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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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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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拓拔淳已经点头同意了:“好,就这办,这才是男儿本色。要赢得美人芳心,多少总要拿些真本事出来的。赤烈元帅,你说是也不是?”

赤烈温犹豫了一下,眼神又往旁边瞟了一眼:“好,宇文老弟,就算这个女人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可毕竟已经是你妹妹答应交出来的人了,你若是想赢回去,就像个汉子一样出来,凭真本事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让宇文朴还能说什么?他要是再推三阻四,别说这些人不服,恐怕连在场的族人也要小瞧他了。他再不甘,也只得咬牙切齿的答应了:“那好,就这么办不过,既然是按着咱们西戎的规矩来,就得讲究个公平合理,只要在场的勇士有想得到这个女人的,都得给人家机会出来挑战。”

他心里打的算盘是,这是他的地盘,就算自己打不赢,可以多派些侍卫上场,就是车轮战,累也得把他们累死,到时自己再出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好啊!”拓拔淳一眼就看出他的用意了,转身问两个侍卫:“你们比起本王,谁的功夫更高一些?”

“那自然是您了。”这马屁拍得拓拔淳非常满意的点头,他指着宇文朴等人:“除了这几位可以直接向本王挑战,要是有其他人要向本王挑战的,先得把你们打败了,再能来找本王,这样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赤烈温也不怕丑的上前,声若洪钟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在下最近偶感风感,身体不适,一会儿便派一位侍卫代我出战,要想向他挑战,就得打败我其他的侍卫再说。”

宇文朴偷鸡不成,在他二人联手之下,反弄得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可是话已说出,又有何办法收回?

宇文都兰去准备成亲,而大厅之外,董少泉他们也听到消息了。

这下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张蜻蜓被人你争我夺了去吧?

董少泉提议:“让浩然来?”

“不妥!”蒋孝才一口就否定了,他为人机智,顾虑最是周全:“要是咱们当中有人露了真功夫,只怕就要引人怀疑了。”

郎世明急了:“那咱们要比琴棋书画,也没人理啊!”

“这样吧。”蒋孝才想了想,有了主意:“你赶紧出去,让谢小姐来,她懂阵法,还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让她去,说不定比咱们都强。”

行郎世明出去叫人了,而厅中的张蜻蜓也在琢磨,今儿到底要跟谁走?

这可是个天赐的良机,她若是能离开嵬项族,只剩下大哥和夏仲和的话,胡浩然他们的营救就会轻松得多。

赤烈台基本上是不予考虑的,只是在赤烈温和拓拔淳之间,她要跟谁走才最安全?还有,为什么他们两个都对自己流露出兴趣?尤其是这位当国主的,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在自己身上都转了多少圈了,自己又不是跟他很熟,他干嘛用那种好像失散多年的眼光看着自己?

且不提她心中所想,此刻一对新人的出现,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那女的当然是宇文都兰,而新郎官,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并不是潘云龙。

第265章 美人赌注

出现在全身盛装的宇文都兰身边的,只是一位中年妇人,手中捧着一套新郎的衣冠,代不方便说话的新娘子解释:“新姑爷身子有些不适,不能出来行礼,还请诸位勿怪。”、

这女人,好深的心机,张蜻蜓当即明白,宇文都兰这定是怕在喜宴上生出什么不可控的变数,故此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意让潘云龙出来抛头露面。

可是今日胡浩然他们都已经来了,若是见不着潘云龙,那该怎么营救?而且听宇文都兰方才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是给潘云龙下了什么药的,如果情况真的糟糕到那个地位,只能尽早医治了。若是拖得时间太长,恐怕会更麻烦吧?可是,怎么办呢?

“美人,你有什么烦恼么?”不知什么时候,拓拔淳又诞着脸凑了上来,冷不丁的吓了张蜻蜓一跳。颇为玩味的握起她的一只纤纤玉手,一根一根按摩着她的玉指,力度不大,却不让人讨厌,反似含有魔力一般,让人舒服得不想放手。

含着笑,拓拔淳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轻声问:“你是不是,也很想见见那个新郎官?如果想的话,我能为你做到。”

“真的?”如果真的能救出大哥,张蜻蜓也就不计较给他摸摸小手的这点小小便宜了。更何况,她有一种女人本能的直觉,这个金阗国主,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

听她这一反问,也就相当于承认了。拓拔淳唇上两撇小胡子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一会儿你瞧我的。”

说话间,他便一跃而起,依旧携着张蜻蜓的手,来到正准备行礼的宇文都兰面前:“宇文小姐,今日既逢你的大喜之日。本王虽然来得仓促,但也不能没什么表示。既然新郎官身子有些不适,本王恰好随身带了颗玉龙丹,此刻就赠与新郎,以作调养,如何?”

咝!众人懂行的听得无不倒吸一口冷气。金阗国除了举世闻名的富庶与利器,托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他们那儿还盛产药材。这玉龙丹便是金阗国皇宫之中的镇宫之宝,据说炼制极其不易,要使用到当地特产的奇花异草,珍禽猛兽,吃下去据说活人能益寿延年,病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得保性命无虞。就是在他们金阗,整个王宫也没有几粒。

而此时拓拔淳居然愿意以这样的灵丹妙药相赠,对于外人来说,实在是太大的福份了。可是宇文都兰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好意:“多谢拓拔国主的好意,只是相公福薄,只怕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妹妹!”宇文朴有些着急了,这样的好东西,先收下来,再挪作他用也成啊。

拓拔淳微微一笑,伸手从腰带上取下一颗硕大的珍珠,轻轻一旋,那珍珠当中已经给掏空,里面就安放着一颗白玉般的药丸。张蜻蜓离得近,却闻不到半点药味,只隐隐看到那颗药丸上头凝聚起淡淡的白色寒气。

而宇文朴看得眼都直了,因为这就是真正玉龙丹的神奇之处。拓拔淳又将那半颗珍珠盖上,目光落到宇文朴的身上:“只要宇文小姐愿意,这粒药丸,本王就送你作新婚贺礼了。”

这下了宇文朴再也按捺不住了,也不等妹妹点头,立即吩咐:“去将新郎官请上来,再如何不济,婚姻大事,怎好让旁人代劳?”

宇文都兰心中暗恨这个贪婪成性的哥哥,可是此刻自己再反对,却着实太过难堪了。低低对身旁心腹吩咐几句,便有人进去请新郎出来了。

此时不仅是张蜻蜓,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要看宇文都兰到底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夫婿。

可是当人出来的时候,在场的大多数人又失望了。因为新郎是给两个小厮搀扶着出来的,似乎真的生了什么大病,虚弱无力的连路都走不动。全身上下更是给裹得严严实实,包得好似密不透风的粽子,除了一双清明洞澈的眼睛和挺拔不屈的身形,什么都看不出。

只是当张蜻蜓对上那双眼睛时,便已经放了心。此人,正是潘云龙。她原本还提心吊胆,怕宇文都兰偷梁换柱,但到底是终身大事,既要行礼,还是请了正主出来。

只是不知那个恶毒妖女到底怎么折腾大哥了,害得他成如今这副模样。张蜻蜓眼珠一转,趁着身边这位国主似对自己有些好感,悄声问他:“你这药真的很厉害么?”

“那当然,包治百病。”拓拔淳拍着胸脯打包票,当即猜出她的心意,瞟着潘云龙道:“你别瞧他现在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只要吃了我的药,包管不出一时三刻,立即生龙活虎。”

张蜻蜓正好就是这个意思,怂恿着他:“那你倒试试啊!”

拓拔淳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却嬉皮笑脸的道:“美人吩咐,怎敢不从?但我若是把这么珍贵的药丸给了那人,你要怎么谢我?”

“我敬你一杯!”

“好,一言为定。”

他们在这儿窃窃私语,意态亲密,那一边,却有两道愤怒却压抑的目光一直追随过来,让张蜻蜓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她,转过头去,却又什么都瞧不见了。

拓拔淳又往那名遮着真容的侍卫扫了一眼,却有意无意和张蜻蜓靠得更近了。

新郎既然出来了,那自然就要开始行礼。潘云龙就似哑掉的牵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只是他的目光除了和张蜻蜓对视一眼之外,也注意到了跟在赤烈温身后的那名侍卫。只是他掩饰得很好,只是一瞥,便若无其事的调转开去。

礼毕,是新郎新娘敬酒的时间,此时,诸位宾客也要奉上自己的礼物,道一句恭喜。

待一对新人来到拓拔淳面前时,宇文朴刻意挤上前来,目光一直落在他手中的珍珠上,就等他拿出来了,便伺机夺之。

拓拔淳一直就拿着那颗珍珠在手中闲闲的把玩着,只是突然附在耳边问张蜻蜓:“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药,不用口服也能吞进去的。”

张蜻蜓诧异了:“那要怎么吃?”

“看好了。”他忽地将走到自己面前敬酒的新郎官手一握,快若闪电的从已经旋开盖子的珍珠里倒出药丸,掌心一拍,用内力将那寒凉如冰的玉龙丹化开,稍稍加力,龙眼大的药丸竟然迅速渗进了潘云龙的掌心,连一丝水痕再也看不见。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宇文朴更是恼羞成怒,闹了半天,自己竟是鸡飞蛋打一场空,什么东西都没捞着。

而宇文都兰却是心中一惊,她对潘云龙做了什么手脚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若是潘云龙得了此药相助……

正想把他送进去,却听拓拔淳哈哈一笑:“这药若是口服,一时三刻就能见效,但若是手服,却得在三日后才能见出功效。本王在此,恭祝二位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宇文都兰刚松口气,却听他又道:“对了,既然大小姐已经礼成,那咱们是否也要表演些节目来给两位新人祝祝兴啊?”

他意有所指往身边的张蜻蜓眨了眨眼,赤烈台立即响应:“好,早点打完,看谁本事,也好抱得美人归嘛!”

他冷不丁的还弄句文绉绉的话来,只是那直白粗鲁的眼神,看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拓拔淳朗声自负的道:“虽说此战是为了赢得美人归,但本王身份既尊,功夫也高,自然不能与尔等同日而语。这样吧,本王今日就来做一个庄,在场诸位尽可以上来挑战。如若有胜过本王的,只要不跟本王争身边的这位美人,本王便送粮食万斤,牛羊千匹,但是——”

还不等下面的惊呼响起,他便转过头来笑吟吟的望着赤烈温、宇文朴等人:“你们却要归顺于我,如何?”

“不可能。”宇文朴断然拒绝。

赤烈温嘿嘿一笑:“在下有病在身,出不得手,自然不能参与,只夺美人就好,其余皆不作数。”

拓拔淳似也不意外,依旧带着微笑:“若是不愿为我所用,那也勉强不得。只是为免你们说本王财大气粗欺负你们,只要输了的,便赔我粮食千斤,牛羊百匹,这可使得?”

这个倒是颇让人心动了。足足只他赌注的十分之一,别说倾全族之力,就连赤烈台估算着自己个人的力量,也是承担得起的。

若是侥幸赢了一招半式,那岂不是横空掉下一笔横财,莫说这个冬天,就是明后两年,也都能缓过劲来了。

于是所有的人都点头了:“好!”

谁都在心里立即开始打起了算盘,要怎么来赢这一局。就连宇文都兰都有些悔意,要是早知如此,她说什么也不会给潘云龙下那样的药啊,他的功夫那么好,有他在,自己的把握可就大多了。

只是张蜻蜓充满讶异的看了拓拔淳一眼,靠,这家伙是个谈生意的高手啊,天下没人会做赔本的买卖,他设下这样的局,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吧?

“美人,你是在为我担心么?”拓拔淳忽地又不正经起来,悄悄告诉她一件事:“那个药若是手服的话,药力发作会快上一倍。”

张蜻蜓心头一惊,他告诉我这个干嘛?

拓拔淳将手指放在唇上,轻嘘了一声,淡金色的眼眸之中,含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深邃。

第266章 输了

白衣胜雪,弯刀如霜。

如果说笑语盈盈的拓拔淳更像是个富家子弟,那么此刻,站在场中的他就是一柄出鞘的刀,带着无比锋利的光芒,让人无法小视。

西戎人惯常比试,众人将场地一围,便是天然的争斗场,谁负谁胜都在落在四面八方的众人眼中,作弊不得。

董少泉他们原本想趁乱接近张蜻蜓,却不料拓拔淳的那两个手下以及一众婢女极其警惕,十八个人如铁桶一般围成一团,不给任何人以可趁之机。

蒋孝才想了一想,附耳对郎世明说了几句,他暗暗点头,很快就悄悄消失在热闹的人群里。

头一个冲上场的是赤烈台,他自恃力大,使一对镏金熟铜锏,并没有将太将拓拔淳放在眼中,甫一上场,就想将他的兵器打落,结束战斗。

可是当他卯足了全力,向拓拔淳进攻之际,只一招,张蜻蜓只见拓拔淳微微转了一下身,甚至连手中的刀都未曾使出,仅抬脚一踢,便如儿戏一般,将赤烈台踢出了场外,跌了个狗啃泥。

“这叫什么功夫?我不服。”赤烈台一张脸涨得猪肝似的红,站起身来,又哇呀呀怪叫着冲拓拔淳扑去。

还是没有出手,不过这回拓拔淳多出了两脚,飞起对着赤烈台的胸膛,连接三脚,踢得他蹬蹬蹬一连倒退了数步,再次重重跌下时,嘴角都溢出了血,这才出声不得。

拓拔淳含笑左右四顾:“还有哪位愿意指教的?”

见他露了这么一手,场上哗然。这位国主可不仅仅是绣花枕头,想以车轮战累死他的宇文朴也彻底打消了这个心思,想了一想,派族中第一摔跤高手都仁出马了。

因为拓拔淳有言在先,故此澹台明霁先出来应战。

张蜻蜓从前在家乡,也见过不少壮士摔跤,知道并不是个大力沉就一定能赢的,所以她对个子稍小的澹台明霁并没有太过小视。

孰料那都仁个子既大,技巧也实在出色,极是机灵善变,时候不长,竟让他找着一个机会,将澹台明霁一摔到底,算是过了关。

这小子还可以啊,怪不得宇文朴派他出来,嵬项族中还是有几个人的。张蜻蜓正在担心,不知拓拔淳能不能搞定这个家伙,会不会把自己输出去,拓拔淳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将手中的弯刀递给她:“美人,替我保管一下,瞧我怎么摔那个大个子。”

张蜻蜓见不得他这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低声嘟囔着:“牛皮可别吹破了!”

未料拓拔淳借机便道:“那美人敬我一杯吧,你方才就答应敬我的,喝不到你敬的酒,我打架也没力气了。”

看这么个都长胡子的男人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说话,真是让人有点受不了。尤其是他还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瞧着她,若不是长得英俊,气度不凡,真想让人一巴掌拍下去。

张大姑娘受不了,迅速低头倒了碗酒,双手高捧起来:“敬你!”

谁知道这酒里有没有毒,反正她是不会喝的。

拓拔淳也不劝她,灿然一笑,低头就在她的手中,将那碗酒一饮而尽。给她一个暧昧之极的笑容,转身施施然的迎向他的第二场战斗。

因有澹台明霁输第一局在先,所以拓拔淳迎战时,也多了几分谨慎。第一次交手,双手只是相互试探,都留了几分底,算作和局。

到了第二局,宇文朴给都仁使了个眼色,都仁暗暗点头,出奇不意的上前进攻。拓拔淳站稳下盘,并不给他一点可趁之机。反而在相持中抓住一个机会,一个绊子将都仁绊倒,将其侧身压制在地。都仁当然不服,极力挣扎,他力气极大,又有技巧,拓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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