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半天,最后阿里和泰森把叶秋拉进一家客栈,吃些东西,他们大半天没进食了。而叶秋没胃口,喝着闷酒。
“兄弟,为女人的事烦吧。”虽然叶秋闭口不说,但,阿里和泰森两个直肠一样的汉子,也能看出来。
叶秋苦笑了一下,笑容很苦涩,默默地点了点头。
“几个女孩子在身边,吃吃醋,也是正常的,兄弟也别太急,回去哄哄她们就是了。”叶秋和李香云她们的事,阿里和泰森也听到了一些,学院中的四大美女,他就占了两个,好艳福。
叶秋沉默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素衣,长相矫健的汉子急忙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侍卫。
“少爷。”这个汉子走到叶秋面前,鞠身而拜。
叶秋回过神来,傻眼,说道:“你,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地什么少爷。
”
汉子说道:“小的叫罗伯特,是宰相府的侍卫长,也是老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少爷你还小的时候,小地还去里根村抱过你。”
阿里和泰森看着他们,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叶秋为之一怔,回过神来,这么说,这个汉子就是他父亲身边的亲信,说道:“原来是罗叔叔,罗叔叔有事吗?”尽管他恨他父亲,但,叶秋并没有把自己地恨波及其他人。
“小的前来请少爷回府。”罗伯特低声地对叶秋说道。
“我不会回去地,你回去告诉他,我绝对不会回去见他。”叶秋斩钉截铁地说道。
“少爷,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老爷归天了。”罗伯特低声地对叶秋说道。
听到这话,叶秋如同雷殛一样。
帝国册疆域狼嚎卷
第七章惊变
在一旁的阿里和泰森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罗伯特他们手臂上缠着黑布条,罗伯特他们眼睛红红的,看来是偷偷哭过。
叶秋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有些神魂不守,喃喃地说道:“什么时候?”虽然他恨他父亲,恨他当年绝情寡义,抛弃他们母子俩,但是,毕竟是他的父亲,血浓于水。突然听到自己父亲去逝的消息,他心里面也不好过。
“一个小时前,不久。还请少爷你回去,宰相府现在没有主人,群龙无首,还望少爷能回去主持大局。”罗伯特说道。
叶秋这个时候,想都不想,说道:“好,我就去。”毕竟,那是他的家,如果里根村是他第一个家,那么宰相府就是他第二个家。
阿里和泰森都回过神来,异口同声地说道:“我陪你一定去。”他们从没有想到叶秋的父亲竟然是当今维曼大帝国赫赫有名的宰相帕斯。
“阿里兄长,这是我的家事,不敢动劳你们。”叶秋说道。
阿里比较灵活,在叶秋的耳边低声地说道:“兄弟,你从来没有涉历过官场,你绝对不会明白里面的翻云覆云。你父亲突然死了,你在宰相府没有可信之人,这样你就是孤立无助。情势会对你很不利,我和泰森以前曾经在军队呆过,有些经验,希望能给你些帮助。”
阿里和泰森都是血性汉子,性格耿直,对叶秋也是敬佩。
阿里和泰森如此地热心。叶秋感激于心。跟着罗伯特他们赶回宰相府。
宰相府。处于帝都地黄金地段。虽然帕斯已经是赫赫有名地大宰相了。在维曼大帝国中。如果说穆里德公爵是军中巨头。那么帕斯是文官中地巨头。是亚历山十九世地谋士。是帝国智囊团地首领。
虽然帕斯已经是百官之首。又得亚历山十九世地倚重。视为心腹。但是。他地宰相府并不见得豪华。中规中地中规。也见寒。既对得住他地身份地位。也会奢华。
说起帕斯。在帝国官场上。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人物。出身背景很平凡。既是不贵族出身。也不是世家出身。他从一个默默无名地人。到今天地宰相高位。可以说是充满了传奇色采。
在二十年前。亚历山十九世还是个皇子地时候。帕斯就在他地身边当谋士。在十七年前。帝国发生了震撼地“南唐事件”。在帕斯地策划之下。亚历山十九一举夺魁。登上了皇位。从此。帕斯成为了亚历山十九世最倚重地心腹。直到十年前。帕斯官拜宰相。
帕斯当上宰相之后。并不像历代宰相那般腐朽。反而。在亚历山十九世地大力支持下。肃清了帝国**和种种弊端。迎来了帝国新生。有人称。亚历山十九世统治下。是中兴时代。帝国能重焕生机。和帕斯是分开。
所以,帕斯成了帝国权势最大的宰相,就是穆里德他们这些公爵巨头,也容易撼动帕斯地地位。
当叶秋赶到宰相府的时候,只见是府中内外都竖起了白幡,如同是九寒之天,目光所能及,都是一片白色。
这个时候,宰相府的守卫极为森严,披麻的侍卫严守各岗位,刀剑在握,如临大敌一般。
在悲丧的气氛中,叶秋感受到了几分的萧杀。
虽然帕斯去逝不久,他地灵枢已经停在大堂上,尸体敛入棺中。
在大堂上,挂满了白幡,守灵堂的仆人低首,脸带悲意,看得出来平时帕斯很得人心。
叶秋跨进大堂地时候,他的脚都滞住了,望着摆在大堂中厅地黑漆大棺,他心里面沉甸甸的,心里面百般滋味,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并不恨自己地父亲了。
人都去逝了,他的恨,也随之消失。
在大棺前跪着一个妇人,年纪有些大,四旬近五,穿麻披孝,双眼通红,看那白哲的模样,模糊间,可以看得出来她年轻时也算是个美人。
这个妇人看到了叶秋跨进来,就递过了香烛,说道:“你是家中长子,也是唯一男丁。你能回来,我高兴,你父亲在九泉下,也应该高兴,也会瞑目。这么偌大的一个家,不能一日无主。”她的双眼红胀,看来她是痛哭过。
叶秋接过香烛,一时间沉默住,望着眼前的妇人,就是因为她,才使得他父亲抛弃他们母子俩,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心里面什么感觉。
妇人似乎也看出叶秋的心思,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你父亲,只是可怜我而己,事情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没从你父亲身上抢走什么,也并没有夺去你母亲什么,在这里,我只是一个闲人。你若恨我,就恨着吧。不要恨你父亲,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叶秋沉默无语,然后在大棺前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插上香支,完毕后,叶秋走近棺木,只见里面躺着一个老人,身上穿着寿衣,五旬左右,面目清瘦,双耳瞌上,似乎很安详。
任何人只怕都没有想到叱咤
员的宰相,就是眼前安详睡去的老人。
叶秋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也是最后一次,这是他为他送行来了。这个时候,叶秋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不是恨,也不是爱。
叶秋伸手去抚摸他的脸,自己父亲的脸,他脸微温,看来的确是去逝不久。
“怎么样死的?”叶秋终于开口,说道。
“大人说他有些累,想休息一下,让我一个小时后去叫他,一个小时后,小的去叫他的时候,发现大人躺在大师倚上闭上眼了,我叫他没反应,摸他鼻子,才知道大人与世长辞。”罗伯特眼睛红红的,大人去的太突然了,他都没有想到。
叶秋注视着自己的父亲,见他面目安详,并不像是被人害死。
“你父亲长年劳累,国事如山,他书房灯光常是深夜亮着,有时甚至是到天亮,长年累月处理国事,积劳成疾……”妇人低声地说道。
叶秋沉默着,或者,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却是一个好宰相,最后把自己累死了。说道:“什么时候下葬呢?”
罗伯特不说话,望着妇人,妇人低声说道:“消息已经传入宫中了,只怕现在帝都所有的文武百官都知道了,待会应有人来奔丧。老爷他位高权重,招不少人嫉妒,更何况当年他肃清贪官污吏,得罪了不少人。现在突然归天,而你在帝国官场上又无所依靠,翼羽未丰。我怕给你招来杀身之祸,老爷这事摆得越久对你越不利。皇宫中的人来探过了,就立即下葬。”
叶秋沉默不语,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地事,没有经验。
“军部史大人请来悼念。”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主事人地高呼。
叶秋作为孝子,只好按俗规跪在门口接奔丧者,片刻,一个披麻的官员进来,扶起叶秋,拜首上香,安慰叶秋和妇人。
妇人料得没错,没有一会儿功夫,前来悼念的官员就三四十个,官位大大小小都有,上至将军,下至士丈夫,都前来奔丧。不管这些人带着什么心来奔丧,叶秋作为孝子,都必须跪迎他们。
悼念的人来去如麻,叶秋地脚都跪得发麻,来拜悼的人太多了,他根本就记不住这些人的名字和官位。
叶秋第一次经历这样地事情,幸好有妇人、罗伯特还有阿里他们帮助,不然,叶秋是措手无策。
到天黑时,叶秋已经是昏头转向。
直到天黑之时,皇宫中终于来人了,来的是皇宫内侍,是皇帝的亲信,这个亲信除了带来的皇帝亚历山十九世地悼念和挽联外,还带来了圣旨。
“孝子叶秋接旨。”内侍宣道。
大堂内的所人有都跪下接旨。
“奉天承命……”开始内侍宣读了冗长的词句,好一会儿才入正题:“……爱卿归天远逝,朕不胜悲痛,朕在这漫漫道路上,少了个知己,少了个贤臣,朕痛失左膀右臂……”
“……爱卿一生劳苦功高,故,封爱卿为中兴候,非世袭。爱拉莫氏为二品诰命……”这是亚历山十九世对帕斯的追封。
在生前,帕斯已经是封为伯爵,而且是世袭。
“……同宣,叶秋尼拔,为国效忠,拜边疆裨将,明天赶北疆主将时寒将军报道,不得有误……钦此。”
这份圣旨透露出一股十分怪的味道。或者没有人注意到,在圣旨中,竟然称叶秋为“叶秋尼拔”,而不是跟帕斯姓,写圣旨的人所写地每一句话都代表着皇帝的话,马虎不得,不可以犯这样低级地错误。
而且,更怪的是,叶秋刚刚死了父亲,就让他远赴边疆,这实在是太怪了。
“大人,我们家地老爷刚刚归天,小儿身为独子,应为父亲守孝,此时远赴边疆,实悖常理。”叶秋不懂,但,妇人却懂,虽然她没有当过官,在帕斯身边呆这么久,目染耳薰,总知道官场上的一些东西。
帕斯死了,就像一棵参天大树倒下,他在帝国地势力一下子瓦解,而叶秋从来没有涉及过官场,他在帝国官场上可以说是没有半点的根基,无依无靠,也没有势力。突然间把叶秋发配到北疆去,这太突然了。
这里面有一种味道,或者有人希望叶秋永远别回帝都了。
妇人这样一点醒,叶秋也不是个傻子,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由感激对她投去一眼。
“夫人,小的只是传递旨意,小的不敢加于揣测和过问。”内侍鞠身说道。连他态度都变得十分谨慎。
这也难怪,帕斯可以说是官场的巨,突然间死去,只怕帝都又掀起一场大暴雨。
“我们公子从未参过军,怎么能发配到边疆,大人,要不,你向陛下通融一下,让我们公子留守在帝都。”罗伯特护主心切,越位急声说道。
“这事不是我能过问。”内侍对罗伯特倒没有对妇人的恭敬。
妇人觉得上边意已决,看来真的是要把叶秋发配到边疆了,她沉吟一声,说道:“我们老爷生前是伯爵之位,陛下所允,他伯爵乃是世袭。我们家只
男丁,伯爵之位非我们小儿叶秋继承不可。为何不意?”
她是一品诰命夫人,位算高,敢问这样的话。
妇人这样做,是给叶秋争取一下,发配到边疆,前途难料,但,如果他有一个伯爵之位,情况就不同了,就算他没有军权,伯爵这个位也不小,在边疆那里,别人也不敢为难他。
“夫人,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我会传递夫人您的意思,若有消息,在叶公子临走时,小的一定传递到。”内侍似乎在打太极。
妇人望了叶秋一眼,叶秋沉默着,他从来没有涉及过官场,根本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而且,这种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我们披麻于身,就不送大人了。”妇人没有办法,她一个妇人,在帝都无权无势,帕斯一死,她想给叶秋争取一些机会,也无能为力。
内侍离开之后,灵堂中陷入一片沉寂。
“过河折桥!”罗伯特恨恨地说道:“老爷生前,为帝国尽忠尽职,他一归天,就把少爷发配到边疆,这不是要断少爷地前途吗?哼,陛下是绝情无义,亏老爷还在世时称为兄弟。”他怨恨不过,恨恨地骂道。
他是护主心切,叶秋才刚回来,在官场上根本就没有根基,老爷一死,就把他发配到边疆,虽然说是个裨将,叶秋在那种山高皇帝远地地方,没半点权势,只怕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伯特,不准胡说,圣意岂是你所能猜测的。”妇人斥道。
如果这话传到亚历山十九世的耳中,只怕叶秋有苦头吃了,现在他是无权无势,只怕一个管教不严,就足让叶秋吃不着兜着走。
罗伯特恨恨地一哼,心里面是气不过,但,他又有什么办法。
“多谢你们。”尽管这样,叶秋还是感激他们为自己争取。
罗伯特和妇人都没有说话,老爷刚归天,本已悲伤,现在他唯一的儿子又发配到边疆,这真是雪上加霜。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沉默着,就是泰森都憋不住,问道。虽然他不是维曼帝国地人,但,在帝都中住了这么久,官场的事也听过,了解一些。
妇人没说话,罗伯特沉吟了一下,说道:“属下也不知道,或者是老爷生前的仇敌落井下石,断送少爷地前途。”
阿里沉吟说道:“北疆是山高皇帝远,此去,还真是难回来。宰相一死,帝国一定会掀起风浪。宰相以前的敌人,一定会趁机而起,说不定会给皇上一定的压力。如果这个时候叶兄弟进入帝都官场,只怕党派会乱,毕竟宰相旧部还是有的。皇上若是缓解群臣怨隙,稳住帝都局势。给兄弟一个不大不小地官,远发北疆,这样一来,臣怨得到缓解,而且帝都党派不会因此群攻而起,能稳住局势。”
这只是猜测之词,叶秋对帝国的官场一无所知,他只能选择沉默。
妇人说道:“北疆军队,是为了防守鄂尔多草原联盟部落的入侵,听老爷生前所说,那里的军队,是太子的人。老爷生前和穆里德公爵有隙,若是秋儿去了那里,只怕不容易。就算是禆将,那怕是有兵在手,只怕,也不听指挥。”
“少爷一定要带亲信过去,远在边疆,身边没有可靠的人,只怕是想作为都难。不行,我要进宫去,跟陛下要些名额,少爷必须带亲信过去。”罗帕特急声地说道。
“罗叔叔,我看是算了。”叶秋不愿意让罗伯特去冒险,毕竟现在他父亲已经去逝,宰相府地权势不比当日。
“少爷,你别为我担心,以前为老爷传递消息,常进出皇宫,里边我倒认识些人,比较能进去。与其静等,不由让小的去一趟。”罗帕特急忙说道。
罗伯特向妇人请命,妇人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也同意了,罗帕特忙赶去皇宫。
罗帕特走后,叶秋靠墙而坐,沉默不语,他心里面乱乱地,雁玉的事还没有了,现在又发生这样地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兄弟,你有什么打算?”见叶秋发呆,阿里问道。
叶秋回过神来,呆了呆,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道:“我不想去北疆,我也不想当什么将军,我只想在学院学习。”他心里面,根本不不想离开帝都,雁玉地事都还没有了,对于其他的事,他一点心思都没有,现在他只想追回雁玉。
“孩子,皇命难违,如果你公然抗旨,只怕会给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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