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多元宇宙边陲的位面才是真正的困难,那些蛮荒神明十分排外,更不要说接受外来神明的知识了,他只能化身为凡人偷偷潜入这些位面,向这些位面的凡人传授知识与文明。”
楚白突然好奇道:“难道当时陛下您的父亲不是那些神明的对手么?”
“怎么可能不是对手,我的父亲当时就已经是镜像洪荒的准圣了,而那些边陲的位面的神明甚至连中等神力都没有,哪怕父亲被我分去了半数的本源,想要杀他们也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夏淑筠回道。
“那为何文命陛下不将这些神明全部捏死,反而采用这种温和的手段呢?”
“这就是我在他心中种下那颗种子的原因,以前的他太过迂腐,太过心软,眼里也太容不得沙子,如果不是那群家伙的暗手与两世积累的功德,他早就死于他的善心了,看看现在的他,杀伐果断,只要是敌人,就能下死手,虽然有的时候还会流露出那种让人讨厌的仁慈与善良,但比起之前好得多。”
楚白明悟的点点头,夏淑筠看了一眼楚白,讲述着自己的故事:“百年的时间,他在那些边陲位面布道成功,多元宇宙的位面都有了极大的进步,神明在也不用单纯的依靠信仰之力才能进步,无数的神国化为晶壁位面,法则被神明们掌握,无数的神明借助自己的位面成为神上神;无数的知识在凡人中流传,新的宇宙规则被他制定,凡物再也不用被神明压迫,文明的火种被播下,真正的希望在凡人的心中诞生。一人之行,堪比造化,多元宇宙因为他而崛起。”
“父亲布道多久,女孩便在位面的边陲守望多久,心中的思念与倾慕随着时间越发浓重,她无时无刻盼望着父亲的归来。”
父控之心随着时间越发深了么,楚白作死般的在心里感叹道。
出奇的,有着他心通的夏淑筠像是没有察觉到楚白心里所想的一般,她眼中有些说不出的忧伤。
“终于,女孩的父亲回来了,女孩心中思念与倾慕如同潮水一般涌出,仿佛要将她吞没一般,她无时无刻不粘着她父亲的身边,仿佛她的父亲会下一秒就消失一般。”
“但,这种小孩子的撒娇之举并不能将父亲永远留在身边,在她的父亲收到一封来自镜像洪荒的飞鸽传书之后,她的父亲再次离开了她,前往镜像洪荒相助截教弟子。”
“于是,少女再次守望在位面的边陲,希冀着父亲的回归,又是百年,她的父亲拖着重伤之躯回到了多元宇宙,看着重伤的父亲,少女是第一次渴望力量,她希望自己能保护父亲,于是,她向父亲提出了要外出的要求。”
“可是,她的父亲始终把她当做小孩子,当做一个永远需要自己庇护在自己羽翼之下的孩子,当然不会允许她外出,更何况,他刚刚与阐教圣人斗法,算是彻底与阐教撕破了脸皮,谁能保证女孩的安全。”
“这位父亲甚至保证自己闭关疗伤时女儿不会偷偷溜出去,布下了九曲黄河阵,若是这位父亲布下其他阵法,哪怕这个女孩分去他大半的本源,也不会那么容易逃脱,毕竟这个女孩对阵法之道几乎一窍不通,但是九曲黄河阵就不一样了,她的天帝师父就曾经无意中提到过,所以女孩很容易就溜出了位面,开始了自己在诸天万界的旅途……”
楚白突然打断夏淑筠道:“您就没想过么?您的父亲恰好布下您知晓关键的阵法,会不会是……”
“你所说的我早就考虑过了,无论是我父亲,或是天帝羲,都不会算计我;更不可能是那群大能,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料到我能成长到足以和他们比肩的地步。”夏淑筠摇摇头,否定了楚白的猜测。
楚白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淑筠陛下,不知您证见了多少条大道?”
夏淑筠凤目微凝,昂起修长的脖颈,带着审视的问道看着楚白,语气中有些让楚白发寒的东西:“你问这个,不怕我嫌你知道的太多,然后把你杀了么?”
“微臣怕,但是,微臣更怕自己即将效命的人没有足够的筹码,只是空手套白狼。”楚白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再无一丝惶恐与畏惧
夏淑筠却是笑了起来,再也没有往常的扭曲邪异的疯狂模样,而是一副端庄典雅、掌权天下的形象,就像君临诸天万界的女帝。
“呵,我就道多智近妖司徒白就算拘于眼界见识,也不该如此的志疏才浅,原来是一直在演戏……”
楚白推推眼镜同样笑了起来:“淑筠陛下不也在演戏么?还骗过了人。”
“人生本就如戏,如果我不演戏,又怎么将那群站在诸天万界顶端的家伙骗上棋盘呢?”夏淑筠神情淡然道。
“但是,为何您要将您的父亲也骗上这棋盘呢?”
“不,不是我骗,而是他自愿走上去的,或者说,他本来就在这棋盘上,我所作的,就是竭尽所能的让他离开这座棋盘他成为下棋人。”
ps:司徒白=死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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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飞雪扬尘花溅墨()
“我要竭尽所能的让他离开这座棋盘他成为下棋人,而不是作为那群的玩偶走上他们钦定的命运。我父亲的命运,没有人能掌控!”夏淑筠望着天界的穹顶,眼神如刀似剑,仿佛能穿破无尽的虚空。
楚白听了夏淑筠的话,颇有些感叹道:“盲目的感情真是可怕您不知道您在做什么。”
夏淑筠黛眉轻皱,随即舒展,嘴角划过一丝美妙的笑容:“你说我对父亲的感情盲目?你又不是我,又怎么知道这种感情盲目?”
楚白摇摇头道:“您可知道?憧憬是距离理解最远的地方,而您对文命陛下的感情恰是您小时候对他的憧憬与倾慕,这种感情只会遮蔽你的视线,令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呵,你的意思是我在做梦咯?”夏淑筠嗤笑一声,完全不将楚白的话放在心上。
“做梦?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或许在您看来这不是梦,而是是真实,但是您想想您的所作,又与那些钦定他命运的大能又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我与那群家伙的区别就是,他们钦定他的命运是谋夺利益,而我只要他的爱。”夏淑筠看着楚白,微笑着答道,丝毫没有因楚白的话动怒。
“爱?就是因为这个词,所以我才说您一叶障目啊。”楚白一声叹息。
“一叶障目?那么就由楚卿你来告诉我,我如何一叶障目了。”夏淑筠冷笑道。
“好,那就请淑筠陛下随微臣去一个世界,看一件事,看过之后,您自然会懂。”楚白从石凳上坐了起来,对夏淑筠道。
“我倒要看看,你所说的‘障目之叶’到底是什么意思。”
……
“就是这个位面么?一个普通的低魔世界,没有的特殊之处,楚卿你要知道戏弄我的下场。”夏淑筠眯起凤目,威胁道。
“您应该知晓这么一句话,山高,有仙则灵,水深,有龙则灵。哪怕只是在您眼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低魔世界,也能给您意想不到的启发。”楚白听着夏淑筠威胁的话,丝毫没有畏惧。
“启发?我倒要看看这个世界有什么能给我‘启发’”夏淑筠俏眉一挑,不屑道。
“您看了就知道了。”楚白神秘的一笑。
……
一个寻常的夜晚,单亲父亲藏游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那狭小却又温馨的家。
由于他那偏向女性化的出色容貌与娇小的,在公司里不仅要承受工作的压力,还要时刻小心来自中年秃顶的变态上司的咸猪手以及那些中年妇女同事的揩油。
但一想起自己的小天使,自己的女儿藏近月,身体与心灵上的劳累仿佛就全部消退。
藏游星打开出租屋的门,一道银色的影子顿时向他扑来,像考拉一样吊在他的身上。
“爸爸,今天有没有想近月。”银发的小天使在藏游星的怀中撒着娇。
“爸爸当然想近月了,我的小天使。”藏星游抱着女儿转了个圈,亲昵的在她的头上亲了一下。
“嗯,近月也想爸爸了,每时每刻都想的哦。”银发的小天使也在藏游星的脸上亲了一口。
……
太阳星上,在凡人们所观测不到的地方,夏淑筠与楚白注视着这对平常普通的父女。
看着这对父女相拥的和谐场景,夏淑筠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如果楚卿只是让我看这么一个单亲父亲抚养女儿的故事,是没有意义的,我对这些事毫无兴趣,不如回归神国体悟大道。”
楚白推了推眼镜,一丝潜藏着很深的笑意并未在脸上表现:“淑筠陛下,您又何必再装呢?我不相信,一个能与诸天万界顶端的存在博弈的人,不能洞彻一个凡人女孩的内心。”
“那又如何,就算我看透了这个小女孩的内心又怎么样,她又与我有何干系。”夏淑筠脸色有些不渝。
“呵,淑筠陛下,您不觉得这个小女孩像您……”楚白仿佛没有注意到夏淑筠的脸色。
“像我父亲身边的那个朱月是吧,一样的喜欢撒娇,一样粘人,只是一个无用的萌物罢了。”夏淑筠打断楚白的话,接口道,语气颇为不屑。
楚白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夏淑筠周身的气势稍稍泄露,所在的太阳星被这股气势震得一阵动摇,星核中的核聚变顿时中断,放佛随时能熄灭一般。
楚白看着仿佛随时都能熄灭的太阳星,知道夏淑筠有些恼怒了,明智的将“这个小女孩像您小时候”这句话咽进了肚子里。
夏淑筠看了一眼闭嘴的楚白,没有说什么,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那对父女的身上。
……
“爸爸,近月帮你放好水了,快去洗澡吧。”银发的小天使催促着自己的父亲洗澡。
“嗯,真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藏游星摸了摸藏近月的头,夸赞了女儿一句。
他走进热气蒸腾的浴室,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娇小柔弱的身躯,将整个身子都泡在浴池中。
“嗯”藏游星发出一声舒服的声音,在这舒适的水温里,劳累了一天的他微微有了几分的困意,竟要在浴池中睡着了。
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银发的小天使赤果着身体走了进来:“爸爸,帮近月洗澡吧。”
微微有几分睡意的藏游星被惊醒,迷糊着把近月抱进浴池之中,拿起沐浴球浇上沐浴液,开始帮近月擦起了身子。
“哈哈,讨厌啊,爸爸,不要挠近月的痒痒啦。”近月在藏游星的怀里撒着娇,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
“楚卿,我说过,戏弄我的下场不会很好的,你知道么?”夏淑筠银牙都要咬碎了,看着眼前笑得贱贱的楚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我知道,但是淑筠陛下您难道真的没什么启示么?”楚白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笑意了,他知道,自己是夏淑筠手里一颗比较有用的棋子,在作用没发挥完之前,自己是不会死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艳绮罗生雨飘飘()
知道自己对夏淑筠还有作用的楚白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笑意,他颇有些有恃无恐道:“微臣知道,但是淑筠陛下您难道真的没什么启示么?”
“我原以为,多智近妖司徒白让我所见,必有一番启发,而今见之,却是不知所云!”夏淑筠故作不屑道。
“啧,陛下您还没启发么?那么请您看吧。”楚白丝毫意夏淑筠的脸色。
“不必了,何须这么麻烦我加速这个世界的时间,直接看她们的人生轨迹就行了。”夏淑筠看也不看楚白,伸出一根如玉手指,轻轻一点。
顿时物换星移,日月斗转,这个世界的时间长河迅速流动,的事物都随着时间而变化,唯一不变的只有夏淑筠本人,连楚白都被这扩散的时光之力影响,寿命减少了十几年
楚白微微颔首:“原来如此,淑筠陛下是证见了时光大道了么。”
夏淑筠一声嗤笑:“时间大道?你倒是有几分眼力,哪怕连天人境界都没有,却能识别他人证见的大道……”
楚白刚准备虚伪的谦虚一番,说几句漂亮话缓和一下气氛。
就听夏淑筠接着道:“不过,也就是这几分眼力了,只能大概的认出种类,而不能准确认出是哪种大道。”
楚白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疑惑道:“不是时间大道,那是光阴大道么?亦或者未来大道?能让整个世界的时间加速的也就这三种大道了。”
“楚卿,你以为我是凭着什么,与那些家伙下棋的?就凭你说的那些后天大道么?”夏淑筠反问道。
“不是后天大道……难道?宙之大道!将的时光类的大道都包含进去的先天宙之大道。”楚白惊道。
“不然,你以为呢?”夏淑筠反问道。
楚白的脸色开始变幻莫测,他沉吟一阵:“想必陛下不止证见了一条先天大道吧,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向我展示出来。”
“你说呢?”夏淑筠依旧不正面作答,而是反问,这样的态度让楚白捉摸不定。
“既然陛下证见不止一条的先天大道,那么微臣所要向陛下展示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这对父女的故事不看也罢。”楚白做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建议道。
“楚卿如此前倨后恭,真是让我很不痛快呢,不过,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有点好奇你所说的问题了,你就陪我一起看这对父女的人生轨迹。”夏淑筠饶有兴趣的看着楚白。
“既然淑筠陛下要看,那微臣只能陪同了。”楚白心里暗骂倒霉,却也只能陪着夏淑筠一起看这对父女的故事。
……
十年过去,藏近月十五岁,渐渐长开的身子如同一株花骨朵,掩藏着惊诧俗世的美丽,是小伙伴眼中最美丽的天使。
藏游星三十二岁,岁月却仿佛对这个单亲父亲格外钟爱,没有在他那出色的面容之上留下一点痕迹,反而让他身上出现一种与他的脸庞相符的气质……
“你才不是我的爸爸。”处于叛逆期的藏近月这样对着藏游星说着。
“近月……”藏游星看着自己的女儿,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女儿房间的门阻挡。
……
又是三年过去,藏近月十八岁,如同一朵香远益清、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虽然略有青涩,但这抹青涩不仅没有降低她的魅力,反而增添了她几分青春活泼的气息。
三十五岁藏游星依旧被时光钟爱,时间没有在他的容颜上留下痕迹。
在自己的成人礼上,藏近月吹灭了蛋糕上的十八只蜡烛,心中许下一个愿望:“我要当**子。”
“我的小天使许了什么愿望啊。”有些醉意的藏游星笑盈盈的问着自己的女儿。
“说出来就不灵了,我不告诉你,除非……”藏近月对着自己父亲撒娇道。
“除非什么?”藏游星追问道。
“除非爸爸亲我一口。”藏近月眨着酒红色的眼眸,笑着说道。
“你呀……都成年了……还这么喜欢撒娇,不知道以后嫁人了怎么办。”藏游星的醉意越发深了,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近月才不要嫁人呢!近月要和爸爸在一起!”藏近月嘟嘴道。
“嗯……嗯……嗯,和我在一起……”藏游星彻底醉了,头搭拢到藏近月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藏近月看着昏睡过去的父亲,那如画般的眉宇之间满是将女儿养育成人的喜悦,藏近月嘴角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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