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
楼下的两间卧室,灯光未熄,他以极为惊人的身法,掠过园中,借着那花木的遮挡,运起神功,弹指戳穿了一处窗纸,然后掩向窗下!当他睁开眼睛以后,不禁吃了一惊!室内依然空空如也!
萧剑寒眉头一皱,迅快的转向另一间卧室,结果,另一间卧室也空无一人!显然,四女己然不见了踪影!萧剑寒心神一震,突然飞身赶返楼上,他此刻可是大大的耽心那仍在床上熟睡的秦萍安危了!他疑心到四女用了调虎离山计,调开了自己,而对秦萍暗中弄上什么手脚,所以他立即赶返楼上!
但是,事情越来越令他糊涂了,当他上楼以后,后房中竟是灯光已告点起!案萍有几分慵困的坐在床上!
萧剑寒目光一转,失声道:“秦兄,你没有什么不对吧?”
秦萍脸上红红地,摇头道:“萧兄,你没有睡么?”
这样反问,自是表示他并无不妥的了!
萧剑寒这才放心的一笑道:“兄弟本已在床上熟睡,只因梦中听得有人走动,这才到处查看一下,不想秦兄竟也醒来了!”
秦萍闻言,突然脸上变色道:“萧兄睡在何处?”
萧剑寒可没注意到秦萍的神态不对,笑道:“当然是在床上了!”
秦萍急迫的又道:“这张床么?”萧剑寒笑道:“这整个的楼上,一间大厅,一间书房,如论有床,那自是只有这间房内的唯一的这张床了!”
秦萍忽然像泄了气低下了头,久久没有说话!萧剑寒收佩剑还入枕下鞘内,笑道:“秦兄,你怎么啦?”
秦萍依然低着头,轻声道:“萧兄刚才可是与小弟一同睡在这张床上?”
萧剑寒笑道:“只有一张床,兄弟自是也睡在这儿了。”
秦萍大声道:“那怎么行?你……”
萧剑寒被秦萍叫得一呆,笑道:“秦兄你我义同兄弟,抵足而眠,有何不可?”
秦萍被他说得又是久久不语!
萧剑寒这话不错,他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驳呢?因而秦萍只有长长一叹道:“萧兄,我……”
萧剑寒笑道:“秦兄,你怎么了?可是宿酒未醒么?”
秦萍本想我怎么能跟你同床共枕这句话,话到口边,却又说不出来,此时被萧剑寒一问,只好装着糊涂道:“也许兄弟真是醉得太过了……”
萧剑寒淡淡一笑道:“秦兄,此刻不过四更,咱们还是躺一会儿吧!”说着就待上床!
秦萍这下子可急了!先前因为自己醉的不知道,与他共床而眠当有可说,此刻自己既已醒来,他又要与自己同榻,那岂不是羞煞人也?
是以,萧剑寒话音一落,他立即跳下床来了!“萧兄,小弟不想睡了!”
萧剑寒觉得有些奇怪,心想这秦兄怎么回事?他怔怔的看了秦萍一眼,摇头失声笑道:
“秦兄,你好像还有七分醉意呢!”
秦萍闻言,心中一阵跳动,暗道:我何止七分醉意?如果你再逼我同床我就要有一万分醉意了!但他口中却道:“
萧兄,兄弟实是已无睡意了!萧兄不妨在床上小睡片刻,兄弟要到楼下去透透气呢!”
萧剑寒皱眉笑道:“秦兄,你不说下楼,兄弟到几乎忘了,那楼下最好别去了,兄弟刚才曾发现那‘黑堡四娇’全都不在房内!”
秦萍听后心中一惊,但他口中竟是脱口说道:“萧兄,你不老实啊!”
萧剑寒失声道:“兄弟几时不老实了?”
秦萍道:“人家女孩子的卧房,你去偷瞧什么?如果被粱兄瞧到,萧兄岂不要背上一个偷香窃玉的污名么?”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竟然红着脸低下头去!
萧剑寒听得大笑道:“秦兄,兄弟怎会是这等人呢?方才兄弟因为发现有人在外面走动,这才近下楼去,而且……”他低低一叹,又道:“不瞒秦兄说,兄弟对那四位姑娘的个性,委实有些不喜,所以,很自然的就疑心到她们搞鬼,才去探视一番!不过,兄弟在发现她们四人不在以后,原以为她们是用的调虎离山之计,要来算计秦兄,便立即赶回楼上,谁想秦兄竟也醒来了呢?”
秦萍闻言,心中大感高兴,笑道:“多谢萧兄关怀,兄弟大概是被萧兄起身时移动所惊醒……”他忽然又红着脸不说下去了!
敢情,他一想到自己这句话,就免不了引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心中怦怦直跳,脸上火火发烧!
萧剑寒自是不知秦萍心中所想,笑道:“秦兄,如此说来,兄弟可能真是不小心惊动了秦兄,罪过,罪过,秦兄,你如是仍然疲倦,就快些上床再睡吧!”
又叫他上床,秦萍简直急得牙痒痒的!
但是他却无法发作,因为她知道萧剑寒是片好意!秦萍摇了摇头道:“萧兄,你静静地躺着,兄弟不下楼去了!”说着,竟是将那油灯吹灭!
萧剑寒微微一笑道:“秦兄既无睡意,恕兄弟先睡了。”身躯一横,就躺了下去!
秦萍呆望在窗前桌畔,心中直是乱七八糟!
隔夜的醇酒,并未在她胸头消失,她没有坐多久,就双眼沉重地充满了倦意!她虽然连连喝了三杯冷茶,但仍驱不走那份倦意和心头热火!终于,她一半迷糊,一半希冀的顺手扣上了房门,半自觉又半不自觉的将身躯移向了床上!
也许,他潜意识中已有了决定!当他接近床缘的一刹那整个的人都软了!就那么一倒,倒在萧剑寒的身边,沉沉睡去!
如果秦萍能够自己看她自己的睡像,她一定会羞死!因为,他的头埋在萧剑寒胸怀之中,而且一双手似有意,似无意的搂在萧剑寒肩头!秦萍的睡意很浓!而他的梦境更美!她梦见萧剑寒用力的抱住了自己!她也梦见萧剑寒的嘴凑向自己的脸,呼呼的热气,炙得他心中狂跳!他更梦见萧剑寒的一双腿压在他腹腿之间!夜中,她红了一千次脸!不过秦萍心想,幸而这是梦,否则,自己不羞煞了么?
迷眩中,秦萍有着几分清醒!
梦,仿佛真实化了!
萧剑寒的一双腿,果真是压在自己的胸腹之上!而自己的雪般玉臂,竟是自袖中露了出来,垫在了萧剑寒头上!
或许他们都太倦了,也可能是那一顿烈酒的后劲很足,令他们神思愦愦,脑中晕晕,而又情思勃勃,热血贲贲!
瞧那两张脸贴得多紧?阵阵酒气自两人口中呼出,但他们却宛如分不出那味道是香是辣,是在诱人或是相当的薰人!
朦胧之际,萧剑寒翻了个身!大腿自秦萍身上滑落,但左腿反而朝外的搁上秦萍股部!
谁知道秦萍是醒还是没醒?她移动着右手,缓缓地,那么无力的向萧剑寒腿上推去!可是,她的力道不够,推了几次,并没推开!她不但没有推开萧剑寒,相反地,却抱住了他!
秦萍的脸,在梦中红透了,心在跳,混身在抖,抖得自已有些飘飘……
衣衫很薄,薄的足够把两个人的体温相互传给对方!
夜凉如水,那深深的凉意,正好迫使他们向一堆迫挤,两人像拉扯着棉被一般,把对方向自己身上扯!终于,两个人紧紧地搂到一起!
萧剑寒的梦也很温馨!他半意识的觉到,自己胸前压紧了两团软绵绵的绣球!而且,那球上有着阵阵颤动的热气传来!
他更半意识到自己在梦中正在抓牢着什么!而这一切,都是他前所未曾经验过的!
充满了神秘和奇妙的感受,也使人有着一种可以尽情,尽性,奔放,飞驰,乃至无所不能疯狂的气势!
他几番有着睁开眼去仔细寻察的愿望,但却始终睁不开!他想用手拔开自己沉睡的眼皮,却又不舍得松开那握牢在自已手中的温暖与感受!
就这样,他迷迷糊糊的在放荡中飘浮……
最先醒来的是秦萍,他是在一种喘不过气的震颤之下醒来的!
当他睁开了眼的一刹那,忽然连全身都像被火烧着了一般,涂上了一层发烫的害羞的红晕!
两个人怎会睡成这个样子?甚至,自己竟是如此的衣衫不整?
谁解开了自己的长衫?谁裸露了自己的酥胸?谁使自己那么宝贵的地带,送到了萧剑寒的手心?
秦萍足足有一盏茶那么久窒息着!他想:萧剑寒莫非已经识透了自己乃是女孩儿之身?
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地轻薄了自己?
秦萍虽然有些惶乱,但她却不敢弄醒对方!她轻轻地,轻轻在推开萧剑寒,禄山之爪,缓缓地,发抖着抽出压在萧剑寒腿下的半截娇躯……
突然她一跃而起——可是,她马上蹲在地上半晌不敢站起来!
敢情他这一跃不要紧,几乎把自己全身的衣衫都给震脱了!一个女儿之身,怎可在男人面前没有衣服遮掩?
她蹲在床前,回头看了看床上!萧剑寒沉睡未醒!
她暗暗地叫了一声“天……”总算不曾惊醒他!
不过,秦萍这时却慢慢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她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了?看来不像!
因为,她这时忽然红着脸自语道:“他没有……”
迅快地,她穿好了衣衫!然后,却又倚在窗前的桌畔,望着床上的萧剑寒发愣!
虽然是,秦萍心里乱得一团糟!
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但是她却又有些迷惘于对方的英武逼人的风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在遇到萧剑寒以前,从没有想到过终身大事!
现在,她忽然想到了!而一切的烦恼,也随着来了!不可能!不可能!秦萍在半发愣,半发呆中摇着头!她心里在想,除非自己放弃自己的地位和身份……然而又怎么可能?华山基业和千百子弟都寄望于自己!自己岂能为了一个男人而置父母遗命不顾,华山的荣辱于不闻?
秦萍呆呆地呆呆地想,如果萧剑寒愿意投身华山派的长老门下,成为华山派的弟子呢?
那岂不是简单了么?一念及此,她险险儿跑过去把萧剑寒拖了起来!
因为,她这时正在自语道:“我何不把‘华山掌门人’这个地位转赠给他,而自己就可成了掌门夫人,那不是一样么?”
敢情这秦萍不是华山派的不出名子弟,而是华山派现任掌门人,只称“寒梅剑”的裘青萍!
秦萍这个名字,只是她的假号啊!她这么想,其实也并不悖情!
因为,她一直在为那件事困扰,自己的清白,已然全交给了萧剑寒,她长了二十一年,萧剑寒是第一个同她睡在一起的男人!
何况,在恼人的烈酒之下,自己怎会敞开衣衫……秦萍越想越乱了!甚至,她也曾想到独自趁此天光未现之际溜走,可是,她狠心不下,也舍不得离去!是以,她只有呆坐窗畔!
至少,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一直停在萧剑寒的身上!萧剑寒的真实形象,这时总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日上三竿,萧剑寒才欠伸而醒!一回头,他发现了秦萍坐在窗前,不禁大笑道:“秦兄,昨夜睡得可好?”
这本是很平凡的一句话,但秦萍却为之心跳久久!
她脸朝窗外,低声道:“萧兄呢?”那声音好低,仿佛这已令秦萍出了很大的力气!
萧剑寒闻言,不禁一跳而起!“秦兄,你可是病了?喝得酒太多了么?”
敢情他说话的声音太低,而且显得有气无力,使得萧剑寒以为他喝酒喝得太多,而致得了病!
秦萍心中甚是感动,回头一笑道:“没有,我很好,萧兄,你快下楼去漱洗,咱们今天该上路了!”
萧剑寒被他那笑容弄得一怔,心想:这位秦兄弟怎地笑起来变得像女人一般,那么装模作样的呢?
只是他口中并未说出来,淡淡一笑道:“秦兄漱洗过了么?如是尚未漱洗,咱们一道吧!”
秦萍红着脸心想:这些事我怎么能跟你一道?
她摇摇头道:“萧兄快去,我早就起来了,自是漱洗过了!”
萧剑寒笑道:“如此兄弟失陪一会儿了!”说着,一转身下楼而去!
秦萍闻言,可就心中冬的一跳!
萧剑寒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知道自己是女儿之身,才会在半夜解开了自己衣衫,甚至污了自己清白,所以这时才会说出这种有些依依不舍的话来,这叫人多难堪呢?
可是,她自己明明查探过自己身上,并未……她红着脸简直是有些想不透了!
秦萍恍恍惚惚不知想了多久,萧剑寒才上楼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梁武!
秦萍连忙起身与梁武打招呼,梁武哈哈一笑道:“秦兄昨夜睡得好么?”
秦萍的脸又红了起来,她奇怪,为什么他们都会在今儿一早说了这么一句问候的话呢?
但她却不能不回答道:“兄弟不胜酒力,到叫梁兄跟萧兄见笑了!”
梁武哈哈一笑道:“秦兄比兄弟强得多了!兄弟昨夜可是抬回去的呢!”
秦萍笑道:“梁兄海量兄弟怎可相比?梁兄这么说,到叫兄弟难为情了!”
萧剑寒这时笑道:“秦兄,粱兄已在楼下又为咱们摆下了一桌,你有没有兴趣再喝上一顿?”
秦萍笑道:“萧兄,如是再喝一顿,只怕咱们又得睡上一天了!”
梁武大笑道:“那有什么不好?秦兄,这等寒冷天气,岂不正是拥被高枕,左拥右抱的大好时光么?秦兄若是再醉上一次,至少也可以不必在大冷天出门受苦了!”
这些话换在平日,秦萍一定会哈哈大笑,说不定还会回上几句,引得大家同时发笑一阵子!可是,此刻秦萍听在耳中,却是大大不同了!
她不但脸红,而且耳热!
萧剑寒这时正好将长剑在身后挂好,闻言笑道:“梁兄像这等艳福,兄弟向来不敢问津,酒不再饮,但这一顿饭菜兄弟到是真要叨扰了!”
两人虽然没有喝酒,但饭和菜到吃的不少,一直拖到了午时三刻左右,两人才离开了新丰城!
秦萍一出城,就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萧兄,兄弟有件事觉得奇怪,不知萧兄瞧出来没有?”
萧剑寒笑道:“什么事奇怪?”
秦萍道:“萧兄,那四位姑娘怎地不见了呢?记得萧兄昨夜曾说她们不在楼下卧室之中,兄弟当时到不曾引以为怪……”
萧剑寒笑道:“兄弟,你好像对她们很关心,是不是喜欢上她们四人中的那一位了?兄弟,要不要我做媒?”
秦萍闻言以心中暗喜,从这句话可以听得出,萧剑寒并未识破自己的伪装!但表面上却不得不摇头苦笑道:“萧兄,兄弟说的是正经话,你怎么开起玩笑来了?”
萧剑寒笑道:“兄弟,男婚女嫁难道不是正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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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郎情妾意巫山盟
秦萍道:“萧兄,这些事兄弟眼前从未考虑,兄弟甚望萧兄此后莫要再谈这些事!”话音—顿,又道:“萧兄,四女今日忽然不见之事,令兄弟感到有些不妥……”
萧剑寒闻言,忽然一勒马头,笑道:“秦兄,停一下,咱们来想想看……”
秦萍本已驰出了两丈,见状掉马奔回,笑道:“萧兄,雪已越下越大,咱们何不边走边谈呢?”
萧剑寒道:“若非兄弟提起,兄弟险险把这事给忽略了……”
秦萍道:“什么事会使萧兄这么重视了?”
萧剑寒道:“秦兄,这‘黑堡四娇’忽然不见,其中可能大有文章呢!照她们昨夜忽然离去而言,只怕……”
秦萍怔了一怔道:“只怕什么?”
萧剑寒大笑道:“秦兄,你刚才那等迫不及待的问到此事,必然也是猜到了什么不对吧?”
秦萍笑道:“萧兄,不瞒你说,兄弟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