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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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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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胶?!”薛宝润猛的站了起来,一合掌:“橡胶?”

随即他沉思了起来。

“沪上是没有的。消费也少。这里也没了制造轮胎的。但是,我看法国人那里,英国人那里该有这些路子的。我也就想了。中国劳力必定比外国便宜。我们去找了货源做这成品的橡胶再送出去。你看可行?”杜月笙问道。

薛宝润的眼睛一亮,又坐下了:“做生意讲个出货进货。现在杜先生做的就是中间商。这个可以。但是货源都在了东南亚那里。这边是没有的。只要杜先生有路子就行。”

“卢公子。他父亲那边必定能够保证货到。薛老板难道就组织不到货源么?月生争取和洋人们把这些谈了。你看可行?行我们就去试,不行,就当玩笑好了。”杜月笙看着薛宝润说道。

“正是这个心态。”薛宝润赞许的看着杜月笙:“成不成在人。但是不要患得患失。呵呵。老头儿冒昧了。提到了生意经,就……”

“哈哈。该地。该的。这生意场上您是前辈。月笙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这么说吧。薛老板,这个事情如果成。我们钱各自出一半。利润各自一半。你放心,杜月笙没那么下作!”

“就是跑腿,我也要帮杜先生一次的。说这些话就是见外了!”薛宝润开心的点点头:“这么着,杜先生你随时给我信,我下午就去安排了人打听,商场上的朋友之间也问问。”

“端的是说动就动,看来薛老板这份烈心犹在呢。”杜月笙哈哈着一伸手:“说定!”

啪!

薛宝润巴掌也伸了出来。和杜月笙一击掌:“行。杜先生。那边就靠你了,这边我一定。呵呵,哪里是什么烈心犹在。这生意人,见了赚钱的,哪个不努力?就死之前,也要动动。何况不老。”

“哈哈。薛老板青春鼎盛,我看起码抱重孙地时候还能够算账劈啪响呢。”杜月笙站了起来:“那就这样。薛老板,晚上我们喝酒,这个我不和你客气,把你公子也叫来吧。我叫了卢嘉来。一起算了往事。都年轻人,日后也许成了朋友呢?”

“求之不得。杜先生,晚上小犬就拜托你化解了。日后你多教诲。”

杜月笙点点头:“我也不客气,我治的住他。保证不让他再和从前一样。只要薛老板放心。”

“放心,放心。”薛宝润了了心思,一边向外走着。一边和杜月笙笑道。

外边盛五娘几个听了里面说说笑笑的,出来了。盛五娘放了心。看了薛宝润一笑。薛宝润慌忙一个礼:“感谢五娘了。”

“不谢,月生是个厚道人。薛老板你放心吧。过去了。”

“姑娘。对不起了。”薛宝润点点头,又对了边上的王海鸽一躬到底。

王海鸽吓的忙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连连叫道:“薛老板,使不得,使不得……。”

杜月笙在一边扶了薛宝润:“薛老板,好了。再记得这些事情,伤了情分。好了,好了。”

“哎。哎。那老朽先走了。对了几个女人又一拱手,走了出去。

杜月笙陪了他说说闲话。一直送了他上车,挥了手看他离开,才转了身子回来,去找卢嘉。

屋子里。

盛五娘感慨着:“月生是真实在。心细呢。”

“是啊。哎,刚刚我家杏山都已经……。卢公子也是地,海鸽,你福气啊。”岳秀看着王海鸽赞道。

王海鸽红着脸,手指搅着衣服下摆,嘴里蚊子哼似的:“他坏死了。”

“你不知道。刚刚月生怕杏山打牌没钱,又怕伤他面子,还要月英先拿了钱送我这里,由得我送去给他。没想到,杏山出来却说,上了桌子之前,卢公子偷偷的已经塞了钱他口袋里。哎哟。我家杏山真是好命。这混蛋,猪油迷了心,之前还和月生作对。”

如君慌忙挡住了她的话头:“嫂子说什么呢,那是过去的事情,男人不打不相识的。这样感情更真。”

“就是。不许说了。来,我们也打牌吧。天哦,这么多人呢。咦,岳红,小丫头发春了?”林桂生叽叽喳喳的正说着,忽然看到岳红在一边不吭声的红了脸好像在想心思。

她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这幅小儿女样子?

性子又直,当即叫了起来。

岳红醒了神来,羞的忙跺脚不依:“桂生姐你胡说,你胡说。”

“哟!是我一个人看到的?岳秀,你自己看。”桂生姐抓到这个机会怎么会放过她?

岳秀心里也疑惑起来了,认真地看着自己妹子,越看越像。

旁边盛五娘哼哼着:“看什么呢。就是心里有人,也对的,大姑娘了嘛。和姐姐说,看上谁?一定就是杜公馆这里地男人。之前岳红可没这样过。”

“对。是谁?”几个女人全叫了起来,牌也不要打了。全包了上去逼供起来。

大厅边上打牌的地方。

杜月笙对了沈杏山挤挤眼睛:“金荣哥,丰林哥,我去叫人来换了嘉。我和他说事情。”

“好,好,你们去。正好换位置,风水不对啊,触那娘,杏山今天走什么运地。又吃了!”黄金荣郁闷的瞪着沈杏山上下看着,鼻子动动:“你不是穿的红裤衩吧?”

屋子里几个人狂笑起来,沈杏山得意的笑着:“对了。穿了两条。”

杜月笙笑眯眯的手招了下一边站着等加水的仆役:“去叫了文斌来,正好,要人把戴笠叫来。

第五卷 第二十回 … ~岂是庸人~

共生记里吆五喝六的,赌台上被人捶打的震天的响。每一次开档就是一阵大吼,歇斯底里的好像天都要震塌方了似的。然后就是窜低低的叹息埋怨,至于市井里日娘摸姐的粗话,更是爆的一塌糊涂。

马祥生正在和戴笠说道着:“月生哥说了,别赌钱。那日有个兄弟手痒,被他一头撞见了,当场就下令打的一只胳膊半月抬不起的。”

“为什么?”性子里好赌的戴笠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

马祥生呵呵的:“他说了,这自己人赌钱来去大了伤情分,还容易坏规矩,来去小了也混了时间,一日一日的,马上一片兄弟就废了。”

“这…。”戴笠刚刚要说话,外边人走了进来:“戴笠,月生哥要你去呢,急事情。焦先生在上面不?”

“在呢。”马祥生点点头:“什,什么事情?”

说着还担心的看着戴笠,戴笠刚刚就是被他从赌台上拖了下来的。祥生憨厚,生怕是之前戴笠赌钱被月生知道了。这下去要扫地出门了。

那个来人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听了牌室的兄弟传话的。”

说着蹬蹬的上了楼去,没见上面说几句,焦文斌已经下来了,对了戴笠一招手:“来,戴笠,跟我快去。”

“哦。”

马祥生和戴笠交换了个小心的眼神,又拖了要走的戴笠道:“万一有事情,就低头认错下。规矩犯了不该的。哎,也怪我,没和你说,这些畜生又欺生的。不和你说什么。”

戴笠这个几日,他是杜月笙直接插来的人,当即就跟了马祥生,下面的人三教九流的,心里不舒服,都等着他吃苦头呢。

这就是社会。

戴笠心里冰凉的,默默点了下头。杜月笙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也以为这次是出了事情了。看了焦文斌一眼,跟了上去。

耳朵里,灌上了点旁人的低笑。自己的弟弟伤还没全好。正在原来的房子的养病。这下……。

正是一文钱逼死了英雄汉。戴笠万念俱灰的走着。

焦文斌拖了他:“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快上车。车子都安排来了。”

“哦。”

车子发动了,王宝鑫在前面,杜月笙不在,他也随意了点:“焦先生,和月生哥说说吧,这杜公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情。不是我怕累,就怕耽误了事情。你看今天上午你刚刚来,送你回去了后,那边三鑫全是事情。这下午你跑来的,晚上月生哥又有饭局。”

“恩,我知道。哎,你忙,但是月生哥更忙啊。这么心急火燎的,不知道又什么事情了。不是我的事情,就是戴笠的事情。戴笠,你最近没干什么吧?”焦文斌一边和着王宝鑫的话,又问向了戴笠。

戴笠脸上发白着:“我,我赌钱的。”

“赌钱的?祥生没和你说么?”焦文斌奇怪的问道。

顿了下,他有安慰道:“不至于,当场不是抓了的,就是有人知道了,你又是第一次,那不会有事情的。下次注意就是,我回去也帮你说下。”

“真的?谢谢焦先生。谢谢。”

前面王宝鑫回了头来:“戴笠啊,没事情的。对了祥生怎么没和你说啊?”

“他,他以为我知道的,其他…”

反光镜里看了戴笠欲言又止的样子,王宝鑫骂道:“触那娘,我就知道,这些畜生玩手脚。见不得月生哥提拔你吧。哼!焦先生,不是我多话,这些小人没个正心。”

“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没办法啊。”焦文斌叹息了下:“江肇哲手下的人,月生哥几次要动动,都忍耐下来了。我看也早晚的事情了。对了,戴笠,你兄弟如何了?”

“哈哈。我都好了他还没好啊?”王宝鑫在前面笑了起来。那日戴笠上了门来,诚恳的道歉了,王宝鑫豪气人当即不计较了。

现在一提这个事情,便是他再大气,人都这样的,还是心里有点舒服。

焦文斌对了他肩膀一巴掌:“你那小人样子。戴笠不理他。”

几个人说说,戴笠心里也轻松了点,正扯着,车子已经到了门口。焦文斌和戴笠下了车进去了。

看着戴笠到了,焦文斌也来了。杜月笙指了牌桌:“文斌,你先上去些,我和他们有事情,等忙好了和你再说事情。”

“是。”焦文斌手一抱对了几个大哥一礼,坐了下去。

卢嘉拍了下戴笠:“嘿嘿,走。跟我们去嫖婊子去。”

一把揪住了这个少爷:“你再嘴巴花花的,正受不了走。”

戴笠看了杜月笙嘻嘻哈哈的,心里终于放了下来。盘算着跟了杜月笙走了出去。

牌局房间虽然在大厅边上,但是隔了点,因为怕吵了正屋里谈事情的地方。杜月笙下来了台阶,又进了大厅。

刚刚进去。

“哎,月生,刚刚是文斌来了?”

杜月笙奇怪的看着那么多女人的眼睛:“什么叫来了?文斌是客人么?月英你怎么说话呢。”

“什麽吗,人家就问下的。”月英被他一冲,嘟嘴闷了下去。

杜月笙苦笑着摇摇头,月英什么都好,就是孩子气重,一不高兴能够憋半天,不过也好哄。算了,杜月笙对了如君挤挤眼睛,如君伶俐多了,忙嘻嘻哈哈的去闹她。

桂生姐在一边看了分明:“哟,调教的不错嘛。”

“咳。”杜月笙举步要走。盛五娘叫了起来:“月生,问你呢,文斌是不是,是不是回来了?”

“是啊,什么事情?”杜月笙正问着,忽然看了边上岳红努力的扭着衣服角,正红着脸呢。顿时恍然了。

啪一下拍了脑门。装成刚刚想起的样子:“对了,对了,晚上这共舞台那里有点事情。岳红啊,晚上杏山带了你们一起,还有文斌都去看戏啊。”

“哈哈。”走了一步,后面卢嘉干笑了下。

顿时屋子里哄笑了起来,盛五娘赞叹着:“看月生,什么不说什么不知道?”

岳红已经把头扎到了姐姐的怀里,都急的要哭了,只是那埋着的俏脸,却带着点喜气。

再没时间问这些儿女事情了。

杜月笙进了书房就关了门。

戴笠上去就可怜巴巴的看着杜月笙:“月生哥,我坏了规矩,我赌钱的。”

“恩?”杜月笙正要坐下去,一下子楞了:“你赌钱的?”

“是的,月生哥,我赌了一次,今天祥生看了把我拉下来了。我才知道的。以前我是真的不知道…。”

“恩,下次别了啊。”杜月笙指了面前的沙发:‘坐,这些畜生肯定也想看你笑话,老子就这么混上来的,见多了。坐,和你说事情。”

看着杜月笙难得的这么骂了句,眼睛里却是平静,平静的见够了人心的沉静。戴笠惶恐的忙坐了下去。

卢嘉翘起了二郎腿;“月生哥,怎么了?”

“你看他如何?”杜月笙忽然指着戴笠问道。

“他?不错。”卢嘉随即反应了过来,知道杜月笙的意思了。戴笠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是肯定和自己有关系。

可是这个时候,他本能的,他觉得这是个好事情,是个大事情,是个机会!

他屏住了呼吸,一脸的沉稳,努力的压制着心里的惊涛骇浪。

杜月笙淡淡一笑:“戴笠,这个几日在场子里,包括在其他地方,你可看了几个人才?”

人才?

月生哥问我人才?

戴笠意外的看着杜月笙,杜月笙丢了根烟他的面前:“来,放开说。”

“是。”

戴笠忙掏出了火来,先给了杜月笙点了,又给了卢嘉点了,然后想了下:“我看丁力丁文不错……”

“我是说的身板,机灵,有点培养前途的。”杜月笙打断了他的话,说除了自己的要求。

戴笠点点头:“人才是这样啊。我也想了下。丁力虽然憨,但是骨子里聪明,也凶猛。和他比的就是李福全。至于丁文,身板弱了点。恩,月生哥,我接触的不是太多。这…”

杜月笙看他样子,哑然失笑了:“本意里,我就不是问你事情而是看你的。起码你能够有心看看,不错。和你说个事情。”

说着杜月笙眼神严肃了起来:“无论你怎么想,这个事情只能够你知道。”

“是。”戴笠听了杜月笙这个话,忙站了起来。

他肯定了,机会来了!

因为。秘密意味着危险,意味着关系的亲密。更意味着绝对的机遇!

只有庸人,才害怕人生的改变!而他,戴笠,肯定不是庸人!

第六卷 进退两难

“戴笠。卢公子父亲这里,有个出路。你考虑考虑。”

杜月笙的话让戴笠意外了,他以为,杜月笙是要把他带出来办事了,没想到杜月笙却说卢嘉的父亲那里有个出路。

是赶自己走么?戴笠脸上有点发白了。那种兴奋期待后的强烈失落,瞬间的笼罩了他的心头。

看他眼神里的光芒有点消散,杜月笙暗自发笑:“你先不要急,等了我把话说完,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日后还干什么事情?”

日后还干什么事情几个字,说的重了。吐的很重。砸的戴笠心里又起了点光来,他忙认真看着杜月笙:“月生哥,请吩咐。”

“坐,坐。等你再回来,这样也不迟。”杜月笙手挥着示意他坐下。

戴笠依言坐了下来。一边的卢嘉懒洋洋的把手里的烟头丢了,又拍了下身子,开了口:“戴笠啊。月生哥私下和我说了几次了,你是个人才。想来想去,少爷就想试试。呃,月生哥,你说,你说。”

没好气的看了下卢嘉那德行,和戴笠有点难堪的脸,杜月笙打断了卢嘉的少爷腔,正色的对着戴笠道:“上海这里,租界这么多,日本人在东北也是不得安宁。我看日后这里必定有事情发生。正好嘉父亲那里。请了德国地军官,我看你是个人才。如何?”

戴笠是读书人出身的,虽然年少时候调皮,但是还是知道事理的。军营里也有不少的朋友。德国陆军四个大字,在二十世纪初期是震撼人心的。前提是,你要知道他的强大。

一听杜月笙这个话,戴笠的手已经微微的颤抖了,但是他忍耐着没有说话。眼睛直直地就看着杜月笙。

心情在这几起几落之间。戴笠已经适应了杜月笙做事情的天马行空。

相对于这个时代的人。那种局限于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杜月笙做事,只有天马行空四个字来形容!

至于身边的卢公子?杜月笙就是他的脑袋,他才不问呢。月生哥说什么就什么。我何必想,想了也是丢人。

很满意戴笠恢复了地平静,哪怕这仅仅是种克制。

杜月笙抬眼又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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