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失败,冒着被你痛恨一辈子的风险,我也要替他做这个手术,因为我不想你父亲在病痛之余,还要成为一枚人体炸弹。”
说着,古枫站起来,向萧盈苛鞠了一躬道:“萧小姐,对不起。”
萧盈苛终于动容了,赶紧的站起来,慌张而又感动的扶着他道:“不,古医生,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两人重新落座的时候,侍者敲门进来,开胃酒过了,开始正式上菜了。
萧盈苛却再次站起来,对古枫道:“古医生,不好意思,我上一下洗手间!”
古枫朝后面指了指,“萧小姐,请随便!”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后面的时候,古枫还是感觉很憋屈,因为他很清楚,萧盈苛不是去方便,而是去求证他刚刚说的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尽管他可以理解萧盈苛这样的做法,但他心里还是感觉不舒服。
当古枫点的所有菜肴通通都上齐之后,萧盈苛终于回来了,神色间有些许凝重,但更多的还是解脱。
尽管古枫刚才并没有用自己的武功去倾听她在里面的动静,但他却注意到,萧盈苛的手并没有湿,像这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五讲四美的世家少奶奶会有便后不洗手的恶习,古枫是不相信的,所以他再一次肯定,她根本就没去方便,而是去打电话求证,从她的表情变化来看,也更印证了这一点。
坐下之后,萧盈苛再次端起酒杯,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喝了一大口,这才放下来,然后对古枫道:“古医生,谢谢你。你不但阻止了一场恐怖襲擊,同时还救治了我的父亲。同时也请你原谅我,这两天我除了担心父亲的病情,也一直在思考你这样做的原因,所以刚才才会对你那么失礼的犯冒,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很生气,相反的,我特感激你对我们父女的良苦用心。我只是恼你骗我,尽管你这是好意,可是如果你早早对我说的话,我又怎么不能谅解呢?难道在你的眼中,我萧盈苛并不算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古枫摇头,“不是的,只是当时的情况比较难解释,我又口笨舌掘,生怕……”
萧盈苛接口道:“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是吗?”
古枫狂汗,我什么时候想过偷鸡了?“那个……该说是怕弄巧成拙吧!”
萧盈苛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古枫又汗了一下,这能是一个意思吗?不愿意再纠结下去的他转移话题道:“你父亲术后恢复的情况十分理想,明天就会转到普通病房,早上查房过后,你就可以去探望他了。”
萧盈苛脸上露出喜色,“真的?”
古枫点头,“巩固性的化疗最多两个星期,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大概就是半个月,他就能痊愈出院的。”
萧盈苛再一次激动起来了。
在没来深城之前,几乎所有的医生都对父亲下了死刑判决书,她的心情也一度绝望致崩溃,没想到抱着一丝几乎不可能的希望来到深城后,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奇迹改变,正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医生,父亲竟然转危为安,不但不会死,而且还可能痊愈。
狂喜之下,萧盈苛无法控制自己,双手一下就紧握住古枫放在桌餐上的手,激动得不行的道:“古医生,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古枫有些窘迫,不知该如何的回应,而她的双手又太用力,弄得他下意识的缩了缩。
萧盈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越礼行为,脸虽然没红,心里却是跳了下,赶紧的放开了手,可是随后想了想,又不免叹气,这个年轻的男人虽然好,好得几乎无可挑剔,可惜的是他已经被别人包了。
尤其重要的一点是,这么贵的男人,显然是她可能包不起啊!
第九百三十九章 你雷到我了
生死根本,欲为第一!
人是慾望的产生,生命是慾望的延续。
一个人的生命在诞生之前,本来什么都没有。然而由于男女之间的慾望驱动,交后之后,导致了胚胎的产生,进而发育,分娩,形成了人。
人类的慾望很多,并不单只是性,诸如衣、食、住、行、尊重、认可、快乐、自信、幸福、自由等物质或精神的需求都可以产生慾望,这些不同的慾望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人身上尽情表演,因而构成了多彩纷呈的世界和千姿百态的人生。
所以,不管这个花花世界是灯红酒绿,还是纸醉金迷,又或是平平凡凡,清清淡淡,每个人都有慾望,男人有,女人也同样。
男人对慾望的表现,一般是索取求进,而女人对慾望的表现,往往则是含蓄压抑!
对慾望不理解,人就永远不能从桎梏和恐惧中解脱出来,如果你摧毁了你的慾望,可能你也摧毁了你的生活。如果你扭曲它,压制它,你摧毁的可能是非凡之美!
呃,开场白扯得有点长了,不过往下看你就觉得不长了!
此时此刻,属于古枫和萧盈苛两人的晚宴,还在进行中。
不知是气氛的缘故,还是酒精的原因,又或是因为父亲痊愈有望,萧盈苛的心情十分的兴奋与激动。
看着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父亲的男人,说实话,萧盈苛真的压抑不住的心动,甚至可说是有点意乱情迷。
这个男人正直,善良,勇敢,自信,气质,幽默,绅士,内涵……除了这些内在的优点,他还长得出众挺拔,俊郎非凡,不但医术出众,而且能文能武。
尤其,尤其重要的一点是,这个男人还可以包养!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萧盈苛曾听说过,有价值的女人没有价钱,有价钱的女人没有价值。
她不清楚这句话是不是能代用到男人身上,不过就算可以,她也不会用到古枫的身上!因为此时此刻,她竟然……也兴起了包养他的心思,但前提必须是她有那么多钱!
萧盈苛感觉自己真的有些醉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兴起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思呢,这种心思可以出现在任何女人身上,却绝不能出现在她这种出身豪门世家,尤其已经嫁作人妇的少奶奶身上,可是……它偏偏就出现了!
当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投向了落地窗下面的十字路口,看到被侍者停放在露天停车场上,隐露一角的黄金版布加迪威龙之时,她的心头一惊,神思不免又回到了现实中!
是啊,她虽然不缺钱,但她并没有那么多钱来包养这个男人,仅仅是这辆豪车,要她拿出来就有点吃力。
在萧盈苛心思复杂的同时,古枫的心里也很不平静。
不过他想的并不是包不包养不养这些问题,他是在想怎样从萧盈苛的身上打探到有用的情节。
沉思片刻之后,古枫张嘴道:“萧小姐……”
谁曾想,在此同时,萧盈苛也同时张嘴,“古医生……”
两人愣了一下,不由得相视而笑。
萧盈苛道:“古医生,你可以不叫我萧小姐的,听着我怪别扭的,我可能要大你四五岁,你叫我苛姐吧!”
古枫本不是个随便的人,不过她要随便,他也只能随她的便,“好,苛姐!你也叫我的名字吧!”
萧盈苛点头,“古枫,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古枫道:“还是你先说吧!”
“我……咦,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萧盈苛轻轻的挠了挠头,被他这么一打断,她竟然忘词了。
古枫看她这幅模样,感觉十分的好笑,原来这个雍容华贵,气质出众的女人也有这么乌龙的时候呢!
萧盈苛想了下,终于想了起来,“对,我想起来了,我想问你,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古枫疑惑的道:“哪个她?”
还能是哪个她,就是那个包养你的女人呗!
这么突兀的话,萧盈苛自然是不可能说的,这就往落地窗外面隐露一角的布加迪威龙指了指,婉转的道:“就是送你这个车的女人。”
古枫恍然,淡笑道:“她呀,性格有些冷,以前对我也挺凶的,不过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嗯,总的说一句,她就是那种面冷心热的女人,刀子嘴,豆腐心!”
萧盈苛点点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别说是人,就算是阿猫阿狗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感情,可是她却想不明白,自己和丈夫季建飞为什么从相爱,最后却发展到现在形同陌路的田地。
是他真的变了,还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这样半死不活的婚姻还要为了大家的脸面去维持多久?
又还有没有这个必要维持下去呢?
古枫很平淡的一句话,让萧盈苛心生感触,瞬间想了很多很多。
古枫一连唤了几句,才将她从失神中唤醒。
“苛姐,你怎么了?”
萧盈苛失笑,摇头道:“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嗯,我还想问你一下,你喜欢她吗?”
古枫想了想,点头,然后又摇头,若有感慨的道:“我和她之间,不能用喜欢来形容!”
萧盈苛再次恍然的点头,在包养与被包养之间,确实不能用喜欢来形容,只能说是一种利益关系的存。
想到这里,萧盈苛不由眼神亮了亮,这么就是说他和那个包养他的女人没有太多的感情?最起麻算不上喜欢。
如果古枫知道她此刻的心思,说不准又会吐血,他和丁寒涵之间确实用不到喜欢这样的字眼,因为太肤浅了,必须得说是爱,或者更深层次一些。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孩子,有着血脉的钮带,虽然两人之间至今还不算是合法夫妻,但已经是心连着心,血连着血了,用喜欢这两个字形容,确实是不够贴切的。
萧盈苛想了想,最后咬了咬牙问,“古枫,你愿意去京城吗?”
古枫疑惑的问:“苛姐为什么这样问?”
萧盈苛道:“深城虽大,而且素有南方鹏城之名,但是要说发展前景,却远比不上国家首都的京城,凭你的能力,如果去京城,完全不需依靠任何人都能闯出一翻新的天地。”
古枫听得直皱眉,他不能理解萧盈苛这话的意思,而且他更不明白的是,他今时今日又依靠谁了?
尽管不能理解,但他还是摇头,“京城我去过,那里确实地大物博,不过同时,那里的环境气候并不算太好,风沙大,空气干燥,深城这边虽然湿热,但我从乡下一出来就在深城,在这里生活了近两年,我对它已经有了感情,也把这里当成我的故乡,所以如非逼不得已,我不会离开。”
萧盈苛闻言不由一阵失望,但还是不死心的问:“如果我也能给你一辆布加迪威龙,给你一座超过一千尺的豪宅,还给你一个三级甲等医院的院长之位呢,你也不去吗?”
古枫听得愣了一下,咦,这,这神马情况啊?
“苛,苛姐……你什么意思啊?”
萧盈苛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这种女人说得好听,那就是大气,但要说不好听,那就是脸皮厚,不过这会儿脸上还是红了下,声音有点低的道:“你苛姐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古枫愣愣的想了一阵,脑袋都想疼了,还是有点发懵,摇摇头道:“我是真不明白!”
萧盈苛轻轻咬了咬唇,终于道:“把那个又冷又凶的女人给甩了,你苛姐我包你!”
古枫眦目欲裂,惊得跟什么似的,傻了一般看着她。
第九百四十章 情何以堪
面对古枫吃惊的表情,萧盈苛依然很淡定,语气平静的道:“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有点突然,不过在我心里,却不算突然的事情!”
古枫闻言更是惊上加惊,这女人……早就做好了红杏出墙的心思?
萧盈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过并没有生气,只是幽幽的道:“我萧家一脉单传,必须有血脉传承。”
要血脉传承?
又是一个想要生孩子的?
她不是有男人吗?
难不成那季建飞不中用了?
这是要……借种?
麻辣隔壁的,古枫再一次被雷得半生不死,结结巴巴的道:“可是你,你和季,季……”
萧盈苛摇头,“我和他的婚姻早已是名存实亡。或者说……从来都只是有名没有份!”
古枫这下是彻底的懵了,比上一次在大辽被雷劈的时候更搞不清状况。
萧盈苛看见古枫痴痴呆呆的仿佛失了魂似的样子,语气更是郑重的道:“之前我已经说过,我的家世并不比汪家与严家差,如果你答应去京城,别的我不敢保证,刚刚所说的全部兑现,而且你会过得比现在更荣华,更富贵,你想做医生,我就让你成为全国,甚至全世界最出色的医生,你想做官,我就让你做官,市长什么的不敢说,但县长却是小事一桩!”
古枫彻底的傻了,因为他仿佛看见了以前的女土匪,这个女土匪不但长得娇俏艳丽,而且还对他说,跟着我,以后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我还给你生一大堆娃,不过这娃得跟我姓!
萧盈苛见古枫半响没回过神来,催问道:“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有,当然有!
古枫最想问的一句话就是,你TM到底从哪听说我可以被包养的?
萧盈苛见古枫还木头似的,不由就问:“怎么样,你苛姐说得已经够多了,也说得够明白了,现在该你说了?”
古枫哭笑不得,原本他对萧盈苛确实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但这点意思与感情无关,仅仅只是想纯友谊式的切磋一下,这就像很多男人看到个漂亮的女人一样,忍不住在心里YY一番,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仅仅也只是想了一下而已,可是现在,突然来了个大逆袭,他还真有点措手不及了。
沉吟半响,他终于期期艾艾的道:“那个,苛姐,我,我觉得咱们……还是再了解一下,你觉得好吗?”
萧盈苛定定的看了他好一阵,突发婉尔一笑道:“那敢情好!”
古枫微松一口气,同时又感觉很悲剧,刚刚才摆脱了基佬的角色,转眼间马上又要饰演鸭子,这,这叫什么剧情啊!
萧盈苛伸手摇了摇酒瓶,发现一瓶酒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被自己喝光了,伸手弹了个响指,“给我再来一瓶红酒,不,喝这个不够味儿,给我来瓶茅台。”
古枫又吃了一惊,上茅台干嘛呀?
你该不会是想把自己灌醉,今晚就把事情给办了吧?
“那个,苛姐,咱们一口饭还没吃呢?先吃点东西再喝吧!”
萧盈苛笑了下,醉颜微酡,如沐春风,“小古枫,今晚你苛姐我开心呢!”
这个小字把古枫叫得心肝儿一颤,因为这话听起来有种有种说不出口的旖旎与暧昧味道。
古枫声音有点发颤的问:“苛姐,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萧盈苛双眉一紧,轻拍一下桌面,“要不今晚你别回去,咱们敞开了喝,看看谁先醉?”
古枫哭笑不得,你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苛姐,咱吃饭吧,你看这鱼子酱都凉了!”
萧盈苛咯咯一笑,吃吃的嗔骂道:“笨蛋,这鱼子酱原本就是凉的。”
古枫:“……”
酒精这东西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你说它好吧,它能误事,也能乱性,你要说它不好吧,它又能让人兴奋,更能让人露出本性,说出真话。
例如此时的萧盈苛,如果没有酒精的刺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