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抗战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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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抗战走廊-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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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口笑呵呵地把他拉起来。

第四十三章、湖西乱成了老鼠窝() 
第四十三章、湖西乱成了老鼠窝

    第一节、公安队被动之中寻主动

    启用杆子会、红枪会,让穷人打八路军,只有知道湖西疙疙旯旯的坏人,才能使出来这样的毒招数,才能找出到这样的毒路径。

    只有四老虎,王子玉,这样的龌龊的人性,这样的坏种的汉奸,才能想出这样的坏招数。

    这些人,糟践自己的人,就是有本事。

    对这些人,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才成表达出来对他们憎恨、厌恶的心境。

    但是,这些人,实在的奇怪,在五千年的中国文化历史中,却绵绵不绝,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人,臭名史册。

    西子湖边,luoti绑跪的秦桧,几千年了,又有怎么样的警示作用?

    湖西又要生大乱了,好容易建成的湖西走廊,又要受大威胁了,而这些,还真是一个新的难以解决的问题。

    这引起了八路军的高度重视。

    公安队用上了全力以赴。

    深秋里的牛毛雨,哩哩啦啦,下起来没完。

    满洞村街心,冷风洒着细雨,细雨淋着枯叶,枯叶软塌塌地和在泥泞里,缩在石缝里,一片萧杀。

    街西铁匠铺里,“叮叮嗒嗒”,打铁的声,单调、零乱,但在清冷的满洞街上,也好歹算是个动静。

    在这荒乱的年代里,这,也许,算一种生气、生机吧?

    敞开着的板子门的铁匠铺里,三个光头的男人,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情,他们虽然无语,但配合有序,和谐整体。

    三个男人,一个正蹶着腚,吃力地拉着风箱,随着超大的风箱,一前一后的拉动,烘炉里的火苗,一旺一衰,将阴暗的屋子,映得一明一暗。

    另两个是铁工儿,持钳的那个,从烘炉里,夹出一块锅贴般猩红的铁,拿到铁毡上,自己持小锤,和另一个操大锤的,一上一下地敲打,全都聚着精神,忘了铺子里的小房间。

    小房间里,有两个中年男人,分坐在单桌的两边,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不紧不慢地扯着篇儿。

    他们是周健民、周洪露,扮作拿货的主儿家,等待打好的铁活。

    他们已经在这个小房间里,坐多会儿了。

    听完周洪露的介绍,周健民半天不作声儿,直把纸烟吸的“吱吱”响。

    周健民阴沉着脸,眉头,皱出来三道深深的皱纹,这样的局面,他也觉得有些棘手了,“这个四老虎,贴贴实实的搅和头,不把湖西搅和得稀巴烂,他死不罢休!”

    周洪露也一样的阴沉的表情,他绝对的没有想到的是,毒蛇缠到自己身上了,却不知道怎么的打,第一次这样的心里没注意,“这个事儿,真是豆腐掉在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着实的费脑筋。”

    周健民把烟蒂按灭在桌角上,“这是他四老虎当汉奸以来,最毒的一招,假如他得势了,成功了,我们就有可能,失去整个湖西,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要干扰了党中央的抗战大局了,我们干扰了全民族独立的举国大计,可就要不得了了。”

    周健民喃喃地说着话,抬头看看淋着细雨的窗外,还有浓云覆盖的天空,阴霾的天空,压抑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唉,这微山湖,又要起风浪了。”

    “周处长,你看,怎么办?”周洪露也着急,“这事儿,早办,早好呀。”

    周健民深深地叹口气,“唉,你说的是呀,早办早好,晚办了,穷弟兄们中的毒就要多,我们之间的对立面儿就越深,我们党的统战方针,就越来越受干扰呀。”周健民的话,越说越慢了,眉头也越锁越深。

    周洪露深深地吸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把他的脸色埋得更阴沉,“可是,令人着急的是,暂时的,我们还没有妥当的办法,毕竟,他们,汉奸、鬼子,在明面上,我们在暗处,是被动的。”

    周健民慢慢地摇头,然后的抬头,“不过,我看,国辛说的拉队伍,倒是个突破口。这只队伍的中层干部,毕竟,还掌握在咱的手里,再由他们,控制住各个杆子会、红枪会,事情就可能好办了。”

    周洪露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另外,拉队伍,也符合李文德、王子玉的心理,他们别看人微言轻,但是,他们的野心,大着哩,总想着,在湖西,大折腾,大抻腿儿。但是,他们的野心再大,也是光棍儿一条,非得有自己的队伍不可,有枪才是草头王嘛,这样一来,他们竞相要拉你了,毕竟你懂军事,他们要用的这些人,也都是你的旧部。”

    周洪露接上周健民的话,“这样说,我就回去?就拉队伍?在他们中间,打下去一个锲子,把握住这一僵局的主动权?然后的,再寻找法子,把这个杆子会的毒招数,化解掉?”

    周健民点点头,“是呀,现在看,这个路子,还算可行的,只要把住了这个人人都想把筷子伸进来的队伍,紧紧地把在咱们的手上,湖西的抗战局势,就有可能不滑到不可救药的陷阱里,我们就能在事态的发展中,就有可能寻找到解决的法子来。”

    周洪露再深深地吸一口烟,把浓浓的烟雾吐出来,“只是,我这发面的压力就大了,我怕万一我这里出闪失,要是出闪失,那可怎么得了呦,我可就是了湖西抗战的第一大罪人了。”

    周健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是呀,这支队伍,最起码,刚开始,也不宜过大,过大,就不好控制了,他们这帮子,还有四老虎,都是又阴又黑的主,耍不尽的坏手段。”

    周洪露说,“这些天,我想了又想,觉得,上来,刚开始,就像周处长您说的,不宜大,我想的是,开始,最起码,腊月前,就不要接触杆子会、红枪会了,我向他们建议,练兵先练将,我先把我的散在全湖西教授武艺的部下们,选择最放心的,二三百人,办一个训练班,明面的应付他们说,先培训他们,让他们领会好王子玉、国辛他们的意图和精神,然后的,让他们再当教官,原汁原味地搬到杆子会、红枪会里去,而暗地里,我们边走路边摸索,从中找出来解决的办法来,我想,这个法子,可能稳妥些,他们也会接受的。”

    周健民眼前一亮,“你的这个主意好,这样子的训练,到了年根,湖西,进腊月,就算家家户户忙年了,到时候,他们就是想组织杆子会、红枪会组团儿训练,也不那么容易了,而过了年,接着的就是十二小年,元宵节,二月二,等过了这些湖西人都重视的节,那就是开春了,就要下地收拾庄稼了,拖着拖着,就可能给他拖黄了。”

    周洪露听了周健民的这一番分析,也释然,“要是周处长觉得行,先就这样的谋划着,先训练种子教官,我想,他们也想不出来反对的意见。”

    “那就这样定了,先办训导队,你捏总。”周健民一挥手,“另外,在训导队,你上来,也不要全负责,他们越是信着你,也就越要防着你,要把责,分散开,以你信得过的人为骨干,让核心人物分头负责,关键岗位,我们调公安队的骨干过去,要在这支面子上黑的队伍里,建立咱的党的支部组织,你任支部书记,全权掌握,临机处置。”

    周洪露的黑黑的脸膛,也有了一丝的笑意了,“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要建的,是一支敌人的队伍,出一点叉子,就会发生难以想象的灾难,只是,支部书记……”

第二节、闻到甜味儿,都过来了() 
第二节、闻到甜味儿,都过来了

    “吆,张掌柜的,吃啦吗?”外面,铁铺的张掌柜的,一声吆喝,打断了周洪楼的话语。

    这是周健民和前间里定下的暗号,意思有“坏”字号的人要来了。

    两个人,赶紧坐好位置,停止说话,低头,喝茶,吸烟。

    应着张掌柜的声音,门外,一声公鸭嗓儿传来,“咦呵,张掌柜的,这下雨天里还忙活,发大财了吧?”

    话音里,满是喜气的调侃,像怀里揣了一根狗骨头或者进门前捡了一个要饭的破碗。

    周洪露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低低的声音,向周健民介绍说,“这是王家庄的王洪路,二流子,也是好吃懒做、哪热闹往哪凑的主儿。”

    外面,仍然地传来张掌柜的客套话,“王掌柜的说笑话,打铁的能发财?这满街的,可都是财主了;快屋里坐,屋里坐。”

    随着张掌柜的吆喝声,门外,光线一暗,进来一个拐子的身影儿。

    张掌柜的中音十足,语气里,满是做生意迎客上门的欢喜,“呀呵,看您王掌柜的,红光满面的,一定是交财运,发大财了吧?”

    那拐子,倒也爽朗,喜气声声的,“借您吉言,咱是有福人之人不用享,芝麻烧饼掉咱炕头上,昨儿后晌,金乡城里的邓司令,给李文德他老人家,送来大洋一箩筐,明捎话来,要把咱村的红枪会,重新改装,还发衣服呐。李文德他老人家,喜鹊上门,当上咱县的皇协军总司令啦,李总司令说啦,洋钱全让俺使唤,明要咱敞开口子花,要多少给多少,嘿嘿,张掌柜的,爷们咱敞亮吧?嘻嘻!”

    “呦,财神爷上门喽,”张掌柜的更惊喜,惊喜地好像看见,那一筐的洋钱,全抬进他家门,“你看你看,这是咋说的?吸吸,咦咦,你俩,快别打了,搬凳子,倒茶去!王掌柜的,有好活儿,可着亮儿地,往咱这里来呀,绝亏不了你的茶钱!”

    那拐子像自己是司令了,“那是当然的,俺族长,要俺,联系铁匠铺,打六十个红枪头,咱俩交情深,这不?隔山迈陇的,给您送财来了,哈哈哈。”

    “谢喽谢喽,王掌柜的,哦不,王司令,您是咱湖西沿的皇上喽!快去,”听声音,张铁匠在打发伙计儿,“去街口,买只烧鸡,让王司令,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上,要肥的,一咬一口油。”

    那拐子,一听有送礼的,更喜庆,“哎,哎哎,买两只,还得孝敬族长呢!烧鸡,您直接送到俺家去吧,俺过会儿,还得去联系白蜡杆子呐。”

    张掌柜的赶紧交代伙计,“哎哎哎,买两只,买两只,最肥的,用莲叶,包好,捂严实了,照王司令吩咐的办,直送家里,啊!”

    打发走买烧鸡的,张掌柜的又忙活着让座,倒茶,好一会儿,降下客气的温度后,就听见张掌柜的,把话音儿,低到里屋里周健民、周洪露能听见的低音儿,“按说,一个枪头子,按一个枪,咱王家庄的杆子会,一时,也用不了这么多红缨枪呀,您可是要的六十个呀。”张铁匠分明是试探。

    这二流子,到底棘棘草,趴地儿不长土层子浅,“咳,邓司令发话啦,谁的队伍过一百,就让当镇长,俺族长,着急着想当镇长,正四处招人扩队伍呐,这不,俺昨儿进金乡城里,把老舅招来了,他一下子带来三十多个花子哩,咱花子舅,头回儿吃鱼,鱼刺,卡在嗓子眼,咳得要死,还是俺几鞋底,给把鱼刺砸出来的哩。”

    张铁匠满心地羡慕,“哎呦呦,王司令,您一人当官,全家享福呦,俺要是您老表、姨亲什么的,准能粘上光,可惜,咱没那享福的命儿。”

    那拐子大气,“没事没事儿,过几天,咱提拔提拔你,当个军需官儿就是喽,”明听见家伙儿喝茶声儿,“我说张掌柜的呀,你说,这给钱、给官、还长脸的好事儿,上哪找去?是吉星高照呀,所以,你的红枪头,可要快呀,现在各杆子会、红枪会,都红了眼,要落了后,只怕镇长的官儿,叫别人抢去了,俺也没法子照顾你了。”

    张铁匠更是大气,“放心放心,咱啥时候,办过麻棱子眼的事?不长眼的事儿,咱不干!”

    “那好,俺走啦。哎,千万别误了事。”

    “放心,王掌柜的王司令,您慢走呀。”

    ……。

    周健民听着外面的对话,心事越发沉重,“看样子,这件事,是硬阻阻不住了,四老虎这招儿,摸到了那些族长的手腕子上了,毒呀。”

    “这些毒芽子,漫坡里拱,弄不好,会毁了咱的庄稼苗儿。”周洪露也是满心里地愁。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些烂疮尽快地拱出头,拔出毒。要把握住王子玉、国辛、李文德和四老虎他们的心理,设法儿,在他们之间制造矛盾,让他们从里边先烂。”

    “处长的这个主意好,连这样的拐子,都想着好事儿,那他们,还不都想着怎么地往自个怀里扒?他们,没一个有公道心眼的,只要咱酵头放的对,点儿使得准,他们,一定会是坑里的王八,相互拱,没命掐,到后面儿,准烂到筐底儿心。”周洪露喜出望外。

    周健民仍然心思沉重,“现在政治的、军事的,民间的,经济的,相互搅成了一锅粥,形势很复杂,很严峻,现在咱们,只能冰化水儿暗暗来,瞅准机会,再猛下手。”

    周洪露郑重地点点头,“好在这帮子坏熊们,都不懂军事,他们只能依仗咱们,目前,咱只要控制住军训,就有主动权,就能把持着形势,不往更坏的方面发展。”

    “这是有利的方面,现在,各方向的筷子,都往你的锅里伸,你的环境更复杂了,可要小心。”

    “周处长,你放心,我事事小心就是了。”周洪露顿顿,“还请周处长,选人,尽快打进来,把党支部,尽快建起来,把联络渠道,尽快地建起来,我觉得,有党的坚强领导,有大家的共同智慧,湖西的最后,一定是我们的,湖西走廊一定会会更坚实的。”

    周健民伸出右手,紧握住周洪露伸出的手。

第三节、王子玉真把杆子会当回门的嫁妆() 
第三节、王子玉真把杆子会当“回门”的嫁妆了

    四老虎在高桥面前的几句话,在湖西平地里掀起波澜。漩涡里的王子玉,当然也没闲着。

    国民党地下组织也没闲着,他们也要分杯羹,算盘珠儿打的也好,上下联系的也周全,只是马瘦毛长,关键时候,还显出了他们惯有的劣根性,各自拨弄自己的算盘珠儿。

    在这方面,国民党的劣根性,不团结,表现在各个方面,但从他们固有的称呼上,就可以看出来端倪,上阵冲锋,鼓弄着别人去送死,喊的口号是“弟兄们,给我上!”一副老大哥的习性,但是,“弟兄们”是指的一母同胞,没有正义非正义之分,所以,上得战场,拼将性命,就要先考虑一下值不值得了,因为,抢夺皇上龙椅子的,可都是亲兄弟,所以,他们上来就把逻辑搞混了,所以,才失败。

    而看一看共产党,惯有的称呼是“同志们,跟我上!”首先,拼将性命的是志同道合,是为一个远大的目标,为一个值得牺牲性命的目标而牺牲生命的,并且的,是跟着“我”上,所以,上得战场,义无反顾,毫无顾忌地拼将一腔鲜血。

    在湖西,在杆子会这一眼前的既得利益上面,国民党们,又开始,相互算计了。

    金乡城里,“樱花”浴池里,王子玉、国辛泡完了澡,躺在矮床上,闭着眼,享受着日本女伺的按摩服务。

    “樱花”浴池是金乡城最体面的浴池,能抽白面、推牌九、喝花酒,还能嫖宿。

    在蒸腾的沐浴中,王子玉可是泡软了筋骨,享尽了舒服。

    良久,王子玉一挥手,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两个日本女伺,见多识广,自然地很知趣,倒满茶后,两手扶膝,弓着腰,低着头,诺诺地,退出门外,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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