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马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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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马秦川-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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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茹摇摇头,说道:“我得的这种病,神仙也治不了。”

    “啊,这么严重,那这么办?”李国亭问道。

    婉茹还是轻松地笑笑,说道:“不碍事,只要平时避开日光,就没事。”

    “避开日光?那我白天不就是见不到你了吗?”李国亭吃惊地问道。

    “是,我们以后只能在晚上见面了。”婉茹说道。

    “这――这不行。不行。”李国亭说道。

    “怎么,后悔了吗?那我就走。”婉茹说着,就从床边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李国亭伸手一把拉住婉茹的衣裙,说道:“婉茹,你这是干什么?”

    “大头领不是后悔了吗,那我走了,大头领就不后悔了。”婉茹故作生气地说道。

    “看看,耍小姐脾气了不是。我怎么会后悔呢。我李国亭出身一个佃农的家庭。没有上过学,念过书。大老粗一个。这一辈子都没想过能讨一位美貌若仙的千金小姐做自己的老婆。今日有幸娶了小姐这样漂亮的女人做我李国亭的老婆,你说,我还会后悔吗。我李国亭笑还来不及呢。”说到这,李国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婉茹见状,也笑了。

    李国亭隔着婉茹头上垂下来遮脸的珠玑,看到婉茹脸上那对一笑而出的甜甜的酒窝,忍不住伸手去搂抱婉茹。

    “你爱我吗,大头领?”婉茹被李国亭搂在怀中,面带羞涩地问李国亭。

    “爱,真的爱你。不过,以后不要叫我大头领了,我们都是夫妻了,那样叫我,不是外气了吗。以后,你就叫我国亭好了。再不,就叫我小名”李国亭说道。

    “小名?”

    “是啊,我的小名叫铁蛋。”

    “铁蛋。嘻嘻,你怎么叫这样的小名,真有意思。”婉茹笑道。

    “有意思吧,我们乡下人都爱给小孩子起个土里土气的小名,像我们村,就有狗娃啊,臭娃啊,幺蛋啊,好多呢。”

    “好啊,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小名了。”婉茹笑道。

    “叫小名亲切,我喜欢你叫我小名。”

    “铁蛋。”

    “哎。”

    “铁蛋。”

    “哎。行了,婉茹,别叫了。那我问你啊,我白天想见你怎么办?”

    婉茹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容易,你若真的想见我,,就去山下的县城里,找一位画画画的好的画匠,给我画上一副画像,挂在屋子里。你要想我,就看看画像,不也是见到我了吗。”

    “妙,妙,真是妙。对,我明天就让人去县城找画匠。”李国亭拍手称到。

    “国亭,我既然嫁给了你,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婉茹愿和你‘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什么比翼鸟?什么连理枝?我不太懂。”

    “笨蛋,这是唐朝诗人白居易的一首诗里写的,说的是两人相爱,就像天上双双飞翔的鸟儿,不离不弃。像地上连根的树枝,息息相连。”

    “比翼鸟,连理枝。好,真是好。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就是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啊。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哈哈哈――。”李国亭大笑起来。

    婉茹也笑道:“你这个大老粗不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将来啊,我会把你雕琢成一块补天的石头。”

    “哦。哈哈…。”李国亭笑着,重新伸手把婉茹搂在自己的怀里,张嘴吹灭了床边的灯,拥抱着婉茹上了床。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李国亭翻身伸手一摸,昨晚睡在自己身边的婉茹不见了,身边只留下一床空荡荡地被子。

    “婉茹,婉茹。”李国亭从床上爬起来,张口喊道。

    暗淡的屋内,没有回应。

    李国亭急忙穿上衣服,从床下下来,就朝门口走去,他记起昨晚婉茹说过的她害的那个不能见日光的怪病。

    “对了,婉茹一定去内房了,哪里被断崖遮挡了阳光,一年四季也见不到日光。我去哪里看看。”李国亭想到这,披上皮大衣,迈步跨出门槛,刚走出院子,就见万山青急急忙忙从前面朝他走过来,老远,万山青就看见了李国亭,他忙喊:“大头领。大头领。”

    李国亭不高兴地撇了一眼走到他面前的万山青,说道:“军师,有什么事情?”

    “大头领,川陕苏维埃红军派人来了,说是要找大头领您商谈。”

    “找我商谈?他妈的,他们打死我那么多的弟兄,和他们商谈什么。赶他们下山去。”李国亭说道。

    “大头领,那人自称是川陕苏维埃政府的主席,非要见你不可。”

    “噢,主席?主席是什么官?好了,我去见他。”李国亭心里惦记着婉茹。有些不耐烦地对万山青说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厅雄辩() 
山寨议事大厅里灯火通明,李国亭正襟危坐在议事大厅的中央那把虎皮大椅上,他的左右,分别站着马飞和赵二虎。

    下面,从议事大厅大门入口处,一直到李国亭坐的中央位置,两旁分立着腰别盒子枪,手持红缨大刀的山寨大小头领。他们个个怒目圆睁,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熊主席请,请。”

    议事大厅门外,万山青陪同川陕苏维埃政府主席熊国炳走了进来。

    熊国炳身穿一身深灰色的红军军服,外面披了一件深灰色的大衣,头上戴顶八角帽。帽子中间,缝着一颗五角红星。在那顶八角帽的帽檐下,露出一对浓眉大眼,眼神里透漏出机智和敏锐的目光。

    在熊国炳的身后,还跟着两位红军干部,他们和熊国炳一样,都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红军军服,表情严肃。

    “立正。”站在李国亭身边的马飞一声喊。所有站立在两边的大小匪兵头领都齐刷刷地站立在一边,闪出中间的通道来。

    万山青陪同熊国炳沿着匪兵大小头领们闪开的通道,朝议事大厅中央李国亭坐的地方走来。

    熊国炳器宇轩昂,昂首挺胸地迈着坚定的步伐,毫不畏惧地朝李国亭走去。他几乎没看站立在两旁的那些个面露狰狞的匪兵大小头领们一眼,似乎他走过的不是一个个手拿真刀实枪的匪兵头领,而是一座座庙里泥塑那些把门的金刚恶煞。

    万山青赶紧上前,向李国亭介绍到:“大头领,这位就是川陕苏维埃政府的主席熊国炳。”

    “噢。”李国亭从那把虎皮大椅上站起来,走下台阶,朝熊国炳走过去。

    这时的万山青,又紧走几步,抢先来带熊国炳的面前,他面带微笑地向熊国炳介绍:“熊主席,这位就是我们莲花山的大头领李国亭。”

    “早有耳闻,幸会,幸会。”熊国炳微笑着伸出手去。

    李国亭押把守伸过来,和熊国炳握握手。两人相互注视了一眼对方。李国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让整个大厅里的人都不知所措。他们齐刷刷地把目光扫向了李国亭。

    “好,好。熊主席今天亲自来我莲花山,可否是为那批药品和布匹而来?”李国亭单刀直入地开口问道。

    熊国炳冷静地注视着李国亭脸部表情变化。他也突然仰首哈哈大笑起来。

    熊国炳这一声大笑,让李国亭感到意外。李国亭从熊国炳的仪表尊荣来判断,这人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

    熊国炳开口笑毕,对李国亭说道:“李头领果然是个直脾气的人。说起话来开门见山。好。我熊国炳也是这样的脾气,不喜欢弄虚作假。我就是为你们莲花山抢了我们川陕苏维埃紧缺的药品和布匹而来的。”

    “熊主席既然是为那批药品和布匹而来,不瞒您说。我们莲花山目前也正缺这两种东西。莫不是熊主席想从我们这里要回这批药品和布匹?”李国亭开口问道。

    熊国炳冷静地再次望着李国亭说道:“李大头领算是说对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向你要回这批被你们劫走的药品和布匹,还有被你们抓住的我们的战士。”

    李国亭没有说话,他敞开皮大衣,把左手插在腰间,右手按住别再腰间的盒子枪,两只眼睛紧紧盯住熊国炳的脸,一言不发。

    众匪兵头领见状,也纷纷举起手中的大刀和盒子枪围了上来。

    熊国炳身边的那两名红军干部见状,也马上陶出手枪,瞄准围上来的匪兵头领们。

    现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处在紧张气氛中央的熊国炳和李国亭,似乎谁也没把对方当回事,四只眼睛睁的圆圆的,都在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哈哈哈――。”李国亭再次昂首大笑起来。

    突然,李国亭把眼珠一瞪,那张刚才还张显笑容的脸,立刻就拉下来,他恶狠狠地对熊国炳说道:“你们红军打死了我们莲花山那么多的弟兄,这个帐怎么算?”

    “你们也杀了我们许多红军,还抢了我们的物品,请问李大头领,我们的帐又怎么算呢?”熊国炳毫不畏惧,针锋相对地说道。

    “这是在我莲花山,怎么算帐由我说了算。”李国亭吼道。

    熊国炳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地笑容,说道:“莲花山是我们川陕苏维埃边区的一部分。怎么算账,应该由全体川陕苏维埃人民说了算。你说是不是,李大头领?”

    “大哥,少他妈的跟他们废话,干脆把他们绑了。拉出去枪毙。为我们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得了。”赵二虎这时从后面冲上来,手里举着枪,对李国亭说道。

    “不可,大头领,熊主席是代表川陕苏维埃政府来和我们谈的。我们要是动了手,岂不是失信吗。”万山青见状,急忙上前说道。

    李国亭想了一下,一挥手,对赵二虎说道:“住手,回到你的座位上去。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赵二虎只好怏怏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这时,熊国炳开口说话了。

    “李大头领,我熊国炳在山下早已听说过你的大名,你也是穷人出身,父母都被地主逼死了。你在军阀军队里当过兵,还做过连长。听说你当年拉队伍上山,就是因为你的团长强奸民女,你愤而起身杀之。后来,率领队伍上了莲花山。你上了莲花山,也从来不抢掠穷人。前一阵,你们消灭了盘龙镇的大地主陈广元和陈广福兄弟,还把他们搜刮老百姓得来的粮食布匹发给盘龙镇的穷人。在这一点上,你们和那些占山为王,祸害一方的土匪是有本质区别的。”

    “我熊国炳也是穷人家庭出身,正是那些地主老财逼迫,才是我投身革命,加入了红军。我们红军是穷人的队伍,为天下所有的穷人某幸福。正因为我们红军和专门欺压百姓的白匪军不同。红军才受到了广大穷苦百姓的用户。李大头领。我想,你不会,也不愿意把枪口对准和你一样为穷人谋幸福的革命军队吧。”

    熊国炳说道这,看了一眼李国亭,发现李国亭沉默不语。就接着说道:“李大头领,你叫李国亭,我叫熊国炳。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国字,这说明我们两人都爱我们的国家。都愿意为国家效力,都不愿意将来成为国家的罪人。谁会成为国家的罪人呢,是那些专门巧取豪夺,欺压百姓的人,是四川军阀杨森、刘湘。是国民党反对派。是全中国的地主老财。他们才是我们国家的罪人。”

    “好,说的好。哈哈。请熊主席多加原谅。小弟我言语不当,多有冒犯啊。请上座。请上座。”李国亭听到这里,感觉这熊国炳说得句句在理,也说道他的心坎里去了,马上换了一副态度,邀请熊国炳坐在他的身边。

    熊国炳微微一笑,大方地走上前去,坐在李国亭的身边。

    赵二虎还有些不服气,他转过脸对马飞说:“二哥,大哥让他给说住了。”

    “行了,三弟。看看在说。”马飞瞪了一眼赵二虎,说道。

    “熊主席,我李国亭也听说过你们那个川陕什么埃政府。听说你们那个政府就是为穷人说话的。你说对了。我李国亭是穷人出身,平生最恨地主老军阀土匪欺压穷人。我莲花山就是他们的死对头。”李国亭望着熊国炳说道。

    “呵呵,李大头领我们两人都是穷人出身,我们走上不同的道路,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打倒地主,打倒军阀。我想,我们之间不应该成为敌人。你们虽然不是**,但我熊国炳相信,我们不会是敌人,也许我们环能成为朋友。”熊国炳说道。

    “说的对。我们不应该成为敌人。”李国亭说道。

    “李大头领,想想看,你们莲花山虽然这些年势力发展很快,但面前的局势也很危险,你们的南面有杨森的军队,西南有刘湘的军队,东南和西北有我们川陕苏维埃的红军,还有你们周边大大小小的土匪,民团。如果你们莲花山四面为敌。就会陷入四面楚歌之中去,难道还不危险吗?”熊国炳更进一步的说道。

    这句话说道李国亭的心头去了。他也最担心四面树敌。

    李国亭低头想了一下,开口说道:“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哈哈,熊主席果然厉害。我李国亭佩服佩服。行。那以后,闻名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怎么样?”

    熊国炳从座椅上站起来,说道:“好,就让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那你们抢去我们的那些物品,还有抓走的我们的红军士兵呢?”

    “全部还你们。”李国亭也从椅子里站起来,说道。

    “大哥,不能还他们。”赵二虎不愿意了,开口喊道。

    下面也有匪兵头领跟着喊:“大头领,不能还他们,不能还他们。”

    李国亭把眼一瞪,说道:“我说还,就还,谁再敢多嘴,按抗命处罚。”

    “多谢大头领,也许以后我们有机会见面。希望下次再见面,是我们革命的队伍里。呵呵,我们走了。”熊国炳和李国亭握握手,转身离开。

    “不送。”

    李国亭挥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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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私扣药品() 
川陕苏维埃政府主席熊国炳走后。马飞、赵二虎、张汉民,侯长立、甘子平等一帮人就围上来。

    “大哥,我们不能把东西交还给他们。”马飞说到。

    “是啊,大哥,那些东西可都是用弟兄们的血换回来。不能还他们。”赵二虎瞪着气得鼓鼓的眼睛,对李国亭说道。

    “是啊,大头领,红军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不能放他们走。”侯长立说道。

    “大头领,干脆我带几个弟兄去把那个红军的什么主席抓回来。”甘子平从腰间拔出手枪,对李国亭说道。

    “你们都给我住嘴。你们懂得个屁。那熊国炳是咱们这一带红军的大头领。他手下还管着几个被红军占领了的县城。红军是什么,你们知道吗?红军也穷人出身,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打土豪劣绅的。我们莲花山的人跟他川陕那个什么埃――。”

    “是川陕苏维埃,大头领。”万山青站在李国亭身边,给李国亭提醒道。

    “对,就是那个川陕什么苏――苏维埃,这名字真他妈的拗口。”李国亭伸手抓了一把头上戴的皮帽,接着又说:“跟他们作对,那我们不就四面为敌了吗。那个熊主席说的没错。要是**在前面打我们。红军从后面打我们,在加上我们打过的的当地地主民团。其他和我们莲花山有仇的山寨等等,都来打我们。我们能打的过吗?”

    “大头领说的对。弟兄们,我们不能贪眼前的一点小便宜,给我们莲花山埋下大祸。据探子报,最近,有一股红军从河南进入陕南,很有可能和熊国炳领导的川陕红军汇合。驻守四川的**又闹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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