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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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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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喝wrath of angels的我是没见过。”她深呼吸几个来回平息掉那股霸道的灼烧感,整理好仪态,也不叫人换酒了,再瞄了眼她方才抚过,他执杯的右手食指,对他干脆地吐槽表态。

    血族十三个,好吧,现在大概应该说是十二个支派,每一支派的代表徽记各不相同,支派中势力资格够得上称之为家族的会在原有的图腾基础上再做演变,打上独属自己的标识,以区别于其他家族,而徽记戒指则只有那些家族中的纯血才会拥有和佩戴。

    血族中龙形图腾相较人类传说中东方寓意的绝对君主王权,实际上它更贴近西方的认知,彰显的是力量与威严,强大且神圣。

    他什么也不必说,单是那枚徽记戒指便以宣明了他的身份。

    能被尊贵如ventrue派纯血看上,并让他为之借酒浇愁的究竟会是怎么样一个女人?

    “就那么难忘吗?忘了她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她问。

    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

    这句话女子没有说出口。

    吴煜凡对这陌生女人的一系列行为什么也没说,但在招手叫来侍者要第八瓶酒后,第一次开口回应了她,“我并不想忘了她。”

    一瞬间的不甘心么?

    那这一瞬间真好长。

    人海茫茫,找一个人,而且是被狼血两边争夺,竟从银月和白贤手中丢失了的人谈何容易?

    她啊,是个宝贝。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不是么?

    “时间对我们而言是那样的漫长,退一万步讲,你就是真的得到了,你会把以后都交给那一个人么?不会厌烦么?这根本就不可能,人类都做不到,我们更是。”日复一日,穷年累世,你以为你能坚持多久?

    “谁也不知道将来的事情,在没得到之前更是。”想起那句话,定了定,他缓缓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他这次倒好酒,喝完觉得稍有些上头,这是多久没有过的感觉了,醉了么?

    想笑,然而依旧面无表情。

    往时,可以说她是被那三人交互带大的,虽未亲见,但他早就心知肚明,他们或明里或暗地皆是按照自己想要的样式去养成她,灌输她,试图改造她。

    很不敢但更勇敢,很自卑但更自尊,很失望但更希望,很。。。。。。

    很不想爱,但逼着自己更要去爱。

    这复杂的性格和那三个关系甚大,他庆幸她即使被洗脑得可以,却依旧保持了一份他不知道该喜该忧的执拗。

    云从龙,风从虎,他们四人有着不可能剪断的牵扯。

    而至于和她前夫一样脸的那个人,他什么都不想再说。

    到他这里啊。

    和她之间,到他这里什么都没有,唯一能产生牵扯的转化机会,他也想都未想地放弃了。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这就是一场赌局。

    早在暗月时便说过了,我也想参加,而且,我也参加了。

    因为那个人,我也想要。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又是何必?”她凑近他,红唇贴去他的耳朵,吐气呵到他的耳蜗中,“你看看舞池里,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对你来说,随便得到她们哪个,有什么不可能?”

    恰好舞曲终了,拉开距离,她向一位搂着美女蛮腰走下舞池的俊朗男子端手轻晃手指打招呼,眨眨眼放电,“再不济,就算此时此刻的你是那么执着于那个人,也可以去找有她影子的替代品。虽然可能没有完全一样的人,但是没有谁是不可取代的。等时间长了,自然淡了对那个人的感觉。”

    你是血族,不是那些生命转瞬即逝的人类,更不是那些弄了个什么烙印就失去心,丢开半条命的愚蠢狼族。

    执着?

    不可取代?

    爱情?

    别逗我笑了。

    什么是血族?

    即使我现在对你有极大的兴趣,也不代表我会放下我别的情人,这才是血族。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实际上,将来无需再说,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将来。

    吴煜凡抬头看着那男人偏头展颜与这女人你来我往暧昧互动后,向他颔首致意,他眼中无波无澜,还是没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像面对此种情况时正常血族男人一样回点头去还礼。

    气氛尴尬,但没维持多一会儿,因为这时,欢呼声掌声四下响起,舞台中央走上了一位头戴爵士帽,留着络腮胡,有着一张西方面孔的男子,感谢众人捧场,脱帽行礼后便坐去高脚椅上,抱起了吉他。

    那人来头不小,还是人类的时候便是个颇具才情和名望的行吟诗人,想看他的表演只能来不夜城,且不是经常现身。

    毕竟,长老也是很欣赏他的,他当然便没那么多时间关照所有人。

    “我以为他会去观光塔那边的。”女人眼前一亮,不掩饰她惊喜的表情。

    今天来了那么多大人物,顶层的圈子自然汇聚在观光塔塔顶酒廊,那里才是最好,除了边上这出格另类的纯血,他们谁会屈尊纡贵下到这间小酒吧里?

    啊,知道了,或许是长老听闻他在这里,特意给安排过来照顾的吧。

    整场渐渐安静下来,刚刚的喧闹不复存在,人们做好准备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喜欢或不喜欢不重要,音乐响起,默默地聆听是最基本的礼仪。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种天涯在哪里。”就在女人想着听完这首歌再试图最后一次攻略他的时候,吴煜凡忽然开了口,仰头闷完,空杯放回到茶几上,“有了她,我只知道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弹唱才开始,他便起身离席,再要了两瓶酒,回头蹙眉森然看着又跟来的女人,“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来我身边是什么目的,或者仅仅是想勾引我,我现在对除她以外的女人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耐心,你真的太吵了。”

    同样的话他以前当着他们狼族的面对孟涵瑶也说过,事实如此,即便被嘲笑,他也还不至于沦落到连这么一句真心话都不敢说的境地。

    甩开盖子丢去一边,他直接对瓶畅饮,边喝边有些脚步虚浮地出了酒吧。

104 心血*() 
反复地扭动、蹬腿,无济于事,我根本挣不开这束缚。

    难以呼吸,口干舌燥,浑身是汗,说不出的难受,在这里面耗得筋疲力尽,闷到简直快要脱水窒息。

    我大喘着气,试图平复发散至四肢百骸的躁动,或者应该说是对欲望的渴求。

    打死没想到,顾言蹊让人把我从酒吧拖走以后先是为我做了全套高级spa,花了几小时从头到脚地进行完美打造修饰,之后给了一针,将我扒光了卷在一床巨大的毯子中,抬到了某个房间里。

    这针当时没人跟我解释是做什么的,可现在我体内上下乱窜这种不正常的感觉,除了春…药,还能是什么?

    药力的发作和狭小到不行的空间让我几欲发狂,为了保存体力,我连发泄叫唤两声都不舍得,稍攒起些余力便折腾开动,找各种邪门歪道试图脱困。

    尽管明明早已知道这是白费力气,一切努力都是枉然。

    “砰!”

    突然,门不是被拧开,更像是被撞开了的声音。

    一串叮叮咣咣的撞击,沉浅无序的脚步,来人头重脚轻似的打着趔趄就进屋了。

    出场这么惊天动地,听到动静,我登时不再动弹,气不敢喘。

    是谁?

    吴煜凡?

    当然,我谁也不希望是,可如果一定要来个人,那是他绝对比其他可能出现的人都要强。

    道理我明白,不管用什么方法,为了计划,顾言蹊决计不会让吴煜凡以外的人进来,然而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稍微多听一下再考虑要不要呼救,万一不是吴煜凡,我岂不是。。。。。。

    纠结着一半,刚听到毯子外解开绳子的悉索声音,还没来得及容我说什么做什么,马上便感觉后腰处袭来一股巨大力量,整个人跟着便摔下去,滚到了地上。

    “毛毯裹身,跟。。。跟我玩儿这套?以为。。。嗯。。。以为我是恺。。。恺撒么?你。。。给你。。。两分钟,滚!!!”越说语气越重,到后面明显是动了怒。

    虽然断断续续,且有些大舌头,但这声音我一听便知,基本跑不了了,就是吴煜凡!

    我毛毯裹身是没毛病,当恺撒你也配?!

    没脑子你个缺心眼儿少智慧的玩意儿,要不要这么狠啊?!刚才那一下百分之百是用脚踹的!

    怎么会喝成这副德行的?平时雍荣闲雅,器宇轩昂的大家风范哪儿去了?

    这醉鬼暴脾气的叱骂咕哝与他一贯丰神高雅的形象相去甚远。匪夷所思,实在让人无法接受,简直不可理喻。

    是出什么事了么?

    正当我举棋不定他这状态我到底该不该叫他帮我一把,另一边又觉得自己这会儿不着寸缕,见了面着实尴尬难堪的时候,忽听得一串扑倒上床的弹簧震颤音,哼了两下后,接着便没了动静。

    求人不如求己,算了。

    原本已经难受得不行,后面又挨了一脚踹,待腰间疼痛稍微缓和一点儿,我提起口气,蹬着脚用力扭动起来。

    没了外面绳索的捆缚,好一番费力折腾后,这次我总算挣脱开来。

    不敢太过贪婪汲取久违的新鲜空气误了正事,裹着毛毯,我撑身抬头小心翼翼地向床上瞄。

    长舒口气,彻底放下心,千真万确,如假包换,那现在酒气巨大,睡过去了的人是吴煜凡没错。

    面朝我的方向,他头枕长臂,侧卧半趴在床。

    我早说过的,上帝真是太过垂爱这个男人。

    他独霸整张软床,安安静静歇在那里,尽管阖着那双睁开时仿佛包含宇宙万物,同时又能洞悉一切的深潭墨眸,但丝毫不妨碍他四散令人迷醉,诱人疯狂的男性荷尔蒙。

    瞧啊,精密计算过后再雕刻一般分明的脸部线条,飞挑粗黑的浓眉,光润挺拔的高鼻,饱满嫣红的双唇,微启着,好像在召唤我去吻。。。。。。

    停!!!

    我急别过脸,狠狠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些,这想法太可怕了。

    草草一眼我已经浮想联翩到差点儿忍不住要扑去他身上,扒了他的衣服,再。。。。。。

    好了好了,人确认是他不是旁的什么人就好了,现在的头等大事是我该怎么才能纾解那要喷薄而出的欲望。

    药我活了两辈子四十来年听是听过,确实没见过,更别说亲自用了,可我不是无知小儿,我明白这种助兴的玩意儿肯定不能像武侠里写的那样,不来一场天崩地裂的ooxx就得七窍流血,非死个人才算完。

    没有生存的压迫感,然而越来越强烈的冲动,将我折磨得想要叫他起来的念头已经快按捺不住。一波又一波连续不断地窜起热流,有如猫爪挠心,逼得我真是要发疯了。

    我这会儿脑子很懵,但即使再乱无头绪,我也清楚地懂得我只要一出去,顾言蹊的人立刻便能知道,那我跟他都会有危险。

    相认表明身份让他帮我?

    不。。。。。。

    不。

    且先不说他那副被宰了估计都没意识的醉死过去状态,能不能认得出来我还是个问题,就现在这种情况,我实在是没那个脸张嘴。

    身体,心理,统统在灼烧,仿佛烈火吞噬融化着我,羸弱的意志力已残存不多,行将崩溃让我兽变的边缘。

    我必须使自己冷静下来,最简单且行之有效的办法大概就是去浴室泡冷水澡了。

    被束缚,挣扎得太久,加上体内疯狂叫嚣到要过头的渴求,我现在浑身脱力,连站都站不起来,只堪堪围住毛毯,忍耐地并紧两腿,一点点向着浴室匍匐爬蹭过去。

    好一番努力总算到了浴室,我拧开龙头,放好一缸水。

    爬进浴缸,被冷水激得脑袋发胀,我咬紧了后槽牙,绷足劲儿仍是止不住地瑟缩。

    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体内那股最原始的冲动,至少我希望可以。

    大家,都怎么样了?

    白贤那时一定气得想要宰了我,那么记仇的一个人,仅仅过去了几个月而已,哪里够他消气的?只要能把我揪出来,必然要狠狠修理毒打一顿,不治服了,向他认错保证再不和他对着干,不敢惹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抽疯是抽疯,可也会有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坚决不能做出什么叫人操心,让自己吃苦的傻事来才对。既然我跑了,他才不会继续留在那个猪笼城寨里委屈窝着,肯定去找大家,归队了。

    兰焱跟着弈长老他们在一起,有人管应该是不用我劳神惦记,只是当时我们发生了那种事,有朝一日再见面彼此尴尬扭捏不自在,这是一定的。

    施暴的明明是他,可伤害,比起我,他反而压抑承受得多得太多。

    那颗心已经被伤透了的吧。

    而奶包呢,啊,是吴斯谬,他那家伙到底在折腾什么?鹿谨说他去了长老会,顾言蹊作为长老,那他会不会也在这里?不,好像不对,吴斯谬是纯血,顾言蹊是人转血,血统之差,未必搅合到一起吧?不过这样一来,他又在哪里忙活呢?

    有顾言蹊这样的人在,那其他长老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吴斯谬如果在他们底下做事,终日和这类满怀鬼蜮伎俩的野心家打交道,他能防得了那些明枪暗箭么?

    转化仪式一别,我们断了联系,他的性子不管嘴上认不认,心里必定是十分担心着我的,我又何尝不是?

    再说吴煜凡,虽然不知道他和顾言蹊有什么天大的过节会夸张到必须弄个你死我活的地步,至少他现在人好好在外面躺着呢。

    所有人里令我最不安的还是鹿谨,顾言蹊连临别一面都不让我们见上,他真的没事么?

    如果说事到如今让我身陷囹圄任人摆布是咎由自取,那我唯一觉得愧对的就是被无端牵扯进来的他了。

    没有我,他不用去杀同族,更不会被顾言蹊给盯上扣住。

    然而,即便是为他,叫我去杀待我不薄,平白无辜的吴煜凡,道义上,情感上,无论哪一点我都怎么可能出得了手?

    难道真的是应了顾言蹊的那一句“明明不是红颜,为什么却是祸水?”

    向下躺,把头一同沉入水中,我流下了眼泪。

    这是寒彻冷水中唯一让我觉得温暖的存在了。

    第二天。

    “咳,这什么味儿?放了头狼在里。。。。。。!!!宝贝儿?!你怎么在。。。醒醒,醒。。。烧得这么厉害。。。。。。”

    朦胧中好像听见是吴煜凡的声音,接着,感觉被他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我很想开口说点儿什么,但昏昏沉沉地,头疼欲裂,什么也说不出,眼睛都睁不开。

    心里同时不免庆幸,还好昨天后来担心万一睡着了溺死在浴缸中,把水全部放掉,裹好浴巾才睡在了里面,不然岂不是要被看光了,那也太尴尬了。

    “喂,星辰,你去找点儿退烧药,再弄碗麦片牛奶,别放糖,让水晶把她衣服拿过来我房间。”应该是在给星辰打手机吧。

    许久未见,他依然熟知我早餐的习惯搭配,如数家珍。

    就像白贤,像兰焱,像。。。。。。

    “就这么不喜欢我么?宁可去睡一宿浴缸也。。。。。。”他叹一口气,没把话说完。

    片刻。

    “凡哥,什么情。。。。。。妹妹?!!!她怎么在这儿?你干的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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