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养成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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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养成攻略-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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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的握了握谢珩煦的手,蒂莲牵着他在软榻边落座,沉宁安和的看着蛮西,“闽南?他是你为安帝做事的原因?他被安帝抓走了?”

    蛮西忽然抬头看向蒂莲,她明亮的圆杏眸此时微红含泪,溢出的清痕满是恨意。

    “安帝寻到谢珩煦在南苗,原先是要杀了他,之后巧缘得知了换魂术的奥秘,便改变了主意。我父亲为了他的族人,毅然答应下来,南苗族蛊术最精湛之人便是我,他怕我置南苗于不顾,便将闽南交给了安帝,派人传信给我,说夏兰的皇帝掠走了闽南威胁他,若是不达成他的意愿,不止闽南,便是整个南苗都将灭族。”,蛮西拂去面上的泪痕,冷声道,“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是爹在逼我,否则安帝为何不掳走他这个族长,而是掳走我的弟弟。可我不得不如他们的意,我要救闽南。”

    蒂莲闻言缄默,谢珩煦的神情也已缓和,他静了片刻,低沉道,“你说的闽南,眼下在京城?在皇宫?“

    蛮西神情阴暗苍白,“他已经不在了。。。。”,这才是她向二人坦白的真正原因,她要替闽南报仇。

    蒂莲心下一紧,“不在了?你是如何确定的?”

    “。。。我们是双生子。”,蛮西的神情逐渐冰冷,“从出生起便能灵犀相通,正是因为感知到他在皇宫内,我才会一直为安帝做事,。。。。。”

    这个女子,素日里明艳如云霞天真而敏慧,可今日,却又表现出了惊人的尖锐与狠意。

    明明很悲伤,很愤怒,但在旁人看来却只有通身的冷意和平静。

    蒂莲只觉悲悯,“蛮西姑娘,或许是你们之间的联系出现了凝滞,即便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在亲眼见证结果之前,不要相信悲剧。”

    蛮西微怔,静静看着她道,“你不该这样劝我,若是闽南还在安帝手里,我或许不会和你们合作了。”

    蒂莲闻言浅浅勾唇,“不会的,只要你肯救子煦,不论闽南是生是死,我会使尽千方百计,让你见到他。”

    蛮西蹙眉,“闽南不在了,这是我可以确认的。我要夺回他的尸身,如果这是我们交换的条件,我可以帮你们阻止安帝的阴谋。”

    蒂莲沉默,谢珩煦眉峰微厉,“你别在口舌上做文章,我说了,将我体内的虫子引出来,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还会帮你夺回闽南的尸身,否则一切免谈。”

    蛮西对他的怒意不以为意,淡淡道,“镇魂蛊已经熟悉了寄存的环境,眼下是引不出来的。我也说了,我只能帮你们阻止安帝的阴谋。”

    “蛮西!”,谢珩煦咬牙起身。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合作() 
蒂莲一把拉住他,侧头示意他坐下,再转头看向蛮西,清语道,“眼下引不出来,到何时才能引出来。”

    蛮西诧异于她的机敏,浅浅一笑道,“实话告诉你,等到你们的孩子出世时,我才有办法将镇魂蛊引出来。但是还得等数月,我等不起了。”

    蒂莲闻言一怔,黛眉轻蹙缓缓开口,“听你这样说,我倒是另有了疑问,子煦体内的镇魂蛊,会不会影响到我的孩子。”

    蛮西似是愣了愣,随即摇头肯定道,“这你放心,你该担心的是骆伽给他喝的那些毒药,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

    这个问题,之前蒂莲和谢珩煦倒是的确没想到过,眼下听她一提,不由对视了一眼。

    谢珩煦凤眸浅眯,“废话少说,你总该告诉我们,镇魂蛊为何要等到孩子出世才能引出来。”

    “毕竟我亦是第一次启用这禁术,故而对它的了解只限于*上所说。”,蛮西抿了抿唇,看向蒂莲时眸色澄净,“将镇魂蛊植入人的身体是十分简单的,但要引出来,需要用受蛊者与心爱之人所出的亲生骨肉的血作为媒介。事实上,被换魂者植入镇魂蛊后,神智尽失犹如行尸走肉,若是在此之前并没有心爱之人和孩子,便注定会受换魂者牵制。”

    这样说来,谢珩煦还是极幸运的,若非他恢复了神智,蒂莲必然不能怀上这个孩子。

    这样想着,蒂莲心下对蛮西倒是存了一分感激,“这样说来,我却要谢过蛮西姑娘了,看起来,姑娘早已存了救子煦的心思。”

    蛮西摇摇头,神情有些无助,“我并非心软之人,只是被你们矢志不渝的爱意打动,不忍心做那坏人姻缘之人。而且,我早已看透了安帝的本质,即便是我成功为他和谢珩煦换了魂,他一定会杀人灭口掩藏这件不能被人所知的秘辛。我不怕死,但是怕再也见不到闽南。”,可她没想到的是,终究是见不到闽南了。

    “所以你才动了要与我一起对付安帝的念头。”,蒂莲月眸微弯,“你放心,只要子煦能平安无事,我和你的目的,大致是相同的。”

    见她决定要和蛮西合作,谢珩煦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冷声道,“既然如此,你还应该让我们知道,你已经为安帝做了些什么,我们该防范什么。”

    蛮西垂着眼睑声线淡漠,“安帝对换魂术的实质已经知之甚详,我能够瞒骗他的并不多。他知道江小姐怀了身孕,便已经起了疑心,我以初次施展禁术难免失误为由暂时哄住了他,此外,母蛊已经在你体内,但因时机未成熟,所以公蛊还没有植入安帝的身体,所以,离换魂的步骤还很远。”

    听到这样的话,蒂莲心下着实大大松了口气,紧接着追问道,“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时?”

    蛮西抬眼与她对视,平静道,“等我可以熟练掌握这禁术,谢珩煦会完全受我摆布,不会再有‘失误’的时候。”

    蒂莲福至心灵,看了眼身边的谢珩煦,“你是说,安帝以为子煦时不时会有些自主反应,是因为你不熟练这禁术的原因。”

    蛮西点点头,“此时谢珩煦的神智,是时好时坏的,好时沉默寡言,坏时就像得了失心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你为何能怀有身孕。”

    谢珩煦挑眉,似笑非笑道,“看来我若是偶尔‘发疯’,也是能被人理解的?”

    蒂莲闻言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看来我嫁的不是‘傻子’,而是‘疯子’。”

    见她二人神态间已渐渐缓和,蛮西抿唇笑道,“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腹中的孩子,安帝必然不会让他临世,给谢珩煦能够‘清醒’的机会,你们要做好万全防范,否则便是我也无能为力了。”

    送走了蛮西,蒂莲只觉通身舒畅,回身偎到谢珩煦怀里,眉目笑弯看着他道,“果然不是最坏的结果。”

    她担心的是谢珩煦,而谢珩煦此时与她所想的却是全然不同。

    “莲儿。”,他略作沉凝,抱了蒂莲在怀里一同坐在软榻上,“你说,既然安帝如今还没有植入公蛊,为时不晚,我们杀了他,这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蒂莲闻言黛眉一蹙,素手一抬去拍他脑门,“你想什么呢,即便是他明日便死了,可你身体里还有蛮西的镇魂蛊,我们一样要受她胁迫替她找回闽南。既然如此,还不如留着安帝,至少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和蛮西还算是朋友。”

    谢珩煦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要开口,房门却被一把推开,来人蓝衫武服风风火火,进门便是一通嚷嚷。

    “我在院子里瞧见蛮西那丫头,见了我既然像是没瞧见,真是气人的野丫头!她何时回来的?!你们。。。。”,骆伽满面气愤唾沫横飞,然而见依偎在一起坐在软榻上的二人,不由唇角一颤。

    谢珩煦凤眸眯起定定瞅着他,一字一句道,“出入凌登居随意自在我便忍了,你如今连进内室都不晓得敲门了?”

    他本是坐在软榻上,蒂莲被他抱在怀里,正是坐在他腿上,二人的姿势,着实亲密的引人遐想,配上他这副阴郁不爽的神情,骆伽顿觉不好,不由退悄悄后一步。

    嘿嘿一笑,干巴巴道,“这眼下天还未黑,再说。。。,蒂莲的身子也不方便,你怎么能这么禽兽。。。。”

    谢珩煦的脸彻底黑了,蒂莲则无语失笑,扶着谢珩煦的肩自他腿上下来,踱步靠近骆伽,月眸微瞪直直看着他。

    “你来的正巧,我正要与你算账!”

    骆伽目瞪口呆的瞧着她,默默的又退了一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蒂莲,我是为了你好,你。。。。”

    “给我闭嘴!”,看他将自己也想歪了,蒂莲气笑翻了个白眼,一把拽住他鬓角垂落的发,咬牙道,“你给我说,你给子煦喝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毒药,我的孩子若是有个不好,我便将你削成人棍放在坛子里泡酒!”

    杏眸难以置信的瞪大,骆伽一手挽救自己的头发,一边颤着嘴唇一脸惨象委屈,“你你你,你这女人简直恩将仇报。。。,当初是谁坚持要我救他的,你瞧着吧,明儿一早便五月飞雪。。。。,我那个命苦。。。。”(。)

第一百二十六章 隐瞒(一)() 
蒂莲这下真是无言以对,瞧着一个倜傥清隽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哼哼唧唧像个死了爹娘的半老徐娘,蒂莲简直觉得骆伽的形象顷刻分崩瓦解,有些惨不忍睹的松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默默念了声,“妖魔鬼怪尽散去。。。。”

    哼唧声骤然噎住,骆伽咂咂嘴,干咳一声站直身子,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襟。

    谢珩煦大马金刀的端坐在软榻边,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揽住蒂莲,不冷不淡的睨着骆伽,“没看天要黑了?难道还等着用晚膳?”

    骆伽素来吃软怕硬,而且他自认不是谢珩煦的对手,所以很识相的扯了扯唇,转身便走。

    蒂莲正自摇头,便见他在门口溜了个弯儿又转了回来,不由无语的瞪眼。

    骆伽毫无形象的扒在门上,讨好的嘿嘿一笑,“那个,我忘了正事儿,那屏风的彩漆刮下来了,先头那梅花儿的确没损坏,因着它不是画上去的,而是绣上去的,我让人临摹了那支梅花。”

    合着在这里闹了半天,却把正事儿抛在了脑后,蒂莲又气又笑,没好气道,“还不拿过来!”

    骆伽连忙跨门而入,自袖兜里掏了掏,扯出一张丝帕递给蒂莲,“喏,你自己先看着,赶明儿云侯来了,咱们再细谈。”

    看他言罢利落的转身离去,谢珩煦没再说什么,而是跟蒂莲一起看那张丝帕。

    雪色的绢帕上并不是彩绘,而是彩线刺绣,碧枝分桠,五色的梅花儿零星开了五朵。

    在蒂莲看来,这就好像现代的小孩子们天真的五彩画,只不过这五色梅是绣上去的。

    “怎么会有五色花瓣的梅,着实不像是什么名家的作派。”,谢珩煦不由挑着眉喃喃道。

    蒂莲闻言未语,将帕子收到袖中,“单单如此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不如派人给世礼传个话,明日到食客欢见吧。”

    谢珩煦眉梢一挑,不认同道,“去什么食客欢,人多杂乱太不安全,让刘先生将那屏风抬回来便是。”

    自她有了身孕,身边的人都恨不能她终日呆在屋里深居简出,倒是谢珩煦最听她的话,有时还由着她跟着一起看账簿,但说到出门,他也从来不许。

    对此蒂莲颇为无奈,但今日听了蛮西那番话,腹中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有闪失,看来不出门是最好的。

    想到此处,蒂莲便默认了谢珩煦的话,颌首道,“好,明日便与刘先生说。”

    夫妻二人说着话,天色已暗了下来,青篍在在敲门,“小姐,姑爷,晚膳摆在外间了。”

    蒂莲应声道,“知道了姑姑。”

    少顷二人推门而出,一前一后落座在桌边。

    青篍挥退了丫鬟们,步到桌边道,“刘先生先头来过,见小姐和姑爷在与蛮西姑娘说话,等了会儿便走了。”

    蒂莲轻轻颌首,持勺品了一口谢珩煦放到面前的鲑鱼汤,随口道,“上午来过,应当是没什么要事。听说晌午时荣寿居那厢派了人来请姑姑过去,可是有什么事?”

    “呃。”,青篍垂下眼,抿唇回话道,“老夫人和国公夫人说着话,提起了小姐,便唤奴婢过去问问小姐近日的情况。”

    蒂莲素手一顿,侧目看向身边的青篍,清澄的月眸动了动,随即浅浅笑道,“都说了些什么?”

    青篍笑了笑,垂着的眼睑微微颤动,“便是问了些小姐的吃食都有什么,睡的好不好,叮嘱了奴婢几句,旁的便没了。”

    “哦。”,蒂莲垂目低应一声,随即笑道,“姑姑也下去用膳吧,一会子我会唤她们来收拾的。”

    为了谢珩煦能舒适,往日里没有吩咐丫鬟们都是不敢随便进屋的,包括青篍姑姑。

    故而用膳时也从来不让人在旁伺候,蒂莲这样说了,青篍便应声退下。

    目送她出去,房门被轻轻掩上,蒂莲收回视线看向谢珩煦。

    谢珩煦一脸平静,眉峰挑了挑为她夹菜,哄孩子般柔声道,“不必细究,她即便是瞒着什么,也都是为你好,何况还是祖母和娘的意思。”

    青篍陪伴了蒂莲十七年,与她了解蒂莲的习性一般,蒂莲对她也再了解不过,青篍从来都是为她好,这蒂莲自然确信,但看她在自己面前隐瞒什么,甚至还说谎话,蒂莲心里很不是滋味。

    失落的戳了戳碗里的米粒,蒂莲嘟唇喃喃道,“如今不止不要我费心,连外头发生了什么都不许我知道了,这种囚禁的感觉,着实让人不舒服。”,言罢眼睑一掀,幽怨的望着谢珩煦。

    他如何能受得了她这幅神情,那双可人的水灵灵的月眸,瞧的他心都酥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谢珩煦放下碗筷,端起蒂莲的饭碗来亲自喂她,低柔哄道,“待你用过膳,我让谢谦去打听了来告诉你,可行?”

    蒂莲抿唇笑,月眸弯弯濡慕的看着他,娇纵道,“子煦,只有你是最疼我最知我心的。”

    如今不止爱撒娇,还学会嘴甜的哄自己了。

    谢珩煦哭笑不得,却对她难得的小女儿情怀很是受用。

    待到用过膳,眉芍和豆翘进来收拾了桌子,蒂莲便让眉芍去唤谢谦来。

    谢谦是自幼伺候谢珩煦的近侍,二人一同启蒙一起习武,从来形影不离,论起兄弟情谊,谢珩煦此生知交的兄弟,除却冯榭,便是一个谢谦了。

    故而谢珩煦恢复如常的事,也从没蛮过他。

    清秀白净的男子站在屋中,神情间有些窘迫,“爷,这,老夫人吩咐了,谁若是将这事传到三少夫人耳朵里,便要动家法惩处的。”

    谢珩煦闻言眼皮子一掀,捧着茶盏的手指轻轻摸搓,看了端坐在妆镜前擦拭发丝的蒂莲一眼,故作厉声道,“哪那么磨叽,既然你知道,便省得再去打问,有屁快放。”

    谢谦苦了脸,偷瞄了蒂莲一眼,哼哼唧唧道,“老夫人说了,日后若是再有事传到三少夫人耳朵里,烦了三少夫人清静,凌登居伺候的人,都没好果子吃,您可怜奴才们,还是别问了,不是什么大事。”

    谢珩煦无语,眉目倒竖咬牙斥他,“到底谁才是你主子?你如今竟敢拿老夫人来压我了,好啊你谢谦!”

    “三爷。”,谢谦苦着脸快要哭了。

    蒂莲听了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与谢谦道,“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隐瞒(二)() 
谢谦如获大赦,舒了口气匆匆退了出去。

    耳听房门被关上,蒂莲不由气闷的回头瞪了谢珩煦一眼。

    谢珩煦莫名委屈,起身步到她身边,俯身将人儿扶起来抱在怀里,“别生这闷气,你也看到了,我如今在这府里哪还有点主子的尊严,连谢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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