神在在地翘起了腿。

    吴煜凡没说话,只是轻咳一声,一手抵着扶手撑着头,一手搭在膝上,白皙纤长的五指在上面打着拍子轻快舞动起来,同时,瞟一眼茶几上的水果刀,又淡淡瞧了眼段猴子,一副腿动刀动的劲头。

    光看外表,这举止造型拿得是真叫一个高傲优雅,那个劲儿大的啊,不用上天,已经在云层顶端坐着了。

    等等,费半天劲,这都是针对段猴子的,那吴斯谬谁拦着?都看戏么?!无耻之徒!刚才这俩货要挨抽的时候我是怎么挺身而出的?!

    罢了!世风日下,早看透这群人了!输人不输阵,那我也得借力打力!大树底下好乘凉,我抓抓树皮,不是,是扯了扯段猴子的裤子,抬脸向上冲他耀武扬威,虚张声势地一哼,示意他给我老实点儿,让我抱会儿别乱动,我这儿现在俩靠山虽未出手,但也是时刻准备着呢!

    不想,吴斯谬的眉头越发紧蹙,跟着弯下腰,松开我的手腕,转去拧上我的一边耳朵,似是家长要给呲牙咧嘴,却不敢叫疼的熊孩子耐心好好讲讲道理,上上课。

    这道理很简单,这课更不难,他就是轻轻点点我紧圈段猴子动弹不得大腿的那只手,皓齿朱唇,吐出冻死人的俩字儿,“松开。”

    我瞧瞧他修长的手指,再瞄瞄他的表情,恍然想到那时在酒吧包间他虐我比赞大拇指的恶劣行径,排山倒海般的可怕回忆向我席卷而来。

    终于,屈于他的淫威之下,不劳他老人家大驾亲自动手掰,我冲他讪讪笑笑,自己老实放开了。

    结果,哪儿知道服软也晚了,我这儿刚就范,他将我两个手腕一并拢,一掌钳住,这是要拉我去哪儿暴打一顿么?!急得我杀猪一般撒泼嚎叫,“我哪儿都不跟你去!我的树根儿就扎在这儿了!”

    我也想跟上辈子那个经典苦情韩剧似的,我要当一棵树!但我可不是为了谈恋爱说情话台词感动观众赚眼泪,我只要能种在一个没有这疯子的地方,老夫就不死不动了!

    “你的树根儿?就你还有树根儿呢?”他嗤鄙扫了眼我的下三路,在周围一片喷笑声中,干脆伸臂拦腰捞起又想要折腾坐地炮的我,按在他怀中,半拖半抱着回到空无一人的那端长沙发上,没好气儿地继续呵斥,“你有也得扎在我这儿!少废话!就这么坐!再乱动我弄死你们仨!!!”

    这色…情狂!说什么呢!而且谁要这么坐了?!妈妈!他什么时候能滚出咱们家?妈妈,我好累,我想死!!!

    旁边。

    “下流!”被威胁要给弄死的一号渣男,吴煜凡吴老爷十二万分嫌恶地撇嘴甩出这二字评价。

    “没品!”与此同时,瞪着他的二号渣男,碎嘴子鹿谨狠翻了个白眼儿。

    “妹妹,你前途无量哟!”段猴子吹个口哨,嘴朝天噘得能找根绳子栓起来吊在房梁上,尾音更是拐得仿佛上了大斜坡要飞起。前途无量,我看是前途无“亮”才对吧!这小子恬不知耻,用衣冠禽兽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浪荡!末了,不过瘾似的又补刀,“啧啧啧,吴斯谬的大腿谁坐过啊?谁敢坐啊?”

    来劲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吧?作为一位刚才差点儿要被锯了大腿的准半残人士,他这会儿却手舞足蹈,搔首弄姿得就差唇边再点个媒婆痣助兴了。

    而且,没看我这儿跟恶势力做斗争完全没有屈服么?什么叫坐过,我还没坐呢!他瞎啦?!

    “下次来我给你带点儿肾宝,你好,他们仨也好。”曲二朝我挑挑眉毛眨眨眼,贱气冲天,一脸淫…笑。

    他是时刻关注着别人肾功能的流氓歌吧?!在他眼里,除了那个器官,别人身子里就什么都没长了是不是?

    如果说斯文是用来形容他的代言词,那我只能说阁下未免太过武断,根本不了解他,评价过于外表和肤浅,那其实完全是为了衬托突出后面的败类二字才存在的。

    水晶抱着靠垫,胳膊撑在茶几上,双手托腮,瞪着那一双盈盈秋水的大眼,一张掩饰不住地八卦兴奋脸,“这比看电视剧精彩,以后我也不想回家了。”

    简星辰搂着她,也是喜形于色,笑弯了眼,“今儿回去咱俩就搬东西,反正凡没了女人,他们几个全挤一间屋子睡,地儿这么大也住不过来的。一会儿完了事儿,咱俩先去选房间。”

    嚯呀!两口子一拍即合,这就准备鸠占鹊巢啦!

    “接着说你的烂。。。你跟白贤那点儿破事儿!”吴斯谬往下按我,话说一半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马上改口,语气不善。

    “你这么抱着她,你让她怎么说啊!流氓吧你?!”鹿谨从他那侧的沙发处换到我们旁边重新坐下,虽没出手抽他,却也算是说了句公道话。

    能让他都看不下去大骂流氓的人。。。。。。可想而知,吴斯谬是何等内力浑厚的世外高人啊!

    上下打量他一眼,吴煜凡的讽刺来得就比较直白一点儿了,“你这种种行为和手段可不像是处男干得出来的,吴斯谬。”

    毫无节操。

    吴斯谬更真诚,“看不下去你们俩就滚出去。”回呛完继续和我较劲,还嫌我跟他折腾抵抗不从似的,一巴掌打到我屁股上,“行啊,不坐下来是吧?我倒看看你这马步能扎多久。”

    腰酸腿麻,这个姿势太难拿了,撑这么一会儿我已经快废了。终于,坚持不下去,他话音未落,我便瘫软坐到了他腿上。

    也许是因为吴煜凡今天在鹿谨那里扬眉吐气好不风光了一把,比平日里可是脾气好得多,被他这么粗鲁的一吼,也依旧完全不气,只是伸臂把我放在茶几上,刚才就只吃了一瓣的那个橘子拿起塞进了自己嘴中,之后,一个阖眼又睁开那个闲散傲慢的老作态之后,才徐徐开口,“我家你家?”尽显大家风范。

    问得好!房主不愧是房主,这个许久未见的老牌杀手锏又肥来了!!!

    如果说咱家老爷是霸气,那这外来客就是霸道了。一般人听到这个问题即使再麻木愚钝也该意识到主人已经不爽,需要检讨和摆清自己的位置,至少别再欺负人家丫鬟了吧?

    可吴斯谬明显不是那一般人,他的人生字典里更绝不会有按理出牌这四字词,“因为她住习惯这里了,所以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我家。”他仿佛难得有心情去解释一件事,跟着,瞥了眼吴煜凡,稍一愣,改由单臂圈着我的腰,另一边重新拿过个橘子,指着门口,并附上一句,“你,滚出去。”

    不假辞色,理直气壮,比吴煜凡更像是这里的原住民。

    我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靠!!!”吴煜凡再没了好定力,直接骂了出来。我感觉,这要是用二次元来表现,那他头顶已经气到冒青烟了。

    方才还一起鄙视鹿谨的队友就这样迅速地分崩离析。同室操戈,双吴内战以吴煜凡的惨败告终。

    鹿谨很有同情心,并没有趁机对他落井下石,只是随手拿起削好成块儿的苹果和橙子放进茶壶中,摇头长叹一口气,平铺直叙地以两人的外号,也可以说是本质点出了当下的形势,“。。。。。。没脑子,咱们这次算是遇上不要脸的对手了。。。。。。”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其他的问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觉得你现在该说说你想干嘛了?”早就知道那些人都是隔岸观火,某四位更是巴不得等看好戏的主儿,求人不如求己,我扭来扭去,一直在努力摆脱这羞耻“座位”的挟持。

    “老实点儿坐好了!”那条臂膀警告般稍用力地勒了下我,然后将橘子外皮扔进纸篓,反问,“你觉得我想干嘛?”

    “。。。。。。哎哟!”机不可失,终于趁他一个不注意,我扯开他那铁链一样的爪子,蹦了起来,逃向他们对面没人坐的长沙发背后拉开距离,站定捶捶有些发硬的老腰说道,“你之前可是跟白白他们合作的!还有,奶包的事儿是不是也该说说了!”

    “赞!!!谁说我们妹妹脑子不好使的?!现在四个人里面最聪明了!”段猴子欢呼拍了下手,笑眯眼毫不吝惜地给我送上两个大拇指。

    “你还会审问我了?”吴斯谬冷哼一声,却并没有来抓我,而是低着头开始一点点地撕下橘络。

    还讲理不讲理了?虽然我知道他一向不讲。。。。。。但仍免不了有些气结不满,同他顶嘴,“这也算审问?你见过有哪个被审的这么狂的?!我只是想。。。”

    “该说的,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我跟你之间,不想说这些事情。”他打断我,冲我扬了下手。

    我看着被他再次剥好,托在掌心,全无瑕疵的橘子,定身呆了呆,并不想,或者说是不敢上前去接,只想把握今天这个来之不易的好机会,赶紧把正事儿找他这个据我所知的唯一知情人搞明白问清楚,“跟我怎么就不能说了?”这我是真的没办法懂他,把我排除在外,我又不是个什么都无法消化理解的真傻子。郁闷,不过还是放下成见,和缓态度,好言好语试图继续跟他沟通打探,“白白和焱烈我也见到了,不用你告诉我什么了,但我想知道奶。。。”

    “我说过,你只需要傻了吧唧的。。。”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先说了,可没蹦几个字儿便收住,生生吞下去不再讲,自行换了个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哪样做到了?”

    我发现他真的很喜欢把话说一半儿。

    我不想,也没那个本事去揣度猜想他本来的意思,先不管他那句什么傻了吧唧,我早被吴煜凡这些没人性的家伙嘲讽习惯了,这种点评现如今对我这厚脸皮的来说就是毛毛雨,起不到半点儿打击作用,但他后面说的是指和温予淼分手还有跟其他人保持距离这两件事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抬眼冷冷地看着我的反应,“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质问,动作却没变,始终还是那个向我伸举起手,等待着我回去他那里拿过橘子吃掉的姿势。

    比起毒舌,行为似是格外耐心,半点儿不嫌胳膊累,就像是个放不下身段,拉不下脸的家长在哄自己那个闹脾气不听话的顽劣孩子。

    可是,那些被他抛出来的话,却伤得让人根本无法去接受与靠近他。

    “你不用激怒我,我现在就是条丧家之犬,谁也惹不起,没遇上你以前,我已经连脾气都没有了。”没有任何波澜,语气无悲无怒,我实话实说。

    “。。。。。。。。。。。。”鹿谨停下正用长匙搅拌杯底果肉的动作。

    那是我专用的杯子。

    水果茶,很简单的一个东西,经过他的手调配却醇香扑鼻,味道独特,好像鹿氏独家秘制,我自己试了很多次,怎么都学不来。

    素来就是我很喜欢喝的一种饮料,他沏出来的更几乎可以说是我的最爱。

    “。。。。。。。。。。。。”吴煜凡原先似是想要把我拉回去坐下歇歇腰,朝我刚走了几步,此时顿住脚,立在原地望了过来。

    吴斯谬一僵,“。。。。。。我还没死,你丧的哪门子家?”

    “。。。。。。我跟你是一家。。。算了,我不想跟你争辩什么了。”条件反射地要顶回这句胡说八道,可一想毕竟是有求于他,虽然知道确实没有“资格”去提,但还是想做一下尝试。隐忍对他专横跋扈的不悦,抓着沙发靠背,闭眼压下火气,睁开后,不错眼珠地直视他,再一次耐下性子,软了语气,“吴斯谬,这几位做见证人,咱们两个平心静气,谁也不胡闹了地好好谈谈。白白和焱烈他们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目前我是改变不了什么了,但好歹他们活着,奶包是我唯一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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