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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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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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你没事吧?呀!”男人不怕死的送上门来,当然会遭遇到辣手摧残。

不过是几个指甲印,男人大度的不予理会,还极好脾气的柔声哄着。终于,在丢脸和一塌糊涂的床之间,女人还是选择了干净。

再回来时,屋子里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被褥,里面还体贴的放了一只汤婆子,温暖而舒适。

“奶娘真细心。”男人再一次赞美着,并下决心以后要拍好那一位的马屁。

女人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就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张蜻蜓直睡到真正的日中才醒。

刚睁眼,就见周奶娘守在床边做着针线,见她醒来,慈祥的一笑,也不多问:“醒了?姑爷去看大少爷了,说是有三天的假,中午会回来吃饭的,瞧这日头,也该回来了。”

张蜻蜓到底还是有些赧颜的埋下头去,周奶娘却轻抚着她的头,一脸的天经地义:“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你也这么大姑娘了,早该和姑爷圆房了。快起来吧,一早胡小姐可来过了,说你要是起了,想跟你说话呢!”

一听说有正事,张蜻蜓当即收敛了羞意:“她找我什么事?”

“这我哪知道?”周奶娘呵呵笑着,却是提醒了她一句:“不过现在仗也打完了,姑爷也平安回来了,咱们也该回去了。这没多长时间可就要过年了,要是再不回,那可太不像话了。”

张蜻蜓听着不住点头,洗漱后吃了一小碗特意给他们煮的,讨个好意头的八宝汤圆,周奶娘到底还是望着她的肚子,忍不住说了一句:“以后我就盼着替你们带孩子了!”

张蜻蜓正脸红着,却听绿枝在前头报信:“二爷回来了!”

潘云豹满面春风的进来,一见张蜻蜓,两只眼睛就跟含了糖似的,黏上了。

周奶娘识趣的收了碗出去:“我去摆饭。”

等她一走,小豹子立即蹿到媳妇跟前,搂着她的腰,把脸凑了上去,先香了一口,才问:“身上可还不舒服么?要不要请个大夫回来瞧瞧?”

张蜻蜓又羞又窘,白了他一眼:“你索性敲锣打鼓吧,没见过这么不害臊的。”

潘云豹给她这似嗔似羞的媚眼瞪得越发心痒难熬,无赖的将下巴搁在她肩窝处,啄着她的面颊:“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张蜻蜓更窘了:“你别闹了,这还大白天的呢!”

“大白天的怕什么?反正又没人瞧见。”小豹子心猿意马的,想要来个热吻。

张蜻蜓是真的着了恼,想把他推开,偏力气又敌不过人家,只得恨恨的磨牙:“你再这么着,我再不理你了,奶娘她们就在外头摆饭呢,你不做人,还不让我做人了?”

见媳妇真的火了,潘云豹这才不甘不愿的放开了手,不过仍是在那张微撅的樱桃小嘴上亲了一口,才心满意足的揽着她往外走:“好好好,咱们吃饭去。”

其实张蜻蜓也就是出房门的那一刻有些羞涩,等到一顿饭吃下来,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大方活泼。

正想和小豹子商量下回去的事情,就见胡惜容身边的丫鬟小竹来请:“二少奶奶,您吃过饭啦。那现在有空么,我家小姐过来跟您说说话行不?”

找得这么急,肯定是有要事。张蜻蜓忙道:“你家小姐身子弱,不劳动她了,我跟你过去。”

潘云豹一听,立马假公济私的紧跟媳妇的步伐:“那我也去,正好看看老大,他的胳膊好点了吗?”

小竹笑着行礼:“谢谢二爷关心,我们侯爷的伤大夫说是没什么大碍的,只是得好生将养着,不许使力。我们侯爷早饭后便跟泉少爷一起出去了,说是那些皮货要尽快处理掉。这会子还没回来呢,二爷您不必白跑一趟了。”

呃……潘云豹讪讪的摸摸鼻子,无计可施了。

张蜻蜓横了他一眼,表面上嫌他烦,但心中却甜丝丝的随小竹去了。

胡惜容在屋里走来走去,已经等得着急了,见张蜻蜓过来,把丫头都赶出去,在她跟前深深一拜:“二嫂,我这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说吧!”张蜻蜓过来就知道肯定有事找她。只是听胡惜容说完,她也无语了。看着胡惜容不似开玩笑的模样,迟疑着问了一句:“这事……你哥他们知道么?”

胡惜容摇了摇头,苍白的小脸上浮现起淡淡的红晕,声如蚊蚋:“连他……他也不知道。”

张蜻蜓觉得有些头疼:“你,真的想好了?”

胡惜容坚定的点了点头,满脸求助的看着她:“二嫂,我打小就没了娘,也没个姐妹婶子姨娘能说说知心话的。这事,我跟哥哥他们都不好开口。心辰和素馨又都是没出阁的姑娘家,我也不好找她们,只能来求你了。”

张蜻蜓拍拍她的手:“你放心,你既托付了我,少不得我得给你跑这个腿去,只是成不成,我可不知。”

“如此,就感激不尽了。”

张蜻蜓出来,心里正犯着愁,迎头却见潘云豹兴兴头的过来:“媳妇,你们说完话了?”

看那形迹,应该是在这外头等了好一时了。张蜻蜓正想鄙视鄙视这个没出息的,却见潘云凯一身素服的找来了:“二哥,二嫂。”

见着他,小夫妻顿时都想起为国捐躯的潘云胜了,俱都收敛了笑意,把他请进了屋子。

潘云凯找他们也不为别的:“一是听说你们回了,来看看你们安好,二来就想问问二叔,有定下回去的日子么。这要扶大哥的灵柩回去,总得要提前准备一下的。”

潘云胜的尸骨收回来后,当时二殿下李志便赏了些银两,让人帮着给好生装裹了,送到当地一个小庙里寄存着,潘云凯念着手足之情,一直就在那边陪着。待潘茂广清醒听说之后,也亲去看过,唏嘘感叹了好一回,也请和尚给这个大侄子做了法事,超度了一番。当时他就说了,等边关的事情太平了,就送大侄子的灵柩回去,让他叶落归根。

现在听说潘云龙兄弟都平安归来了,潘云凯想着是不是就该启程上路了?他基本上也都打点好了,只等个准信就好上路了。

可潘云豹自昨晚见了老爹一面,到现在还没他的影子,怎么安排,他也不知。于是便将潘云胜留下,等到晚上潘茂广回来,一并问他。

一时又带他去看了潘云龙,三兄弟坐在那儿也是感慨万千。本以为活不成的,反倒都活着回来了,以为最安全的,却丢了性命。

潘云凯还算是想得通的:“这都是命,怨不得旁人。哥哥这样,也算是为国尽忠了,日后世人就是说起来,也不算辱没咱家了。”

他们兄弟在这儿说着话,张蜻蜓正好就空出心思,出来琢磨胡惜容的事情。她想来想去,这事情太大,她可兜揽不住,得先跟胡浩然和董少泉通个气,晚上等公公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

张蜻蜓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既然想到,就要去做了。当下命人备了车,上街寻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着了。董少泉不管是在哪儿做生意,都是极会招徕顾客的。你只要往人多的地方找,包管错不了。

此时,就见众人已经把那几辆拖满皮货的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前头几辆车已经空了,只有最后一辆车上还剩着些皮货。胡家几个小厮正在展示着身上的样品,卖力的推销。

董少泉卖得很有意思,原本不过是一块皮子,可是他呢,请来了两位裁缝,把它们给裁开,依大小裹在腿上、胳膊上和腰背上,也不用缝纫,只拿长布条交叉一束,就是极好的保暖御寒的东西。剩下的边角料,还可塞进靴子里,一点都不浪费。

而这么好的东西,依着你要的部位不同来卖,一副护腕是十文,护腰是二十文,护膝就得三十文,若是要个背心,那个面积大,但也不算太贵,只卖五十文,比扯布做棉衣可便宜多了。

边关之地,士兵特别多,他们这些大老粗,哪有几个会针线的?白日要操练,夜里还要值班,这冬天马上到了,买两块皮子,夹在衣裳中间,既挡寒,万一不小心有个磕碰,还能减轻点伤害。在这儿现买了,裁缝还现就给你裁好,这都是不收钱的。只要几下子工夫,就弄好了。

董少泉不过是花了点小小的心思,但这生意就做得出奇的好。张蜻蜓看得津津有味,见此时人多,董少泉忙得不可开交,不便围上去,就在旁边等着。忽地,却见人群之中,也见一人在颇有兴致的打量着这场买卖,可那不正是潘茂广么?

张蜻蜓忙撩开车帘,要去给公公见礼,但潘茂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声张。但张蜻蜓怎么也不好意思还在车里坐着,下了车,垂手到公公马边候着。

一时有那眼尖的胡家小厮瞧见了,急忙跟低头忙活的胡浩然通禀了一声,他往这边一瞧,叫上董少泉,一块过来行礼了:“潘叔,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潘茂广瞅着董少泉淡淡一笑:“你就是那位皇商之子吧?”

董少泉微微红了脸,清了清嗓子道:“请元帅莫怪,此次去西戎置办货物的钱全是我们几家自己凑的,既是贩回了这些东西,总不好白扔了,所以才拖到街上叫卖。况且这些皮子我们卖得也不贵,还请元帅明查。”

“你不必紧张,我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潘茂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无奈他那脸威严惯了,就是想放松也放松不起来,于是也不再大街上细述,只道:“等你们忙完了,到我那儿去一趟。”

这是有事?胡浩然莫名其妙,董少泉忙道:“若是大帅有事情吩咐,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这些皮货也快卖完了,剩下的多是些等着裁剪之人,没甚么大事了。”

张蜻蜓心想刚好,便回身吩咐:“绿枝,那你和安西留在这儿帮忙。正好,我也有事要跟公公和少泉你们商议,公公要是有空,媳妇就打扰了。”

“哦,你也有事。”潘茂广颇有些好笑:“那行,一起回去吧。”

他拨转马头,领着众人和亲兵一道回府了,进了书房,先问媳妇:“你有何事?”

张蜻蜓站出来,先把人遣下,这才施了一礼:“这事其实也不是媳妇自己的,媳妇也是受人之托。”

她瞅了胡浩然和董少泉一眼:“是惜容,她说她想嫁人。唔……就是李思靖。”

什么?胡浩然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董少泉也变了脸色。李思靖现在是什么人,恐怕大半个南康国都知道了。可是胡惜容什么人不好嫁,非要嫁他呢?

张蜻蜓心中也是这么个疑惑,奈何胡惜容意志坚决,非君不嫁。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青年男女,一旦情窦初开,最是痴心不悔。他们想到的困难,胡惜容通通都想到了,不过她却有她自己的理由。

胡惜容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孕育子嗣是极艰难的。而李思靖作为开国先祖的后人,一生最大的职责就是传宗接代,让金龙不灭。但若是他娶了一个无法生育的妻子,这从间接来说,是否就保住了他的性命?

第278章 从笨蛋到混蛋

当然,胡惜容要嫁李思靖,并不全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最大的私心,还是为了她自己的一份儿女私情。

张蜻蜓还记得胡惜容含羞带怯跟自己说起此事时的神情,那一份娇媚而明亮的眼神分明是沐浴在爱河之中才会有的表情。

胡惜容不求她的丈夫能够出将拜相,建功立业,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一生最安稳的活法莫过于安安静静的幽居在一所宅子里,赏花听雨。若是真的会和李思靖被幽禁终生,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并绝不会后悔。

她甚至考虑过,要给李思靖纳妾来传续香火。只是,在他们当下这么个极重礼法的时代,只要胡惜容自己还活着,只要她这个正妻还没有嫡出的亲子,谁都不能说,金龙就有了传人。

胡惜容并不是盲目的提出这个要求,她还有一层护身符。

那是在老武烈侯为国捐躯的时候,皇上曾经许过胡家一个承诺。说若是将来他们兄妹遇到什么为难之事,可以尽管来开口。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胡浩然和妹妹哪怕在叔婶的欺压下日子过得再艰难,也从未向皇上提过一个字。

所以胡惜容想,如果是她要嫁给李思靖,皇上就是看在她爹的份上,总不好就把她夫婿给杀了吧?

所以,她来求张蜻蜓把她的想法告诉哥哥,请求他同意,也请求潘茂广的成全。小狐狸的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她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胡浩然同意了这门婚事,但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外援来支持,她也无法与李思靖平安的共结连理。

等张蜻蜓费尽唇舌,把此事分说明白,一时间,屋子里的几人俱自沉默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胡浩然想了许久,问了一句:“妹妹她,真的想好了?”

张蜻蜓点了点头:“她让我告诉你,如果你同意,她会感激你一辈子。”

胡浩然一哽,张蜻蜓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胡惜容的一段原话转述了出来:“她说,以武烈侯妹妹的身份,想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并不难,但要得到对方的疼惜却不容易。更何况,那些高门大户,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李思靖他也许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但和他在一起,她会觉得很轻松,很快乐。”

胡浩然无话可说了,这个妹妹,自小体弱,已经失去了太多普通女子应有的欢笑,如果李思靖真的能给她带来快乐,那他这个做哥哥的,又怎么忍心拒绝?只是,这门亲事真的能结么?

他走到潘茂广的面前,撩袍跪下了:“潘叔,您是父亲生前的至交,也是并肩作战的兄弟,这事,侄儿就请您帮着拿个主意了。若是我允了,您说,惜容她能不能嫁?”

当张蜻蜓提起此事时,潘茂广已在心中思量再三了,此时见他问起,已经慎重考虑好了:“我允不允的,倒还在两说,那个新郎官愿不愿意,还得问问人家的意思,你随我来。”

他把胡浩然扶起,又扫了张蜻蜓和董少泉一眼:“你们二人且回去吧,此事在没有定论之前,任何人也不要提起。”

“是。”张蜻蜓和董少泉低头告退了,潘茂广带着胡浩然悄悄去了幽禁李思靖的地方。

“什么?胡小姐要嫁给我?”李思靖一听就连连摇头拒绝:“这绝对不行,会害了你们全家的。”

“那若不是姓李,你还愿意娶她么?”潘茂广一句话,把李思靖问得僵在那儿了。

胡惜容是个好姑娘,这些天,在与她相处过程中,他已经深深感受到她的善良,聪明还有病弱身躯下的阳光与风趣。只是,这样一个需要细心呵护的女孩子,他怎么有能力给她幸福?

“你们现在,都听我说。”潘茂广那一日,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但是出来之后,胡浩然就宣布了一个喜讯,他决定把妹子嫁给李思靖,并且,三日后就成亲。

“至于你们,”潘茂广在晚上自家的饭桌上,也宣布了一个他刚作出的决定:“等他们亲事办完了,就赶紧回京城去。媳妇,你为人仔细,帮着云凯把他大哥的身后事料理好,路上可别出什么岔子。”

这是一家人份内之事,张蜻蜓应下,不会推脱。

“爹,那我们呢?”潘云豹现在才是真正的新婚燕尔,一刻也舍不得跟媳妇分开。他就盼着大军也赶紧开拨,好一同回家过年去。

潘茂广脸一沉:“现在西戎局势不明,你们才来几个月,现就着急回去了?那让那些在边关驻守了几年的将士们听了作何感想?”

潘云豹噎得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了,可是心中却暗自叫苦,若是如此,那岂不是三日之后就要和媳妇分离了?

等回房了,张蜻蜓偷偷安慰他:“你别着急,实在不行,我送大堂哥的灵柩回去了,再来瞧你。”

那一来一回的,起码也是等到半年之后了。小豹子把脑袋埋在她怀里求安慰:“媳妇,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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