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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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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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夫人故作讶异:“就你这么一个媳妇,他们还不把事情交待给你?那你每月自己的月钱有多少,够用么?”

“谢夫人关心。”碧落抬眼扫了小谢夫人一眼,轻轻吐出两个字:“勉强。”

小谢夫人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爱财的。

她想了一想,并没有再说什么,却让自己的心腹婆子把碧落送出去,悄悄塞了十两银子给她,扯了个谎话:“我乡下的儿子要买几亩好田地,想借二少爷的印信用一下,毕竟是官宦子弟,谈价过户都方便些。姑娘要是能行个方便的话,自然不会亏待你。”

碧落却是转手就把银子塞回到那婆子怀里:“嬷嬷快别如此,咱们身家性命都在主子手里呢,哪里敢为了几两银子就做这样事情?”

这意思,很显然是根本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了。

那婆子倒也乖觉:“那姑娘不妨说个数,若是能置办得齐,就劳烦姑娘了。”

碧落轻轻一笑:“嬷嬷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这种事情我可是不敢干的。您若是实在要问,我少不得只好胡乱说个三五百两,您定然是不肯的,那就这样吧。”

她转身径自去了,把那婆子着实吓了一跳,居然开这么大的海口,小谢夫人能同意么?

碧落却知道这个忙定值这个价,若不是实在为难的事情,潘云祺不会这么着急的打那印信的主意。她可不稀罕跟兰心似的,去做那有名无实,备受欺凌的小姨娘,她只想要些实实在在的好处,于自己才更加有利。

等及潘云祺听说,也觉这丫头实在太狠了些。她敢开这个口,必然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拿不来钱,定不能推着她办事。可若是放弃这个机会,他又实在有些不甘心。

潘云祺狠了狠心,为了长远的利益,这些小钱舍了也就舍了吧。

晚上张蜻蜓回来之后,一进门,就直奔潘云豹的书房,把桌上那枚田黄石的印信收了起来。瞧过没事,搁一个小锦盒里,交周奶娘收好锁起,没她的命令,谁也不许动用,然后这才洗手准备去陪卢月荷吃晚饭。

碧落笑着问起:“姑娘怎么突然想起收拾这个?”

张蜻蜓顺口就道:“听说这种东西可得看好,否则出了事,那可就麻烦了!”

“这倒也是,小心些总是好的。”碧落应了一声,却又絮絮说起早上兰心来走了一圈,小谢夫人又叫她去问话一事。

她知道,这些事情就算自己不说,总也有人会传到张蜻蜓的耳朵里,不如自己先说了,起码就把自己摘了出去。

张蜻蜓听着也觉得有些古怪,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兰心和小谢夫人前仆后继的过来,到底是何用意?不过碧落隐去最关键的地方,她也就无从知晓了。

去卢月荷那儿吃了饭,大嫂把配好的诈死丸药拿了出来:“你拿去给小馒头,让他给那小丫头送去,把后头的事情也安排得仔细些,可别出了岔子。”

张蜻蜓接过:“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只是这药吃了真的会让人假死么?”

见她大有跃跃欲试的架式,卢月荷颇有些好笑:“人家装死是没法子,你可别哪天装神弄鬼的来吓唬人!”

张蜻蜓嘿嘿一笑,把药收了。卢月荷瞥过去一眼,忽地瞧见她袖口上沾着些红印,不觉嗔道:“你这怎么跟小孩儿似的,把嘴上搽的胭脂都弄衣裳上了?”

张蜻蜓低头一看,果然有个小红点,倒是卢月荷眼尖发现了,不以为然的拍了拍:“不是胭脂,是印泥,我方才收了相公的印信,那个弄的。”

卢月荷顺嘴就问:“你没事用他的印信做什么?用时怎么不小心些?”

张蜻蜓忽地心头一跳,猛然察觉出不对劲来。

小豹子都这么些天不在家了,他的印信应该是干的,怎么她刚才拿过的时候,印信的字缝里的红泥还会印在她的衣裳上?

“大嫂,我得回去一趟,回头再跟你说!”

张蜻蜓匆匆忙忙回了屋子,让周奶娘重新取出那枚印信,放在灯下细瞧,却见在刻字的凹槽里,果然还残存着未干的印泥,而四周却擦得很是干净。拿绣花针将湿印泥轻轻挑开,却见下面仍有干涸的印记。

张蜻蜓当即意识到,这印章被人盗用了,再一联想兰心和小谢夫人的诡异,张蜻蜓只觉后脊梁骨都有些发凉,他们究竟,又做了些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他们偷了小叔的印信?”卢月荷听了顿时也紧张起来。

张蜻蜓一脸严肃:“这是真的,应该就是今日。闹不好,我身边的丫头也有跟他们串通的,只是我怕打草惊蛇,先没有声张。嫂子,我要是现在把这印章毁了,去找人作个证,他们再要干些什么,就跟相公没关系了吧?”

“现在黑灯瞎火的,你上哪儿去找人作证?你先别急,让我想想,这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卢月荷让她坐下,低头开始盘算这里头的利害关系。

第207章 出卖

等到张蜻蜓再回到自己院里的时候,神色已经不像离去时那么难看了。今晚正好轮到碧落当班,瞧着她这脸色变化,心里有些犯嘀咕,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她心里很是笃定,再怎么也应该查不到她的头上才是。

正在这儿瞎琢磨着,张蜻蜓就把她叫进房来:“碧落,你说今天兰心去了少爷的书房,她干了些什么,你都看清了么?”

碧落心中一动,面色如常:“说来也有些奇怪,她好好的突然跑来说要借几本书显浅些的书看,奴婢本来是不想带她进来找的,可是再一想,她毕竟也是三爷的姨娘了,还笑模笑样的提着糕点来,为了这种小事得罪她,也有些犯不着。于是便把她领进书房,接着奴婢就开始找书了,她也没干什么。哦,对了,她动了一下少爷的印信,差点摔了,不过幸好没摔着,后来奴婢就把她送出去了。”

她关切的上前问:“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蜻蜓睨了她一眼:“事倒是没事,只是今儿大嫂忽然有些不舒服,折腾了半天才好一些。我想着兰心毕竟是三爷房里的人,又有了身孕,若是让她在我这儿闹出什么事来,倒是不好。往后她要来,若是我不在家,你们只别接待,知道么?”

知道,碧落应下,稍稍松了口气,张蜻蜓却是说起闲话:“等过几天新来的小丫头学会规矩了,以后晚上就不必你在这儿伺候了。毕竟也是有家有口的人,老把你留在这儿,总是不好。”

碧落脸色微变:“姑娘何出此言?奴婢愿意过来服侍,新来的丫头年纪太小,说不好就睡死了过去,还是等她们大一点再说吧。”

“那样也好。”张蜻蜓呵呵一笑,也不言语了:“你先去洗漱吧,换彩霞过来服侍。再去跟榴喜说一声,让她和青嫂把夏至的面条用心做些好的,我要送人的。”

碧落趁便提出一事:“姑娘既要送礼,不如备几个帖子,写些吉祥话,到时给人一并送去,还讨个好彩头。”

“行啊,那这事就交给你办吧。”张蜻蜓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

碧落应了出去,却仍有些猜疑,到底张蜻蜓发现没有?不过就算她发现了,也察觉不出自己做的手脚吧?当晚一切如常,到了翌日,张蜻蜓还是照常的去了铺子。

因着她昨晚的吩咐,榴喜和青嫂商量着想做一种夹心面条,最好再拿细纱布挤些青菜汁出来,做成五颜六色的,显得更加喜庆。

青嫂提及:“厨房里的王师傅做的拉面最是劲道,要不咱们去请他来帮帮忙?不过可能要使些小钱,这样使得么?”

彩霞和碧落都同意了,张蜻蜓既要送礼,花些小钱是没有关系的。这边正忙活着,那边大少奶奶使人来叫彩霞,带几个人过去也是帮忙准备夏至之物。

等她走了,没一会儿又有小丫头来叫碧落了。正忙乱着,谁也没有留意到,碧落随那丫头七弯八绕的,就去到潘府后花园的一处水榭,关了门悄悄躲在那里头。

又过了一时,却见潘云祺遮遮掩掩的也到了此处,小丫头躲在假山后头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人已经到了,他这才眼见不错,闪身进来。

掩了门,碧落肚内暗自讥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还跟他见了个礼。

潘云祺跟她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东西呢?”

碧落佯装不知:“三爷问的是什么?”

潘云祺一声冷哼,把袖内暗藏的一包银子拿了出来:“三百两,你自己瞧吧。”

他本来就是手中撒漫之人,为了兰心进门,已被张蜻蜓讹了五百两去,再凑这三百两,可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碧落可不客气,当真走上前把包袱打开,点清纹银,照旧包好,却淡淡的道:“还差二百两。”

潘云祺脸色一变:“你可莫要得寸进尺说好的不过是三五百两,有这些,你该知足了!”

碧落神色不变:“三爷可知,昨晚二少奶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收了二爷的印信?”

潘云祺心中一紧,难道张蜻蜓听到了什么风声?

碧落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二少奶奶为何这么做,但她确实就是这么做了。现在二爷的印信不知给她藏在什么地方,谁也拿不到。”

潘云祺有些恼了:“那你这是来消遣我的么?”

“奴婢不敢。”碧落冷冷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平放在桌上。

这是一纸白笺,不过在下方却端端正正盖着一方红色印信,上面正是潘云豹的名字。这样的白笺,随便他填上什么内容,也是能做数的。

昨日碧落在回屋之后,因为想起一事,所以盖了这几张白笺收起,没想到张蜻蜓突然留意到了印信,到是给她捡了个便宜。

“像这样的白笺,奴婢一共准备了五张,一张只卖一百两,三爷,您不觉得很便宜么?”

潘云祺再瞧了她一眼,不由得刮目相看了:“你这丫头,倒有些心计。”

他知道,碧落既然是有备而来,就绝不会跟他讨价还价。想想矿藏将要得到的巨大利益,还是忍痛从另一边袖子里取出几件金首饰:“这些东西,你不论拿到哪一家当铺里去,也值二百两银子了。”

碧落仔细瞧过,确认是纯金无误,这才和银子包在一起,笑吟吟对潘云祺拜了一拜:“多谢三爷厚赠,余下四张白笺明早一定奉送到您手中。”

潘云祺勃然色变:“你这是何意?”

碧落一笑:“三爷,这个您可别怪奴婢不爽快,您是府上的少爷,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蝼蚁,若是奴婢这么快就把东西给您,恐怕这钱拿着还没迈出这个门槛,就得散个干净。所以起码得容奴婢缓一日,把钱财放妥了,才敢放心把其余四张白笺交出。三爷您放心,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在这事情上赖您的,否则您若是追究起来,奴婢纵有九条命恐怕都不够赔的。当然,您若是不愿意,那也不必勉强,这银子您仍旧收回去,咱们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话还当真给她说中了,潘云祺哪里愿意就这么把五百两银子交给她?若是碧落现在就把东西交出,他后脚就会找人打一闷棍,把银子全部抢回来。可若是碧落这么行事,当真就叫他好生无奈。

只得忿忿让她离开:“那你可记得,若是明早你不把东西送来,可有得你好看。”

“奴婢不敢。”碧落收起银子,心下十分得意,有了这五百两,等她再把那事办妥,这个潘府,也就困不住她了。

兰心昨日受了惊吓,歇了一晚,好容易定了神,今儿正安安生生的坐在屋里给未出生的婴孩缝着小衣服,忽地有个丫头过来请她:“大少奶奶那儿有人送来些小孩衣裳,她说请你也去挑几套。”

卢月荷向来大方,她房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兰心听了当然高兴,放下针线就跟人去了。

叶菀瑶身边的丫头看见,自然有些不忿,悄悄回禀:“瞧那小蹄子,就没见过生得眼皮子恁地浅的,奶奶给了她多少东西,怎么不见她这么狗摇尾巴似的?一句话就跟人走了,哪天给人卖了还不知道呢!”

叶菀瑶不置可否,却问:“我让你派人跟着三爷,盯紧了没?”

“奶奶放心,盯着可紧呢,想来过一会儿就有消息传回来了。只是奶奶,难道三爷又跟那个碧落有了问题?”

叶菀瑶摇了摇头:“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兰心进了卢月荷的院子,被带进一间房,里头赫然坐着彩霞。她心里一惊,却见门从外面被关上了,安东端着碗香喷喷的煎鸡蛋守在门口,面沉似水。

兰心哪里见过这阵势,顿时就慌了:“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彩霞冷着脸觑着她:“兰心,你做得好事,虽说你现在不是奴才了,可好歹还是从咱们房里出去的吧?姑娘待你如何,应该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里头有数,可你呢,到底是怎么回报她的?”

“我……我没干什么呀?”兰心只觉喉咙发干,心里发苦,那个天杀的潘云祺,让她去干什么不好,偏让她去做贼,肯定是被告发了。

“没做什么?那好。”彩霞冷笑着步步紧逼:“那咱们今儿也不干什么,不过是闲来无事,请兰姨娘过来解解闷。没想到兰姨娘一时嘴馋,偷吃了咱们用蓖麻油煎的鸡蛋,结果闹得滑了胎,这也是大家不想的,对么?”

“不!”兰心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真的没干什么,真的我就动了那块石头一下,接下来,我可什么都没做。”

很快,她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待得一清二楚了。末了,兰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三姑娘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是有数的,要不是逼得没法子,我怎么也不会来做这样的事情。彩霞姐姐,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彩霞见她神情不像是做假,附耳低声道:“那你想要让姑娘信你,就做这样一件事。”

当兰心回了房,潘云祺也出了门,叶菀瑶收到消息,想了一回,吩咐丫头备了马车,说她要出门去走走亲戚。

张蜻蜓今儿一日在铺子里都心神不定的,陆真和董少泉听说她家出了事,都在替她想办法。

“现在最大的好处,是二哥并不在京城,就算是被盗用,一旦追查起来,时间不对,也是可以分辨的。”

陆真摇头,不赞同董少泉的说法:“若是真的有心嫁祸,哪里会留下这样漏洞?直接把日期写到二少爷在京城的时候,这你又从何查起?”

张蜻蜓忧心的就是这一点:“现在只能看府上丫头能不能成事了,实在不行,我就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把事情嚷出来,否则还不知埋下什么祸根呢!”

“这法子就更不妥了。”陆真顾虑得比较周全:“你想想看,就算是你嚷破了,但事情已经办成了,万一真的有什么,弄得人尽皆知就更不好收场了。”

这也是卢月荷分析之后,让张蜻蜓压下来的担心之所在。

“那该怎么办?”张蜻蜓真是恼火,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潘云祺揪出来暴打一顿,太坏了,这小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倒好,主动陷害自家人。白长个脑子了,也不想想,万一潘云豹出了事,你身为他的兄弟,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陆真沉吟一时:“唯今之计,只有先弄清楚他们到底拿了这些东西去干了什么,最好是在他们做成之前把他毁掉。若是已经做成了,就想方设法把的破坏掉。既然不敢用自己的名字,要偷二少爷的印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要是真等他们做成了,那才叫后患无穷。”

董少泉也给出建议:“除了这些,那个丫头,姐姐身边可一定不能留了,必须得把她打发掉。”

这点张蜻蜓也知道,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那丫头我也没对她怎么着啊,怎么要这样负我?绿枝,你去把白亮媳妇叫进来,记得悄悄的,别惊动了人。”

纵然是生气,可是张蜻蜓现在已经学会了克制。碧落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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