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起疑心私自暗下什么毒手的,所以,武当来人,不必派人去接应了!”
玄玄道长此时不禁凄然道:“武当不幸,出了这等叛门的掌教,弟子等实是愧对祖先和武林同道,今后本派弟子定当追随各位之后,全力以赴,并且弟子已忠告山中长老,必等终南事情终了!再行接任掌门之位!”
敢情这玄玄道长乃是武当首座弟子,上任掌门青云已死,这掌门之位,就该由他接任,故而他才有这等说法!
古不怪笑道:“你的心事老夫明白,将来老夫不会坐视的!”
玄玄道长立掌应道:“弟子多谢老前辈了!”
古不怪笑了一笑向伏魔尊者道:“掌门人,老夫适才业已说过,你可得坐镇此间,因此,关于贵派来人的接应,只好请石大师和智光两位了!”
伏魔尊者笑道:“老施主吩咐,老衲等自是遵从!但不知华山少林两派,会不会有人前来,老衲虽已派人送了信去,能否约得动他们,老衲却是毫无把握!”
古不怪笑道:“掌门不必担心,他们会来的!”目光一转,向萧剑寒道:“小子,你去嵩山吧山”
萧剑寒道:“遵命!不过,你老自己呢?”
古不怪哈哈大笑道:“老夫么?坐在此处喝酒而已!”
萧剑寒笑道:“古老,这可不成啊,你老至少也得跑一趟华山吧?”
古不怪大笑道:“好小子,你敢支使我!”
萧剑寒笑道:“晚辈不敢!不过,你老偷懒总不对劲吧!”
古不怪笑道:“好啊!你小子说得很不凭良心!华山一派根本无人,你要我去干吗?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萧剑寒笑道:“古老,这天下事果真是很少瞒得了你了!”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你明白就好!不过,老夫有点不解,你小子忽然真的要老夫去那华山,究竟要为了什么?”
萧剑寒笑道:“晚辈只不过是有点不服气,你老人家为什么可以什么事不干呢?出这个主意的,现是你老,当然你老不可重视……”
古不怪笑道:“小子,这话老夫不信!你是什么鬼心思还不快说说!”
萧剑寒终于长叹一声道:“古老,晚辈想骗你也骗不了的了!”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你想骗老夫,那可是办不到呢!”
萧剑寒笑道:“古老,晚辈实际上并不是要你老去那华山,而是希望你老能把冷冰涛,骆涛两位老人家请来!”
古不怪笑道:“小子,这事还要你来教么?老夫早就打算好了!不过,小子,老夫认为眼下还不必惊动他们!”
萧剑寒道:“照你老想法,晚辈的要求是不准了!”
古不怪道:“不必去请他们了!小子,你听老夫分配的事去做,老夫自己也有自己的事,如果老夫闲得了,那这不是成了笑话了么?到是你小子在路上倘看到武林之中,不是六大门派的人物,也要来此的话,最好要他们小心一点才好!”
萧剑寒道:“晚辈记得!”
古不怪这才笑道:“大事已定,各位不妨在此痛饮一杯,饱餐之后,也就可以连夜上路了……”
萧剑寒是直奔嵩山,他取道华阴官道,过潼关入了河南省境!然后,他顺着官道,过涵谷,穿渑池,经洛阳向轩辕关斜斜的踏入山区,不到三天即告抵达!
少林僧侣,对萧剑寒已不陌生!
他一踏过那“中天福地门”的牌坊,知客悟玄大师就已接到门下的弟子通报,立即迎了出来!
萧剑寒乍见悟玄出迎,不禁心中一动,笑道:“大师,贵寺的消息越来越灵光了!”
悟玄合十笑道:“小施主好说,小施主过了潼关,贫僧即已知道了!”
萧剑寒道:“大师的眼线莫非已布满河南境内了?”
悟玄笑道:“不瞒小施主说,今日少林,实是十分脆弱,掌门大师已陪同二佛老人家离寺他去,贫僧等不得不小心为是了!”
萧剑寒闻言一怔道:“二佛已和掌门人走了?”
悟玄笑道:“峨眉掌门伏魔尊者飞鸽传书相邀,掌门人接信之后,次日就陪同二佛长老赶去长安了!”
萧剑寒笑道:“只有他们三位么?”
悟玄道:“掌门大师的十名护法沙弥,也随同前去!”
萧剑寒笑道:“在下一路行来,十分留心,不知怎地竟未碰上呢?掌门人和二佛长老离寺是否已有三天了?”
这时两人已走进了寺门,悟玄大师道:“掌门离去方始两天!”
萧剑寒闻言,笑道:“如此说来,在下与掌门可能是在华山错过了!”
话音一顿,萧剑寒竟是止步大笑:“大师,在下不想打扰了!掌门人现已前去,在下这就随后赶去长安便了……”
说着抱拳一揖,就待离去!
悟玄大师微微一笑道:“施主有事在身,贫僧自是不便挽留,但施主可还记得,还有两位贵友,在本寺的下院中等候施主啊!”萧剑寒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失笑道:“不是大师提醒,在下可真是忘记了!敢情那华山长老“五剑惊天”洪老和秦萍兄弟并未离去么?”
悟玄大师笑道:“若依洪老施主,他们可就早走了!但那位秦少施主却是一定要等到萧施主来此不可,所以,他们才留了下来!”
萧剑寒笑道:“大师,可否烦你领在下见他们一面?”
悟玄笑道:“贫僧理当效劳!”说着,领着萧剑寒自寺侧的一处月门穿去,循着少室山麓,向左走去,约莫有七八里路程,来到一处小庵!
悟玄笑道:“洪老施主就住在此处!”
萧剑寒道了声“有劳”,步上前,举手轻扣庵门!
悟玄笑道:“萧施主,这座小庵乃是本寺接待贵宾之所,眼下除了华山的两位长老以外,尚有几位武林朋友住在庵内,萧施主是否也要见他们一面?”
萧剑寒笑道:“这几位武林朋友是谁?”
悟玄大师道:“乃是“旋天庄”的少庄主和他的手下几人!”
萧剑寒笑道:“不必了,在下与他们不熟!”
说话间,庵门早已打开!悟玄大师向那站在门外的小沙弥道:“华山洪施主没有出去么?”
小沙弥合十道:“禀师叔知道,洪老施主今晨已然离庵去了!”
悟玄听得一怔道:“怎么?本座怎地不知道呢?”
小沙弥道:“洪老施主虽已离去,秦施主仍然留在庵内,是以悟非师叔未曾向寺内禀报!”
悟玄笑道:“原来如此,想必洪老施主只是出外散散心……”转头向萧剑寒道:“萧施主,请入内见见秦施主!”
萧剑寒点点头,迈步跨入庵门!
小沙弥到十分乖巧,他刚才开门以后就正巧听见萧剑寒说出与那“旋天庄”的车少庄主不熟,故而他此刻领着萧剑寒和悟玄大师乃是绕过前面的侧厢,抵达秦萍住处!
秦萍此时正好坐在窗前,小沙弥领着他们走过了前进房舍,秦萍发现了萧剑寒,顿时脸上冲上一朵彩云,兴奋得笑起来,抛开手中的书,如飞般向外奔去相迎!
萧剑寒抱拳向那飞奔而来的秦萍笑道:“秦兄,兄弟来迟了!”
秦萍笑道:“萧兄,我知道你会来的!”说着,伸手就待去拉萧剑寒!
但他手已伸出,却又缩了回去,笑道:“萧兄,请入内小坐容兄弟奉茶!”
萧剑寒道:“秦兄不必张罗了!洪老还不曾回来么?”
秦萍笑道:“师叔今日不回来了……”
说话间,三人已然进入屋内坐下!悟玄听得洪老今日不回,不禁笑道:“秦施主,洪老走向何处?”秦萍笑道:“师叔昨日听得悟非禅师说及掌门大师已陪同二佛长老去了长安,心想为那共讨“震天殿”之事,五大门派均已有人参与,如是华山派无人前去,于情于理俱属不是,所以师叔今日一早就单独离去,回转华山,准备调派门人,前去长安了!”
悟玄大师听得“哦”了一声道:“秦施主为何未去?”
秦萍的俊脸微微一红,笑道:“在下因为既与萧兄约定在此相是,如是离去,岂不成了不守信义的小人了么?所以在下留此等待萧兄……”
萧剑寒闻言,心中大大感动,笑道:“秦兄真是信义君子,兄弟深感秦兄这等情谊!”
悟玄大师也合十道:“秦施主言出必践之心,真是大有古人风范……”
秦萍笑道:“萧兄和大师太抬举兄弟了……”
萧剑寒目光一转,笑道:“秦兄,洪老既然已去华山,兄弟想请秦兄立即同往长安,不知秦兄可愿前往?而且兄弟此来,乃是因为获悉“震天殿”中有人将要不利于各大门派赶往长安之人,所以才兼程疾行,本想告知少林掌教大师和洪老要特别小心……”
萧剑寒话言至此,秦萍不禁脸色大变,脱口道:“萧兄若是如此,洪师叔的处境眼下怕是十分危险啊!”
萧剑寒道:“少林寺掌教有二佛长老和十名护法沙弥同行,谅那“震天殿”派出之人,也强不过他们,到是洪老方面,正该早些赶上才好!否则……”
秦萍这时已倏的站了起来,道:“萧兄,兄弟想请萧兄即时起程,萧兄方便么?”
萧剑寒笑道:“兄弟若非听说秦兄在此,这时恐怕早已到了洛阳了!”
秦萍转身向悟玄大师一揖道:“借居贵寺之日,多承优渥相待,云情高谊,只好容待来日补报了!”
悟玄大师笑道:“施主说那里话来,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怀,敝寺能够接待施主,已是十分荣幸之事,施主只要不见怪鄙寺接待不周,贫僧就心安了!”话音一顿,又道:
“两位施主既是有事在身,贫僧也不再多留了!”
萧剑寒笑道:“大师好说,在下与秦兄告辞了!”
秦萍这时已自室内取了兵刃包裹,向悟玄大师道:“大师,请代向贵寺长老请安……”
一转身,随在萧剑寒身后走去!
悟玄大师一直送到十里开外,方始回寺!
山口离别之后,萧剑寒与秦萍立展身形如飞向华山奔去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自未时直赶到酉时歇了下来,找个小饭馆子吃了点东西,就再度上路!亥时左右,两人已经越过了涵谷关!
萧剑寒打量了天色一眼,笑道:“秦兄,咱们不能再赶了!”
秦萍笑道:“为什么?萧兄弟难道还怕那夜间有什么野兽鬼怪么?”
萧剑寒笑道:“秦老弟,你瞧这等满天彤云,只怕就要下雪呢!”
秦萍这才觉出,果然是乌云密布,有着下雪的样子!他那双细眉不禁皱在一起,低声道:
“萧兄,咱们是不是退回去找个店家住上一宿?”
萧剑寒笑道:“那到不必?老弟前来少林之时,也曾在这儿山中打过一次盹,前面数里,有个昔年供那夜戊兵勇用的土洞,虽然比不上客店舒服,但总可避避风雪……”
秦萍笑道:“就依萧兄,咱们且快着点……”
两人脚程虽快,但那鹅掌般的雪片,仿佛比他们更快,害得两人赶到那土洞之内,身外长衫,已然湿透了!敢情由于他们穿着极薄,而且内功精湛,雪花落上了衣衫,立即就被体内的真气,化成为雨水了!
萧剑寒目力显然比秦萍要好,他引着秦萍爬进土洞以后还能把那藏在洞角的一堆稻草和半捆枯枝,找了出来!
秦萍此刻缩成了一团,躲在土洞的最深之处!但萧剑寒却打燃了火摺子,把那堆稻草烧着,准备脱了外衣,就着那堆不太强烈的火焰烘烤!秦萍在萧剑寒点燃了火堆之后,更缩得紧,躲得更深了!
萧剑寒双手提着外衣,正待就火烤干,突然发现那秦萍躲在一角缩成一团,不禁失声笑道:“秦兄,你既然那等怕冷,为何不过来坐在火边?而且那长衫也该脱下来烤干啊……”
秦萍闻言,摇着头叫道:“萧兄,我不冷……”
萧剑寒怎信?他明明躲在那儿缩成一团,却硬说自己不冷,当然是不能叫人相信!
萧剑寒哈哈一笑道:“秦兄,君子相处,因是不可失礼,但这等时刻,只有兄弟与秦兄两人在此,虽非处身卧室,实则己是卧室无异,脱去长衫烤火,那也不算失礼的了!”
敢情萧剑寒只道这位老弟乃是迂腐得太过,坚持那君子之礼,不在卧室之中,不可宽衣的古训呢!
秦萍闻言,心中叫苦连天,脸上红得发烧!暗暗恨那萧剑寒真是多管闲事,人家不愿烤干,与你有什么关系?什么礼呀,节呀,脱衣呀,卧室呀,听得叫人好生难以为情……
但他口中却又不能不答,一时情急生智,大声道:“萧兄,你只管烤干你的衣服先睡吧,兄弟暂时在洞口守望一下,免得有什么一些蛇虫之类爬了进来……”说着,躬下腰,一跃就跳到洞口!
萧剑寒看的直想笑!他认为秦萍有时真有点孩子气,但口中却道:“秦兄,这儿既然生有一堆火,你又何必担心那蛇虫之属胆敢爬进洞来?我看咱们还是一道烤吧!”
秦萍这时心里可真是恨煞了萧剑寒,但他却摇头道:“萧兄,咱们还是小心些好,虽然没有蛇虫之属,那“震天殿”的手下之人,咱们也该防着他们一点!萧兄,你先调息一会儿,衣服由兄弟代你烤,待萧兄醒来,再由兄弟脱下长衫调息,麻烦萧兄代烤如何?”
萧剑寒闻言笑道:“这到使得!”当下把长衫抛给了秦萍,自己转身走到土洞里面,背对着火堆,坐在一捧稻草之上,闭目调息起来!
秦萍这才走到火堆旁坐下。先将萧剑寒外衣烤干,接着速快地脱下了自己那件天青长衫,就着火堆烤烘!
萧剑寒幸而此刻业已入定,否则他一定会笑那秦萍兄弟怎会在长衫之内,穿了一套女人的水红内褂!
而且,那替他做这套女褂的长辈,可能真想把他当作女孩子家看待,在那红褂的胸前,竟然多垫了两块棉花!
秦萍的俊脸在火光烘照下,红得发光!
他不时要偷偷瞧瞧萧剑寒,而眼光之中,却不时露出一股羞怯的神态,到是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萧剑寒霍然睁开了双眼!秦萍这时已穿好了衣衫,坐在火堆旁发愣!
萧剑寒缓缓地转过身来,笑道:“秦兄,该你调息一会儿了。”他一面说话,一面取过长衫穿上,走到土洞的门前,向外张望了一下,回头面对秦萍笑道:“大雪未止,秦兄不必担心有什么事故,你略作调息之后,咱们也好起程赶路了!”
秦萍笑了一笑,学着萧剑寒的样子,背对火堆,潜心调息!
萧剑寒在火堆上添了些枯枝,面向着秦萍背影,微闭着双目,等待着天明!也许,萧剑寒数日未曾好睡,是以两眼一闭,就沉沉地入了梦乡,等到秦萍叫醒他时,天色已然大亮!
萧剑寒振衣而起,哈哈笑道:“秦兄,兄弟四日未曾安眠,不想适才心想不会有事,稍一放松,竟是睡得如此之熟。罪过……罪过……”
秦萍淡淡一笑道:“萧兄,咱们该走了!”
萧剑寒点点头,拾缀了洞内残烬,两人冒着风雪,直向陕西境内行去,午后不久,两人抵达了华山!
秦萍领着萧剑寒进入了他们预先安排退路的暗道,直往那藏在山腹之中的“华山派”别府!
跨进那道山中石门,秦萍突然是吃了一惊,脱口道:“这石门的机关怎会被人破去了?”
其实,萧剑寒也看出了不对!微微一笑道:“秦兄,贵派这山腹中的重地,可能被人发现毁去,兄弟猜想,府内只怕已经不会有人在内的了!”
秦萍这时脸色十分难看,领着萧剑寒匆忙的向内行去!
结果正如萧剑寒所料,两人跑遍了这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