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抗战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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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抗战走廊-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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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把对方看做“马路大”,只有极度的轻蔑,才会这样的肆意戕害。

    所以,恕我罪恶,小鬼子之所以敢如此的放肆的欺辱我们,关键的还是我们的不行,我们之所以不行,关键的是我们的诟病太深,我们睡的太沉。

    一个民族,竟敢如此的欺辱另一个民族,只有对这个民族不当民族才如此。

    其实,这就是人性的秉性。

    从奴隶社会到抗战时期的八年抗战,再到现在社会的国际的某个区域的战争,概末如此,不要以为能偏安一隅,这个社会,并不是你不招惹他,他就能放过你的,你像耶稣一样的他打你左脸,你把右脸给他,他就良心发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主儿了,那是一个教义吧了,它同现实的社会,格格不入,你要是把右脸给他,他马上蹬鼻子上脸,非把你杀掉然后往你的身体上撒泡尿然后再吐一口不可。

    人性的罪恶,是不可能用人性的善良来感化的。

    感化,就像《农夫与蛇》一样的寓言,到头来,弱者永远的被踏在强者的脚底下。

    这就是规律,真理。

    真理并不掌握在多数人的手心里,真理只会掌握在强势美化自身强势的遮羞布里面、

    就说这电线杆子电话线,八路军明明知道这是通电话用的,但是,他们就是趴在电线杆子上,把耳朵贴在电线上,能听到嘛?啥也听不到。

    所以,鬼子就敢这样的大大咧咧。

    鬼子看不起土八路,也是应该的,可是,应该,只是一时的应该,这段时间里,八路军可是端了他们不少的碉堡,捏了不少的他们小队的窝窝,缴获了他们不少的电话机,这些电话机,可不是他们同类的尸首,埋在地里,算沤了肥,壮了地力,他们要把这些电话机,变成能听到他们讲话的顺风耳了。

    能听到他们讲话,那么,他们就没有什么秘密了,而军事,决定胜败的,秘密才是第一位要素。

    王蕴政和小鬼子再低头咬耳朵的功夫,话务员,已经把电话机,接到了电线杆子上了,然后,小心的听了听,听筒里传来,“吱吱吱”的电磁波的声音。

    话务员觉得正常了,才把话筒交给王蕴政。

    王蕴政凝住眼神地看看小鬼子,小鬼子闭上眼皮子,闭了好一阵子,才睁开,认真对看了王蕴政一眼,才郑重地点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王蕴政没再说话,把话筒递给了小鬼子。

    小鬼子接过来话筒,在耳朵边上听一听,然后拿下,放在电话机壳子里,把住话机,右手抓住摇柄,慢慢地摇起来。

    小鬼子摇了第三下,放下摇柄,抓起来话筒,放在耳朵边上,静等着对方从话筒里传过来的声音。

    摇三下,是他们大队事先约定的方式,是大队部向这个据点的鬼子,单一通话的联络暗号。

    很快地,话筒里,传过来,这个据点,鬼子小队长的说话的声音。

    小鬼子赶紧地叽哩哇啦。

    王蕴政把耳朵凑近话机的听筒,话筒里面,也同样的叽哩哇啦。

    小鬼子的叽哩哇啦和着听筒里的叽哩哇啦,好一阵地的叽哩哇啦。

    王蕴政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叽哩哇啦,但是,王蕴政从听筒里,能听得清楚,对方的叽哩哇啦里的喜悦心情,能看得见,小鬼子叽哩哇啦的喜悦的面部表情。

    王蕴政心里也喜悦着的等待着。

    好一会儿的叽哩哇啦。

    小鬼子放下话筒,朝着王蕴政呵呵一笑,用不算流畅的中国话,就喜气洋洋的说话,据点里的鬼子听说大队长要亲自去他们那里慰问,可是高兴了,尤其是听说还带来四匹子猪肉,三大筐鲜鱼,更是兴奋,说,他们已经半个多月,没有闻到腥味了,八路军在据点门口,封锁得太严,他们出去了大门,只好每顿的吃高粱米,吃地瓜面,士兵们个个吃得弯了腰,绿了脸,再没有供应,他们就都要饿死在据点里了,所以,听说大队长亲自来慰问,高兴得跳,嚷嚷着的,马上刷干净锅,劈好柴,恭候着大队长的莅临,还嚷嚷着,全体的集合,放下吊桥,列队的,到大路上迎接大队长哩,然后的,与大队长的,共进午餐。

    当然,共进午餐的食料,要等大队长带来的慰问品。

    王蕴政一拍小鬼子的肩膀,一阵子的哈哈大笑,哈哈大笑中,一把把小鬼子一把举起来,在半空中,足足地转了一个大圆圈儿。

    王蕴政太高兴了。

    王蕴政高兴完,放下小鬼子,然后地对话务员布置任务,你,上去,把鬼子电线杆子上的电话线,掐断了,然后,埋伏在附近,只要有鬼子的查线员来,就活捉,不能活捉的,就打死,总之,从现在起,从这个电话线上,不能往据点里,再传进去任何一丝的声音,让据点里的鬼子,就这样的眼瞎耳聋的过去这几个小时,等他们的“大队长”的,莅临视察完后,再说吧。

    话务员当然明白王蕴政的意思,高兴地跳起来,猴儿似的,几下子,就窜上了电线杆子,钳子一张一合,阳光下,泛着青光的电话线,“砰”地一声,断为两节,而后,话务员再猴儿一样的,从电线杆子上跳下来,麻利地飞跑着,收卷着掉在地上的电线。

    截电线,是他们话务员的最爱,他们话务员,最缺的就是这样的好质量的电线了,所以,他要好好地发发财。

    王蕴政看着话务员麻利的动作,笑呵呵地小鬼子说话,“这边的戏,《借东风》,咱已经唱完了,走,回队长,咱接着唱一出《狸猫换太子》,”说着话,王蕴政转过身子,背上手,边走边唱起来京剧了,“我站在城头看风景,前边莫不是司马发来的兵?”

第二十六节极其轻松的引蛇出洞() 
26、极其轻松的引蛇出洞

    天快晌午了。

    立在河边上的鬼子的据点,还没有开饭的迹象。

    不远处的村舍里,已经有淡淡的炊烟,升起在柴草苫起的屋顶上,田地里干活的农民,三三两两的,扛着锄头,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鬼子并不是不饿,他们现在,被八路军围困的,好些天没进荤头了,个个眼睛里冒金花,躺在床上,也还两腿的打颤;厨房里也不是没生活,相反,锅腔子一个时辰前就柴火大旺了。

    他们这是在等大队部里的大队长,亲自送来的肉呀鱼来的慰问品,他们这是在等待着大吃一顿,好好解馋的好时节呢,他们这是在热切的希望。

    小鬼儿的一个电话,死水一潭的碉堡里,掀起来经久不息的狂风巨浪,波澜壮阔。

    树上的知了,哦,就是蝉。知了是湖西人的俗称,是从它的叫声起的名字的,它趴在树上,鸣叫着,就像算命的先生,哦,瞎子,啥事儿,它都知道,但,就是不给个准话儿,让人顺着它的话音儿猜。

    知了,知了,但就是不告诉鬼子,送猪肉,送大鲤鱼的啥时候到,因而,叫的人心烦,尤其是肚子饿的人。

    挨饿是一种特别奇妙的滋味,总觉得时间过得快接着的就是总觉得时间过得慢。

    据点的吊桥前面,早已经站满了弯着腰、抱着肩的日本鬼儿,他们个个赖呆着,蔫吧着,望眼欲穿,在焦急的等待中,踮着脚尖的,往东边路的尽头望,巴巴地遥望着。

    遥望着,盼望着,等待着。

    鬼子现在的心理呀,就想,把树上鸣叫着的知了,一口吞吃了,而不用油煎火燎。

    油煎火燎的他们,已经几次三番的催促小队长了。

    这小队长,一根筋,啥事儿就想着求现成的,这年月,还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他们几次三番的催促小队长,给大队长打电话,询问一下来慰问的大队长,走到什么地方了,尤其是带来的慰问品,是多还是少?

    厨房里的开水,已经滚了十八个滚儿,劈柴也已经垒到了厨房的屋顶上。

    小队长也是人,也还在的挨着饿,肚子里和士兵一个样的咕噜咕噜地叫唤着,也是的很心急,电话的摇把快要摇断了,就是没有音儿,派出去的检修员,已经三伙了,到现在还没有回过来,看样子,他们在外面遇上了好吃的,忘记了检修线路,或者几个人合伙儿,投到别的据点里去了,他们和左右的据点里,在日本,在九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走过去,吃顿饱饭,还是很轻松的事情。

    但是,你们在外面碰上好吃的或者去别的据点打秋风,那先把电话线路修好再去呀。

    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巴结得也可以,才让你们去检修的,却一下子成了白眼狼,这才是多么的不江湖。

    知道咱们的民族掠夺成性,不讲人性,你们也不能这样的对待咱自己的人呀。

    小队长满腹心事的抱怨着。

    只是,他没有往电话线,被八路军割断的事儿。

    在前,电话线也是经常的坏的,风吹断的,打雷雷劈的,等等,也是电话坏了,就派检修员去检修的,但是,检修员总是没多大的工夫儿,就把线路修好了。

    可能是家伙儿饿得爬不上电线杆子,就走到大队部求援去了,大队部里也是净熟人,他们热情,就留下他们,等到开饭,吃一顿儿,再去检修线路的。

    在前,也有这样的先例。

    小队长,就这样的热汗长流的,瞎想着,着急地等待着,憨狗等羊蛋一样的等。

    忽然,壕沟边,一阵欢呼,小队长赶紧地收缩神思,赶紧地隔着窗子往外看,壕沟的边上,焦急等待的伙家儿,都在欢呼着,蹦跳着,脑袋瓜儿都往东边的远处望。

    小队长,已经猜到了什么了。

    小队长赶紧地扔下手里的电话听筒,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外跑。

    院子里,阳光一下子刺晕了他的眼,险些要摔个跟头。

    他不说自己已经得了青光眼,青光眼,就是营养不足,他相比他的那些个兵,营养相对的还是跟得上的,因为,有了一点儿的好吃的,首先先给他

    只能抱怨秋天的太阳像老虎,秋老虎秋老虎嘛。

    这时候的小队长,可没有心思抱怨秋老虎,赶紧地跑直身子,向吊桥处奔跑去,一边奔跑着,一边还朝着伙房大声地喊,快快的,快快的生活,猪肉的,鲜鱼的,米饭的,大队长阁下的,马上的就送到。

    说话间,小队长已经跑到了吊桥边上,气喘吁吁地顺着士兵们的手指,往那遥远的地方看。

    真是的,大队长,来啦!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堆的黑影儿晃动,在四周沉寂的秋的世界里,是那样的明显,是那样的显眼。

    小队长强忍着自己将要蹦出嘴巴子的心跳,凝注神儿的,往道路的东边尽头遥望。

    渐渐地,黑影儿更大了,不是黑影,是黄影儿,在浓绿的氛围下,一队黄乎乎的人影出现了。

    小队长赶紧地拿起来望远镜,照着远处而来的黄乎乎的队伍看,看着看着,激动了,激动地大声叫喊着什么。

    他的那些兵们知道下队长喊的什么。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大队部的通讯员,这个小鬼儿,是和自己一个街上的,饿得都是快要掉筋脱骨的时候,相互参扶着,去的新兵招募站,他们从日本,到济宁,再到湖西,一路上的没分手,几个时辰前,还就是他打的电话,传达大队长晌午来这里,慰问这帮子弟兄们,特意地还重点重申了大队长带来的慰问品,不厌其烦地报告着慰问品的名字和数量,使得他和他的这群已经野狗都不理的伙家们,高兴得兴奋地,脱了门牙。

    这小鬼儿,看来,还是很讲义气的,传达大队长的命令如此的详细,还带头的来这里,唯恐大队长走了冤枉路,耽误了小队的弟兄吃鱼吃肉的时候。

    小队长看着越来越大越显眼的走在前头的小鬼子,那熟悉的身影,让他越来越激动了。

    激动得有点后悔自己多少次得欺负他,把他一路打得没人形,嚎得没人腔。

    看见小鬼子急切行走的身影,小队长在心里后悔着,**着,在日本军队里,哪个小兵不矮老兵的揍?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当小兵的不自在。

    小队长就这么着的矛盾着,等待着大队人马的来慰问。

    转眼间,一长溜的日本兵,快要走到吊桥边上了。

第二十七节小鬼子成了引鬼子见阎王的勾死鬼() 
27、小鬼子成了引鬼子见阎王的勾死鬼儿

    走在前面的小鬼子,老远地,朝着他们大声的喊,再挥着手的招呼,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大将军,显然是在显摆他的功劳。

    要不是他报来的喜讯,这张狂的劲头,早上前,一巴掌,掀到地上了。

    小队长转身地看伙家们,伙家们早已经没有了大日本皇军旧有的风采,个个饿死鬼托生的,伸长着脖子看小鬼儿的身后边,口水,滴得老长。

    小队长也早被馋虫馋迷了心窍,也不自主地往后面看,队伍的后面,是三两地排车,车上盖着黑布,有中国老百姓推着,吱吱呀呀地往前走。

    一定是猪肉、鲜鱼和其他的慰问品。

    吸吸。

    小队长才觉出来了自己嘴角边上,溜下来的口水,赶忙地用巴掌擦掉。

    中间,是扛着长枪,迈着整齐的步子的日本兵。还是在大队部当兵好,你看他们的步子,迈得多有力?一定是天天的吃饱了饭。

    士兵的后面,三辆地排车的前面,是一个骑着东洋马的军官,那身影,小队长也熟悉,是大队长。

    只是大队长是老兵,到了济宁,才配过来的,交往的时间不多,对大队长,也就是个半熟,不过,只要送慰问品来,熟悉不熟悉的已经不重要了。

    说话间,小鬼儿已经叫喊着自己的名字和官位了,小鬼子见喊着,快快集合队伍,放下吊桥,接受大队长的检阅。

    那还用你说?要是肚子饱的话,已经伤自尊的小队长,和以前的往常一样,走上前,朝着小鬼子,先骂一句“八嘎”,上前,“啪啪啪”,三个大嘴巴子,扇的他,满嘴流血,再骂一句“八格牙路”,上前再踹几脚,再骂一句“死啦死啦的干活”,小子,竟敢大众广庭之下的吱歪,活腻了。

    要知道,大队长莅临视察,这一套程序,他是自然熟知的,总不至于自己挨饿受闪,连你小子也敢来教训吧?

    小队长有点生气,但仅仅是一点。

    这一点,足够迷糊了他的双眼。

    小队长急忙着招呼大家集合,整理着装,整理枪支,戴正帽子,排列在吊桥边上,再鼓掌。

    小队长看着自己的队伍,竟然,都直起了腰,脸上的绿色,退下去不少。

    小队长满意里也带着一点不满意,就是,大家的鼓掌声音,不是多么的大,不是多么的热烈。

    小队长知道,这不怨大家不热烈,他们是实在的饿极了,已经没有了那股子的劲儿。

    小队长肚子也饿,心里也不自在,但是,只有这样了,只好自己使劲地拍巴掌,也好再提高一点声音儿。

    吊桥,就在他的瞎想中,“吱吱呀呀”,慢慢地放下来了,“砰”的一声,落在了壕沟的那一头。

    小队长,站在壕沟的这边,眼泪汪汪地看着渐渐走近的慰问队,心里默默地念叨:大队长,怠慢了。等会儿,士兵们吃饱了饭,身上有了劲儿,拍巴掌的声音儿,就响了。

    小鬼儿颠颠地,率先跑过来,站在壕沟的那一头,先踩踩吊桥是不是结实,然后,把双手卷成一个喇叭状,向着这边喊,“小队长,请把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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