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上面去,齐巧玲心中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但是有很多事情需要理智,于是齐巧玲还是红着脸,低着头留了下来,而唯一能让自己减少尴尬的就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萧飞你不用客气,今天我是来麻烦你的,希望你能帮帮我。”
谈道正经事,萧飞也将刚才的羞臊放到一边,才想起齐巧玲今天来是有事情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道:“没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事说就是了,我能帮肯定会帮的,什么事直说就行了。”
萧飞说的很慷慨激昂,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一副很仗义的样子,却难知道齐巧玲并没有立刻说出来,反而是欲言又止,欲语还休,一副想说却不好意思的样子,脸色越来越红,就连脖子也鲜红鲜红的,而且双眼之中泪水隐隐,在眼眶里打转,又像受了多大的委屈,至于吗,求个人都这样委屈。
第六十三章 食梦貘
半晌,萧飞也不见齐巧玲开口,反而齐巧玲更是垂泪欲滴,让萧飞这个郁闷呀,寻思了半天,才咳嗽了一声道:“齐警官,你究竟有什么么事情,你就说吧,不管有多难,我都尽量帮你就是了,不用想太多了,咱们也算是朋友吗。”
结果萧飞这一催促,齐巧玲不但没有痛快的说出来,反而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那张樱桃一般的小嘴一张一合的,憋了半晌,才用细若可闻的声音道:“我见鬼了。”
萧飞一呆,随即松了口气,还真怕齐巧玲说出什么让自己为难的事情,现在就这个事情不让自己怵头,不由得呵呵一笑道:“嗨,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就是见鬼了呀,告诉你吧,现在我是每天都见,放心,我给你一张符就行了。”
萧飞说的很轻松,尽管心中并不是这样,但是为了能让齐巧玲轻松一点,萧飞也就撞得无所谓的样子,谁让齐巧玲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呢,哪知道萧飞的轻松并没有让齐巧玲感到轻松,话音一落,齐巧玲反而‘哇’的哭了出来:“你不知道的,我去太玄观求过符的,那是茅山的一处道观,但是没有用,那个鬼依然还是来折磨我。”
萧飞一楞,茅山道观,原来萧飞也不相信这些玄乎其玄的事情,但是现在却是百分之百的铁杆信徒,因为自己说起来那就是龙虎山的再传弟子呢,略微迟疑了一下,萧飞挠了挠头,干笑道:“他的符不管用,可不代表我的符也不管用,我的可是正宗龙虎山道庭传下来的,你先拿去试试,应该很管用的,我用过几次,挺好使的。”
说罢,将一张驱魔符递了过去,齐巧玲也接了过去,但是却并没有就此离去,那个道人的符管不管用,自己还是知道的,当年母亲被鬼上身,就是用那道人的一张符化解的,自然知道符管不管用,自己的事情,连道人都说没有办法,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来求萧飞的。
屋里沉默了下来,萧飞看得出,齐巧玲并不信任那张符,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但是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而齐巧玲却在内心挣扎着,是不是该将自己经历的事情告诉萧飞,虽然,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主意,但是一旦事到临头,却还是羞于启齿。
良久,齐巧玲才止住泪水,轻轻叹息了一声,终于下定了决心,这和看病一样,你不说清楚了,让人家怎么帮你,但是话说出口,却还是斯斯艾艾的:“萧飞,我就讲事情给你说一遍吧,其实,其实,这个,那个鬼并不是单纯的鬼,据太玄观的那个道士说,那其实是一直妖兽,名叫食梦貘,而且是一只变异了的食梦貘。”
“食梦貘,那是什么东西?”萧飞一头雾水,脑海之中转过无数心念,也记不起这是什么东西。
齐巧玲一提起这只食梦貘,就不由全身哆嗦,这只食梦貘已经带给她太多的伤痛,自己甚至为此想到过死,深深地吸了口气,齐巧玲才缓缓的道:“食梦貘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神兽,传说食梦貘以吞噬人类的噩梦,给人类带来好梦,而食梦貘没有身躯,是一种虚幻的存在,但是外遇到的这一只,却一点好梦没带给我,所给我的就是无尽的折磨。”
说到这,却又说不下去了,身子抖得厉害,想起那只恶鬼一般的食梦貘,齐巧玲真的饿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要不是母亲以死威胁,要不是父亲苦苦哀求,自己只怕早就一了百了了,谁能天天承受那种侮辱,特别是一个女人,而偏偏自己还要在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当的男人面前,将那个该死的梦说出来,这无异于将自己的伤口从新撕开。
山海经,萧飞立刻明白了所谓的食梦貘是什么,但是山海经中记载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萧飞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问道:“这个,齐警官,你能确定是那东西吗?”
齐巧玲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有一种受伤的神色,瞪了萧飞一眼,又缓缓的将头低下了,然后使劲儿点了点头,轻轻抽泣了一声道:“我敢确定,这是哪位当年救过我母亲的道人,用性命告诉我的,我自然敢确定。”
萧飞心中一惊,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听齐巧玲的意思,哪位道人是用性命证明了食梦貘的真实性,就凭这份见识,那位道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但是面对食梦貘还是丢了性命,至于哪位道人究竟多厉害自己不知道,但是却又一件事情萧飞很明白,那就是绝对比自己厉害,怎么也比自己这连瓶子都不晃荡的家伙强多了。
只是看齐巧玲伤心欲绝的样子,萧飞这话实在又说不出口,迟疑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别说了,我虽然不如那位道人,倒是我能试一试。”
齐巧玲一呆,神色也不由得一黯,自己来找萧飞本里啊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如今听萧飞这么一说,却是心中难过得很,萧飞没那个本事,就会和那道人一样的下场,心中一紧,尽管有些事情羞于启齿,但是还是要说清楚:“萧飞,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吧,那个食梦貘根本就是个恶魔,那东西没有实体,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梦里做的,在梦里谁也无法反抗他,那道人就是在我面前,被食梦貘一点点撕碎的,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齐巧玲的眼神变得有些疯狂,声音也变得歇斯底里:“那是个恶魔,每天晚上,都会进入我的梦里,他强暴了我,而且每天都会,即便明知道是梦,但是根本受不了,但是在梦里根本无法反抗,还要在他的意志下,做出各种姿势,那根本就是恶魔,恶魔——”
所有的一切,在齐巧玲的歇斯底里之下,全部都说了出来,这一刻齐巧玲陷入了疯狂,是对恶魔的恐惧,无助的样子,让萧飞看的心中悸动不已,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这些事情确实是一个女人无法承受的,每天都要面对强暴,而且是一直怪兽,偏偏没有一点办法,尽管心中在屈辱,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还要去配合那恶魔。
不知不觉,萧飞心中的正义感被无限放大,完全被激发出来,望着一脸凄然的齐巧玲,猛的一咬牙道:“你别哭了,我帮你,大不了也就是搭上这条命。”
萧飞将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却全无一点言语激昂的感觉,但是却落在齐巧玲耳中,让歇斯底里的齐巧玲醒转过来,听到萧飞答应帮助她,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怔怔的望着萧飞,半晌,忽然叹息了一声:“萧飞,其实你不帮我也没关系,这件事情毕竟和你没关系,而且说不定就会让你陷进去,将命丢了。”
“没事,也不差这一件了,不要命的事我干多了,”萧飞摆了摆手,笑呵呵的道,神色间说不出的轻松,一想到齐巧玲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萧飞就气愤填膺,人得性格是没法改变的,萧飞若是不帮忙,一辈子都没法忘记,感觉倒是亏欠了齐巧玲,笑了一声道:“不用想太多,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一想到那个食梦貘每天都欺负你,我就受不了。”
齐巧玲脸‘唰’的红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每天保守折磨的齐巧玲,猛地听到萧飞这话,羞臊的要命,一时间想起那些事情,心中忍不住暗‘呸’了一声,暗暗骂道:你受不了还想咋样,还想一起来欺负我呀。
其实心里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但是反过来一想,就感觉不对劲了,食梦貘怎么欺辱自己的,和它一起岂不是说,齐巧玲不敢再多想,就感觉萧飞好像真做过什么事一样,低着头,再也不敢去看萧飞。
心里这些话,消费不知道,犹自在沉吟着,今天待做些准备,管不管用的,多准备些符在说,有备无患,只是眼下都要已经快天黑了,真要是晚上就来,会不会时间不够呀,有忽然突发奇想,转头望向齐巧玲道:“喂,你说你今晚上要是不睡觉怎么样,一晚上不睡也就不用做梦,等明天白天在睡个饱,岂不是天下太平了。”
心中为自己这个主意暗暗称绝,自己这脑袋瓜子可真是不一般,哪知道齐巧玲只是微微摇摇头,一句话就将萧飞满心的欢喜彻底击碎了:“要是这么简单我还用这样吗,不管我愿不愿意,每天晚上只要到了十点钟,都会不由自主的睡过去的,哎。”
萧飞讪讪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还是趁着现在多画点符咒吧,这才是保命的王道,心思微微一转,看了齐巧玲一眼道:“这样吧,你今晚上别走了,就留在我这,我用双生符将咱们连在一起,自然能进入你的梦境,到时候你睡了,我自然也就睡了,一起对付食梦貘。”
说到这意气风发,略微一顿,笑道:“咱俩分分工,我去准备些符咒,你准备晚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哪知道话音方落,齐巧玲脸色更加羞红,嚅嚅了半晌才低声道:“我,我不会做饭。”
第六十四章 准备
没办法,萧飞还有事情要做,于是两个人只能好歹的对付了一顿泡面,吃过东西,萧飞将朱砂,毛笔,黄裱纸都拿出来,照着书上,费力的画了几张,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到时候自己也跟着睡着了,这些符咒可是根本不可能带进梦境的,却是不由一呆,心中大为沮丧,索性将这些符咒全部贴在床上化为法阵。
心中转过一些念头,索性决定用血符,只不过又要耗费一些精血,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用针将手指头刺破,在额头间画了一张天眼符,这样就能看到虚体,接着在右掌心画了一道天雷符,又在左掌心画了一道寒冰符,至于其他更高级的符咒,自己如今也还使用不了,索性也不再多想,在自己胸口画了五道五行符,布下符阵,做完这些,萧飞都感觉自己有些发虚,看来这血符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否则没等将恶魔除去,自己万一要是失血过多而亡,岂不是很冤枉。
仔细检查了一番,感觉自己准备的已经充足了,而这些也是自己当前能施展的符咒,也是自己所学里最有威力的符咒,转头望向齐巧玲,正想安慰一下她,那知望见齐巧玲,却又忽然想到,是不是该为齐巧玲话两张血符,让她用来防身呢,不过这血符需要画在身体上才能最大限度的起作用,略一迟疑,才微微红着脸道:“齐巧玲,那个,我想是不是为你在身上画几道符防身,不过这血符,需要画在身上,不能画在衣服上。”
萧飞声音越说越低,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诱拐的骗子一样呢,又有些后悔说出来,一时间低着头不敢去看齐巧玲,好像真的做了什么违心的事。
果然不出萧飞所料,一听见萧飞的提议,齐巧玲脸一下子通红,在身上画符,什么意思,看着萧飞脸臊的也像个猴屁股似的,就猜到萧飞此时心中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做贼心虚吗,不过却不好指责萧飞,毕竟这理由正大光明,画不画也在自己的意愿。
齐巧玲心中乱糟糟的,一会想这些,一会想那些,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争执一般,最终还是一咬牙,向治病就要敢面对大夫,谁能要求每一个大夫心地都是纯洁的,生孩子的时候也还有男大夫呢,谁知道那个时候,那些男大夫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深深地吸了口气,齐巧玲闭上眼睛,伸手解开上衣的扣子,将整件上衣脱掉,不过还是双手颤抖,毕竟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心理面再怎么劝慰自己,也还是看不开,手哆嗦了两次,就拽掉了两颗纽扣,最终只穿了一件胸罩站在萧飞面前,一张脸红的像关公一样,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去看萧飞,心中想到一下萧飞还要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就感到一阵心慌,但是还是强忍着一切,猛地一抬头,视死如归的道:“萧飞,你来吧。”
其实齐巧玲没有敢睁开眼睛看,要不你也就不用这么紧张了,齐巧玲紧张,却不知道萧飞此时此刻了也是紧张的要命,活了二十六年的他,还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女孩子,更不要说看女孩子的身体,再去用身在那身体上画来画去,不用去做,只是想一想,就血脉愤张,一张脸充血似的,那种情形偏偏就在眼前,萧飞隐隐的感觉下体慢慢抬起。
屋里一时间有些安静,一个不敢睁眼,一个不敢抬头,半晌,齐巧玲终于感觉不对劲,悄悄地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一看,却不由的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感到羞臊,而作为男人的萧飞,却比她这个女人更加害羞,根本就没敢抬头,心中登时不在那么紧张,萧飞这样子的摸样,证明萧飞绝对不是个骗女孩子的坏人,应该不会在自己身上揩油吧。
但是随即齐巧玲又感到很无奈,碰到这样一个男人,自己是很值得高兴,但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心中迟疑着,咬了咬牙,脸色通红的道:“萧飞,你能不能快点,我也好穿上衣服吧,要不然再晚一点,可就来不及了,你快点吧。”
说完这句话,齐巧玲终于松了口气,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就在门外,一个青年贴着门口,倾听着萧飞和齐巧玲的谈话,但是也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些什么,世上就有很多巧合,别的什么话也没听到,只是听到齐巧玲说得完几个词,萧飞,快点,我好穿衣服,这是多么暧昧的几个词呀,偏偏连在一起,又让人产生无限遐想,于是这青年悲愤的恨不得冲进去暴打萧飞一顿,心中将这个萧飞恨得要死,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冲动,而是选择了默默地离开,所以,后面的真是却反而没有听到。
萧飞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心情,感觉自己今天好丢人,人家女孩子都不怕,自己还还怕个啥,镇静,一定要镇静,否则会被人家笑话的,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猛地一抬头道:“那好,你准备好了,我可开始画符了。”
虽然已经告诫自己要镇静,但是这一抬头,入眼是白花花的女人的肉体,即便是带着胸罩,也还是不能完全遮掩大码的双峰,不要说是半个,其实是多半个露在外面,映入萧飞眼中,是觉得冲击呀,萧飞感到一阵眩晕,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却不知这个动作,正好落在偷偷睁开一条缝儿的齐巧玲的眼中,心中猛地一阵羞臊,更有一股子难言的怒气,原来这小子也不是好东西,这样盯着自己还不知道在想什么呢,一想到萧飞心中那些我错的想法,齐巧玲就感觉自己仿佛真的被萧飞玷污了。
齐巧玲身子禁不住轻轻抖动,一半是羞得,一半却是气的,但是却不知道还真的冤枉了萧飞,这一刻萧飞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