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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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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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满意戴笠恢复了地平静,哪怕这仅仅是种克制。

杜月笙抬眼又瞪了。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鼻烟壶折腾的卢嘉,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戴笠继续说道:“戴笠,月生这里,有几个事情,要你听了。第一,在所有兄弟里,你仔细看了,选他十个人。第二,到了那边。要好好的听了卢督军的话。第三,走之前我带点东西。你给我送给卢督军。”

“是,月生哥。感谢你的信任。戴笠一定努力。不辜负了月生哥和卢公子的栽培。”戴笠再次站了起来。

“很好。但是你要记得。”

杜月笙淡淡的说道:“上海日后万一有事情,你带去的这十个人要起很大地作用。我信任你,你担子不轻的。另外。今天晚上,你去再赌次钱。这里是大洋。”

说着杜月笙把手下地袋子丢到了戴笠的面前,仿佛想起了什么似地:“对了,你表弟真名叫张冠夫吧,这场子里欺负人,他也是个假横的人。成不了事情。你走后。我把他安排了商务印刷馆去,正儿八经的做个事情吧。”

“谢谢月生哥。谢谢。”戴笠感激的对着杜月笙连连作揖,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月生哥,我以后不赌了。”

“胡说。”

杜月笙眼睛里闪着刺人的光芒喝道:“如何不赌?赌是个好事情。”

卢嘉和戴笠两个人都听的呆住了。

戴笠当他说反话,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一个人憋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已经没了主张。

“你呀。”

杜月笙拿起了那袋子大洋,站了起来,塞到了戴笠地手里:“记得,赌是要赌的。但是,今天晚上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赌钱了。赌钱算他妈什么男人?男人赌地是命!一辈子都在赌!听到了么?”

男人要赌就赌命!

如》+。点头,把大洋塞回了杜月笙的手里,后退了一大步,低声说道:“月生哥教诲,戴笠永远记得了。从此,戴笠只赌命,不再赌钱了!”

“男儿一诺。”杜月笙笑眯眯的说了上半句。

“千金不换!”

却是卢嘉在一边拍了沙发靠手热血沸腾的大叫起来。杜月笙和戴笠一起看着他,半响,三个人大笑了起来。

看着戴笠出去了。门在外面带上了。

卢嘉放了鼻烟壶,认真的看着杜月笙:“月生哥,十个人去,成事情么?”

“成,十个就是百个,百个就是千个。成的。就看戴笠的眼光了。”杜月笙一脸的无所谓。

卢嘉皱皱眉头:“月生哥,他的眼光?”

“恩,他的眼光不会错的。我告诉你,蒋中正,戴笠,这两个人我不会看错的。就做这种事情上,戴笠比谁都强。”杜月笙回忆着历史里,那大名鼎鼎的军统蓝衣社,毫无任何犹豫的说道。

卢嘉闷那里,没话说了。

杜月笙蛮不讲理的看着他,忽然问道:“聘礼什么时候下?”

“你,你。”卢嘉被他跳跃性的问话说的张口结舌,半天,掏出了杜月笙之前刚刚给他的支票:“给你,给你。”

“这是给你父亲的,你这样太没诚意了。”杜月笙不满的看着他,又扯回了正经事:“对了,嘉,现在可以搞点枪了。你什么时候操作下这个事情。要钱直接和文斌拿好了。我这个几天要忙杏山的事情。”

“杏山还有事情?我看他不会反水的,他不是人么?他老婆都要杀了他的。”卢嘉奇怪了。

杜月笙摇摇头:“是杏山回去的事情,你不想想,杏山在英租界的底子就不要了?在这里他充其量也就是个打手,这样我要他干什么?”

“对啊!他回去你帮他?”卢嘉点点头,想明白了杜月笙的意思,佩服的看了他一眼,啧啧嘴又问道:“那边严九龄吧?和你关系如何?我和他也不错。但是……。”

“恩,我兄弟长大了。”

眼睛里带着笑意看了恼火的卢嘉:“这个说的不错字后面的意思你懂了。但是交情又如何?毕竟人家碗里抢东西,对不?”

“你有什么想法。我不和你说废话。”卢嘉嚷嚷着回避讨论自己成熟不成熟的问题。

杜月笙知道他性子,不说那些了。

沉思了起来…………。

……………………。

出了门的戴笠,直接去了表弟张冠夫那里。

“兄弟,哥哥这几日要走了。”

张冠夫头上还包着,杜月笙那枪柄砸下去,可是几个窟窿出来了,硬撑着去杜公馆后,他回来就吃不消了。

这个几日总养着。

听了表哥这个话,他看着戴笠焦急起来:“你去哪里?我呢?出什么事情了?”

“放心,放心。”

戴笠忙按了他的肩膀:“月生哥要我去办事情。我要出远门一次。对了,月生哥知道场子里的人欺生,给你安排了个正经事情。在商务印书馆里。”

“去那里?”张冠夫憋着想了下,点点头:“也好,场子里人是面和心冷的。你又不在,我一个人是不行的。对了,哥,月生哥要你去干什么?”

戴笠刚刚要说,又憋住了,摇摇头:“是大事情,我不能够说。但是你放心,月生哥是为我好地。真的。”

“哦,那我不问了。月生哥做人我知道呢。哎,就宝鑫师傅都来看过我了。我真***,以后不喝酒了。”

“也别赌钱了。是非地少去。没事情就和丁力福全,还有文斌他们走动走动。这上海滩上也就没人欺负你了。知道么?”戴笠叮嘱道。

然后又看了看他的伤:“好多了吧?”

“恩,西洋药就是快,这都消炎了。痒着呢。”张冠夫伸出手要摸头上。戴笠一巴掌抽下打了他的手:“痒是结疤。别碰了。”

张冠夫龇牙咧嘴的捂住手,眼睛里依依不舍的:“哥,你什么时候走?”

“还有几日呢,这是和你说下的。”戴笠一边掀着包裹一边说道。

“干什么?”

戴笠哦了声:“拿点钱,我请丁力他们吃个饭,拜托下你地事情。恩。不忙,走之前请。”

想了下他又放了钱。然后叮嘱张冠夫:“你好好休息,我去办事了。晚上回来,饿了就吃点东西。”

“哥,你小心点啊。”

戴笠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想着刚刚兄弟依依不舍的眼神,戴笠心里百般滋味涌了上来。落魄的时候,就是这个弟弟跟了自己,虽然混了点,可是情分是真的。兄弟两个一起有吃就吃。饿了一起饿的。患难啊!

现在,自己终于有个机会了。

却可以说是弟弟挨了场打。才得到的。虽然他做地不对,但是自己却亏欠他良多。等日子好了。好好带着他吧。

戴笠边走边叹息着。

前面一个人叫了起来:“他娘的,看到没有?撞老子呢?”

撞?

戴笠吃惊的看着自己面前,三步远跌了一个人,没等他反应过来,周围已经围上了几个人:“哎哟,兄弟,这下怎么办,天啊。你小子赔!”

触那娘,仙人跳?

戴笠又好气又好笑的。站在那里,看着几个人跳着,呼天抢地的。身边的路人们吓的远远的闪了一边,同情的看着他。

戴笠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算体面,但是也不算太有钱地样子。衣服有着点旧,是了,这幅样子正是没本事落泊了,却还有点家底的货色。

正呆着,几个拳头已经挥了上来。边打边骂:“拿钱来,给我兄弟治伤!”

娘希匹!

戴笠额头青筋跳跳地,掏了身上放的青子,抓了一个就捅了下去!

一道乌光闪了下,顿时在一个人地咽喉里彪起了到血花。

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烈性,还身上有家伙。当头的那个鬼叫了下,捂住了喉咙倒了下去。

几个人忙后退了几步。

互相看了看,就地上的那个断腿的,也居然站了起来。几个人恶狠狠的瞪着戴笠。

眼神惊疑不定的上下打量了起来。

戴笠冷笑了声:“来啊,仙人跳?老子混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呢?来一个死一个。来啊。”

“妈的,赖皮头要死了。砍了他。”一个矮壮点地吼了起来,掏出了背后的刀片。

有人带头了,几个人顿时一起掏出了身上地家伙。

戴笠心里苦笑了声,就在自己人生要改变的时候,却遇到这些青皮!就是杀一两个,对面三四个刀上来,自己肯定受伤,搞得不好,废了人,月生哥还会要自己去么?

可是现在总不见得提月生哥的名字吧?还不丢死了人?月生哥知道自己先动了手,然后又提自己名字,还会看得起自己么?

心里有个顾忌的戴笠不由的犹豫了起来。血性在骨子里冲动着,汹涌着,可是,那好的未来却压着他。

怎么办?戴笠进退两难中。

忽然。

“恩,喂!妈拉个巴子的,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不许放了,上!”

就在他犹豫为难的时候,对面的人刚刚要上来,一嗓子在人群里忽然吼了起来。

阿力?!

是阿力。这傻小子忽然听了戴笠被月生哥急急的叫去了,不知道什么事情,丁文也有点不放心,因为平时和戴笠处的也不错。知道阿力在杜月笙心里有点分量,忙叫了他去打听下,万一有事情耍无赖的求求情。

到了杜公馆却说戴笠笑眯眯的走了。丁力少年性子好奇了,反正现在也无事情,忙又赶了戴笠这边,正好看看张冠夫的。

不想转了弄堂口,却一眼看到这个场面。

阿力现在混的风生水起的,身后少说十来个人常常跟着的。听了阿力哥一嗓子。

唰唰的,十来把大刀片举了起来,从尖叫的人群里冲了出来。

戴笠心里一松,背后的汗,忽然透了衣衫,面前却已经是鬼哭狼嚎…………。

第六卷 说反脸真反脸

仙人跳,剥猪猡,吃饮水,这些全是上海市井里的花花道道子。

想了也发笑。戴笠看着面前几个丢了家伙,就瘫了下去只顾闭眼叫救命的人,心里说不出的味道。

这些人,从来是人多时候横,人少时候软的。丁力的名声已经在外了。几个人先看了明晃晃的刀片,那冲来的人身上的气势绝非玩的。那眼神都是上来就废人的主。后面出来的居然是丁力?

几个想敲诈戴笠的人慌忙丢了家伙叫了起来。

丁力才不理他们,走了戴笠的身边:“没事情吧。哎,这些王八犊子,日娘的。”

阿力气愤之下一口安徽调子又出来了。戴笠笑笑:“算了吧。”

“算了?”

丁力的眼睛瞪园了:“这些***,打了不断掉,日后抽冷子来,谁知道?月生哥说了的……。”

“我们是月生哥的人呐,我们是月生哥的人,你们不能够打啊,阿力哥,误会啊。”

丁力说出杜月笙名字的时候,那边被刀柄敲着头,揪住衣领,已经踢的要钻进墙里的人,也说了起来。

戴笠和丁力吃惊的互相看了一眼:“住手。”

不要他们说,那边丁力的兄弟也吃惊的住手了。几个鸟人面生地很。可是,这上海滩上人头挤人头的,未必不是和月生哥有什么关系的吧?

戴笠心里纳闷着,他怀疑的看着他们几个:“你们是月生哥的人?我们怎么不认识?你们是跟了哪个后面的吧?”

世上的小混子,都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往往在市井里吹嘘了自己认识谁,认识谁,其实。也许人家就和他在路上勉强的笑了下而已。

杜月笙是这里地下世界地王者。他们会不提起来?

戴笠的阅历还是有的,估摸着就是这么情况,直截了当的问了起来。几个人一呆,以为也就是丁力哥的朋友吧,没想到他也是月生哥的人?

那个装断腿了地人,匍匐着向前膝行了几步。扬起青肿的脸,哭嚎着:“阿力哥,还有这位大哥,兄弟们是有眼不识泰山…”

“别他妈扯没有用的。你们是谁的人?说。”丁力性子急,妈的,说书呢?有屁就快放。

“我们,我们是肇哲大哥的人。”

江肇哲?

丁力最看不舒服的就是江肇哲了,没个鸟事情架子拿拿的,一副江湖前辈的样子。听了这油滑老鼠的名字,他气就向上冲。上去就一脚:“江肇哲?草,他要你们这么干地?妈拉个巴子的!”

“真地。是他的人,我们也就讨点生活地。不……。”

戴笠插话道:“江肇哲………”

“我的名字是你戴笠叫的?”一个嗓子忽然叫了起来。人群里。走出了几个人,带头的,正是江肇哲。

“肇哲大哥,肇哲大哥。”几个人一看江肇哲来了,慌忙叫了起来向他爬去。

丁力的人见了江肇哲,毕竟不知道丁力的意思,大家同在月生哥门下,不好说什么。丁力不说话,他们只好让开了。

江肇哲冷哼了一声。丁力脸上已经红透了。他恶狠狠的看着江肇哲。戴笠忙拉住他。

“什么事情,把我的人打地这样?”

“他们几个***要砍戴笠!”丁力吼了起来:“他妈地,眼睛瞎子了么?”

“戴笠才跟了月生哥几天?他弟弟还打了宝鑫,你就为了这个反骨仔?”江肇哲自认为跟了月生哥久了,对了丁力反问道。

丁力嘴拙,心里知道事情不是这么说的,可是说不出来。旁边戴笠心里火起来了:“江肇哲,今天我戴笠还就问问了。月生哥和宝鑫师傅已经说事情过去了,你还提了干什么?今天这个事情和那日的事情有关系么?感情是你的人为了月生哥出气的?那也该去找我弟弟。我弟弟现在就在家里,你去砍!去啊!砍死了一起抬了月生哥面前,我们说道说道。”

江肇哲被他说的憋了,不由的恼羞成怒,嚎叫起来:“我今天先砍了你。”

丁力大怒,一步跨出,站了戴笠的面前。

一句话不说,就瞪着江肇哲,手里刷的一下,抽出了身后的斧头。他一动,整日跟了他吃饭的兄弟们,当即全举起了刀斧来,站了他身后。

看他那样子,惯于动脑子的江肇哲心里有点发虚,知道他是个混人,忙问道:“你干什么?丁力,你要砍我?你帮他?”

“去你妈的,老子就帮他。怎么着?你咬老子的鸟啊。把人放下,老子带了去见月生哥。谁***要阻拦老子砍谁!”丁力晃晃手里的斧头,嘴边带着狰狞的冷笑,已经彻底的发狠了。

往日里,江肇哲那副鸟样憋出的火,今天算全发出来了。

***!

丁力就认个死理,月生哥要你带人玩仙人跳搞戴笠的?你***扯虎皮做大旗,当老子真傻呢?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去问问!

江肇哲平日里,靠手下这么搞点外快的,哪里有胆子去为这个见杜月笙?见吓唬不住这个混人,气的一跺脚:“老子不和你说,***。走。”

“走你娘咧!人留下。”

戴笠在一边想想别为了自己,他们真搞翻了,上来要劝,丁力一让:“戴笠,没你事情,他个滑头***欺负老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什么鸟前辈架子?你妈的个比的。大家跟了月生哥吃饭的,你***当你月生哥啊?给我上。”

说着,手里斧头一挥,对着江肇哲就冲了上去。后面几个人嚎叫了声,随即也跟了上去。江肇哲给他这一出,搞的三尸神暴跳。

老子不计较了,你还当真的?性子也上来了。他也不是个怕事的人,真到这个份子上了,被了丁力这小子大街上,娘的妈的一顿喷,他以后不混了?

顿时他也掏出了腰里的枪来。

对着丁

道:“草你妈的,你找死?老子崩了你。”

戴笠大惊失色,一下子扑了丁力的面前,挡住了枪口大吼起来:“江肇哲你敢?”

嗖!

对面拿枪?妈的,吓唬我?老子是用斧头爽的,不然老子就没枪么?

丁力血蒙了脑袋,被戴笠一栏,火更大了,一斧直接砸了出去。雪亮的斧头转了个半圆,直直的劈向了江肇哲的脑袋。

江肇哲见了戴笠出来,他也就吓唬下丁力,找回个面子走人的。没想到自己楞神的时候,那个蠢货居然把斧头丢出来了?

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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