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耶律珩,则不知所踪。。。。。。
“不知太子殿下可好?”
醉了酒的耶律珩,一反平日的清冷儒雅。
眼角眉梢,波光潋滟,桃花灼灼。自有一种惑人的风情在里面。尤其是当他用那种雾气迷蒙的蓝眸专注地凝视她时。
总会给莫七夕一种情深似海的感觉。。。。。。
只是,那蓝某中的深情太过真切。
真切到,莫七夕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看她。
还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珩儿他只是罪了,并无大碍。公主大可放心。”
目光灼灼地凝住莫七夕,皇后眼底涌动的深光,若隐若现。
似有什么情绪,在她眼底闪过。却快得让莫七夕来不及捕捉。
“看样子,公主很关心我家珩儿呢。”
“皇后娘娘说笑了。。。。。。”
莫七夕端起白瓷玉碗,正要低头将醒酒汤饮下。
却不妨被舒皇后的话吓得一惊,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七夕只是感念太子殿下对七夕的照拂,所以。。。。。。”
莫七夕张口想要辩解,却在皇后那双明镜般的眸子里败下阵来。
这双澄澈的眼眸,与耶律珩十分相似。
似能堪透人心一般,让莫七夕那点子小小的心思,无处可逃。。。。。。
只是不知为何,莫七夕总觉得皇后看她的眼神有几分古怪。
就像。。。。。。就像是耶律珩的奶娘初见她的感觉一般。
惊讶中打了一点不安。。。。。。就仿佛她是什么罪孽之源,会带给她们什么灾难一般。
虽然此刻皇后的眼眸中,并无任何恶意。
她掩饰得,也显然要比柳嬷嬷好得多了。
可依旧被莫七夕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是为什么?
皇宫狩猎,她是猎物(十三)
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份么?
也是,她是敌国的公主,身份忐忑。
虽说她的存在,对他们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可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有利便有弊。
她的出现,势力在勾国的几个皇子间,引起暗流急浪。
人人都想争夺她这个肥美的“猎物”,偏巧勾国皇帝耶律冷却对这种争夺冷眼旁观。
所以,这种形势未尝不是对耶律珩的一种考验。
稍有不测,便会祸起宫墙,危及到耶律珩的太子地位。
也难怪,柳嬷嬷会对她产生敌意。
皇后也会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本宫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见莫七夕垂眸不语,神情有些惶然。皇后莞尔一笑,目光却落在了莫七夕手中的白瓷玉碗上。
“这醒酒汤快要凉了,公主还是趁热饮下吧。免得宿醉之后,头痛缠身。”
“是,多谢皇后娘娘。”
莫七夕抬手,将醒酒汤放到唇边正要饮下。耳畔却突然传来一阵略带急躁的声音。
“儿臣参见母后。。。。。。”
花草繁茂的庭院之中,耶律珩长身玉立,白衣胜雪。
傍晚落日的余光照样在他俊美无俦的容颜之下,将他料峭的侧面线条,打上了几分阴影。
他虽低头敛眉,可从莫七夕这个角度,却刚好能够看见他紧抿成一线的薄唇。
和他眼底暗流涌动的激流。
“珩儿醒了么。何时来的?母后竟未察觉。”
耶律珩额角薄薄的汗渍,看得皇后眸光一闪。
抬眸静静地凝视着呼吸未定的耶律珩,不知为何,皇后唇角的笑意便凉薄了几分。
“回母后,儿臣刚刚醒来。因为着急来拜见母后,所以便未让他们通传。”
说罢,耶律珩的目光落到了莫七夕的身上。
蓝眸深处,有毫不掩饰的关切。
“看样子公主也是刚刚醒来,感觉可好?头还痛吗?”
皇宫狩猎,她是猎物(十四)
“看样子公主也是刚刚醒来,感觉可好?头还痛吗?”
莫七夕尚未张口回答,耶律珩的目光已经移到了莫七夕手中的醒酒汤上。
似才看见她手中的醒酒汤一般,耶律珩眼眸一亮,朗声说道。
“公主拿的可是醒酒汤?太好了。我正觉得头疼欲裂呢。公主可否让我先饮?”
说罢,耶律珩揉了揉额角,剑眉微微蹙起。
那模样,当真有几分宿醉之后的疲惫和痛苦。
伸手将醒酒汤递到耶律珩手中,莫七夕巧笑倩兮。
“七夕午宴时饮得不多,感觉尚好。倒是太子殿下,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这碗醒酒汤,便由太子殿下先饮了吧。。。。。。”
“如此,就多谢公主了。”
耶律珩仰天,将碗中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见状,旁边的大宫女微微皱了皱眉头。
目光却下意识地扫了扫她身旁的皇后,似在请示她什么一般。皇后摇了摇头,并不阻止耶律珩的行为。
唇角的笑容,却不知为何僵硬了下来。
那双澄澈的眸子里,瞬间蒙了一层薄雾。
似有些黯然,有些难过,有些灰心。。。。。。
“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明日还要早起,踏上前往燕国的旅程。所以,就此向母后告辞了。”
放下白瓷玉碗,耶律珩神色淡然,态度恭敬。
语气中,却不知为何,带了几分疏离与淡漠。
“待儿臣归国之日,再来向母后请安。”
说罢,他也不待皇后回答。便回头对莫七夕笑道。
“公主,咱们走吧。”
“是。”
屋子里涌动的诡异气氛,让莫七夕连半个字都不敢多言。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刻耶律珩面上的微笑就如同一层面具。
将他与其他人隔离开来,让任何人都窥视不到他的内心。
这样的感觉,让莫七夕顿时生出一种无法掌控的无力之感。前一刻还让她觉得和蔼亲切的耶律珩,这一刻顿时让她多了几分陌生之感。
皇宫狩猎,她是猎物(十五)
这样的感觉,让莫七夕顿时生出一种无法掌控的无力之感。前一刻还让她觉得和蔼亲切的耶律珩,这一刻顿时让她多了几分陌生之感。
“多谢皇后娘娘的照拂,七夕就此告辞了。。。。。。”
“珩儿这一去,便是月余。母后早已命人准备了一些珩儿爱吃的家常菜,不若珩儿和公主留在宫里先吃了晚饭再出宫吧。”
皇后弧度优美的春节,再度弯起一丝淡如青烟的弧度。
那笑意,却半分也未到达眼底。
可她的语气里,却多了几分近乎小心翼翼的哀求。
那模样,连莫七夕也忍不住动容。
但耶律珩却半分也不买账。只垂眸敛首,恭敬的说道。
“不必了。此趟远行,关系着两国邦交。儿臣使命重大,还有许多需要准备的东西。不敢有丝毫怠慢。”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耶律珩拒绝得冠冕堂皇。
舒皇后脸上的失望,自然又多了几分。
见状,莫七夕心生不忍。于是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地扯了扯耶律珩的衣襟。
不知是不是她的提醒起到了作用,耶律珩的语气突然柔和了几分。
“母后的好意,儿臣心领了。等儿臣从燕国归来。到时候儿臣定会在太子府设宴,与公主一起酬谢母后的心意。”
不知是不是莫七夕的错觉,“与公主一起”这五个字,耶律珩咬得重重的,似饱含了深意一般。“珩儿说,你回国之日,会在太子府宴请母后?此话可是当真?”
莫七夕不知道皇后有没有听懂耶律珩的言下之意。
可她却分明发现,皇后原本黯然的眼眸里,瞬间多了几分光彩。
“母后知道的,儿臣从来不打诳语。更何况是对母后。儿臣即便胆子再大,也不敢有欺骗之心。”
说到这里,耶律珩突然顿了顿。蓦地拉起莫七夕的手,他回眸朝莫七夕使了一个眼色。
“公主聪慧能干,烧得一手拿手小菜。到时候,不妨让公主亲自下厨,为母后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皇宫狩猎,她是猎物(十六)
“公主聪慧能干,烧得一手拿手小菜。到时候,不妨让公主亲自下厨,为母后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说罢,耶律珩抬眸对上皇后的眸子。目光一瞬也不瞬,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这自然是求之不得!”
母子俩的目光在空气中胶着着。半响,皇后方才莞尔一笑,将目光挪开。
“本宫就等着珩儿与公主的这顿宴席了。。。。。。”
“那我们就此告辞了。”
仿佛得了什么承诺一般,耶律珩的语气突然轻松了几分。
全然不复方才的沉重与阴郁。
那汪蔚蓝色的眼眸,如同洒满阳光,波光粼粼的大海。漂亮得几乎晃了莫七夕的心神。
被耶律珩拖住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上了马车。
可直到他们从皇宫回到太子府,莫七夕也没有想通——
为什么身为太子嫡母的皇后,会因为太子承诺在太子府请她吃一顿饭,便凤颜大悦?
身为儿子的,别说是请自己的娘亲在自己府中吃一顿饭。
就是倾尽所有,讨自己娘亲的欢心,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为什么这母子俩,却异于常人呢?
还有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不像是一对亲密母子所该有的。
难道说,身在皇家,就真的没有天伦之乐可言?!
可是从前在扶都宫中之时,每每她在御花园里远远地遥望她唯一的姐姐和她父皇之间的相处。
总会发现父皇对姐姐莫七浅宠爱有加。
莫七浅就仿佛是他手心中的宝,让他恨不得将她宠到天上去。
那种父慈女孝,其乐融融的情形。每每看得莫七夕艳羡不已的同时,又黯然神伤。
彼时,她多希望父皇能够回头来看她一眼。
希望他能够将专注于莫七浅的目光,分享哪怕是一点点给她。
希望他能招手对藏于角落里的她笑言。“夕儿,过来。到父皇这里来。。。。。。”
她想要的家(一)
希望他能招手对藏于角落里的她笑言。“夕儿,过来。到父皇这里来。。。。。。”
从最初的希望,到后来的失望,再到最后的绝望。
莫七夕从来没有等到过她父皇的一次回眸。
他没有一次,发现过她的存在。看见过她眼底的渴望。
就仿佛她是空气一般,根本不存在一样。
抑或者,他早已发现了她的存在。却视若无睹。
到后来,接受了现实的莫七夕,再也不会偷偷的做这种傻事。
既然得不到,她便躲得远远的。
习惯了漠视,习惯了孤独。她的人生,自娱自乐,随遇而安。
“在想什么呢?”
莫七夕想得出神,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眼中早已是雾气氤氲。
可身旁的男子,却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耶律珩抬手欲拭去眼前女子脸颊的泪痕。
却不知为何,手已伸到了半空之中,又蓦地收回。
率先跳下马车,他将大掌伸到她的面前,语气轻柔得仿若云絮一般。
那双蔚蓝的眸子里,更是隐藏着若仙若想的怜惜。
“到家了,快下来。。。。。。”
“家”这个字,让莫七夕恍然的心绪,瞬间清醒了过来。
心跳陡然加速,她抬眸望着面前这个如朗风清月一般的男子,暗暗地道了一声“糟糕”。
莫七夕仿佛感觉到,自己心中长久以来筑起的堡垒,在这一刻瞬间“土崩瓦解”。。。。。。
家。。。。。。
这个字眼,对平常人来说,可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对莫七夕来说,却一直是一种奢侈。
扶都那座华丽的宫殿,不是莫七夕的家。
虽然她生在那里,长在那里。
在扶都灭国之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
可莫七夕知道,那里,只是一座华美的,没有灵魂的房子。
却并不是她的归宿,她的家。
对莫七夕来说,一个家并不需要太华丽。
她想要的家(二)
对莫七夕来说,一个家并不需要太过华丽。
哪怕是三两间茅草房子,只要能为她遮风避雨。
只要能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疗伤空间。
只要家里有她爱的和爱她的亲人陪伴着她,不离不弃。
哪怕就是清粥咸菜,对她来说,也已经足够。
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家这个字。
这个字眼对她来说太过陌生。
陌生到从前在扶都宫中,沉香给她讲述她家中状况之时,她都完全想象不出那是一副怎样温馨和美,相亲相爱的情形。。。。。。可这一刻,当这个“家”字从耶律珩口中说出之时。
莫七夕却猛然发现,原来家,竟是这样的。。。。。。
“王爷。。。。。。”
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到了莫七夕口中,却百转千回,怎么也说不出口。
“下来吧,还楞着干什么?傻丫头。”
见她眸中雾气渐浓,那秋水般的翦瞳里,似有一粒晶莹的水晶流转,欲落不落。
那模样,带了几分隐忍,却越发楚楚可怜。
暗自深叹了一口气,耶律珩唇角的笑容却越发璀璨起来。
“在宫里折腾了一整天,你难道还不累吗?还不赶紧跟我回家,泡个热水澡,吃顿便饭,就上床休息去。。。。。。”
他的语气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蓝某中流光盈动,似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在蛊惑着她的心智。
“好。”
她握住他的手借力一跳,却脚下不稳,差点跌落在地。
他大手一带,在她落地的瞬间,一个旋身将她揽入怀中。
“真是个傻丫头,笨得可怜。。。。。。”
也可爱。。。。。。
“我只是不小心而已。。。。。。”
笑着吐了吐舌头,她为他语气中带着宠溺的责怪而惊喜。
更为他怀中强烈而阳刚的男子气息而心跳不已。
脸颊瞬间嫣红一片,莫七夕迟疑地拽住耶律珩的衣襟。
相思竟是此滋味
脸颊瞬间嫣红一片,莫七夕迟疑地拽住耶律珩的衣襟。
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中,静静地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就仿佛在倾听世间最出色的乐师奏出来的最最华美的乐章。
这一刻,至少这一刻,她不想放手,她想要纵容自己。。。。。。
——————————————————我是剧情分割线————————————
转眼间,耶律珩走了已有三天。
从前在扶都宫殿,她的父皇总喜欢在御花园中设宴款待群臣。
每逢这时,遥遥的便有华丽的戏曲鼓乐之声传来。
戏词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时候莫七夕并不明白这句戏词的含义。
就如她并不懂得,这句话中包含的深深而刻骨的相思之意一般。
直到此刻,她方才知晓,原来喜欢一个人,竟会如此相思刻骨。
他在身边的时候,时光仿佛是偷来的一般,飞逝而过。
他不在的时候,时间却好像凝固了一般,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分一秒,都过得那么缓慢。。。。。。
莫七夕百无聊赖,闲得都快觉得自己身上发了霉。
可耶律珩临走之前千叮呤万嘱咐,让她一定不能轻易出府。
想起他说这话时的认真与郑重,莫七夕即便觉得日子再难打发,也从未生出想要溜出太子府玩耍的心思。
于是每天便捉了夏柳与冬雪,同两人或是伺弄花草,或是下棋绣花打发时间。
这府中之人,仿佛得了禁令一般。
都将莫七夕歇息的东苑,当作了禁地。
如没有奉命,绝不轻易踏足她的地盘。
就连耶律珩的宠妾月美人,也同样如此。
除了偶尔派丫鬟送来三两盆花草,抑或者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玩意儿之外。
自耶律珩走后,她竟从未踏足过东苑一次。
如此一来,莫七夕倒也乐得清闲。每天闲适地打发着时光,或是央夏柳冬雪教她厨艺。
扶都来的俘虏(一)
如此一来,莫七夕倒也乐得清闲。每天闲适地打发着时光,或是央夏柳冬雪教她厨艺。
每日于小厨房亲自下厨做些小菜糕点,以应付耶律珩曾经许下的诺言。
天知道耶律珩在做什么?
在这之前,她根本就从未做过饭菜,更别说是精通厨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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