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只好闷在家里,张宁要总陪着也行,可张宁有那么大的公司要管,电话传真就没少过,一会忙上一会忙下的,钱多也不去凑那个热闹。
其实要光是没事做,也倒无所谓,但这个张宁还特别惜命,想着法的四处滔野药吃,也不知道从哪就滔来了个药方,据说可以预防非典,黑糊糊的苦药汤子,还没靠近就一股子刺鼻的味,钱多是实在不想喝,但张宁就跟被什么附体了一样,次次盯着钱多喝完,威胁钱多要是不喝就不给饭吃,把钱多给苦了个够呛。
喝了苦药汤子还没完,张宁还给钱多开了小灶呢,让钱多吃一种红色的生鱼子,说是什么深海里的,特别有营养如何如何。
钱多就觉着嘴里咯咯吱的,张宁问钱多味道怎么样
钱多愁眉苦脸的说:“跟嚼虱子似的。”
听的张宁也吃不下去了,俩人忙着漱了半天口。
钱多算是给张宁折腾惨了,嘴巴一张就不自觉的冒苦水,浑身待的没劲,倒真想了个病人。
张宁抱着钱多,安慰他说:“我也是为你好,你也看报道了,这个病一得上就没得治。”
钱多病秧秧的:“我还不如得这病死了呢。”
张宁气的掐了钱多屁股几下,听见电话响,赶紧接电话去了。
钱多也是憋的太久了,一看张宁忙去了,就撒了欢的往外边跑,也顾不上面子了,跳了厨房窗户跑出去,车钥匙早让张宁藏了,钱多就四处溜达着,就跟刚监狱里放出来似的,还真别说,半天了一辆车都没看见,周围的店铺也大部分关了。
钱多走着走着就有点渗的慌,就跟进了鬼镇似的,半天没见着个人影,钱多正想着呢,就听见身后有喇叭响,钱多站定一看,张宁气的脸都绿了,正要打开车门下来。
钱多一阵心虚,忙摆正位置说:“你来干吗?”
张宁恨不得给钱多一拳,咬牙切齿的:“你不要命了,咱们市是高发区你不知道啊?”
钱多撇嘴道:“你也太草木皆兵了,有那么必要吗?”
张宁二话不说,挽了钱多的胳膊就往回走。
钱多算知道张宁是什么人了。
张宁开车的时候,叨唠着钱多,还扒开头发给钱多看自己急出来的白头发,张宁晚上睡觉的时候,给钱多说:“你别再吓我了成不成?我就你一个指望,你要出事我怎么办?你就不为我想想?”
钱多难得的看见张宁发火,张宁从来不是个情绪化的人,可这些年来,张宁没少给他着急,钱多的心软了一块。
钱多忙拉着张宁钻进薄被里,钱多搂着张宁安抚着。
钱多不知道别的夫妻都是怎么过的,他也不知道俩男的要怎么过,钱多就觉着他跟张宁挺好的,他们也许真的可以这么好一辈子。
钱多给张宁说的时候,张宁说:“一辈子不是靠嘴说的,是要做的。”
说完就把钱多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