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斑,徒惹人喟叹。
也只有望阑珊、姒凝渊等人能用神识准确的测出这条龙的体型。
这条龙的足足有十二亿九千六百万光年长,是银河系直径的数千倍,这条龙的一呼一吸之间便有无以量计的暗物质被祂吸收,转化为最纯粹的能量,在这样的体积面前,形容巨大的词语都显得单薄失色。
强大的生物不一定体积都大,但是体积大的生物一定强大,这不仅是这个宇宙的规律,更是诸天万界的规律,就像一只羊,长到大象那么大的体型,那它也不用怕老虎了,遇到老虎,光是凭着体重,就能碾压它。
所以,哪怕这条龙再弱也不会太过,毕竟祂的体型在这,而且环绕在这条龙周身的先天元磁之力与先天金德之力无不显示着这条龙的强横。
那条龙一展背后双翼,就像整片天空都被遮起来一般,那条龙又是一声嘶吼,强烈的震感震得姒凝渊的神国都颤抖起来,晶壁之上碎裂出一道道的裂缝。
对此,望阑珊也仅仅是因为一开始的始料未及而惊讶一阵,并没有流露出半点慌张害怕的情绪。
她手中现出一把花之剑,然后向前一步,走到姒凝渊的身边:“太一陛下,需要我将这条应龙擒下么?”
一开始她并没有回答望阑珊的话,而是递给神圣凯莎一个光球:“带领着天使们布下这个阵法。”
随后她才向望阑珊道:“我的邪性半身,那个冒我之名,自称东皇与禹皇的人来了。”
话刚说完,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势穿透虚空,向着此处,如果说之前应龙的降临是强行破开各个世界之间的壁障,那么现在即将降临的人就是将这个世界都容纳于己身,随后将身影降临。
的人只觉眼前一晃。无形无相的精气神化作风之源流从四面八方回旋而至,朝着同一质点。
那并非是真正的风,而是无数念头的集合体,包括痛苦、快意、仇恨、悲伤、喜悦……但当你用心去感受时。却会有一种无数人匆匆从身边走过的错觉,虽然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精气神源流流成形,只见一道人影从虚空中出现,白衣描似画,横霜染风华。他一来便吸引了人的目光。
其身着白金色的铢衣,淡淡的白金光晕笼罩周身,衣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无暇的透明宫羽在身后随风飞舞,衬得他如同天人一般,还有那长及蜂腰的髻瀑青丝,华丽而随意地倾泄了一身。
他淡然的面容带着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其身姿超凡而孤高,脸颊上挂着淡漠的笑,冰冷而拒人千里。
他虽然相貌与夏文命一般无二,但谁也不会真把他当成之前那个如同天地之正气,万界之道义的夏文命。
恰恰相反,他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冷漠,一种视众生为刍狗的冷漠,这种太上忘情般的冷漠将他隔绝在尘世之外,神圣高洁得让人半点都不敢心生向往,更不要说亵渎了。能提起的只有顶礼膜拜的心思,如同高高在上、主宰万界的天帝。
看着抱住孟天依的姒凝渊,他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既不给人轻佻的印象。也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受到了嘲笑,那双清雅淡漠的双瞳中,透着如水的冰凉。
他道:“欠我的,总该还了。”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向姒凝渊的方向抓去。
下一刻。无穷无尽的暗物质能量化作一只遮天大手向着姒凝渊的方向抓去,这一只手横跨星河,哪怕就是先于他之前出场的那只应龙,也比不过这只手掌的一根指头。
这一刻的姒凝渊突然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动颤一丝一毫,甚至就连思维都明显的慢了下来,这一刻,她的生死不由自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倾天之掌向着她压来。
与此同时,望阑珊连忙祭出她的本体——一株生于轮回深处的彼岸花。
这株彼岸花高悬她的头顶,的生死之力浇灌而下,似乎在强化着她的神魂肉身,朝着一种介乎轮回与涅槃之间的矛盾状态转变。
先天生死之力在她身上反复变幻,时而为生,时而为死,时而又生又死,生死之间的界限在她的身上变得模糊,既是对立,又为统一,就像传说中的承天效法后土娘娘,但她的身躯神魂却显得极不稳定,似乎时时刻刻都处在改变的状态,就像一堆无序灵气组成的集合。
接着她猛地睁开双眼,先天生死大道与先天阴阳大道双双流转,或作冥府地狱之景,显现与虚空宇宙之中,只见无穷的幽冥之气衍化成铺天盖地的纸灰阴云、悲啸嘶鸣的阴风寒雪、荒凉死寂的冥土阴地,亡魂哭的忘川黄泉,永不停歇的六道轮回。
漫天寒气夹杂着阴气化为一颗颗拇指大小的种子,迅速扎根于冥土之中,变成一株株璀璨晶莹的彼岸花,彼岸花之中又绽放出璀璨绚丽的莹莹幽光,漫天飘扬,成为整个无边灰暗阴霾天地的唯一光辉。
这些摇曳着的彼岸花回旋着,形成一股难以想象,寒彻人心,冰封灵魂的幽冥之风,吹向夏文命。
但是下一刻,灰云消散,阴风停歇,黄泉断流,冥土裂变,那永不停歇的六道轮回被打成一块块的残片,整个地狱冥府都不复存在。
面对这死寂苍凉的世界,夏文命一点都意,那一只遮天巨手如同碾过螳臂的车轮,将整个冰冷灰暗,毫无生机的冥府世界彻底碾碎,随后这遮天巨手毫不停留的向着望阑珊碾压而去。
先天生死大道与先天阴阳大道被破,望阑珊口呕朱红,只觉身子提不起半点儿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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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青梅竹马不就是用来ntr的么?走鬼父路线才是王道啊!()
但面对这倾天的巨掌,她还是强打起最后一丝精神,身如幻影,遁入虚空之中,与之虚空融为一体,难见虚实,但这一掌却无视虚空壁障与时空法则,直接锁定了望阑珊的神魂,禁锢了这一片的虚空,令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巨掌压身,便将整片虚空都碾成一片,连带着藏匿在里面的望阑珊也不例外,她的身躯被碾得像一个接近破碎的瓷娃娃,浑身上下满是裂纹,仿佛被轻轻一触便会支离破碎一般,纵然凭着彼岸花的生死之力吊着一口气,却也离黄泉路不远了,若是得不到救治,恐怕一时半刻便要魂归轮回,香消玉殒了。
那巨掌下落,眼看姒凝渊也要奔赴着望阑珊后尘,却听一声娇喝。
“下御后土,六道轮回!”
一尊女性帝君的法相突然显现,背后现出包含着天道、人道、畜生道、阿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的六道轮回。
“下御后土,阎罗十殿!”
那女性帝君的背后现出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这十殿阎罗。
“六道轮转,阎罗无常,一步生死!”
接着那女性帝君手一扬,一道不可言、不可述的法印落入她的掌心。
这法印引动之前望阑珊的冥府世界消散后剩下的先天生死之力,再次现出忘川河、三生石、奈何桥等一系列轮回之景,将整个虚空覆成一片死寂的幽冥地狱。
一道剑光惊天而起,划分生死阴阳之隔,带起恢弘气势,向着那只巨手刺去。
浩瀚如星宇的巨掌终于在这一剑下四分五裂,残留的元气向十方席卷冲出,在虚空中留下蛛网般的裂痕,而且范围之大,无可估量。
六道轮回、十殿阎罗、十八地狱齐齐毁灭。连带着地母元君的虚影也未能挣脱,一起灰飞烟灭,剑气都破碎开来。
夏文命收回手,看着手掌上那道贯穿掌心的伤口。沉默不语,虽然掌心很痛,但再痛也及心上的痛。
在最后的时刻,他知道是孟天依出剑阻挡他,他便收回了全部的劲道。准备收回手掌,却想不到孟天依毫不留情的一剑斩在了他的手掌上,瞬间便让他负了伤。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孟天依,却发现她的眼中满是冰冷无情,有的只有仇视。
他努力寻找,想要从孟天依的眼中找出一丝迷茫或者彷徨,这样他还可以诓骗自己这是姒凝渊的蛊惑与阴谋孟天依失去了自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对他出手。
但是,孟天依的眼神一片清明。半点彷徨与迷茫也无他彻底死了心。
他只觉得得心中一酸,眼眶一紧,有种要流泪的冲动,他连忙垂下眼帘,不让眼中的泪流出。
但这只是徒劳,太上忘情的心境轰然破碎,只在他的心中留下一片的狼藉。
泪终是流出了,划过他脸颊的瞬间被他冰封,像一颗流星般坠落。跌碎了他的心。
他忆起以往种种,不是和身为他兄长帝俊的往事,而是与身为他未婚妻孟天依的往事。
——“嘛,我说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女孩向倒在地上的男孩伸出手。一副阳光的笑脸。
——“你竟然和我有婚约?真是太好了!”少女知晓了这个消息之后,将少年逼至墙角,故意摆出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丝毫不顾少年那目瞪口呆的模样。
——“一个月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你可得给我精神一点,不然…呵呵……”少女提醒着少年。说着还故意冷笑几声,威胁道。
——“我说过要保护你的么,不管是何时,不管是何地。”第一场轮回任务中的少女这样说着。
最后,这些回忆化成一声喟叹:“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五取蕴苦”
“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
区区星河之隔,他与她的缘分似乎已经因为前世的觉醒而湮灭,回忆中容颜渐渐模糊,情如风,缘如烟,二者一同飘散而去。
“罢了罢了,既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又何必去强求,毕竟,她是女性。”夏文命微微有些黯然神伤,太上忘情的心境已然不见,他正准备返回朱月的世界,找个角落自己一个人舔舐自己心上的伤口、
他拿出那根常伴身边的玉箫,正准备吹一曲曾经孟天依最《回梦仙游》,来斩断她们这一生最后的情缘,也许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吧,也许某一天我又要诸天万界而献身吧……
这么想着,他吹出了《回梦仙游》的第一音,却又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突然,他想起了姒凝渊曾说的‘**助性绿紫阳’,立马知道哪里不对了,他一脸晦气的暗骂一声。
停下《回梦仙游》调子,改为《十面埋伏》,从第一部分的‘列营点将’,直吹到第二部分的‘得胜回营’。直吹得荡气回肠,金戈铁马!
夏文命还抱着一点坏心思,直接以先天希声大道与先天杀伐大道演化十面埋伏之景。
完美的演绎出汉楚两军决战时,声动天地,瓦屋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鸣金声、击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俄而无声,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楚歌声;凄而壮者,为项王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陷大泽有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争项王声。
百种声音杂而不乱,繁而有序,动静结合,一阵阵的杀伐之音向着十方传去。
却又听得扑棱棱的一阵翅膀震动声,夏文命回过神来一开,自己的周围的虚空竟然掉出一位又一位的天使,像下饺子一样,向着下方的应龙身躯上坠去,坠到一半,身躯便完全的化作光粒子,消散得一干二净。
看到这里,夏文命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姒凝渊趁着自己愣神的时候不知道给这群天使们下了什么指令,想要阴他一把。(。)
第二百一十六章 来!壮士!干了这碗狗血!()
纵然夏文命是个好脾气的人,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是个圣母,但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被这般对待,他心中再度烧起起一阵火。
加上他本来就因为未婚妻抛下他搞百合这件事十分的不爽,新仇加旧狠,他自然要报复一番姒凝渊元气大伤,甚至要让这个化身彻底的……
他冷笑几声,不再保留,先天杀伐大道与先天希声大道全力施展,以一曲《十面埋伏》演化出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的汉军威临,車马无疆之景。
箫声之中,音化刀,声为剑,刀剑共竞之声如灌耳神音,这一曲旷古绝今,傲笑苍穹。
这一刻,他仿佛化身逐鹿中原,无人能挡的天子至尊,指点江山,掌握乾坤,笑傲于天下。
这一刻,他的铢衣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身后宫羽像是飞羽,扬尘于玄黄之间,待到龙图霸业之时,身下便是皑皑枯骨。
随着这一曲的激昂,无数的天使就像下雨一般,往着应龙的身上坠去,却只能半路化作光之粒子消散于宇宙之间。
就连远处的孟天依与姒凝渊也被杀伐大道与希声大道所凝成的声刀音剑所伤,孟天依还好,夏文命终究没有对她下重手,而姒凝渊在夏文命的有意关照之下,模样凄惨,姿容狼狈,连续的呕出好几口朱红,脸色苍白的吓人,简直就像那些病入膏肓,医石无救的行将就木之人。
看着姒凝渊这幅凄惨的模样,夏文命不仅未有一丝怜惜的情绪,反而心头畅快无比,只觉得之前被她坑害,被她戏耍,被她玩弄的愤怒郁闷之气顿时一消。
他收回玉箫,看了一眼姒凝渊,不屑的冷哼一声,正待说些什么。
却见到孟天依一副伤心着急的模样将姒凝渊扶起。那副担忧心急的神态,十足十的显示出姒凝渊在孟天依心中的位置。
看着这一幕,他只觉千言万语都噎在喉中,再也吐露不出。
到最后。他也说不出什么‘你我的缘分尽了’的话,只能喟叹一声,转身离开。
转身之间,隔世的情与缘,已经不足追忆。往日缱绻就像那一株株被夏文命碾碎的彼岸之花,凋零幻碎去了。
此刻的他终于理解夏淑筠那朱颜十剑的意义,每一剑都暗含着求不得苦意,花谢花开,花满轮回,喟叹红尘。
“应龙,走了!”他轻轻的呼了一声,手点虚空,就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本来已经准备开战的应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说好了要有一场大战要打,但为什么如此的虎头蛇尾。
从开场到现在,自家的掌教老爷也不过伸了一只手,吹了一首半曲子,便要回家了。
不过看着自家的掌教老爷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哪怕祂是不太懂人类情感的硅基生命,祂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过多的询问他,万一他迁怒自己怎么办?
虽然应龙知道以夏文命的品行大抵不会做出如此低劣之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谁知道被ntr的男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却听一声怒喝:“伤了我的太一,你还想走?西御勾陈,帝驭神霄!”
倏忽间,宇宙间凭空生出无穷无尽的云海。这云海剧烈奔腾,乌云滚滚,电光游离。
孕育出一股可怕的毁灭雷霆之力,随后雷光千转,巨响叠叠,震裂乾坤。一柄神剑携带着无尽的神霄之霆,弥漫着无穷威能,横行长空,猛然刺向夏文命。
夏文命一声长叹,以此来掩饰不住的泪,本来都已经准备走了,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可是她孟天依竟然丝毫不顾往日的情分,对他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难道你有了她以后,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想这么问,但话到口中却说不出,因为一旦他说了,他就彻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