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热的欲求不让安子笃忽略了自身的戒律与忌讳,他将柳曼吟从自己的小腿处一点一点地向上拉,他俊秀的眼眸紧紧盯着满脸晕红的柳曼吟,她的俏脸红霞腾升,他氤氲着清火的眼似也随着热红了起来。
柳曼吟的皮肤细腻如水,温暖而富有弹性,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顺着安子笃挺拔强健的身体一寸寸地向上攀爬,穿着单薄衣衫的身躯缓缓滑过他结实富有弹性的肌肤,在她和他独处的几百年中,她一直是采用这种姿势攀上他的树干,爬上他的树梢看风景。
她原就是一根妖媚的藤。
柳曼吟用两条骨肉均匀的纤腿夹着安子笃的小腿,一点点攀爬上她的大腿,一直在他精瘦结实的窄臂处停住了。
早就重复了成千上万次的动作,却在这一刻,竟然变得如此暧昧与妖媚,简直销魂蚀骨。
第五十七章 娇媚最堪怜
绯红的脸儿仰起,香唇微启,盈盈剪眸中水光潋滟。她仰望着他,他则低下头,两人的眼光对视,都有刹那间的震颤与迷惑。
但只不过瞬间,安子笃稍加俯低腰杆,用力一抬柳曼吟的后腰,她整个人便被他托举起来,使得她被迫再次劈开腿,牢牢盘踞在他的腰臀之间!
这个动作让柳曼吟更贴近了安子笃,两个人之间几乎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
火热的肌肤相熨贴,柳曼吟更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她用手撑在安子笃的胸前,娇喘吁吁地想要求饶,她快受不了这种犹如被烈火烘烤的灼热感,不由开始痉挛起来。
而安子笃直视着柳曼吟因为被激狂吻过而嫣红的粉脸,他不知那美丽的脸颊是被他吻得变红还是因憋气而红?
他知晓柳曼吟的笨拙,除了他之外,他相信她暂时还未遭受过别的男人的启蒙与开发。但是,过去只能代表过去,不能代表将来她不被其他的人夺去。是祁邪也好,是她口中的凡间男人也好,反正不会是他——安子笃。
安子笃蹙起好看的眉,放在柳曼吟后腰间的手缓缓地压紧,他将她用力按向自己的心口,一方面他想感受她的存在,一方面想慰藉自己早已滚烫得忘却了神智的身心。
柳曼吟笨拙地阻挡着安子笃的与原先判若两人的进攻,即使她是藤妖,对于情事却依旧生涩而无措。但很显然,她的这种慌乱与笨拙取悦了安子笃,他凝望她良久,猛地一低头,又狠狠吻住了她!!
好不容易才能重见天日的红唇又被安子笃轻易地掠取,柳曼吟无奈,再度被安子笃夺去思考能力,她盘踞在他身上,肌肤紧密贴紧,两人耳厮鬓摩,她颤抖着攀附着他,随着他的动作而辗转起伏,发出了娇媚的低吟声。
纠缠得难舍难分,柳曼吟已经听不见安子笃与她的四片唇间紧贴时所发出的喘息之声,她不知道那种销魂蚀骨的声音竟来自她的咽喉。
直觉的保护本能让她迷迷糊糊间想挣脱开安子笃犹如铁箍般的怀抱,她缓缓地放低身子,想从他的身上一点点滑落在地上,最后再伺机溜走。
因为再这样吻下去,这场几乎是水中月镜中花的幻梦,何时才能结束啊?
但柳曼吟这种开小差的小动作却让安子笃低低诅咒了一声,道行高深神通广大的他竟能察觉柳曼吟的抗拒与推脱,他低着头,一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后脑,惩罚似地咬痛了柳曼吟。
“啊!唔……”柳曼吟吃痛,原先开始抗拒而闭上了的红唇张开了来,而无师自通、技巧高超的安子笃却趁机再次深入她芳香的口腔中,似逗似抚地吻着柳曼吟。
嘴上忙碌,安子笃手上也没有放松,他的手在柳曼吟的后背慰藉爱抚着她,时而激狂,时而温柔地亲吻着柳曼吟,让她在不知不觉中跟着他的步调,连舌尖都随着安子笃的舌起舞。
柳曼吟被吻得完全丧失了思忖能力,只能热情回应了安子笃,当她的舌被引出唇齿,继而被安子笃含入口中,惊觉的柳曼吟收回舌头想逃,却已来不及。
柳曼吟粉红甘甜的舌被好好地抚弄一番,以至于香舌的主人快要失去了呼吸,安子笃才恩赐似地松开了她。
“小曼,从今开始,你要自己照顾自己,绝不能随意之间便找别的男人发泄。要精气么,我这儿有——”安子笃在柳曼吟的耳旁轻轻说道,他的声音因为掺杂了一千年没见的欲望,竟变得更加沙哑。
第五十八章 香暖罗裙裾
两人都在微微喘息,柳曼吟的耳朵因为安子笃史无前例的大胆表示变得通红起来,她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着,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眸,张开了被吻得异常红润肿胀的唇,有些惶惑地舔了舔嘴角。
“师……师父……”柳曼吟低语,安子笃独特的气息充斥她所有的感官。
他深邃眉目的背后,烛光将他的俊美的五官隐藏在一片阴影中,她全身震颤地如同风中的铃兰,激动的情绪让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唯有他火热的身躯体温还在不断炙烤着她,让她感受到了他强健的心跳声。
“听到我说的话了么?”安子笃再次低声问道,柳曼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安子笃说的竟然是真的,她并不是在做梦。可是,他这样对她是为什么,他是在诱惑她么?
诱惑?怎会?!安子笃一向不芶言笑,毫无半点邪气,但此刻的他,竟有几分似祁邪!
窗缝的风吹拂起蝉翼般的青纱窗帘,安子笃缓缓地伸出手去,抚弄着柳曼吟凌乱的发丝,他用手背轻轻滑触着柳曼吟柔腻的肌肤,感受着那无比的享受。
接着他将唇贴在柳曼吟小巧精致的耳廓上,朝着她的耳朵无意吹拂着温热的风,柔软而坚韧的唇不住落在柳曼吟的秀发与耳侧。
柳曼吟的身子瑟缩一颤,她扬起修长的脖颈忍不住嘤咛出声,下一刻安子笃的脸已经埋进地的脖颈处之间近乎贪婪地吸着她身体的芳香。
安子笃不再满足只汲取柳曼吟身体的香气,他伸出柔软的舌尖,舔舐着柳曼吟的肌肤,阵阵的温热酥痒,不住渗入柳曼吟汗毛细孔的深处,让她蜷缩起了身体,更加紧致地缠绕着安子笃。
“不……不……”柳曼吟下意识地低喃,总觉得师父有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
“怎么了?”安子笃用舌尖舔弄了一下她的唇说道。
“我……”柳曼吟用胳膊抵挡着安子笃的怀抱,但她张口的瞬间,安子笃的舌已经顺利地闯进地温热的口中缠住了她的舌尖,辗转用力地吸吮着。
他的动作柔情似水,柳曼吟鼻间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清新但有些陌生,有淡淡的男性味道窜入她的鼻息。
“可是,师父……你不是……你不是……”柳曼吟迷乱地低语,“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么?”
安子笃的动作蓦地一停,“不喜欢么?”安子笃边吻着柳曼吟边问道,随之出手从柳曼吟的罗裙衣摆下方探进手去,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如缎的背,另一只手则爱抚着她修长的大腿,握住了她小巧光洁的脚足在手心。
他将头搁在她肩上,灼热的呼吸直渗透进柳曼吟单薄的衣衫之中。
触手如棉,美背如脂,弹性爽滑,销魂无骨,理智已经残存无几的安子笃加速了对柳曼吟的爱抚,他火热的鼻息急促吹拂在柳曼吟敏感细致的肌肤上。
情火上升,如热浪一般地燥热,蔓延到柳曼吟的周身和她所有的知觉,由她腹部间传来莫名的紧绷更教她难以抵抗。
“不,不要,师父……”柳曼吟全身颤栗,不住躲避着安子笃带着滚烫温度的的唇。
终于,在狂热失去理智的安子笃将柳曼吟抱紧,一步一步走向床沿,猛地将她压在床榻上时,柳曼吟突然蓦地睁开了眼睛,惊叫出声:“不!你不是我师父!你不是安子笃!”
第五十九章 相倚浑如醉
柳曼吟在低声惊呼,但安子笃却置若罔闻般依旧伏在柳曼吟的身上,他坚实的胸膛压下来,压在柳曼吟柔软的胸口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柳曼吟死命用手臂撑住“安子笃”强压下来的沉重身体,她颤声问“安子笃”:“你,你是谁?为何要冒充我师父?!”
“安子笃”的动作停止了,他薄唇的嘴畔有抹浅笑,淡淡的并不明显,笑起来有种摄魂的感觉。
“哦,你为何要这么说?小曼?为何要怀疑我?”他低柔地问着柳曼吟,热烫的唇离开了她的唇,温热的气息消失了。但他那双俊秀的眼眸里顿时腾升起了锐光。
“你不是他,他不会,不会像你这么……这么对我……”柳曼吟咬住下唇,盯着“安子笃”微微敞开的胸襟,他那里的肌肤光洁平坦。
“而且……你不是他,我师父的心口有颗红痣……”柳曼吟低低道,“那颗红痣像血……”就那么长在安子笃的胸口,好像心破了,流出血来的模样。
柳曼吟曾经无意间瞥见过安子笃的胸口,但面前的这个人没有痣,他的肌肉很结实,而且眼神太魅惑,安子笃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即使心中知道这人不是安子笃,但柳曼吟却怔怔地注视着压在她身上的人,有那么一刻她真想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就把眼前人当做师父,与他共缠绵。
但她不能!柳曼吟的内心陡然升起了一种罪恶感,她在与不是师父的男人亲热,安子笃并不要她,她原本可以自由自在,为所欲为,可是该死的,她为何会有一种罪恶感呢?!
柳曼吟悄悄吸一口气,却抑不住胸口突来的抽痛,她的神情变得冷淡,推开了“安子笃”那张英俊邪魅的脸。
但“安子笃”并不将身体退开,而是拉起柳曼吟被他压制住的纤手,而后贴在他的胸口,并带领她的手缓缓地穿过他敞开的衣襟,熨贴着他温热的裸露肌肤。
“听见我的心了么?”“安子笃”低低道:“你以为我愿意化身为安子笃么?”他盯着柳曼吟,眼里有着一抹痛楚与不忿,“你晓得一千年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在别人怀抱中的痛苦么?”
“我一伸手却不能像往常一样轻易就可以触到你温暖的躯体,不能感受到你温热的鼻息,不能听到你温润的声音……想到太多太多和你的点滴,想到夜不能寐……”“安子笃”微微叹息,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充满了黯然与惆怅。
“你,你究竟是谁??”柳曼吟无视“安子笃”的深情,而是冷淡地抽回手,盯着“安子笃”问道。
“安子笃”盯着柳曼吟半晌,眼里满是懊恼,他倏地撂住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再次覆在她有些冰凉的唇上。同时矫健的身躯将她柔软的身体翻了个身,让她躺在他的躯体上。
“你觉得我是谁?”见柳曼吟还在惶惑,“安子笃”一字一字缓缓道。
柳曼吟从上而下仔细观察着“安子笃”,半晌,终于被她瞧出了破绽,那种摄人魂魄的笑容与眼神,只有一个人有。
“你……你是祁邪大人么?”柳曼吟迟疑地问道。
“算你聪明,丫头——”柳曼吟身子底下的人终于一笑,“你这么快就猜出了我的身份,是不是代表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呢?”那个“安子笃”躺着,露出了慵懒的笑容,俊美中带着邪气,果然是祁邪。
第六十章 眉眼盈盈处
“啊——”柳曼吟慌忙想挣扎下“安子笃”的身体,但她的双手被“安子笃”牢牢固定住,他用双腿夹住她的身躯,她犹如被铁链重重锁住,根本动弹不了。
“丫头,虽然我不是安子笃,但我对你的关注度并不比他少——”他的眼看着柳曼吟,“虽然我也是不久前才确定你的身份——”祁邪低柔道,他抬起上身,将自己温热的唇掠过柳曼吟的胸口,在她诱人的胸脯上留连,嗓音变得低哑。
“身份?你说什么?我原先是什么身份——”柳曼吟连忙问着祁邪,忘记了此刻她和祁邪相贴时正处于危险的姿势。
祁邪倒抽了口凉气,牙疼地张开嘴,低声道:“你……你……”
柳曼吟以为祁邪要把重要的事情告诉她,连忙低下身子凑近祁邪的嘴边倾听他在说什么,这个动作让祁邪几乎扭曲了一张俊脸,“丫头……”他粗重地喘息着,俊脸可疑地红了。
“什么?你说什么?”柳曼吟跨坐在祁邪的腰间,整个人俯下来,这个姿势让祁邪看尽她胸前的美好风光,他的鼻子一热,几乎要喷出鼻血来。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柳曼吟肌肤胜雪的胸脯,还有那半掩还露的酥胸,他觉得原本就已经火热的身体更加灼烧起来,他用结实的手臂圈在柳曼吟纤细的腰间,修长的手指贴在她的腰上肌肤,像是滚烫的烙铁,烫得柳曼吟身体一缩,不解地望着他。
“我到底是谁?”柳曼吟问着祁邪,她那张吹弹得破的俏脸就在他的上方,她盈盈双眸带着急切带着期冀望着祁邪,只盼望能够得到一个期盼已久的答复。
但此刻,被欲望主宰了身心的祁邪什么也看不到了,只看到柳曼吟那张嫣红的小嘴在一张一合,那种尝起来绵软香甜的美妙滋味让他想再一次品尝,于是他卡在她腰间的大手一紧,将柳曼吟的裙裾高高地撩至腰间,他的手探入爱抚着她。
“不要——”祁邪突如其来的放肆让柳曼吟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她跨坐在祁邪腿上,感受着他为她所产生的一种令人心悸的变化。
这还不够,祁邪还用他的指尖挑开柳曼吟的衣衫,用掌心抚捧住她滑腻如酥的胸前。
柳曼吟低呼一声,整个人便要跌下床去,但祁邪哪里肯放了她,他抱住她,两条手臂如铁箍一般箍住她,将她重重拉倒在他身上,而后托住她的后脑,开始用力吻她。
“唔……”柳曼吟依旧不死心地想问祁邪到底她是什么来历。其实从她开始记事开始,她一直是出于浑浑噩噩之中,每次她问师父安子笃她究竟是怎么在他身边出现的?究竟是一颗种子在土壤里发芽,还是从师父伸长裁剪下来的枝桠?或者是天上的飞鸟叼来的一根藤自生自灭生长的?
但师父安子笃从来对她只说那几个字:“你是属于我的一一”然后就再也无话了。
任凭她如何追问,师父安子笃就是不肯说更多,实在逼急了,师父安子笃便徐徐道:“顺应天意,等待赦罪——”
师父说的这几个字她一直弄不明白,时间久了她也只好不再追问。
其实师父这几近一千年来一直对她很好,不管是谁打她的主意,不管小到爬虫,大到飞禽走兽,凡是对她有伤害的生物师父一概手下无情。
师父胸口的红痣她一直以为是他受了伤,但凑近了仔细看才发觉原来是一颗红痣。
这红痣是天生的么?柳曼吟很好奇,但没敢问师父,只是悄悄问了柳树精晓舞。因为晓舞对人世间和阴间的传说极为熟悉,也许她知道些什么。
晓舞说,相传人死后,过了鬼门关便上了黄泉路,路上盛开着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
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
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奈何桥。有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凡是喝过孟婆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地进入六道,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
孟婆汤又称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得干干净净。
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相见不识。
可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孟婆没办法只好答应在这些人身上做了记号,这个记号就是在这人的胸前点颗痣。
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轮回,转世之后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那颗痣寻找前世的恋人。
可是,这些传说不是指的是人么?但师父安子笃是树王啊,他为何胸口有颗红痣呢,难道他也有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