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仁听得心头怒火突突而起,一把揪住赖子的衣襟道:“那男的是谁?”
赖子见王建仁脖子上的青筋都冒起来了,有点害怕,结巴的道:“我不认识啊,面生得紧呢,以前从来没见过,穿着粗布长衣,解放鞋,还带着草帽,应该是这附近几条村的。我瞧见他们下山后,就往金锁家方向去了?”
“好你个王金锁,还没过门就给我带绿帽!看我怎么收拾你!”王建仁说着一把抄起墙头的一把砍柴刀,这就怒气冲冲的奔金锁家去了。
赖子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见王建仁这就去找人家麻烦了,心知有乐子好瞧了,原本想跟着去凑凑热闹的,可是想想,这件事由自己而起,这种热闹凑不得,还是去柳二寡妇家凑那啥去吧!
话说古枫和金锁回了到了老屋。
古枫发现自己的诊室门前已经排了好长一条队伍,而张超强和宁庆中却各自呆着自己的诊室里,一个看报纸,一个喝茶,悠闲得紧呢!
那些排队等候的病人一见古枫回来,这就一窝蜂的拥上来道:“古医生,古医生,你总算回来了,我们等你大半响了啊!”
古枫苦笑,“这里除了我,不还有几个医生吗?你们怎不找他们看啊!”
大家不吭声了,讪讪的笑,一副“你应该懂的”表情。
古枫无奈,只好换了衣服,洗了手,赶紧给大伙儿看病。
金琐在山上跑出了一身汗,再加上在后山被古枫那一翻折腾,身上粘粘糊糊的难受得不行,这就去换衣服。
在冲凉房换衣擦身的时候,金锁又不免想起了古枫的龌龊举动,原来她并没怀疑古枫会偷窥的。
只是接连几次一到入夜时分,众女排队冲凉的时候,古枫就不声不响的跑回房间,灯也不开,门窗又紧闭,等几女都冲好凉了又突然冒出来,这就引起了她的警觉,仔细一想,便醒悟过来,因为古枫住的那个房间,原来是她住的,从前的时候,她也偶然从阁楼的逢隙中看到下面有人冲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冲凉的那位并不是她爹,而是她娘。
那天金锁娘生拉硬扯着她去给古枫看病的时候,她就感觉这医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她真没想到他会小人到如此地步,所以今天就忍不住发怒了,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自己却是被占了更大的便宜。
也许是对这个冲凉房有阴影了吧,尽管知道这会儿古枫不可能有时间跑到阁楼上偷看自己,但她脱衣服的时候还是显得匆忙与慌张,当她脱下那条纯绵内裤的时候,却又不免想起了在工厂打工时同宿舍姐妹给她出的一个谜语。
处女的内裤,打一个神圣又高尚的职业!这个职业,金锁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因为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处女内裤与神圣高尚职业之间的联系,问姐妹们,她们又神神秘秘的不说。现在,当她看到自己内裤的时候,她终于恍然大悟了,处女的内裤,老湿(老师)啊!
匆忙换好衣服后,这就装到篓子里揽着出去井边洗,刚走出大门,却见王建仁拎着把砍柴刀怒气冲冲的朝这边走来。
金锁知道,自己回来了,迟早会和王建仁照面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就勇敢的迎了上去。
第五百五十四章 贱人
金锁只是不愿见王建仁,并不是怕他,所以眼见这会儿是躲不过去了,这就迎上去道:“王建仁,你想干嘛?”
“哼,我想干嘛,把你那个奸夫喊出来,我一刀劈了他!”王建仁脸上原本就长满疙瘩,这一发怒,整张脸更是通红,坑坑洼洼的,显得极为的狰狞恐怖。
“你胡说八道什么!”金锁的脸也红了,不过红得却是那么的好看,与贱人同志一对比,那可就是野兽与美女的现实版啊。
一个人一个故事,一张嘴一个版本,赖子说得已经够夸张,谁知道王建仁夸张得更离谱,指着金锁道:“我胡说八道,有人都亲眼看见你和一个野汉子脱光了在后山干那事了!”
金锁被气坏了,也不管什么敢女不与男斗的说法,上前就狠狠的推了王建仁一把,“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王建仁手里虽然拿着砍柴刀,可是金锁的气势如此凶悍,他也不免被推得晃了晃,但叫他真的还手打金锁,他……呃,好像还没这个胆量,“我胡说,人家都亲眼看见了!”
“谁亲眼看见了,让他出来,让他给我出来当面对质!要不然我告诉你王建仁,今天我绝不肯放过你!”金锁虽然做了亏心事,可是心里竟然一点都不虚呢!
这会儿,王建仁倒是心虚了,因为他只是道听途说,自己跟本没亲眼看见,扭头看看,发现赖子竟然也没跟来,于是就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来!”
说着,王建仁转身而去,没一会竟然真的把赖子从柳二寡妇家的床上给拽了来,一把将他扔到金锁面前道:“王金锁,你这个贱货,人证来了,我看你这会怎么说?”
“王建仁,你嘴吧给我放干净点!”金锁怒极了,拿起地上的一张板凳就朝他扔了过去。
坐在诊所里面的古枫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不禁大赞,这村妞可真的不是一般有性格啊,发起火来凶猛如虎,软弱的时候却是如水般温柔,极品啊,果真是极品得不像话。
王建仁一把闪过小板凳,这就赶紧推了赖子一把,“赖子,你哑巴了,把你刚才看到的给我再说一遍。”
赖子没想到他把王建仁当兄弟,王建仁却把他当成了契弟,最后还是被摆上了台。看到金锁大发雌威,一副要冲上来咬人的凶猛气势,想起这位姑奶奶在村中的威名,心里不免有些犯怵,低声道:“我,我,我没看见什么!”
“没看见?你刚才不是说看到他们脱光了在后山乱搞的吗?”王建仁气急败坏的道。
赖子看见金锁已经从地上拾起了半截砖头,想起从前小时候,不知道谁给她的姐姐招娣给起了个“大屁股”的外号,这金锁当场就拿石头把人家脑袋砸得头破血流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当下就有点发慌,赶紧的当着金锁对王建仁道:“贱人,说话可得讲良心,后山那么可怕,我哪里敢上去,我只说看到金锁和一个男人从山上下来罢了,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你,你不是说她和那个奸夫贪图后山清静,上去胡天胡于,下来的时候,她被搞得双腿发软,走路都打摆子吗?”王建仁急道。
“我哪有,我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可以向天发誓!”赖子举着三个手指对着天吧!这位爷,那可才真的是拿发誓当吃青菜的主啊!
“你,你……”王建仁这会儿真个是被弄晕了,没想到这赖子到了关建时刻,竟然改了口供。
“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赖子讪讪的说着这就要走,王建仁立即就要伸手抓住他,赖子一个转身摆脱了他,拔腿就溜了。
赖子一跑,王建仁心里就严重底气不足了,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吱吱唔唔的道:“金锁。。。。。。”
“王建仁!”金锁娇喝一声打断他,然后指着他道:“你还想说什么?”
“我……”
“我告诉你,别说我没做这样的事,就算我真的做了,你也没有权利来管我!”金锁说着,手里的砖头就扔了出去。
王建仁虽然一见她抬手,就做好了闪避的准备,可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砖头砸到了他的脚上,疼得他抱着脚直跳,恼羞成怒的他不免就喝道:“我怎么没权利,我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金锁冷笑,娇颜再次阴沉了下来,又拾起一块砖头,一字一句的道:“你再说一次看看!”
王建仁吓了一跳,赶紧的后退,“金锁,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两家可是早早就定好了婚事的,你现在想赖账吗?”
“我没赖账,但我从来就没承认过这头婚事!”金锁知道,说道理是说不过人家的了,可是要论胡搅蛮缠的话,他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你,你爹可是收了我家彩礼的!”王建仁气急的道。
“既然是我爹收了你的彩礼,那你就把我爹给娶回家去呗!”金锁冷笑道,接着不等王建仁再说话,这就噼里啪啦的接着道:“王建仁,你应该也上过几天学吧?你应该也懂一点法律吧?你应该也知道现在婚姻自由吧?这种没有经过当事人同意的娃娃亲,还是拉倒吧!”
“我,我同意啊!”王建仁大叫道。
“可是我不同意!”金锁冷喝。
“王金锁,你可别逼我!”王建仁终于被彻底激怒了,扬起了手里的砍柴刀,作威吓状。
“你想怎样?想砍我吗?你来啊?”金锁丝毫不惧,竟然直直的迎了上去。
王建仁却是纸做的老虎,假的威风,被金锁一压上来,立即就萎了,被迫得步步后退,最后被后面的石头绊得脚下一个跄啷跌坐到地上。
金锁冷冷的看他一眼,这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
王建仁在地上呆坐了好一阵,竟然也一捌一捌的跟在后面。
犯贱,还要找抽?那当然不是,他的脚被砖头给砸出血了,得去找医生包扎包扎!
人生最大的悲哀,并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想整死你,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就是那个奸夫,古枫在给王建仁看伤的时候,如此好笑的想。
不过这也难怪王建仁,赖子跟他说,那奸夫头带草帽,衣着粗布长衫,脚踩解发鞋,可是眼前这位却是皮鞋西裤衬衫外罩白大衣,一脸的正气,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奸夫嘛!
再一次给王建仁看病,古枫没有再像上一次那样折腾他了。
这,也许是因为看到他被一个女儿吃得这么死,心里有点同情吧!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把一双手伸进了人家未来媳妇的衣服里面,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良心有所发现吧!
把所有的病号都送走后,古枫竟然又换上了那套奸夫的装备。
金锁看到他这个模样,不免大吃一惊,急问:“你要干嘛?
第五百五十五章 后山的凶险
“我得再上后山一趟!”古枫斩钉截铁的对金锁道。
金锁懵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后山逃回来,为什么还要回去送死呢?
“为什么啊?”金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三叔公的两个儿子刚才打电话来,药还差两味,而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过了今天,我再也没办法控制三叔公的病情,所以我必须得上后山去碰碰运气,刚才跑的时候,我依稀好像看到这两味药的,若不是跑得太急,说不定我就找到了!”古枫说着这就背起了箩筐。
听完了古枫的话,金锁的心绪复杂莫名,见古枫要走,立即拦到他的面前,“不,你不能去,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必须得去,这关系到一条人命!”古枫坚决的道。
“可是你去了,这就是两条人命啊!”金锁着急的道。
古枫停了下来,斜着头问她,“怎么,你舍不得我?”
金锁脸上一红,唾道:“鬼才舍不得你!”
“那就让开给我走啊!”古枫道。
金锁却没让,反而是道:“就算是一条命,也有感情的是不是?我家那条狗虽然不讨我喜欢,可是说没了就没了,让也让心里难受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古枫才记得自己和金锁打赌的事情,这就欲去寻狗。
“你找什么?找狗吗?不用找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了,那狗跟着我们上山的狗是真没了!”金锁流露出悲伤道。
“这么说来,我输了!”古枫微带失望的道。
“如果你不去,我可以……当你赢了!”金锁声音低低的道,佛祖有大慈大悲心肠,让他看一下,总好过让他去死的强吧!
古枫自然知道当自己赢了这话的含义,这等于是批准他光明正大的偷看了,所以眼神不由亮了亮,可以是想想,却不由摇头,做为一个男人,有所不为,必有所为,他的原则是干该干的,不干不该干的。
“你,你怎么这么死脑筋!”金锁被气着了,她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他竟然还要去送死。
古枫道:“金锁,我知道你关心我……”
“我才不关心你呢!”金锁打断他道。
“好,就算你不关心我吧!”古枫讪讪的回了一句,然后才道:“不过后山,我必须得再去一趟的。你放心,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一定能回来的!”
“你真的非去不可吗?”金锁不了解古枫,从来就不了解,她一直都认为他是流氓中的流氓,色狼中的色狼,可是没想到纵然是一个流氓加色狼也有自己的坚持啊!
“嗯!”古枫重重的点头。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金锁说着这就准备去换衣服。
“你去干嘛啊?”古枫赶紧的拦着她。
“山上的路你不熟,我带着你!”金锁道。
古枫很是感激,但心里却狠了狠,“你没有自保的能力,跟着去不但不能帮助我,反而会拖累我,你还是呆在家里,看看哪天王建仁用八抬大轿迎你过门吧!”
“你——”金锁当即被气得满脸通红了。
“我?难不成你还想嫁给我不成?”古枫好笑的问。
“姓古的,你真是个王八蛋!”金锁眼泪都被气出来了,拿起桌上的血压计就朝古枫砸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压门而去。
古枫伸手敏捷的接过血压计,待得她走得不见踪影后,脸上的笑容才蓦地消失,换作是深沉与坚毅的表情。
如果他不说狠话,金琐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他走的,搞得像是生离死别那么悲戚,这并不是古大官人的习惯,所以把她气走后,他就整了整行装,往外走去。
古枫来到后山的山脚下,延着他和金锁下来的路,缓缓的往上爬。
尽管已经没有金锁的拖累,但古枫还是没敢放松警惕,毕竟那条狗莫名其妙就不见了的事实,仍让他感觉诡异与邪门。
后山的山脉是一座连着一座的,穿过了矮树丛,古枫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原始森林一般,周围古树参天,枝叶苍黑如盖,遮天蔽日,林中弥漫着浓浓的树脂芳香。
不过很奇怪,这样未被人踏足与开发的森林里面,竟然没有多少鸟兽虫鸣,只有粗粗浅浅的一点印迹,仿佛是什么大鸟留下的。
不过让古枫意外的是,这里虽然安静得像是与世隔绝,可是却有异常多的珍稀草药,放眼望去,触目所及的花花草草,几乎都能入药。
不费吹灰之力,他就找到了一味三叔公两个儿子遍寻不着的草药,只要再寻到另外一味,他这次上山的任务就能顺利完成了。
然而,一路的往前行进,镰刀不停挥舞,后背的箩筐几乎快装满了,却仍是找不到那另外一味。
没多久,他就回到了刚才与金锁所呆的那个位置。
这里,几乎已是后山的腹地了,旁边是一大片湖泊,湖水碧蓝,深不见底,湖泊四周被茂密的森林包围着,繁花似锦,绿草如菌,湖的中间竟然还有一座小岛,湖的尽头,是一片月牙形的湖湾,湖湾中间是一大片的沙滩,远远的看去,仿佛龙身,张牙舞爪,欲腾空而飞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沙滩闪闪的发亮!
不过很奇怪,这么大的湖面,上空却不见觅食的飞鸟,整个湖泊平静无波,像是一面镜子似的光滑。
古枫走了一路,已经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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