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之我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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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之我主沉浮-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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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睿智之人不需要很多,有几个就足够了,毕竟绝大部分的麾下都是负责做具体事情的,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在思考重大的事宜,譬如说蔡思伟、张炳辉和马龙等人,能够面对具体的事情做出正确的判断,也就很不错了,不应该强求他们能够把控全局。

    可有些事情又不能够过于的着急,特别是在选人用人方面。

    陆秀夫与郝经所在的帐篷,被严密的监控,任何的风吹草动吴邵刚都是知晓的,此番跟随吴邵刚出征的袁世春,就是负责这一切事宜的。

    吴邵刚到没有觉得做这些监视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毕竟情报系统也是支撑起来王国的关键,任何的幻想都是不实际的,想着让人家死心塌地的忠心于你,那绝不现实,还是需要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来控制的。

    陆秀夫与郝经发现吴邵刚进入到帐篷之后,话语声戛然而止。

    陆秀夫连忙给吴邵刚行礼。

    让吴邵刚略微吃惊的是,郝经也站起身来给他行礼。

    “呵呵,我进来是不是打扰二位的交谈了,也不知道二位谈些什么,如此的专注,可否让我也来听听。。。”

    陆秀夫表现出来的是略微羞涩的神情,明显是局促不安。

    郝经表现很是平静,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郝经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吴邵刚没有将大军行动之目的告知陆秀夫,看样子陆秀夫的确是缺乏一些东西,或者说陆秀夫太缺乏老道了。

    吴邵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郝经是明白其中道理的,之前几天他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吴邵刚没有必要进入到帐篷来,来了也是无趣,他郝经的一举一动,肯定是在吴邵刚的关注之下。

    吴邵刚这样的安排,郝经是能够理解的,作为过来人,在忽必烈身边多年的人,对于那些胸怀大志之人的举措,郝经多多少少是了解的。

    陆秀夫却勘不破这一层,或许是过于的年轻,或许是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

    不过这话也说不通,吴邵刚比陆秀夫的年岁还要小,人家就能够做出完美的安排,而且能够把握住最好的时机。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话说的更加直白一些,陆秀夫只能够做臣子,而吴邵刚未必。

    也就是这个时候,郝经的内心忽然有些动了,身为汉人,他怎么可能不想着汉人能够挺起胸膛,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为蒙古大汗忽必烈效力,郝经同样清楚,忽必烈对汉人是持有怀疑态度的,不可能完全相信汉人,而且忽必烈现如今所采用的手段,是让汉人之间相互的算计,以离间汉人,这样的手法,也许在忽必烈一统江山之后,会更加的明显。

    郝经更加担心的是,蒙古人缺乏起码的礼仪,对于礼义仁智信和孝道这些东西,完全不相信,就从忽必烈继承蒙古大汗之职位就能够看出来,按照正常的程序来说,应该是忽必烈继承大汗之职位,其弟弟阿不里哥为了争夺大汗之职位,不惜大动干戈,而蒙古草原的诸多亲王和权贵,同样是看谁的势力强大,就偏向谁,若是局势稍有变化,就会倒戈一击。

    这种缺乏礼仪认知的政权更迭的形式,会带来无穷的后患,会导致一个强大的王朝,在瞬间分崩离析。

    在忽必烈身边的郝经看到了这一点,他相信张文谦等人也看到了这一点,可是没有人会提出来,因为那是自取灭亡。

    吴邵刚给郝经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忽必烈是凌冽呼啸的冬风,吴邵刚就是和煦阳光的春风,两者之间谁更加的得到喜爱,是不言而喻的。

    还没有等到陆秀夫开口,郝经主动开口了。

    “在下刚刚与陆大人交谈,问及了此番行动之目的,不想陆大人也不知情。”

    吴邵刚微笑着点头,表示了认可。

    陆秀夫也开口了。

    “刚刚下官与郝先生说及了大人在潼川府路推行的诸多事宜,郝先生也是认可的。”

    吴邵刚微微的摇头,跟着开口了。

    “我在潼川府路所做的事宜,不说也罢,现如今的潼川府路,所辖的府州县,依旧有些凋零,百姓依旧在为了生存苦苦挣扎,好在此番的秋收,粮食获得了丰收,总算是能够让百姓活下去了,这是我最为欣慰的事宜,唐太宗唐朝的太宗有一句话我是完全赞同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诸多的官吏,衣食住行都是来自于百姓,我们身为百姓之父母官,若是不能够为百姓之疾苦考虑,不能够让百姓吃饱穿暖,还算是什么父母官,太宗皇帝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才能够创建出来贞观之治。”

    “大人说的好,说出了在下的心声。”

    郝经忍不住开口了。

    吴邵刚看了看郝经与陆秀夫两人,再次开口了。

    “刚刚郝先生问及了,此番大军行动有什么目的,我不妨也说出来。”

    郝经与陆秀夫两人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军事行动和军事部署乃是重大的机密,吴邵刚不说是正常的,面对一个还没有完全效忠其的忽必烈麾下的大臣,压根可以不提此事。

    郝经的神情更加的肃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内心的坚冰瞬间融化,也许他该要做出正确的决定,不能够继续耽误时间了。

    “此番我们是进入到成都府路所辖的汉州,抗击成都府路军马经略使刘嶷之进攻。”

    陆秀夫张大了嘴,忍不住开口了。

    “大人,蒙古鞑子入侵我潼川府路,大军完全可以做好准备,在潼川府等地打败他们啊。”

    “不错,我们的确可以以逸待劳,在潼川府做好一切的准备,打败入侵的刘黑马,不过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潼川府路遭遇过太多的战火,百姓尚未能够完全安定下来,又是秋收季节,此时此刻,若是在潼川府展开厮杀,百姓无法承受,我潼川府路再也不能遭受任何折腾。”

    “大人怎么知晓刘黑马从什么地方展开进攻,这一点在下很是好奇。”

    郝经的突然开口,让吴邵刚的精神一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吴邵刚知道了,郝经的确是不可或缺的人才。

    吴邵刚拍拍手,袁世春进入到帐篷,手中拿着地图。

    袁世春铺开了地图之后,吴邵刚看着地图开口了。

    “郝先生,陆司马,且看地图,刘黑马亲率大军征伐,可以选择三条线路,其一是从成都府直接进攻怀安,其二是从汉州直接进攻潼川府所辖中江或者铜山,其三是从德阳直接进攻中江,刘黑马其人,身经百战,有着不一般的能力,而且在去岁遭受过屈辱,其子刘元振被我大军生擒,迫不得已拿出万两黄金与粮草交换,现如今亲率大军,定是想着复仇,当然,刘黑马在忽必烈的面前丢脸了,也要挽回这个面子。”

    陆秀夫脸上的神情是吃惊,郝经却是在深思。

    “因此我断定,刘黑马不会进攻怀安,会选择进攻潼川府,毕竟怀安一地对于潼川府路来说,无足轻重,潼川就不一样了。”

    “刘黑马若是能够突如其来的攻陷潼川,其震撼力非同一般,我这个潼川府路防御使,也是脸上无光,会遭受到朝廷的责罚,而潼川的百姓,更是会生不如死。”

    “故而我断定,刘黑马亲率的大军,一定会从汉州或者是德阳进攻。”

    。。。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陆秀夫对于军事部署的事宜不清楚,不好开口评说。

    郝经沉默了好长时间,脸上的神情几度变化。

    终于,郝经慢慢开口了。

    “大人之分析是完全准确的,在下对刘军马经略使有所了解,刘军马经略使骁勇善战,在蒙古是有着不小名气的,且得到了大汗的完全信任,驻守成都府路,刘军马经略使之职责,就是护卫成都府路,且不能够出现任何的偏差,毕竟成都府路南面连接云南,西面连接吐蕃,若是出现任何的差池,大汗对云南和吐蕃的控制,就会陷入到失控之境地。”

    “刘军马经略使脾气硬朗,不接受任何的失败和屈辱,去岁的战斗,在下也略微听闻,想必刘军马经略使已经察觉到危险,若是潼川府路壮大起来,对于成都府路的威胁是巨大的,故而刘军马经略使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削弱潼川府路的力量,不能够让潼川府路平静下来。”

    吴邵刚微微点头,郝经的分析,让他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用人不疑(1)

    “郝先生,你认为刘黑马会选择哪一条的行军路线。”

    “在下认为,刘军马经略使会选择从德阳进军潼川府所辖的中江。”

    “能够说说理由吗。”

    “很简单,蒙古大军作战,历来都是讲究速战速决,通过急行军的方式,让对手措手不及,也正是因为蒙古大军的迅猛,才能够获取到如此之多的胜利,草原上的蒙古骑兵作战,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部署,茫茫的草原,一望无边,军士素质之高下决定一切,哪怕是瞬间发生的冲突,也是强者能够获取到胜利,尽管说这些年以来,蒙古大军与金兵以及大宋之军队作战,已经开始注重部署和防御方面的事宜,可进攻依旧是最为主要的。”

    听着郝经的分析,吴邵刚微微点头,没有插话。

    “刘军马经略使虽是汉人,可其作战之风格,完全等同于蒙古大军,在下说的不客气一些,恐怕刘军马经略使已经忘记自身汉人之身份。”

    “既然决定进攻潼川府,那么刘军马经略使就会选择对自身最为有利的作战方式,其麾下的大军行军迅速,习惯于速战速决,在对手尚未来得及做好准备之时展开进攻,从成都府直接进攻怀安,接着进攻潼川府的做法,刘军马经略使是绝不会采纳的,从汉州或者是德阳进攻潼川府,乃是刘军马经略使的首选,两者之间,从德阳进攻潼川府所辖的中江,明显是具有很大优势的,德阳以及汉州悉数都是刘军马经略使的辖地,在这些地方集结,不会引发多大的震荡,既然如此,为何不选择更加靠近中江的德阳府城。”

    吴邵刚的脸上浮现出来笑容,频频点头。

    “郝先生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亦是认定刘黑马会从德阳展开进攻,德阳府城距离中江县城不过九十里地,按照蒙古骑兵的行军速度,一天之内完全可以抵达且展开进攻,而汉州距离中江一百七十余里地,大军一天之内抵达,略显疲惫,难以当天展开进攻,刘黑马很明白,若是不能够速战速决,引发了我朝廷大军的调遣,其作战的部署将会被彻底打乱。”

    “蒙古大汗忽必烈经受的事情不少了,内部有阿不里哥以及一些亲王的叛乱,外面有山东李璮的叛乱,尽管说骁勇的忽必烈,有能力平定这些叛乱,而且已经平定了李璮的叛乱,可他也是心力交瘁的,这个时候,其他的地方需要稳定,不要惹起多大的事端,可惜的是,刘黑马不明白这一点,为了自身之面子,贸然的领兵进攻我潼川府。”

    “忽必烈知晓此事,定是勃然大怒,绝不会支持刘黑马擅自的行动,而刘黑马也不想忽必烈知晓此事,他恐怕是想着在攻克潼川府城之后,给忽必烈报喜的。”

    “如此就意味着,刘黑马得不到援助,只能够凭着自身指挥的大军作战。”

    “综合这些情况,刘黑马在亲率大军作战的时候,亦会考虑速战速决,时间不能够拖得太长,更不能够陷入到消耗战之中,这是刘黑马尤其忌讳的,要知道刘黑马麾下的大军,若是全部都陷入到战斗之中,成都府路就危险了,一旦成都府路丢失,蒙古对云南和吐蕃的控制,都将成为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刘黑马希望速战速决,希望能够通过此番的战斗,劫掠丰盛的钱财物资,且让驻守在合州等地的宋朝大军害怕,不敢觊觎成都府路,我料想刘黑马没有占领潼川府的想法,只是想着通过此番的战斗,获取钱财,威慑我朝廷大军。”

    。。。

    郝经的眼里,闪现出来异样的色彩,若说他的分析,是结合了蒙古王国的实际情况,同时基于对刘黑马的熟悉,吴邵刚的判断,就完全是根据自身的见识做出的。

    吴邵刚的分析是完全准确的,刘黑马此番的作战行动,不可能得到忽必烈的支持和准许,作为一名镇守边关的大将,刘黑马此举是大忌,是破釜沉舟之举,只能够成功,不能够失败,一旦失败,不管刘黑马有着多大的功劳,都是会遭遇到惩罚的。

    郝经内心闪过了一丝悲凉的情绪,刘黑马骁勇善战,一辈子都是威风赫赫,想不到六十多岁了,却遇见了吴邵刚这等强硬的对手,恐怕失败是在所难免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作战的最基本的规律,可惜的是,这些年来所向披靡的蒙古大军,压根没有这等的认识,蒙古铁骑纵横四方,就算是遭遇到数倍于己的对手,也丝毫不畏惧,能够从容强悍的与对方交手,在不能够完全取胜的情况下,也能够有序的撤离。

    从实际情况来说,蒙古骑兵这等的选择不错,毕竟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强悍的对手,也就不畏惧对方使用诸多的谋略,两军对垒和交锋的时候,让骑兵大力的冲锋,很快就能够击溃对手的防线,不过作为蒙古大汗,忽必烈是否想过,若是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人家做好了充分的部署,那结局会如何。

    连续几天的行军,郝经都在注意观察,他从这支大军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这绝对是一支同样强悍的队伍。

    要知道这支队伍,曾经在去年彻底打败刘整,曾经生擒刘元振,其战斗力一样惊人。

    “大人之分析准确,令在下汗颜,在下相信大人一定能够取得完胜,不过在下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两军交锋,胜负已定之情况下,还请大人不要屠戮。。。”

    吴邵刚看了看郝经,脸上显露出来冷笑的神情。

    “郝先生,你多虑了,我麾下的军士可不是蒙古鞑子,按照蒙古鞑子在四川乃至于鄂州、黄州等地所作所为,我是绝不会轻饶他们的,蒙古鞑子屠城、纵马劫掠,无不是将刀锋对准了无辜的百姓,他们这样做可曾想到自身也有父母。”

    “郝先生刚刚也说过了,蒙古草原之人,缺乏起码的礼仪,就知道一味的屠戮,这亦是因为他们缺乏文化礼仪,我麾下的军士,可以吸收蒙古大军的勇猛气息,可以学习他们的骁勇善战,但绝不会学习他们的血腥暴力。”

    “仁者无敌,上至皇上朝廷,下至府州县衙门和军队,莫不如此。”

    “军人在战场上要拼死搏杀,不过战斗结束之后,对于那些已经放下刀枪之对手投降之军士,不能够随意的杀戮,不能够因为自身损失太大,而将怒火发泄到已经投降之军士上面去,若是这样做了,那么这支军队,以及军中诸多的军士,绝不能够说是勇猛的。”

    “军队以及军士更不能够将屠刀伸向寻常的百姓,若是那样做了,那么这样的军队,连畜生都比不上,还论什么勇猛。”

    吴邵刚一连串的话语,说的郝经的神色几次的变化。

    蒙古大军的残暴是举目皆知,屠城以及劫掠等等事宜比比皆是,就连蒙古大汗忽必烈都感觉到有些过了。

    仁义之师才是王者之师,这是历史的规律。

    “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恳请大人原谅,在下希望潼川府路能够平稳,在下也相信大人一定能够获取最终的胜利。”

    “郝先生,借你吉言,我在这里谢过了,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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