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抗战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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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抗战走廊-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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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辛,不是一个国民党的,他出面,既能报他的私仇,能放开手脚,狠下心的规整王子玉和国辛,这样,给我邓老四办事,就会认真和真实了,再说了,即使出了岔子,惹了山口不高兴,也好办,一推六二五,全是这个亲戚办事不力,杀刮存留,都是这个家伙一个脑袋的担着。

    现在的四老虎,也会思想了,也会品人家说话的味儿了,他从山口明里暗里不注意的话音儿,感觉到,她和那个拐子王子玉,也会有一腿。

    那么说,这个王子玉,已经给自己戴绿帽子了,在湖西,男人,最恨的就是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当然了,自己给别人戴绿帽子,另当别论,有道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历来不共戴天。

    虽然,这个山口是人家的媳妇,也是一个最需要远离的魔头,厉鬼,但是,既然,自己上手了,别人再上手,别管别人是不是在他之前上的手,都应该是自己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个王子玉,公里私里,都是敌人了,那还给他蜜水喝不成?

    所以,由侯本如去,最合适。

    王子玉,小龟孙,小拐子,小蛮子,你的大限就要到了。

    四老虎咬了牙。

    在湖西,三岁的小孩都知道,要是四老虎对谁咬了牙,谁的伙食账,就该结了。

第二节、 又一个充能的国民党出场了() 
第二节、 又一个充能的国民党出场了

    侯本如,名门出身,武校毕业,曾跟随韩复渠当参谋,也算个见过世面的,正要飞黄腾达时候,鬼子来了,韩复渠一撤千里,把黄河河防,拱手让给了日本人,一下子,打破了蒋介石的战略防御构想,自然罪不可赦,被蒋介石枪毙后,他的同伙旧部,包括侯本如,怕受牵连,当下散伙,各奔东了西。

    从那以后,受闪的侯本如,当了国军当伪军,还到青岛,给洋人看过几天门儿,总没找对路儿,卷毛狗一样,四处流浪,走投无路,万般无奈的时候,最后听说,姑老表家的那个捅刀子杀人的小四儿四老虎,在湖西竟然没上菜市口,反倒成了气候,实在实的无奈何,就不要脸的,厚脸皮的,辗转到了湖西,比宋江还心诚的,投了四老虎。

    侯本如上过济南军事学堂,又受韩复渠熏陶,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没少给四老虎出了主意,但是,四老虎却始终不拿他当菜挟,原因有一,当年邓家卖猪肉的时候,那是下九流,侯本如的家里人,根本瞧不起,早就绝了亲戚,断了来往。少时候,有一回,四老虎走亲戚上侯家,穿长袍的侯本如,竟唤来狼狗咬,吓得四老虎,裤裆里面拉满了绿屎,是他妈,硬敲了四十五天的薄篮,叫了四十五天的魂儿,才把他的小命儿,从阎王爷手心里抢回来。

    这茬,侯本如忘了一个净,可四老虎,记得清清楚楚的,也恨得咬牙切齿,就他那有帐就得算的好习性,尤其是现在得行市了,能有他侯本如的好?

    侯本如不是憨子,知道四老虎,这破宅子里,此处不是久留的地儿,但是,环眼四望,却除了卖力受气,实在没有别的立身法儿,无奈何,只能地,呆坐着这冷板凳,一天长一天短的过着这窝憋日子。

    还好,随着时局的转换,随着四老虎的瞎参谋,烂干事,死的死,跑的跑,尤其是兆向龙卷了包,逃了后,四老虎才觉出了一捺没有四指近,打仗要靠父子兵,加上“蜀军无大将”, 侯本如终于坐上热椅子,被委上参谋长,“廖华”样人前人后充上了能。

    侯本如咸鱼翻身,自然想多干活,想多吃几块狗鼻子尖上的烂咸鱼。

    侯本如说到底,与严先树是一派的,都是四老虎的正宗班儿底儿,自然一家亲,又得到四老虎明确的指示,规整王子玉那帮子降过来揍服气的国民党,于是,他更积极,暗下心事的,要替被枪毙的韩复渠,报仇雪恨。

    这一下子,“投降”派的头儿王子玉,算是掉进了冰冷的湖底下。

    得巡抚官差的侯本如,出身国军,又是内行,轻车熟路,当然知道,怎样拾掇国军里面的,这帮子软骨子加坏熊。

    侯本如当然知道国民党里面的花花肠子,急于求成,或者草率行事;只能自找没趣;甚至将矛盾激化,事与愿反。

    这方面,他得到过韩复渠的真传,有的是对付国民党的招儿,内心发誓,要把活儿干得光亮亮的,将王子玉、国辛他们,晾个透,踩到底,最好绑了全沉湖,这往后的日子里,四老虎的身边,就剩他一个,做个永久的宰相。

    所以,侯本如踌躇满志地到了徐村后;上来,使了个声东击西的计,不管王子玉怎么巴结,只一头扎在建立 “剿共共同力量”上。

    侯本如,整日里邀李文德、严先树、周洪露喝酒打猎, 还给每个相关的人,发一个甜枣,升严先树为一大队大队长,升张山本为二大队大队长,严先树的伪军大队为一大队,训导队为二大队,两个大队合在一起,成立湖西**总训支队,同住同训。

    他为支队长,周洪露为副支队长,李文德为总督导长。

    反而对王子玉、国辛不理不睬。

    侯本如的这一改编,着实厉害,令王子玉、国辛,大跌眼镜,大出意外。

    这是一枚毒核的甜枣。

    这个侯本如,不简单!

    他的这一招,冠冕堂皇,看似平常,甚至有些平庸,让他们谁,也说不出来反对的话。

    但好像是在开封府,把潘、杨两湖间的隔堤,扒了一个大口子,把两仇家,圈在一个驴槽里——要想知道种子的好孬,最好的办法,是把所有的种子掺在一块地里种。

    王子玉首先觉出来了不妥,马上的到山口那里告状,但是,一则,自己没有过得硬的借口,二来,山口对小子,也着实的起了疑心,也想着怎么样的规整这个党棍、滑头,正想着给他的驴头上,戴上紧箍咒,所以,自讨了一个没趣。

    王子玉拧着头皮,到四老虎那里讨主意,他这时候,只是觉着了四老虎的坑头凉,还没觉得出他要掐盖喝自己,就把自己的担忧,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四老虎。

    四老虎正想着睡午觉缺枕头,现在,王子玉自个上门的送来了,那还有什么不找单子照收的?当下的神秘,给他分析加出主意,说,这是侯本如的败招,狮子和老虎能同时关在一个笼子里?

    既然侯本如硬硬地把狮子和老虎,关在了一个笼子里,那,还不,马上的,两个大队,就掐起来,“鹬蚌相争”;你这个站在干沿上的渔翁,不就得利了?

    现在的高桥,已经让山口熏的,会讲几个文词了。

    憨头憨脑的王子玉,想想也是,只要他们,两个大队,打起来了,那他这个钦差大臣,不就有下手的机会了。

    至于怎么下手,得到什么样的利益,那就看你王子玉怎样的临机处置了。

    更何况,两边,是往死里掐的关系,也都准备了连环套儿,都有着深厚的背景儿。

    王子玉这样的想想,高兴了。

    只是,他没有往深里想,四老虎怎么的突然地不热乎训导队的事情了,他四老虎怎么的脑子里,突然的进了水,就没想想,没有了训导队,那还有什么的杆子会、红枪会?没有了杆子会、红枪会,怎么能把湖西的八路军公安队,全赶走?

    看来,王子玉还是没有城府,没把四老虎的毒性品干净,他好高兴,就不想想,两个大队的相互掐,不论怎么的掐,不论怎么的败,都没有他王子玉的好事情,尤其是他想在训导队里见挺进支队,发展国民党的党支部,那还能把头扎进这个马蜂窝里去?

第三节、一个槽里,还真不能拴俩叫驴() 
第三节、一个槽里,还真不能拴俩叫驴

    果然,没有多久,两个大队的矛盾,顿时编生出来了。

    严先树的伪军大队,本来就是土匪还有街上的二流子,他们当兵,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吃喝、犯横和发财。

    他们好好地在据点里舒服惯了,却被拉到这里练踢腿,日子一长,自然受不住正规训练的苦,尤其吃喝上的清汤寡水,这些家伙嘴里的味一淡,就生出是非来,先是一个两个,后来则是三五成群的溜出村外,抢劫过路的行人,弄到钱财,便买酒换肉,吃喝聚赌,出尽了洋相,使尽了怀儿。

    侯本如合编的目的,就是秉承四老虎的旨意,把王子玉的水给搅浑,自然的,对这些事儿,视而不见,巴不得的赶紧的出事情,于是,对被劫的人,找上门来,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地打哈哈。

    公安队在训导队里,也没闲着,只是,贼窝里,能念成菩萨经?

    关键时候,安插在训导队里的八路军,出了致命的岔子。但,事在人为,一个走为上的妙计,使坏事情,峰回路转……

    一天夜里,周洪露巡视完,回家,脱下衣服,刚要睡觉上床,张山本急匆匆地进门来,弟弟的声音里,充满着焦虑和惊慌,“周营长,出事了,不好啦,老石和老田,叫我来告诉你,他们那边,出了点麻烦……”

    灯光下的张山本,面色蜡黄,显然,事情已经坏完了。

    “咋啦?”周洪露吃惊地问。

    老石和老田是公安队彭琦辉安来的人,再小的事情,一出,都是塌天的大事。

    张山本的气儿仍然喘不匀,“头几天,严先树大队的两个小子,在村外抢劫,也摊上那贩鲜鱼的要财不要命,救命声,喊得能传十里地。老石和老田去查哨,听见动静,就赶了去,把那两个家伙儿,狠狠地揍了一顿,还把被抢的人,连牵的那头驴,加鱼筐,一并送回了家。”

    周洪露没听出来里面有什么的不妥,就睁大眼睛,静静地听张本山往下说。

    张山本继续的往下说,“这边,严先树,听那两小子,添油加醋的一学啦,恼了,本来,严先树就对咱们有成见,就认为,是咱们找茬,欺负他,吵到侯本如那里,要他给个公道。侯本如呢,小子,没动静地把劫人家道的两个小子,还有老石和老田,都叫到他那里,问缘由,当着严先树的面,把那俩小子,骂了个狗血喷头,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们他娘的连兔子还不如!’还朝腚踢了他们两脚,给严先树一个大侮脸。”

    周洪露一脸的迷惑,“这是好事呀!你还急什么?”

    “坏就坏在这好事上,”张山本更着急了,“第二天,侯本如就又把老田和老石,分别叫到他那里,横竖盘问,他们是哪里人?什么时候来的湖西?什么时候当的排长?和您和我怎么认识的?细得就像过筛子。”

    周洪露马上领悟,“这说明,侯本如怀疑上了他两个,他们可都是刚来不久的八路军,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多熟悉。一问准出漏子。”

    张山本更加的着急,“就是呀,会不会游泳,往水里一推不就知道啦?姓侯的想验他俩,不是难事。”

    周洪露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知道,尤其要命的是,国共合作开始时,侯本如,被韩复渠派到八路军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军事观察员,对八路军的爱民意识,非常了解,侯本如一定从老石和老田的作派和行为上,看出了破绽,他俩,这是大意失荆州呀。”

    老石和老田分别叫作石首峰、田光湖,是彭琦辉派进来的公安队排长、副排长,他们的作派、潜意识,自然和伪军无赖二混子截然不一样,时间一长,不可能不露出。

    张山本点点头,“周营长想的对,天傍黑的时候,我碰见了侯本如的副官鲁官军,他向我说,侯本如来这里没多久,就对老石他们俩,怀疑上了,一是他们的口音是外地的,再看他们,不赌不嫖,那么爱护老百姓,就怀疑是八路军的暗探,已经叫王子玉、国辛,派人暗中进行监视了,今儿下午,王子玉和国辛两个人,撇开咱连的大小干部,逐个询问当兵的,估计现在,他们已经摸脚了。”

    说着话,张山本的脑门上沁出了汗珠子,“咱公安队,派过来的人,怕是被剔出来了,这一下,可是怎么办呀,弄不好,将要遭受大损失。”

    周洪露沉思了一会儿,“这样说,王子玉他们,今晚上,一定得开会,明天一早就得有行动。”

    周洪露在房间里,转开了圈,边走边思语,“得想个快速解决的法子,要不然,就坏大事了,这天大的责任,不是你我能担得起的呀,事关抗战大局呀。”

    张山本两条腿,马上的打颤,他战战兢兢的说,“刚才,我和老石、老田商量了,他们也感到环境很危险,是不是请示家里,先让他们撤回去?”

    张山本眼睛,紧随着周洪露的身影转,“营长,三十六计,走为上呀,走了走了,一走百了,只要走了,他们就在咱这张纸上,着不了黑墨了。”

    周洪露不动声色,慢慢坐在椅子上,拿起烟袋锅,慢慢挖一锅烟末,慢慢点上火,慢慢吸着……

    张山本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瞅着周洪露的每一个动作,不敢发一言。

    “嘭……嘭嘭。”

    良久,周洪露把吸完的一锅烟灰,磕在痰盂里,嚯地站起来,他的思谋已定了,“山本,你现在回去,告诉老石和老田,我完全同意你们的意见,情况紧急,现在就撤!俗话说,‘事大事小,一走就了,他侯本如再疑心,找不到空缝,也难下蛆。只是——,咱得讲究个撤法,一来免于连累你和更多的人;二来保住周处长交给咱的计划,这才是咱们的大事儿。”

    张山本急忙的问,“啥法子?要不要先和家里通下气?”

    “不用啦,也来不及了,情况急咱先办着。”

    周洪露说完上面的话,马上意思到,这话,没把自己的意思讲清楚,于是说的更慢,更具体,“我是说,跟家里汇报,来去最少得一天一夜的时间,我怕来不及了,你说呢?”

    张山本点点头,“是这样的,你是党支部书记,情况紧急,应该立即决断,这也符合周处长交代我们的精神。”

    “那,咱这样……”

    周洪露,在张山本耳朵边嘀咕一翻。

    张山本不住的点头,他的脸色,渐渐好转起来。

第四节、训导队,出了逃兵了() 
第四节、训导队,出了逃兵了

    天黑了,像往常,熄灯号响起。

    像往常,石首峰、田光湖,在大队部里,扎上武装带,配上短枪,带着通讯兵,走出门,例行的,去查岗哨。

    在大队部门口,两个人,碰上了魔怔怔的憨大胆。

    憨大胆一见挎短枪的军官,“娘呀”一声,就往大街上跑。

    石首峰一急,命令通讯兵去追。

    通讯兵腿却没动,站在那里,也不避讳一大队里的人,诉了苦,人家一大队,是亲娘养的,总是欺负咱二大队。

    石首峰一急,大声的嚷嚷起来了,要他赶紧地说。

    通讯兵嘟嘟囔囔,憨大胆,是叫一大队的连阴天,吓魔症了。

    连阴天,就是一大队的,那个整天板着脸,像谁都欠他两吊钱似的兵。

    通讯兵接着述起缘由:昨天傍黑,乱尸岗子,埋了前村的李寡妇,就是上吊死的那个。因为叫日本兵,光天化日下糟蹋死的,夫家既怕鬼子,又怕辱了门风和阴风,没让埋进祖坟,卷了个草席子,进了乱石岗子。

    昨晚上,熄灯号吹了后,连阴天,这个坏种,突想起这事儿,跑到咱队里,撺掇憨大胆,到李寡妇新坟前比胆儿。憨大胆没心眼儿,上了套。

    昨夜里,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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